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確和一般人不一樣呢。」冉雪頷首,輕輕坐在司明蝶的身邊繼續道:「而且和別人很不一樣。」
「那她的體質是關於什麼的?」林臻瞳眸忍不住的跳動,這才多久,自己遇見南辰星還沒過去兩年,就又遇到了另外一位特殊體質的人
「離天懷帝國最近的神樹是哪一棵呢?」冉雪故意不答,她再看林臻的反應。
「黑暗禁地的暗神樹?你是說司明蝶她是」林臻驚愕地點點頭。
「初見她之時,本王就有些奇怪,只是本王未曾見過暗神樹,也不曾知曉所謂的暗神樹帶來的體質。」腦海中驀地響起顏神珺的聲音。
「那司明蝶又是因何原因,不能修煉?」林臻看著司明蝶,開口問道。此刻的司明蝶,正在乖巧寧靜的聽著自己和冉雪的對話,時不時,她的眸中會閃過無數的疑惑。
「枷鎖未曾解除,故而不能成為一個修煉者,枷鎖是什麼,我不知道,如何解除枷鎖,我也不知道。」冉雪一字一句極其緩慢的說道,每說一個字,司明蝶原本明亮的眸子就暗淡了一分。
冉雪之名,司明蝶自然知道,連她都不知曉的東西,那就很難有人能找到答案了
特殊體質,司明蝶在書籍中,曾經翻到過很多,她們的記載都非常的誇張,就像突然出現在天地之間一樣,驚艷無數人,讓無數人翹首以望,特殊體質能達到的高度,是絕大部分修煉者,畢生都達不到的頂點
可是,為什麼自己的特殊體質,卻沒有被提起,或者說記載呢
枷鎖?就像是南辰星?她得困守碌碌無為五十年,才能證道?那自己的枷鎖呢?
「本王也無從知曉。」
腦海中響起的聲音,徹底阻斷了林臻的想法。
「特殊體質,必須要打破自己的枷鎖,才能成為修煉者嗎?」林臻有些奇怪,自己好像沒有什麼枷鎖,只不過是補全了靈魂就能和正常人一樣。
「因為擁有特殊體質的人,她的起點本就比很多人高太多,世界之樹孕育萬物,自然會給予她們必要的枷鎖。」冉雪點點頭,她牽起司明蝶的手,一股安和的能量傳到司明蝶的體內,將她略有起伏的心境安穩了下來。
「」林臻不知道說些什麼。
「在我所有的記憶中,和翻閱的那些古籍中,自古以來,都沒有關於暗神樹特殊體質的信息和介紹,因為玄界之人,除了我師父,沒有人曾見到過這棵神樹,甚至他們都不曾知曉有這麼一棵暗神樹,最早記載中提到了七棵世界之樹,是從一位名為冰帝的口中傳出。」
「冰帝?」林臻不自覺的出聲,瞳孔不自覺地抖了抖,連連吞了一口唾沫,林臻這才安定下來。
「是的,沒有人知曉她的名字,她存在於蒼古時期,關於她的記載,也是多的不能太多,但都是極其簡單的三言兩語之中概括,唯獨七棵世界之樹和其中特殊體質,她說得極為詳細。」冉雪見林臻如此驚訝的模樣,輕輕點了點頭。
「前輩,她所說的是你嗎?」
「是。」
「那那日和一位名叫帝褚的強者在巨靈城上空戰鬥的那個人也是你?」
「是,怎麼。」
「沒事。」
「願聞其詳。」林臻收回思緒。
「她曾經開口提到過玄界最為本初的模樣,荒蕪,寂寥,空無一物,一位絕世強者,降臨在這顆荒蕪的星球之上,撒下了七顆種子,但是這七顆種子,卻只長成了六棵世界之樹,還有一顆種子,似乎就像是消失了。」
冉雪所說,和林臻繼承火神樹的傳承,見到的那一幅畫面一模一樣。
「冰帝曾經開口說過,那人隨手灑下的種子,孕育出了一顆完美的玄界,不可能會憑空消失一顆,只是沒有人找到罷了,我的師傅,她在聽到過這些傳聞後,曾親自去找過這些世界之樹,想見證這些偉業,只是將整個玄界都找了一個遍,她都不曾發現第七棵世界之樹,所以她告訴我,這個玄界,只有六棵世界之樹。」
許久後,林臻終於開口道:「這些似乎都沒有提到關於暗神樹的介紹。」
「關於暗神樹的介紹,古籍中沒有一絲一毫,而我也只是在我師父那裡聽聞,最主要的是,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我師父了。」冉雪搖搖頭。
「就是說玄界之中,沒有任何有關於暗神樹的介紹,而我,只能憑藉你所說的海神之心,才能進入其中,找到那棵暗神樹?」顏神珺未曾進入過其中,自己所有黑暗禁地的消息,都只能在冉雪這裡得知,而她的消息,也只是在她師父的口中得知。
