來人卻是那柳伯,這讓燕青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柳伯又是何許人也?剛那聲震吼,是正宗的佛門吼,沒想到這山野之中居然隱藏著世外高人。只聽那六人齊聲道:「參見柳將軍!」
柳將軍?!莫不是久傳失蹤的柳開山?為何一直身居於此?這柳開山是何許人也?說起來,這柳開山當年,在沙場威震塞北,平叛塞外軍變,殺胡擄。對朝廷立下了汗馬功勞;
在這武林中,由於幼時家貧,被送往少林,習得的佛門吼和韋陀杖法在江湖赫赫有名。加之為人戎馬一生,行俠仗義。懲惡揚善,在這武林之中頗有威望。
「起來說話!」柳開山冷冷的呵道。
「是,將軍!」六人起身分立兩側。
「各位大俠,老朽柳開山。這燕青山,雖說和德昌源命案有莫大的干係,但畢竟還未有坐實的證據。今日朝廷來拿人,老朽相信,這天理昭昭。定會有個說法,眾位大俠散去吧,諸位能信的過老朽,老朽定當向聖上請旨,親自審理此案。」話畢,向眾人抱拳致意。
「既然柳將軍來主持這公道,我等自然信服,讓將軍費心了。」人群中有人喊道。
這柳開山在武林名望雖大,但人們都喊他一聲將軍,也算是對他保家衛國的一種敬意。
「既然這樣,人我帶回淮安。」
「將軍請!」
天色漸晚,淮安城內由於燕青山的歸案,也恢復了往日的熙攘。這柳開山帶回燕青山後,並沒有交於淮安府看押,而是直接帶到了城南驛站的後院。此時的後院內,守備森嚴,除了那六位黑袍武士,還多了一些柳開山自己的人。外圍還有淮安的守備,可以說說是水泄不通。
西廂房內,柳開山親自在給燕青山處理傷口、敷藥。身旁站立的是「大牛」。
「我還是叫你三奎吧。」柳開山微微笑道。
「將軍羞煞我也。還是叫我青山吧,李三奎是晚輩隨口而出的名字。」燕青山急忙辨道。
這一旁的「大牛」也是會心一笑。
「好,那就叫你青山。你可知這江湖和朝廷為何對你傾巢而動麼?」
「晚輩也好生詫異,不過晚輩可以肯定,我是進了一個陷進」,隨後便把這來龍去脈告知了柳開山。
柳開山自顧頷首微笑,這頗讓燕青山有些意外。
「前輩,可有什麼主意?」燕青山問道。
「哦?主意倒是沒有,只是有些好奇,他們為何讓你入了這局?」
「他們?莫不是將軍心裡已經有了定數?」
「定數不敢說,我也只是略知一二。只是你小子,到頭來也未必能明白。如江湖傳聞屬實,真有古琴重出江湖,亂的不止這江湖,還有這江山。」
「還請前輩明示。」
柳開山這才娓娓道出:古琴倒也罷了,只不過是一些文人墨客追逐的東西。真正的秘密在這琴匣之中。
前朝重臣胡鄖在破城的前幾月里,命人把前朝逆子送出皇宮,同時把這皇宮內價值連城的奇珍異寶盡數藏到了某處,隨後殺了藏寶之人。並做了一張畫。這畫裡不僅藏著這寶藏之所,還隱藏著前朝逆子的下落。這胡鄖對前朝也算是盡心盡力。前朝到今也已過了百年有餘,若這前朝逆子有後,有人調教,憑這些,大可招兵買馬,就算捍不動我朝基業,也讓我朝搖搖欲墜。
若這逆子無後,這寶藏的消息一出,不光是這武林,還有這官場眾多黨羽都會為此爭的血流成河,多少人會因此命喪黃泉。到頭來我朝也是岌岌可危,不戰而亂。
「要是僅有寶藏的話,也不至於這麼多武林同道相拼相殺?」燕青山忍不住問道。
「武林中人,要的是地位,名望,和天下無可匹敵的功夫。如果再有一把神兵。那麼統領江湖也不在話下,要是再有點野心,染指這江山社稷,也不是沒有可能。這胡鄖聰明就聰明在這裡。
據傳,當時寶藏埋藏之處封口時,胡鄖命這塞外名匠易千星,用這千年寒鐵打造的鎖鏈和尺許鐵鎖封於這石門。若是想破這石門,屏蠻力或外力是不肯能的,唯有先解開這鐵鎖。但這鐵鎖被封了鎖眼。」
「這麼說來,就算找到寶圖,也見不到寶藏了?」
「這到不是,因為胡鄖早年間,為了皇帝的壽辰,命這易千星用星辰之力鑄造了一把長約二尺六,寬兩指的寒芒劍。」
