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枚手榴彈的出現,野人們組成的包圍圈被生生炸出來一個豁口。對應位置上的野人們都應受了不輕的傷,否則崔先生他們在從那個豁口退走的時候,不可能沒有野人出現阻攔。
周圍的野人似乎都被嚇到了,一時間只遠遠的追過去,但已不敢再像之前那麼大膽的貼上去攻擊。
很快,他們便進入到濃密的山林之中,離開了我們的視線。
我想到結果可能不會如我所願,但絕對沒想到會有這麼慘烈的結果,心中對崔先生那伙人更恨了幾分,同時對那些幫助我們的野人生出很強烈的愧疚感。
遠處,時不時還有槍聲響起,偶爾也有悽厲的慘叫聲破空傳來,在群山之間迴蕩。
因為被茂密的山林遮擋住了視線,所以我無法看清楚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可以聽的出來,野人們雖然傷亡慘重,崔先生他們也一定很不好受,說不定已經死了多少人。
沈大力嘆了口氣說:「天生素質再好,也終究抵擋不了子彈。說實話,五哥,我現在心裡挺不是滋味了,也非常不甘心。雖然說朴金權在那之前救了咱們,但我當時如果心能再狠一點,直接上去把姓崔的和大兵給弄死,也就不至於發生這麼多事了。」
我仔細回想當時的情景,搖了搖頭說:「當時的情況聽複雜的,說不定根本就不是像咱們想像中的那樣。如果大兵和崔先生當時都沒有昏迷,那他倆能夠那麼淡定的躺在那裡,說不定懷裡面已經抱著槍,就等你靠近呢。這樣來看,說不定朴金權是又救了我們。」
在醫院的時候,我想了很多的事情,猜測過無數種可能,但也只是局限於猜測而已。
而之前在河邊看到崔先生的隊伍當中沒有朴金權,我意識到很有可能事情的真相對應上了我的一個推測。
當然,這也不完全確定,畢竟朴金權可能有其他原因沒有隨隊伍一同過來。
不過不管怎麼說,那都是已經過去了的事情,再去研究太多,終究沒有什麼意義。
我緩緩起身道:「咱們這麼等下去沒什麼意義,如果野人們沒能阻止姓崔的那伙人,那咱們會因為浪費時間而變得更加被動。走吧,趕緊把東西拿到手,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沈大力和楊晴齊齊點頭,而後一同起身,與我一起退下山崖,準備往山下走。
這時,留守在旁邊的幾個野人追了過來,跑到我們的前面,也是幾步一回頭的沖我們招手,似乎也是要給我們帶路。
它們的同伴已經在用生命保護和幫助我們,我還有什麼理由對它們質疑呢?更何況,我們現在已經不知道身處於什麼位置,沒有「當地人」帶路,確實不知道該往什麼地方去。
在那幾個野人的帶領下,我們下了山,在透射過樹冠映照在地上的光斑中快速行進。
如果說人類是整個生物鏈的最頂端存在,那麼野人必然站在這片神秘區域的食物鏈最頂端,要不然我們這一路走下來,也不可能只是路過,就驚跑鳥獸,嚇靜蟲蛇。
下到山下,我們大概走了兩三公里的路,領路的幾個野人忽然停了下來,躊躇不前,就好像前面是一片禁忌之地,不允許它們進入一樣。
如果能交流,我真想問問它們,前面究竟有什麼。
有個野人抬手向前方比劃了一下,似乎是想讓我們自己過去。
我走到那野人的旁邊,抬手擋住透過樹葉間隙落下來的陽光,向前方看去,隱約看到前面有一處光禿禿的山壁。
「走吧,剩下的路可能就要靠咱們自己了。」我說著,抬腿邁步向前走去。
沈大力和楊晴先後從那幾個野人的旁邊走過,楊晴走出幾步之後,忽然停下,回頭看一眼那幾個還很不放心盯著我們看的野人,深深鞠了一躬,說了聲謝謝。
那幾個野人也不知是聽懂了她的話在向我們還禮,還是在單純模仿她的動作,居然也向我們鞠躬,看起來真是又滑稽又可愛。
如果不是因為有冷月這層關係,它們應該不會和我們這般親近吧?我這樣想著。
一路向前走去,與一根根粗壯的大樹擦肩而過,我們來到了那片陡峭的山壁之前。
這地方已經沒有路了,但既然那些野人把我們領到這裡來,並且不敢靠近,就說明這片區域非常的不普通。
既然如此,那麼這裡很有可能隱藏有暗道或者地洞。
我挨著山壁找了一圈,甚至還每隔一段距離用手指關節敲擊山壁,卻始終沒有任何發現。
究竟那條可能存在的暗道在什麼地方呢?我皺眉苦思,環顧左右,仍然想不出個所以然。
遠處,那幾個野人已經離開,不知去了什麼地方。而且,就算它們還在,我們之間也只能做到最最簡單的交流,根本就沒有辦法從它們的口中得知什麼信息。
楊晴和沈大力這時也在周邊尋找,並且在逐漸擴大尋找區域。
我掏出來一根煙點上,深吸一口,長長吐出,讓精神稍作放鬆。
這一路下來,我的神經一直處於高度緊繃的狀態,一點鬆懈的機會都沒有,這嚴重影響我的思考。
忽然,站在一棵樹旁的楊晴沖我和沈大力招手道:「五哥,沈哥,你倆快過來看啊。」
我聞言精神一震,知道楊晴有了發現,忙將手中抽剩一半的煙丟到地上,用鞋底碾滅,與沈大力一起急忙跑到楊晴那邊。
在楊晴的指引下,我看到在那棵樹的旁邊,立有三塊方形的石頭,兩塊直立,一塊橫臥在那兩塊石頭的頂端。
這是一種最簡單的廟,在農村,有些迷信的人祭祀山魅的時候,就會以這種方式搭建小廟,然後燒紙祈禱。
這附近沒有村莊,所以我很清楚這個小廟絕對不會是我想的那麼簡單,說不定就和我們要找的暗道相關。
我這個人有時候很容易將事情想的比較複雜,沈大力則不然,他這個人比較喜歡用簡單粗暴的方式解決問題。
在我懷疑這座小廟是不是需要藉助陽光,或者視角,來尋找一條線路的時候,沈大力已經掏出來一根鋼管,試探性的往小廟的周邊地上扎。
幾鋼管下去,沈大力驚喜道:「找到了,這上面的土都是虛掩上的,下面好像有塊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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