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禹一陣愕然,「這個——」
作為一個資深的魔獸玩家,他對阿爾薩斯成為巫妖王這一段劇情自然是耳熟能詳的很。
阿爾薩斯因為拔出了魔劍霜之哀傷,被巫妖王耐奧祖所控制,戴上了統御王冠,兩人的靈魂因此合體,並展開爭鬥,最終阿爾薩斯勝利,吞噬了耐奧祖的靈魂,成為了新的巫妖王。
所以阿爾薩斯是個人,而巫妖王是個稱號,夏禹覺得這個問題本身就很奇怪。
這個時候的巫妖王顯然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阿爾薩斯了,但它的確又擁有阿爾薩斯的身體和記憶,實在沒辦法回答。
見兩人陷入了沉思,王離笑道:「那麼我換一個問題,如果是耐奧祖吞噬了阿爾薩斯的靈魂,你覺得後面的劇情發展會有什麼不同麼?」
額,夏禹想了想,突然發現好像還真不會有什麼不同,反正都是被冒險者給幹掉嗎。
王離道:「所以你們憑什麼覺得獲得最終勝利的一定是阿爾薩斯呢,為什麼不能是耐奧祖融合了阿爾薩斯的靈魂,然後假裝自己還是阿爾薩斯,如果耐奧祖真的融合了阿爾薩斯,也就意味著他獲得了阿爾薩斯的記憶,完全可以做到這一點。」
夏禹一陣愕然,好像還真就是這麼回事,腦子裡發生了什麼外面的人又無從知曉,如果不是後面的官方小說給出了解釋,單從遊戲中的表現還真的沒辦法判斷他到底是阿爾薩斯還是耐奧祖。
「所以你的意思是——」
王離道:「我的意思是,關於是主腦融合了機械師記憶,還是機械師獲得主腦的數據了,恐怕永遠都不可能有答案了,甚至說不定連機械師自己都沒辦法說清楚。」
這個解釋實在有點形上學,關鍵是說了等於沒說啊。
兩人都被王離的話弄得有點懵逼,龍騎道:「我們就是想知道機械師會不會對人類造成威脅。」
王離道:「這一點你們完全可以放心,所謂屁股決定腦袋,不管是耐奧祖還是阿爾薩斯,只要坐在了巫妖王的那個位置上,那麼他們的選擇是沒有什麼區別的,聯盟和部落都是敵人,燃燒軍團也不會容得下他,古神更是天災軍團的死敵,他能做的也無非是壯大自己的實力,然後想辦法擴充地盤,阿爾薩斯如此,耐奧祖同樣也是如此。
甚至就連第三代巫妖王伯瓦爾也是一樣,伯瓦爾曾經是暴風王國的貴族,可一旦成了巫妖王,他做的事情跟前兩任巫妖王也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只是沒那麼激進而已,他也不會因為自己曾是聯盟的英雄而幫助聯盟做事。
人類對自身的定位是由其所在的位置決定的。」
「所以關於機械師是否會威脅到人類的問題,完全不用擔心,因為他自己就是一個人類。」
不管是機械師吞噬了主腦,還是主腦吞噬了機械師,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都是一樣的,無非是利用腦子裡的技術來獲得成功,獲得顯赫的地位罷了。
就算是最壞的情況,主腦完全占據了機械師的身體,並且沒有融合機械師的記憶,儘量保持身為主腦的意識,那麼它依然逃不過這個定律,因為主腦之所以是主腦,是因為它有著機械的驅殼,數據化的靈魂,沒有七情六慾,也沒有痛苦和歡愉,有的只是冰冷的邏輯和數字。
但是當他進入人體,受到人類體內各種激素的影響,感受到了各種感官刺激,生物的本能和**,它便不再是那個超級電腦了。
人類的情感很大程度是由身體來決定的,你們以為有自由意志這種東西?但其實很多時候僅僅只是生理本能的體現而已。
當你的荷爾蒙勃發,你會以為自己愛上了一個女人,當你感到飢餓難耐,你會以為自己喜歡上麼一道美食,但是一旦時過境遷,你們會發現,一切都似是而非——不過如此罷了。
從主腦選擇進入一個人類的大腦開始,他就註定只會淪為一介凡人,絕無第二種可能。」
夏禹和龍騎從樓上一起走下來的時候,心裡很是鬆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王離總是給人一種成竹在胸值得信賴的感覺,明明是無比驚人的危機事件,但是他這麼一說立刻就讓人覺得沒啥大事了。
不過想想,就算不相信又能怎麼樣呢,總不能自己去把機械師幹掉然後蹲監獄吧。
反正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自己就是一普通玩家,想想以後的遊戲要怎麼贏才是真格的,這麼一想也就沒那麼多煩心事了。
下了樓的時候,就看到其他幾人正聚在二樓休息區的一張桌子周圍,桌子上擺滿了各種小吃、零食、飲料,正狼吞虎咽的吃著呢。
夏禹毫不意外,但還是笑道:「我說你們應該明白,現實中你們的身體並沒有承受飢餓吧?」
霸王瞪了夏禹一樣,「我當然知道,但是記憶中的感覺可不是這麼回事,一個禮拜沒有水果吃,我都饞死了。」
一邊說著一邊大口的啃著西瓜。
本來夏禹還不怎麼饞,但是看著幾個人的吃相肚子裡的饞蟲也被勾引出來了,乾脆坐下來一起吃了起來。
拿起一串章魚丸子咬了下去。
玄鳥一邊吃一邊皺著眉頭問道:「所以你到底是怎麼贏得?我明明已經看見了你退出遊戲了。」
夏禹神秘一笑:「這個嘛,就請恕我無可奉告了。」
「你也別得意,我早晚都能想出來,不過沒想到啊旅者,真人不露相啊,最後竟然藏了一手造餐術。」玄鳥打趣道,一看就是白夜告訴她的。
二狗子奇怪的問道,「造餐術是什麼梗?」
白夜就把造餐術的事情說了出來,那邊機械師忽然一抬頭,「等一下,造餐術?干,我明白了,你換給我的那個蘋果是你用造餐術變得對不對?」
白夜聽了也反應了過來:「所以你用造餐術變了蘋果來騙我們?你這個造餐術該不會跟教主的造水術一樣,到了24小時就會消失的吧?」
夏禹笑著點了點頭。
白夜氣的一咬牙,「該死,我還以為是二狗子偷得呢。」
機械師點了點頭,「我也以為是二狗子偷的呢。」
龍騎哈哈大笑:「你們都以為是二狗子偷的吧。」
二狗子一臉氣憤,「你們要不要這麼冤枉好人,我是那種人麼——」然後立刻就發現眾人全都看向了他,頓時笑了起來,「哈哈哈,好吧好吧,這事不怪你們。大家別激動嗎,我也是為了贏得比賽嘛,好歹我又不像醫生那麼陰險,給人下毒。」
「是啊,畢竟不是每個人都這麼陰險,喜歡給人下毒。」夏禹說著,似笑非笑的看向了白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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