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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蘭有些不願意離開,沈傲雪也故意晃著上身的高傲,媚眼如絲的看著王濤。
「你回去吧,如果不想回天龍軍團就去長別山等我。」
王濤對著安若蘭說著,後者臉色狂喜,乖巧的點點頭。
這樣說意味著什麼,她當然明白,頓時喜上眉梢,粉臉羞紅。
王濤又轉臉看向沈傲雪。
「你別誤會,出於某些原因,我對你不能坐視不理,你出了我的視線,你幹什麼也與我無關。今日只是順手救你而已,出了這裡你我沒有任何關係。」
王濤這話說的淡然,頓時沈傲雪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原來你嫌我是個……破鞋。呵呵。」
沈傲雪心頭一悶,明明想哭出來,卻哈哈大笑起來。
「哼!救我?自大!就算我在外面一樣也能活的滋潤,一大群男人都等著保護我哩。」
「哦!」
王濤神色淡淡輕哦一聲。
沒有了位面壓力,他的神識早已散開數百里。
之前那些等在白玉宮門前的兩撥人已經全死了,想來應該是自己收了白玉宮,月冥之力滲透或者虛空之力侵蝕所致。
若是自己沒有帶走沈傲雪,想必她也必死無疑。
兩撥人全死了,可惜的是二十多個全副武裝的天龍軍團眾人,至於幾十個聖荒教教徒簡直是死有餘辜。
當然這其中有左宏元,這樣的大惡人。
王濤不需要解釋,想著等他們沿原路返回的時候,自然會看到。
「你們走吧!我留下來就行了。」
「嗯!那你小心。」
周御國點點頭,衝著二女招招手就要往外走。
「哦!對了,還要勞煩周老定時往白玉宮門前送些吃食和飲水。」
王濤身體畢竟沒有元丹,此刻他還做不到辟穀。
「嗯。」
周御國點點頭,略微遲疑一下領著二女往白玉宮外走去。
「我回……長別山等你的,你要是不在了,我也……不活了。」
安若蘭咬著嘴唇深深地看一眼王濤,然後扭頭就走。
當年她被血葵宗長老幾乎殺掉,就是王濤用驚天的醫術救好的她。
那個時候王濤就是戴著這副普通至極面具,也是那個時候王濤的身影深深地印在她的心裡。
沈傲雪也罕見的眼睛微紅,不屑的冷哼一聲,扭頭就走。
王濤忽然像換了個人,突然莫名其妙的對自己很冷漠。
這份冷漠讓她都感到陣陣心涼,那種不屑一顧的感覺讓她胸口發悶。
沈傲雪腳步凌亂似乎內心很不平靜。
等他們走了,王濤控制著打開白玉門,等幾人出了白玉門,王濤又控制著把白玉門關上。
這靈寶果然好用。
想著,他迅速盤膝坐下,再也壓制不住暴動的真元,他的身體猶如爆豆子般噼啪作響。
他的渾身經脈和竅穴炸開,頓時鮮血直流。
果然身體還是太弱,只用超出身體強度的真氣,身體受不了就會爆開。
王濤苦笑,然後盤腿修煉,用真元修復著破爛的身體。
另一邊周御國心情無比複雜的領著二女往外走,如今一眾強徒死的死,留在月照界留在月照界,現在在外面就以他的武神的實力,還不是橫著走啊!
離開王二身邊,周御國漸漸恢復強者的氣勢。
他龍行虎步,虎虎生威,領著安若蘭和沈傲雪很快來到白玉門前。
等身後的白玉門關上,他們站在宮前的空地上。
記得他來的時候這裡留有二十幾個天龍軍團和幾十個聖荒教教徒啊?現在人呢?
周御國想著,怎奈沒有了白玉宮的明珠照明,宮外有些昏暗。
「楊建隊長?」
周御國大聲喊,周圍靜悄悄的,絲毫沒有人回答。
咦!人呢?
三人心中奇怪,搞不清怎麼回事。
之前這裡還有天龍軍團眾人和聖荒教眾人,現在怎麼不見了。
「哎呀!」
走著走著忽然沈傲雪拌了一腳,一個圓滾滾的手電骨碌碌的滾動起來。
安若蘭眼疾手快撿起來,她打開手電開關,向著先前眾人站定的地方照去。
「啊!」
啊的一聲,安若蘭驚恐大叫,身體僵硬,手握不穩,手電往地上掉去。
剛才的亮光一閃即逝,周御國還是看的清楚,他一閃身接住手電,往之前天龍軍團眾人站立的地方照去。
「啊!」
剛才沈傲雪沒有看清,還不覺的害怕,如今把眼前的情景看的真切,她驚恐的大叫一聲,猛地躲在周御國的身後,不敢再看。
安若蘭這次有了心理準備,依然駭的臉色蒼白,握著拳頭,手指節微微發白。
周御國看著眼前的場景,心中一沉,然後移動手電,將眼前的情景看的清楚。
「全死了……?」
安若蘭聲音顫抖,沈傲雪半晌才敢露出頭查看。
三人走過去,看著滿地的屍體,周御國還好,而兩女早嚇得花容失色。
她們何曾見過這種慘狀,安若蘭身為存青實力,又曾經是天龍軍團的士兵,臉色變了數遍,要比沈傲雪好上不少。
沈傲雪臉色蒼白無血,終於明白這一切不是在開玩笑,這真的是全死了。
之前留在這裡的幾十個人,無一存活,想到此處她打個寒顫。
周御國低頭檢查幾個人,然後遲疑的開口道。
「這些人死的很快,沒有傷口,也沒有痛苦,應該是一股奇異的力量瞬間殺死了他們。」
「奇異的力量?你的意思是這裡還有兇徒?」
安若蘭扭頭不願意多看,一大群橫七豎八倒下的屍體太過悽慘,她說著神情滿是戒備,緊張的盯著周圍。
「不是!應該是幽冥之力。哎!走吧,你們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周御國搖搖頭,然後領著二女繼續朝來路走去。
「全都死了?」
沈傲雪驚疑的問。
「嗯!」
周御國淡淡的點頭。
「嘶!我……終究還是欠了人情?」
沈傲雪喃喃自語,嘴裡說著想起那個對她冷淡的人,頓時胸口更是難受。
王濤果然還是救了自己一命,要是任自己留在這裡,必然和地上的屍體一樣的冰冷了。
想到這裡她胸口像被人狠狠的敲了一下,又想起王濤嫌惡自己的神情,頓時感覺世界都要末日了。
她捂著胸口,跟著周御國心酸的走著。
「我現在才明白,年輕的放蕩是多麼愚蠢,把珍寶作糞土,又視糞土如珍寶,到了此刻才明白自己已經臭不可聞,滿身污穢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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