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干個呼吸之後,那人落在了林臻的玄舟上。
「你們還在這?怎麼回事?他們怎麼打起來了?」那人相貌平常,卻是有著不少的風度,此刻他看了一眼四位女人和林臻,然後將目光看向了前方混亂的場面。
「逆劍大賽不是還有兩天嗎?」蕭軒荑絲毫不著急。
「呃有些道理,向清他們說在天劍城中等我們,我們都到了之後,就出發。」
天劍城,劍冢州的中心之城,世界之河,就貼著天劍城南端流過。
「向清似乎對這逆劍大賽的第一名,勢在必得,劍冢州中的三大宗門中的弟子,他都大致了解過了,與他之間,還是有著一些差距。」晉恆對著四女開口道。
「呵呵」晉恆說完,卻是聽到了一聲呵呵,他瞬間臉色一變,然後愣住,將目光轉向了小貝殼:「怎麼?小貝殼你覺得我說的話有問題?」
「你看俞義那蠢貨是不是想對你出手啊?他就真的一點教訓都不吃?」小貝殼倒是沒有理會晉恆,而是朝著俞義的方向努了努嘴。
因為他那一聲呵呵,就是對俞義的不自量力發出的感嘆。
晉恆發現小貝殼似乎說的不是他,自己硬接話茬,好像有些尷尬。
他將目光轉向了林臻,這才發現,這小子長得是真的帥,難怪會和蕭軒荑他們四人出現在同一艘玄舟上,只是他總覺得有些不好受,說不出來原因,就好像自己心中的東西被一個陌生人奪走了一樣。
「他要是敢出手,必死無疑。」林臻倒是無所謂,一而再,再而三挑釁自己,自己的脾氣可不是柿子捏的,殺人之事,林臻並不是做不出來。
「我有預感,他真的會出手,而且這個預感很強烈。」小貝殼跳上了欄杆,坐了上去。
「拭目以待吧。」
兩人噤聲,這個時候晉恆再次開口了:「還不知道這位兄弟從哪裡來,也是參加劍冢州的逆劍大賽的嗎?」他的聲音,就像是強壓著心中翻湧的心情在說話一樣。
「玄界南方不值得一提的地方。」林臻轉過身,點了點頭:「我叫林臻。」
「晉恆,巨靈州晉家的子嗣。」晉恆拱手,心中卻是莫名其妙地鬆了一口氣,不是巨靈州來的,看來除了相貌帥了點,身上還藏著那種隱匿境界的寶貝。
林臻不知道,晉恆口中的晉家,平平無奇。
「你們是同行的?」作為好意,林臻還是禮貌地開口客氣道。
「嗯,一行九人,無意間在巨靈州聽聞,所以想著來看看,順帶參加這舉行了很多年的大賽。」晉恆點了點頭。
「我能理解,不過,說句實話,你們的出現,有點像欺負人的那種感覺,畢竟,巨靈州和其他的八州,有著極大的差距,你們修煉的資源,也不是其他八州修士們的可以比擬的。」九個人,你們真的是一點劍冢州的面子都不給啊。
「最開始,我們也有著這種感覺,不過劍冢州卻是沒有這種關於巨靈州修士們不得參與的條令,再者,之前歷屆的逆劍大賽,奪魁者,不也一直都是他們劍冢州的那些人?」晉恆雖然相貌一般,但是言語的邏輯很清晰。
這對話看似簡單,卻是晉恆在與林臻身份之間的較量,他的地位相較於林臻,是高不可攀的,但是他卻沒有想到,林臻根本就沒有這個意思,更沒有將他放在心裡的意思。
「嗯。」林臻中肯的點了點頭,卻聽見下方傳來一聲極致不甘的怒吼,就像是絕境修羅撕心裂肺的咆哮一般。
林臻快速轉身,將目光看向了下方,視線所及之處,那著魔的修士,他的丹田,被一位劍修,狠厲洞穿!那長劍帶著刺目的火星,在林臻的眼中,一寸一寸的刺進
他身上散發出的邪魔氣息,在那一刻之間,盡數潰散,飄散在了空氣之中,那混沌幽冥一般的眼瞳,終於恢復了一絲清明。
「多謝」那人有些感激的看著面前的一眾修士們,緩緩閉上了眼睛。
他沒有死,只是,在脫力的情況下,暈厥了過去,也許成為普通人,是他最好的歸宿。
那位刺穿他腹部的修士,快速拔劍,一股精純的玄氣,從他的另一隻手中猛然湧現,朝著那人的腹部輕輕按壓了上去,飆血的腹部,在那一刻,瞬間止血,傷口亦是出現了一絲輕微的癒合跡象。
「小心!!」林臻的身後傳來了幾聲驚呼!
林臻抬起頭之時,卻發現,晉恆一劍洞穿了面前俞義的胸口。
「呃你是誰為什麼要阻止我殺他」俞義的痛苦坍縮到了極小的一點,而且在瘋狂地顫抖著,他不敢置信地看著面前阻絕了他突襲的晉恆。
「趁人之危,偷襲,都非劍客所謂,你的道心,已經不再正確。」晉恆極度正義道。
俞義的這條命,的確是按照林臻所說的結果去的————必死無疑。
他口中溢血,表情猙獰的就像是森寒惡鬼,雙手凌亂的抓著晉恆的手臂和衣袖,他在掙扎,雙腿也在無意識的勾起,蜷縮只是,他的掙扎,一切都是徒勞的,晉恆可是玄天境的修士,而他俞義,只是玄王境頂級的修士,不是一個量級。
生機,在俞義坍縮顫抖的瞳孔之中,開始逐漸消失,害怕死亡的恐懼在浮現。
「狗賊!」戰圈中的廣昌自然是發現了他的弟子被晉恆所殺,他奮力一劍,逼退面前的風長林,朝著林臻的玄舟掠去。
嗖!!!