「星辰之力?莫不是這隕鐵?」燕青山插道。
「正是這隕鐵,此劍不僅能削鐵如泥,而且有著天外之力。」
「這是如何?」燕青山不解的問道。
「老朽也是看了前朝史官的記載,當年胡鄖拿到這把寒芒劍,在皇帝面前演示了削鐵如泥的本領,但這皇帝自視清高,當著眾大臣的面把這胡鄖數落一番。這胡鄖的門客豈能坐視不管,讓胡鄖在百官勉強丟了顏面。其中一個門客接過胡鄖手中的劍。用內力灌注劍身。這寒芒劍如這白霜通體透著股寒氣。這讓皇帝大開眼見,立馬重賞了胡鄖和這位門客。可惜的是這門客沒命享受,每過幾日,被這寒芒劍的寒氣襲體,一命嗚呼!」
「那這些和這古琴又是如何聯繫的?」眼看這這謎題一一揭曉,使燕青山迫不及待的問道。
「莫急,這胡鄖做了這畫以後,便命皇宮能工巧匠用上好的檀木做了一副琴匣,這琴匣有兩個暗格,一個藏著這畫,一個藏著這青茫劍的秘密。和劍一起的便是這運用寒芒劍的內力絕學。」
「原來這樣,怪不得江湖傾巢而動。」燕青山恍然大悟道。
「晚輩心中還有些困惑」燕青山隨即問道。
「你不問,老朽也要說的?」柳開山笑道。
這柳開山,原是鎮守邊陲的重臣,三年前,朝廷急召。這柳開山馬不停蹄的趕回朝都。這地點是皇家一處密室,並非皇宮之內。密室之中,有像他一樣的戎馬將軍,也有在野的地方大吏。還有一些柳開山叫不出名來的學士。和一些江湖門派的掌門。雖有疑問,但柳開山不敢多問。隨即皇帝在貼身侍衛和太監的陪同下,進來這密室,簡單寒暄後,便給每人一份密函。
柳開山接到的密函指令是命其前往淮安,藏身市井打聽這寶藏之謎,解決這社稷隱患。這也是本朝自立朝之時的秘密。其他的密函內容柳開山不得而知。
這柳開山說完,看了看床上的燕青山。嘆了一口氣道:
「和你說這麼多,老朽也有一事相求。」
「前輩這是折煞我也!」燕青山急忙起身道。
「躺下,這是作甚?」柳開山呵斥道。「大牛」急忙扶著燕青山躺下。
「老朽今日出手,救下了你,但這禍根便轉到了老朽身上,老朽死不足惜,可憐了我那豆蔻之年的女兒。」
「是我害了前輩。」燕青山低頭說道。
「和你無關,我在這淮安查了三年,剛有些眉目,沒想到讓你當了這急先鋒。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壞事,世人以為這古劍琴匣在你之手,暫時不會輕舉妄動,惹不出什麼大亂。如今我再把這,攔在我這裡。也算是給朝廷一個交代。至於他們為何選你做著替罪羔羊,老朽也不得而知了。或許這是天意吧。」柳開山淡淡說道。
「蔭兒自幼和這塞外朔州的一商人之家的孩子有著指腹為婚的婚約,如今已到了履約之際,老朽怕是不能親自出嫁蔭兒了。這幾日老朽稍作安排,你便即可動身,前往朔州。這商人每年的三月、六月、九月、十二月的初一到十五會在朔州做些買賣。」說完柳開山起身欲往門口走去。
「前輩,我如今有傷在身,在帶一個蔭兒前往千里之外的朔州,這……」燕青山無奈的說道。
「蔭兒,自會照看自己,其他你不用多想,我自有安排,早點休息吧!」柳開山打斷道,話畢隨即和「大牛」出了房門。
留下燕青山一人在屋內,又喜又悲,喜的是幸遇柳老前輩,為自己解困,悲的是,柳老前輩的這席話是為他自己安排後事,也是自己害了他。長吁短嘆中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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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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