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飯點終於到了,和早餐比起來,中午這段時間的生意顯得更加火爆,因為修仙者大都對食物沒那麼硬性需要,哪怕只是鍊氣期的修仙者,更多的是滿足口腹之慾,順便補充一點靈氣。
而中午這一頓可以吃的很豐盛,自然也最受歡迎。
夏禹也將最好的菜品留到了中午,各種烤肉的香味繚繞不散。
客人比早上又有了一定的增長,夏禹忙的飛起,收錢收到手軟,簡直笑的合不攏嘴,心說這下子第一老子拿定了。
玩家們陸陸續續的也都跑過來了,都交了錢了,自然是要放開了吃,吹雪黑貓一人要了兩三份的食物,胡吃海喝,毫無形象可言。
二狗子點了一份黃鼬焗龍蝦,霸王默不作聲的啃著戰斧牛排。
夏禹也不拒絕,點什麼就給做什麼。
其實之所以他要讓這些人在他這裡吃,賺錢到還在其次,最重要的是可以從彼此口中探聽到一些信息,他雖然不準備賭,但也必須時刻了解這些人的動態才行,這樣才好方便他計算留下多少靈石。
霸王看起來再也沒有了昨天的豪橫,一副受到了重大打擊的樣子,看來應該是墊底了。
玄鳥同樣一臉的晦氣。
反倒是二狗子眉開眼笑,一看這一上午就是沒少賺啊。
夏禹忙活了一陣,還是有些忍不住,「二狗子,你到底是怎麼脫身的?『
「哈哈,這個就不能透露了,你猜啊。」二狗子賤兮兮的說道。
霸王緊張問道:「二狗子你賺了很多麼?」
「不多不多,也就萬八千吧,要我說霸王啊,你也別賭啦,乾脆跟著我混吧,我給你分紅開工資,賭錢這種事情,沒那麼好賺的。」
霸王似乎有些心動,不過看了一樣二狗子賤兮兮的表情,冷哼了一聲,「你這貨鬼的很,跟你混什麼似乎被賣了都不知道,我還不如賭一賭運氣了,我還就不信了。」
玄鳥也跟著嘆了口氣,忽然道:「唉,對了,教主你跑哪去了?我一天都沒看到你啊。」
教主一直坐在角落裡,拿著一個精靈果默默的啃著,聽到這話微微一笑,「我上三樓去了,你當然看不見我了。」
「三樓,真的假的?」
「我有必要騙你麼,一樓二樓輸贏太小,玩著沒意思,要想贏就必須上三樓啊。」
夏禹心中犯起了低估,難道說原力真的可以預知未來?沒有被屏蔽,沒理由啊,自己的神力都不管用了。
但是如果不能用原力,教主憑什麼敢上三樓賭呢?
「原力真的能用?」他難以置信的問道。
教主得意一笑,「那是當然。」
看著教主自信的表情夏禹心裡越發沒底,等到午飯時間過後,他便上了二樓,找到了正在下注的林子墨。
林子墨看起來心情好了不少,應該是贏到了。
「哎呀旅者兄你來的正好,上午被你點撥了那麼一下,我悟了啊,上午贏了不少靈石呢,說起來還要多謝你呢。」
「不必客氣,林兄,三界石那玩意到底有什麼效果?」
林子墨解釋道:「所謂三界石,據說是創世之處,宇宙誕生之時所形成的石頭,和天地同壽,蘊含著原始神力,有句話叫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指的就是這個了。
據說每一個世界都有獨立的法則,包括氣運這東西。
三界石可以影響一個區域內的法則,三界石的所有者,便是這一方土地的主人,玄天真人為了防止有人用占卜、算卦、望氣等法術來作弊,故而在蒼穹島上布置了三界石,將所有氣運命數變化都遮蔽住了。」
夏禹心說原來如此,也就是說,玄天真人相當於擁有蒼穹島的最高權限,在這裡自然規律都是由他說了算。
或許不能直接改變物理法則,但是某些玄之又玄的東西卻可以直接影響。
不過這樣一來的話,教主的原力預測應該也是不可能使出來吧。
或許他根本是在虛張聲勢?
林子墨奇道:「旅者兄問這個幹什麼。」
「我之前聽到有人說自己可以預知未來,可以穩贏不輸,所以有此一問。」
「哈哈,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以前確實有許多能人異士,想要利用法術在蒼穹島贏一筆,但幾乎都折在裡面了,不是虧光了老本,嚴重一點的還被玄天真人抓住,吊起來打,腿都打折了。
若只是占卜算卦還好說,因為算不出准數,所以玄天真人不會追究,但若是直接用法術來作弊,那絕對是逃不出玄天真人法眼,要知道真人可是已經修煉到了天人感應的境界,這島上的一草一木的變化都一清二楚。」
夏禹心說這麼厲害,如果教主原力不管用,那他憑什麼贏呢?
