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的這一拳發出,把自己的從現實中震了回來。
「對不起,我失態了……」莫離冷冷的說了一句,轉身就走。留下兩個女人,面面相覷。
的確,沈慕蝶的信息對莫離來說,是個巨大打擊,身邊的每個人,不是離開了自己,便是對自己有所圖,唯一的眷戀就是柳蔭,可如今如那夢幻的泡沫,隨時都能扎破。
情殤!
這一日,譚大人,親自登門,原來是這杭州知府要調任雲南,譚大人為官一方,處事圓滑,如今響馬匪患,勢必要影響自己的宦途,所以特地找了關係,讓自己換個地方,這榮華富貴自然是少不了。俗語說得好:「三年知府,十萬雪銀。」他不必如何貪污,那錢糧上的折頭,下屬的送禮,也自不少。所以轉任雲貴,一路上的風險也是有的,由於是交替階段,這杭州城的兵肯定動不得了,而雲貴那邊也鞭長莫及,只有幾名親兵在身,於事無補。所以特意前來請雲天鏢局隨行護送。
這買賣自然得接,而且還得接的漂亮。這些日子莫離也是憋屈的很,遂決定,親自去護送。這一次燕青山也主動請纓,挑選了一些得力鏢師以確保譚大人轉任途中萬無一失。
三日之後,這鏢隊浩浩蕩蕩的出了杭州城。放馬西行。
一路上倒也相安無事,這日剛踏進湖廣地界,山邊驛道上忽馳過兩騎快馬,前行的幾名鏢師,齊都變色!
燕青山見狀一馬衝上,小聲問道:「怎麼?」
老縹頭道:「那是東海的陌千陌百!」
此時莫離見車隊突然停了下來,無精打采的說道:「哦,陌氏兄弟?你確定看清了?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老鏢頭道:「我功夫不行但這對招子養的精得很,不會看錯的。」
燕青山道:「我剛沒注意。」
陌氏兄弟的快馬過後,並不回頭,老鏢師道:「不像下手做案的模樣。」
這時後面譚大人的馬車也趕了上來,探出頭來問道:「可是遇到賊人了?」
燕青山微微一笑,勒住繩,淡然的對譚大人道:「譚大人沒什麼,那只是兩個小賊。」又過了一會,背後又是三騎快馬,絕塵掠過,對這一行裝滿箱子的車輛,連瞧都不瞧一眼。
老鏢頭詫異道:「咦?鯊幫的三位舵主也出動了?莫非是綠林道中,出了什麼緊急的事情?」
莫離傲然說道:「管他呢,我們只管趕路,若是來犯,總得讓他們討點苦頭。」鏢師們唯唯諾諾,一味奉承,而馬車中的譚大人聞言,搖頭暗道,這易當家也太過狂妄了吧,心中頗為不悅。
車輛馬匹繼續西行,黃昏時分,已將近一處小鎮,但道路變山路,這時入湖廣一個險要所在,它倚山面河,兩岸懸崖高達百丈,下面的河水湍急,在山澗中宛若萬馬崩騰,氣勢如虹。水花濺成濃霧。一行人走出山口,見前面,有一騎白馬緩緩而行,馬上人一身白色衣裳,配著白馬,更顯得瀟脫俗。莫離道:「這人好似一個書生,孤身無伴,好不危險。我們趕上前去與他同行如何?」
燕青山搖了搖頭,猛聽得一陣清脆的馬鈴聲,六七騎快馬自後飛來,疾馳掠過車輛,前面那白馬少年正是到狹窄的山口,老鏢頭驚道:「還不快讓!」話聲未了,山坳那邊又是塵土大起,十餘四健馬也正向這邊衝來,兩邊馬隊,把少年夾在中間,眼看就要撞上,莫離忍不住一聲驚呼,卻猛聽得那少年大叫一聲,白馬忽然騰躍而起,高高躍起丈余。躍至山坳一側。這兩幫馬隊,騎術精絕,急馳之下,突然猛的勒馬,兩伙匯成一夥,撥過馬頭,攔住了前面的山口。
燕青山一馬當前,抱拳說道:「好漢們還望借個路!」為首一個虬髯漢子叫道:「憑什麼要我們借路?貪官之財人人可得。」
燕青山道:「話不可亂說。」
另一個匪首叫道:「要借路也不難,把箱籠行李留下便可!」莫離一言不發,突然抬手,嗖嗖嗖一連幾枚冰芒,那幾名土匪從馬鐙上一躍而起冰芒盡數落空,只見那虬髯漢子哈哈大笑,冷哼一聲,一枚冰芒直奔一名身背面黑旗的漢子而去,黑騎應聲射斷,那虬髯漢子,這才勃然變色,疾沖數丈,大聲叫道:「你知不知道綠林規矩?」莫離更不打話,冰芒如流星一般,向那對面的土匪打去!
那虬髯漢子倒也不賴,不像一般的匪徒,身後的那口厚背剛刀左擋右攔,把冰芒磕得四散而飛,宛如落下滿天冰雹,莫離一點也不著急,有心戲弄這些匪徒,手中的冰芒不停,繼續射出。那漢子漸慚有點手忙腳亂,盜黨中一個濃眉大眼的漢子喝聲:「來而不往非禮也!」嗤嗤一聲破空聲而來,忽然發出兩道火焰,交叉飛來
天火雷珠!莫離死都不會忘記。身形一動腳踏馬鐙,一飛沖天,背後長劍刷的一聲落在手中,當的一聲!打落了迎面而來的天火雷珠,卻不能擋住射向身後裝箱的馬車,「蓬」的一聲,大車上瞬間火焰沖天,嘩啦啦倒下了一堆白花花的銀子。那虬髯漢子搖了搖頭,面上顯然露出失望的神氣,莫離腳踩馬背,借力一躍,我飛天巨鷹,劍尖直至虬髯漢子的前胸。這漢子猝不及防,眼見命在旦夕,身子下意識的側過一邊,卜的一聲,左臂衣衫,劃開一道口子,這虬髯一個箭步跳出圈子,忽然抱拳叫道:「天山劍法,果然名不虛傳,咱弟兄走了眼。多多得罪了!」那發天火雷珠的漢子也翻身跨上馬背,高聲叫道:「原來是易掌門,失敬失敬!」說完之後,一聲胡哨,手下早扶起了受傷的同夥,迅速退出山谷。
莫離剛想去追,被燕青山攔了下來:「窮寇莫追!」
「那人是蜀門的人,當日我就是被天火雷珠所傷……」莫離急的兩眼發紅,這是送上門的線索,豈能斷了?
燕青山沒有說話,只是朝身後努了努嘴。莫離不情願的轉身,這才看到剛才那個白衣少年,不知什麼時候,既然縱馬回來了,眾人剛才緊張忙亂,竟沒覺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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