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法王真正的目的是什麼,既然樂得妖盟亂成一團,為何還要我們過來暗中調查。」金剛咕嚕嚕灌一杯啤酒,舒服的打著酒嗝。
「妖盟可以亂,但不能崩,否則東北的異類失去束縛,會很麻煩。」少女殺手優雅的托著雞尾酒,目光在舞池中搖曳身姿的辣妹們的嬌軀上流連。
「此事牽扯到了吳家和妖盟,法王不放心吳三金,害怕東北的平衡被打破。」雷霆戰姬說:「我覺得儘快找出殺死柳通的兇手,把妖盟的內部的動亂壓在一個可控範圍是最穩妥的方法。」
他們在奉天分部不遠的一家酒吧里,泡夜店是成年人最佳的消遣方式。加藤鷹在隔壁的卡座和幾個夜店女玩耍,ippo打火機在五指間翻飛,花樣百出,秀的飛起。小姐姐們尖叫不止。
另一邊的卡座沙發,李家祖孫倆在搖骰子拼酒,祖孫倆勾肩搭背,成何體統。
雷霆戰姬端著兌了綠茶的洋酒,搖晃酒杯,冰塊清脆作響。她平靜的看著喧囂糜爛的酒吧景象,來這裡消費的都是普通人,他們不會想到在繁華熱鬧的夜幕里,隱藏著多少洶湧的殺機。
時隔多年,終於踏入東北了,這個讓她深惡痛絕的地方。
「戰姬,那個吳部長是你親戚吧。」少女殺手與遠處衣著暴露的一個捲髮妖艷ian貨眉目。
「有點血緣關係,應該是很遠很遠的表兄吧,我也不太清楚。」雷霆戰姬說。
少女殺手收回目光,側頭,凝視著雷霆戰姬立體感十足的美麗側臉,同為在寶澤訓練營崛起的高級員工之一,他加入寶澤的原因僅僅是為了尋求庇護。
有次不小心,把某個散修團體老大的情人肚子搞大了,不但送了那位大佬一頂綠油油的帽子,還讓他喜當爹。結果可想而知,大佬在暗網發布了通緝令。
少女殺手從華中地區逃到滬市,恰好當時寶澤在招人,二話不說就投軍入伍,完全是逼上梁山,討條活路罷了。
雷霆戰姬不一樣,她加入寶澤為的是變強。
她那點事兒,其實很多同事心知肚明,但以前誰要在她面前提起吳家,她就會炸毛。少女時代的長腿美人喜歡把情緒擺在臉上,這麼多年過去,她變的內斂和坦然了許多,人就是這樣,知道了自己的極限,就會變的沉穩、低調。不像少年時飛揚跋扈。
少年人的凌雲壯志,大半是因為他們天真幼稚,少女殺手剛覺醒那會兒,也覺得天大地大老子最大,將來要成為叱吒風雲的大佬。後來發現你能混個及格已然不錯,混個良好,便是難得。
正如那些身在校園,或者即將畢業的雛兒,想著自己將來會成為有錢人,會叱吒風雲,會成為下一個馬雲,多年後,回憶起校園時的自己,會忍不住笑一笑。
吳家讓她知道了自己的極限。
也讓那位廢柴部長知道了自己的極限,否則他不至於墮落至此。
「你比他好,你認清了現實。」少女殺手感慨道:「他沒有,所以他用酒精麻痹自己。」
說完,他扭頭看向畫風崩潰的祖孫倆,「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是極道傳人。」
「吶,祖奶奶,我跟你說,我超喜歡血裔界的,個個都是波大臀翹身材好,叫的又好聽。還很容易勾搭。」李羨魚手搭在祖奶奶肩膀,明顯喝嗨了:「昨天還有個美女蛇要勾搭我一起滾床單呢。」
「那你滾了嗎?」祖奶奶一臉八卦,她小臉酡紅,眼睛因為酒精變的迷離,水汪汪,紅潤小嘴閃著水光。
血裔強大的體魄會迅速分解酒精,不至於醉,但會讓他們精神亢奮。
「我老想滾了,可我又想對方是條蛇,萬一滾著滾著,她現原形了怎麼辦,無處下啊。」李羨魚道。
把祖奶奶逗的咯咯笑。
「沒出息,我李家的傳人,想睡誰就睡誰,祖奶奶給你罩著。」祖奶奶豪爽道。
「如此開明?那我要建一個大後宮。」李羨魚飄飄然。
「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嗎,看上哪家姑娘跟我說,祖奶奶幫你搶回來。」祖奶奶理所應當的語氣。
「那你怎麼不幫你的前幾任曾孫建後宮。」
「因為他們身體不行啊,嗝」
「啊哈哈哈。」
「哈哈哈。」
祖孫倆勾肩搭背,發出槓鈴般的笑聲:「喝酒喝酒。」
雷霆戰姬默默捂臉,他們來酒吧放鬆心情是沒錯,但大家都是成年人,心裡裝著任務,所謂的放鬆應該是適當的,李家祖孫倆完全不是,他們是真的放鬆,一股祖傳的玩世不恭氣息撲面而來。
李羨魚平時還是蠻靠譜的,祖奶奶一來,畫風立刻就變了。這就是所謂的上樑不正下樑歪?