玄舟瞬間憑空消失,幾人倉皇之間紛紛掉落,又是在眨眼之間,眾人玄氣涌動,站在了空中。
穩住身形蕭軒荑幾人和小貝殼都幽怨地看著林臻。
「呃我這不是怕他和晉恆兄的戰鬥,把我的玄舟毀了嗎?」林臻訕訕道。
眾人:「」
我們的狼狽和你的玄舟不值一提是吧。
「我是巨靈州中的人,他不敢對我動手的。」晉恆卻是無所謂的開口道,他抽出了長劍,俞義的屍體,就在晉恆的面前,掉落,然後被廣昌接住!
是的,他本是直奔晉恆去的,卻因為他一句是巨靈州中的人,他改變了自己飛掠的軌跡。
「宗主」血沫順著俞義的嘴角流下,他眼瞳不甘地閉上,死在了他們宗主的懷中
「你會受到天譴的。」廣昌極度憤恨地看了一眼晉恆,一手抱著俞義的屍體,向著遠處戰圈再次掠去。
「呃都這樣了他還要打?」小貝殼大吃一驚。
廣昌抱著俞義的屍體,在眾人極度吃驚的目光中,再次與風長林絞殺到了一起。
著魔之人解決,一眾修士看向了空中的戰鬥,紛紛莫名其妙的加入到了其中。
「還真是其樂融融的蒼雲大家庭啊,林小子,要不我們不等景行?先走一步?」小貝殼極度無語道,這幫人擱在城外也不知道發什麼瘋。
「再等等看吧。」
一道流光捲起一陣狂亂的風暴如同一道逆天的驚鴻,穿雲撥月一般的從極遠處的地方掠向了蒼東城。
那道風暴穩穩噹噹停在了蒼東城外的戰圈一里地開外,浩瀚磅礴的威壓驟息而至。
一剎那,所有的戰鬥停止,他們紛紛頂著極強的威壓,皺著眉頭看著那威壓的主人。
一位男子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他一襲白衣,目光剛毅,相貌中規中矩,但是所有人都能看出他的與眾不同,卻又無法道明其中的緣由。
因為,這個人,是他們仰望,都仰望不起的男子。
「過家家?只動手不傷人?」男子微微咧了咧嘴角,看著面前一眾停戰的修士們。
他的目光,如同蒼鷹巡視獵物一般,掃過眾人,無人敢與他對視,他的眼神之中,帶著一種柔和,卻又帶著一種難以言表的戾氣,很奇怪他的眼瞳是怎麼做到這兩種神情同時出現的。
「難怪巨靈州中的修士們沒有人願意離開巨靈州,巨靈州之外,都是些登不上雅堂之輩而且,這裡的玄氣,太過於稀薄,和巨靈州完全不能相比。」男子的話像是在自言自語,卻無人敢回答,敢反駁,他的氣勢太強了,而且,他身上釋放出的威壓,並不是他刻意釋放出的,而是,他沒有刻意壓制下釋放出的。
林臻清晰地發現,自己身邊的五人,似乎都像是認識這個人一樣,紛紛變了變臉色。
「劍冢州在東方?」男子似乎是在詢問。
一片安靜,沒有人敢回答他,他目光掃視了一圈,卻是發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抬起手,指尖輕輕撥動,一股玄氣從他的五指間噴發,將虞婧掠了過去。
「虞婧,不認識我?」他笑了,只是普通的笑笑。
「」虞婧沒有說話,但是她的眼眸中表現出來的,卻是認識面前的男子的目光。
「算了,你們虞家的恩情,我早就還過了,而且遠遠超出了你們虞家對我的恩賜。」
「他是誰?」林臻低聲對著身邊的晉恆開口道。
「胡來。」晉恆的聲音很輕。
「胡來?」林臻的嘴角彎了彎,這名字有意思,看來在巨靈州中,也是非常出名的人物。
晉恆沒有說話,因為他發現胡來正看向了自己這邊的位置。
「行了,你們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吧。」胡來擺了擺手。
還是沒有人敢動。
胡來的氣場太足了,哪怕他表現出了隨意的姿態,亦是不敢有人輕舉妄動。
這就是巨靈州中的人物嗎?隨便一人,就是讓眾人不敢生出任何想法。
別看蕭軒荑她們看似地位尊崇,其實在巨靈州中,也只是一些很小的人物。
她們,都是巨靈五城中修士們的子嗣,唯獨虞婧,她的家族族長,是貨真價實的玄聖境。
玄聖境可以在巨靈州中隨意的一片土地建立自己的家族,而沒有玄聖境,就只能生活在五城之中,泯然眾人。
雖然如此,他們亦是不願意離開巨靈州,足以說明巨靈州的不同凡響。
巨靈州若是不美好,也不會讓修士們最終的想法,就是落戶在巨靈州。哪怕他們只有著一隅之地,依舊在巨靈州中不願離開。
「帶我去劍冢州吧。」這是胡來對虞婧說的話。
到這個時候,終於有修士動了,他們開始往蒼東城內飛。
而胡來的意思卻不是走傳送陣。
一行人繞過蒼東城,開始往劍冢州的位置掠去。
都是玄王境以上的修士,一天的時間,這群人就能夠離開蒼雲州,就能達到劍冢州的邊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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