信息太少了,除了去弄到海神之心,似乎已經沒有了其他的辦法。
「嗯。」冉雪無奈點頭。
「就是說司明蝶,她想解除所謂的枷鎖,只能靠自己去摸索?」
「嗯,我師父也曾說過,世界之樹,是排斥於眾生的,除非你和世界之樹中,有密切不可分割因果,這樣,世界之樹才會接受你,玄界中的六棵世界之樹,基本上沒有人能夠靠近世界之樹。」冉雪補充自己所知道的信息。
林臻坐在桌子前,單手撐著下巴,仔細的品味著冉雪所說。
「或許你帶司明蝶,去一趟黑暗禁地,就能知道她的枷鎖是何了。」冉雪笑盈盈的開口。
「不行,黑暗禁地中潛在的威脅都是未知的,她一個普通人跟我進入其中,簡直就是尋死。」林臻果斷搖頭,踏入灰燼區的路,林臻歷歷在目,那種恐怖的地方,她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抗住。
「黑暗禁地中,沒有危險,也沒有其他禁區的恐怖,因為黑暗禁地中,只有黑暗,任何人在其中,面對的危險,就只有無端的煎熬。」冉雪看穿林臻的想法,解釋道。
「這件事以後再說。」看著司明蝶投來的希冀目光,林臻一陣頭大,未知的旅程,一去,都不知道要多長的時間,帶一個拖油瓶,林臻不能接受。
林臻似乎是忘記了命運之墜的存在。
「對了,前些日子發生的事情,項家不會來找我的麻煩吧,還有那個長孫邢的師父。」林臻反手一個轉移話題。
「天風城中,沒有人敢在天子腳下給自己找不痛快,而且你和皇子的關係很好,礙於身份,他們都不敢貿然對你有所舉動。」冉雪搖搖頭,示意林臻安心。
「這樣最好,那司明蝶什麼時候,能夠安全回去。」林臻點點頭,站起身。
「應該還有些時日吧,不過也用不了多久。」
「那我該走了。」林臻轉身,帶著楚泠離開。
「你在想什麼?很想成為一個修煉者?」冉雪憐愛的看著司明蝶。
「嗯,我也應該成為一個修煉者。」司明蝶點頭,林臻的離去,讓她心突然落空了一節。因為冉雪的提議,被林臻斷然拒絕了,哪怕黑暗禁地中,沒有危險,他都不曾願意帶自己前去。
「我知道,你受夠了那些異樣的目光,困守在城堡中的那種孤獨,和做什麼事情,都要三思而行,還要讓別人擔心你。」冉雪湊在司明蝶的耳邊,輕囈道。
「這種日子,就像是籠中雀,看似自由,卻是處處都有一道無形的屏障,而且,我也想保護我的家人。」司明蝶點頭,這些話,在她的心中壓抑了很久,但是她說出來卻如此平靜,讓人惋惜。
「你會成為修煉者的。」
「可是我已經二十多歲了,再成為修煉者,已經來不及了。」司明蝶嬌軀不受控制的輕微顫抖,滿眸中閃過深深的哀傷,那亮瑩瑩的閃光,就像是波光嶙峋的湖面。
「沒有什麼來不及,林臻是不是曾經無意間說過,他只是修煉了不到兩年的時間,就達到了如此的高度,你想想他,再想想你自己。」
「嗯。」司明蝶瞳眸輕閃,這句話她的確記得。
「所以司明蝶不能成為修煉者的原因,是因為她沒有破除心中的枷鎖?」林臻拉著楚泠,朝著莊園的位置走去。
「也許吧,誰也沒曾見過暗神樹帶來的特殊體質,一切,都是未知的。」顏神珺的回答漫不經心,她並不在意司明蝶的身份,哪怕她有著特殊的體質。
「前輩不好奇嗎?」
「如果你知道她會崛起,但是她又到達不了你的高度,你為什麼會好奇呢。」
「有道理。」
莊園門口,林臻帶著司明蝶剛剛回來,就看見司明汐和一群人都圍了上來。
「怎麼樣了?」司明汐紅著眼眶,哪怕只有十幾米的距離,她依舊是快速掠了過來。
「沒事。」林臻出聲安慰道。
「什麼意思,林兄!」司明旭的瞳孔放大,整個人也激動萬分,那聲音就像是喊出來的一樣。
「她很安全,而且,沒有人能傷的了她,紙條上的內容,你們也可以不用在意,至於司明蝶什麼時候能回來,很快。」林臻點點頭,示意面前的一群人不要激動。
「懷中坤皇子去風譽王那替我們求情了?」司明汐美眸中的那些暗淡,全部消失,轉而換之的,是那種激動和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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