這時,她聽見李羨魚好奇的問他的奶:「祖奶奶,你不是說咱們李家當年被抄家滅族了嗎,那我這一支是怎麼倖存下來的哦,我知道了,肯定是遠房吧。」
「不是遠房,」祖奶奶小臉通紅,用力擺手,強調道:「不是遠房。」
這一點似乎很重要,她說:「老太婆卸磨殺驢,哼,想滴美,幸好我父親有先見之明,把我哥的幼子送出城了。這才保留住李家唯一的香火。」
「有先見之明還不趕緊舉家逃亡,等著被抹脖子。」李羨魚嗤之以鼻。
「蠢貨,那樣舉族被通緝,全得一起死。」祖奶奶狂削曾孫頭皮。
祖奶奶用力拍著曾孫的肩膀:「到你這一代,祖傳腎虧終於治好啦,你要為家族興盛廣開後宮,娶很多很多媳婦,知道不。」
雷霆戰姬皺了皺眉,無聲的望著李羨魚。
李羨魚感覺到了,不動聲色,惋惜道:「祖奶奶,我是個專情的人吶。」
倒不是想攻略雷霆戰姬,而是沒有男人會在美女面前說自己要廣開後宮這樣的話。
長腿美人不屑的撇撇嘴,如果是以前,李羨魚這樣的浪貨她都不正眼瞧的。但第一次見到他,是在群里看見了表情包。當時的情況是這小子差點被狐妖採補。正是因為這樣的第一印象,她反而對李羨魚的下線要求很低。
深夜,黑色的奔馳4,疾馳在高架路。
它穿過城區,進入漸漸荒涼的郊區,最後在一棟周圍長滿荒草的紅磚老洋房外停下來,司機匆匆下車,拉開後座的車門。
一身休閒西裝的胡宗從車裡鑽出來,他帶著與西裝同色的高頂帽,在夜色中左右張望片刻,壓了壓帽檐,疾步走進紅磚洋房。
司機沒跟著一起進去,靠著車,點了根煙,默默等候家主。
這是一棟廢棄已久的老房子,牆體上斑駁紅磚預示著起碼有二十年以上的歷史,屋子裡各種家具齊全,但表面都落了灰,房子的主人已經很久沒使用它。
昏暗的燈光照亮油漆剝落的牆壁,瘦削的中年男人站在窗邊,手裡夾著雪茄,無聲的眺望夜色。
胡宗在中年男人幾米外停下,沉聲道:「柳通死了。」
「與吳家無關。」中年男人道。
「那枚釘子你怎麼解釋。」
「這正是我找你來的原因,聽說前段時間,在某個工地挖出了一具女屍,但我們第二天趕過去的時候,女屍已經不翼而飛。」中年男人轉過身,目光灼灼:「你們妖盟在打探情報上無人能及,家族讓我轉告你,幫我們找到她,吳家會助你坐上盟主的位置。」
「女屍?和你們吳家有什麼關係。」胡宗皺眉。
「無可奉告。」
「無可奉告?」胡宗冷笑道:「證據證明,柳通的死和你們吳家脫不了干係,你們甚至收買了我胡家的人。我選擇和你們合作,是想坐盟主的位置沒錯,但我沒說要讓妖盟內訌。」
中年男人嗤笑道:「既想當盟主,又想保住妖盟總體實力,世上哪有兩全其美的事。」
胡宗深吸一口氣:「好,我幫你們找女屍,作為回報,你們得幫我滅了熊精,免除後患。」
中年男人點頭:「十天之內,它會永遠留在東北。」
胡宗心情沉重的離開紅磚洋房,司機打開車門迎接他。黑色奔馳打開遠光燈,揚長而去。
胡宗靠在鬆軟的真皮沙發上,思索著最近的情況,柳通的死固然為他剷除了一位競爭對手,可同樣也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古怪的釘子,熊精,以及那個出現在監控里的神秘族人,這些不被他所掌握的東西,都是危險的。
胡宗確實和吳家有勾結,吳家幫他坐上盟主的位置,妖盟許諾給吳家好處。在那些耿直的異類看來,這是通敵叛國的大罪,因此每次與吳家人接頭,都選在夜深人靜時,偷偷溜出來。
他需要推敲和思考吳家在裡面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是真心實意和自己合作?他們會不會扶持更加弱小黃家甚至灰家,扶持越弱小的人上位,對同在東北的吳家越有利才對,那樣的話,他有可能就危險了。
胡宗渾身肌肉忽然繃緊,瞳孔收縮如針,體內氣機已經蓄勢待發。
「開錯路了。」他說。
車子並沒有原路返回,而是開進了一條荒僻的小路。最近的一座村莊離這裡都幾公里,四周都是莊家和山林。
奔馳車停了下來,遠光燈照亮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緩緩走來。
司機回過頭,撕下面具,笑容淡淡:「家主,該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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