此時此刻,玄天樓三樓。
一張華麗的賭桌前,教主正在進行今天的第二十三場牌局,他的面前已經堆滿了籌碼,看著手中的牌,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來。
他的腦子飛快的運轉著,桌子上已經出現的牌,各家手裡的牌,各種可能性的幾率多少全都浮現在他的腦海里。
沒錯,教主所仰仗的能力並非原力,而是算牌,既然法術不讓用,氣運不管用,那麼自然就只能憑藉真實的實力來贏了。
有些人經過訓練,可以計算牌的概率,藉此提高勝率,教主便是如此,最讓他感到驚喜的是,三樓的很多賭具他都認識,甚至稱得上熟悉,就比如此時他們現在玩的這個『四象牌』,以四象為門,每門十張,以數字標註順序,又有天地人三才之數,又有日牌和月牌,一共五十四張牌。
儘管改頭換面,但是教主一眼就認了出來,這玩意不就是撲克牌麼。
甚至連玩法都跟地球一模一樣,叫做奇門牌陣,其實就是德州撲克。
教主十分懷疑這個玄天真人是個穿越者,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巧呢。
片刻之間,各種概率已經計算的明明白白的,他算出自己這把贏的幾率大概在73%左右,這個概率已經很高了。
二話不說,隨手將一把靈石籌碼丟了下去。
「我壓兩百靈石。」
說著看向對面那人。
那白鬍子老頭一臉的不忿,「哼哼,不就是兩百靈石麼,老夫跟了。」
老頭身後一個年輕的修士一臉的無奈,「大長老,不能再賭啦,否則……」
「閉嘴,所謂時也命也,我命里當有此一劫,退避不得,唯有迎難而上,我已經有所感應,今天我的手氣馬上就要轉運了。」
右邊的灰袍人笑道:「哈哈,段長老好氣魄,我星河子也捨命陪君子了,我也跟。」
教主又看向了左面的公子,公子看著教主,眼中似笑非笑,「我棄牌,各位,恕在下失陪了。」
說完拿著剩下的籌碼走了。
教主有些失望,他還想著直接在這裡把公子給幹掉呢,這個傢伙雖然表面上儒雅謙遜,但教主總覺得這人看起來不太順眼,冥冥之中原力給了他一絲不安的啟示,不過這個公子比他想像的要謹慎,根本不上當。
他將手中的牌一字排開,「四張九——飛龍在天!」
幾個修仙者都僵在了原地。
教主心中得意,這個賭場禁止使用法術異能,看似對玩家有所限制,其實反而是對玩家的保護,否則以這些修仙者的法力,怕不是分分鐘把他們這些玩家給秒成渣了啊。
就憑這幫大佬的境界,怕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但正因為這些修仙者都不敢用法術,只能正常玩,反而被他給輕鬆贏了。
說到底這些修仙者也是人,派出一身強橫的法力和修為,本質上和人類沒什麼區別,思想層次也沒有什麼不同,甚至因為習慣了用法術解決問題,在某些方面甚至比普通人還有所不如。
就比如賭錢這種事情。
教主大膽試了試手,結果兩天下來已經贏了幾千靈石了。
他看了看錢袋裡的靈石,足足五千多了。
不過他現在又有點不滿足於這裡了,幾千靈石雖多,但是根據他的了解,其他人也是各憑本事,有幾個也賺了許多靈石,自己未必就能穩贏啊。
抬頭看了看四周,教主深吸了一口氣,他朝著四樓走了上去,他還沒有下定決定一定要玩,但看看風向還是很有必要的,最重要的是,他的這個舉動可以給其他人一些壓力。
別人要是知道他上了四樓,那多半會著急,一著急就會犯錯,說不定可以不戰而勝呢。
順著樓梯一路向上,三樓的布局已經十分豪華,而四樓更是巧奪天工,氣勢恢宏,底注已經提升到了一千靈石,別看他手裡足足五千靈石,在這裡要真玩起來說不定一局就光了。。
每一層都是一種境界上的提升,層次上的進化。
他正四處欣賞著周圍的布置,忽然間,他瞳孔猛然放大,就在不遠處的一張賭桌上,赫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浪子。
此時浪子正在跟三個修仙者玩著麻將,一臉的天真無邪,眼前的籌碼堆的老高。
一個修仙者輸光了,憤憤然起身而去,浪子目光一飄,看向了教主。
「哎呀,這不是教主哥哥麼,你怎麼才上來啊,來來來,正好有個空位置,一起來玩玩啊。」
教主眼皮跳了跳。
他有點看不懂這個浪子了,從第一次遇到他就隱隱覺得這個浪子有點不太對勁,但是幾次下來似乎也沒有太過強勢,只是這一次,他發現還是看低了對方。
這麼早就上了四樓,還玩的這麼大,讓他心裡很是沒底。
教主搖了搖頭,「不必了,我就是隨便看看。」說著轉身又逛了起來。
浪子看著教主離去的背影,也沒有說什麼,又露出他那副人畜無害的可愛笑臉,繼續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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