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丹房裡一個嬌小無力的身體在正僵直的坐著,一縷被淚水打濕的烏黑秀散披在那楚楚可憐的嬌顏之上,那被牙齒咬得青的下唇就是這滔滔罪行的明證。她此刻空洞無神的眼神是對剛才施暴者最好的控訴。
門口的戚遲如正一臉淫笑得對著薛少坤說:「怎麼樣,坤哥,這妮子夠味吧!這次你算欠我一個人情哦!」
薛少坤說道:「那是那是,遲如兄弟,接下來這妞怎麼處理啊?這事鬧出去不會給我們帶來什麼麻煩吧,要不然一了百了,做了她!」
戚遲如說道:「哎不不不,哥哥你也太辣手摧花了,這麼煞風景的是我可不做。這麼漂亮的妮子殺了多可惜啊,你看山上多少時間都來不了一個標緻的,你這辣手摧花太暴殄天物了!再說能生什麼事啊!憑你我在幫中的地位和靠山,只要我們咬死不承認,一個小姑娘能奈我們何!再說,坤兄難道就不想春風二度?我可是還想再來一次呢。嘿嘿嘿嘿….」
這一對畜生,幹了這般傷天害理之事卻還如此有持無恐,著實叫人義憤填膺。不過惡貫滿盈終有報、人間正道是滄桑。
神兵門這祝融峰一役可謂是損失慘重,此役約有千名核心弟子出戰,死傷者十之**,魏氏兄弟四去其二,六營一堂幾乎全軍覆沒,只有百刃堂作為執法監察,保留了少許實力。江渢和大柱回到丹房營地時,已經入夜,此次丹房去了二十名採藥童子,回來的就江渢、大柱二人。
大柱想去給春妮報個平安,還沒到春妮房門口,就遠遠地看到耿銀兒在春妮房門前啼哭。江渢和大柱連忙趕過去,一邊安慰,一邊詢問事由。只見春妮的房門大開,但裡面少了平時銀鈴般的笑聲,若在平時春妮聽到大柱的聲音,爽朗的笑罵聲早就出來了,今天房門裡一片死寂。大柱、江渢都感覺的有什麼不對勁。
「銀兒,哭啥、春妮了?」大柱緊張的問道。
「大柱哥,春妮姐,她……唔唔唔唔……」耿銀兒她只是不停地掩面哭泣,卻不答話。
江渢一聽覺得事情很不對,急忙衝進了春妮的臥室,只見春妮一身睡衣直直的睡在床上,脖子上一條深深勒痕,臉色慘白,幾乎無呼吸之聲。
「妮子!」只聽大柱一聲大叫,只向那春妮床邊撲去,大柱箭步來到床邊,一把抱住春妮,不住的搖晃。看見春妮生死未卜的樣子,大柱心如刀絞,呼天喊地的叫著春妮的名字。此時江渢倒是冷靜許多,他走到床前,一搭春妮的鼻息,感覺只有出氣無進氣,這是垂死之兆,又摸了下春妮的脈搏,脈搏極其微弱。
「大柱,你先別哭,你先讓開,讓我看看還能救不?」江渢一把拉住大柱說道
大柱被江渢這一提示,急忙站起身來哭訴道:「小江哥,你一定要救春妮,她不能死啊!」
『嗯,我試試!」江渢點了點頭,他先將一股靈力自春妮的檀中穴打入,然後緩緩地調動法力催動這股靈氣在春妮的氣脈上下遊走,一盞茶功夫過後,只聽春妮咳出聲來,江渢連忙扶住她,讓她微微坐起。只見此時的春妮緩緩的睜開眼,看見江渢、大柱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
「春妮,好點了麼?生了什麼事!」大柱一看見春妮緩過了氣連忙問道!
此時的春妮卻如同石化了一般,紋絲不動,但滾圓淚珠如同珍珠斷了線,止不住的往下流!
大柱見春妮不說話,急脾氣的它越加急躁起來,他站起身來一把拉住耿銀兒說道:「銀兒,你快說,到底生了什麼事,是誰欺負了妮子,你快說啊,你要急死我了!」
耿銀兒看了看春妮,含淚哭訴道:「大柱哥,你們一大早就去了祝融峰,我和春妮姐也很擔心你們,一早我們就去藥王廟給你們燒香祈福,保你們平安回來。回來後我們就一直在藥房等你們。大約在中午的時候,戚遲如帶了個男的過來,好像叫什麼薛坤的,他們先找春妮姐說笑,春妮姐不搭理他們,後來戚遲如忽然就點了春妮姐的穴道,兩個人把她帶到了後堂,後來就……唔唔唔唔……他們把春妮姐給糟蹋了!,當時我剛好在火堂熬藥,雖然我看見了,但我害怕不敢出來,大柱哥你別怪我……唔唔唔唔!」
「啊……」只聽大柱仰天一聲狂吼,他氣急之下伸手打爛一張桌子,咆哮道:「戚遲如。你這個王八蛋,我和你拼了!」說完直奔門外跑去。
江渢一看,知道大柱這一去定是不死不休,急忙又輸了一道靈氣護住春妮的心脈,然和將春妮託付給耿銀兒,急急忙忙的追著大柱而去。
戚遲如的住所就在戚寒冰的對面,小梅林的西北角。此時華燈初上,梅林里一片安靜,唯獨西北角燈光熠熠,隱約還有喝酒划拳之聲傳出。怒火攻心的大柱已經衝到了戚遲如的房屋前,只見名堂內燈火通明,戚遲如正和薛少坤觥籌交錯,推杯換盞喝的正歡呢!
只聽得薛少坤說道:「遲如兄弟,今天多虧了是你,剛才營里傳出消息了,這次祝融峰之戰真是慘啊,十去**,要不是你拉我下來,估計我也要命喪獸嘴了,我還聽說戚大夫靈藥拿到了。門主大為高興,這次估計論功行賞,戚先生只怕要做副門主了,那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啊!以後哥哥的前程就都要靠兄弟了。」
戚遲如說道:「哥哥說哪裡話,咱們是同道中人,以後有錢一起賺、有妞一起…..」
戚遲如這個「爽」子還沒吐出口,只聽見門口一聲怒吼,「兩個畜牲拿命來!」緊接著一條板凳飛也似的直奔戚遲如的腦門砸了過來。戚遲如大驚失色,見勢不妙急忙說了一句,「哥哥救我。」
只見薛少坤「噔」的一下,從椅子上竄出,凌空一個連環踢,將長凳踢得粉碎。待他站穩身形,剛準備喝住來犯的對手時,只見對面的大柱如同瘋了一般直向他撲了過來。
此時的大柱面目猙獰,滿臉殺氣,雙手成爪,施展飛鷹一陣猛攻。大柱的招式凌厲剛猛,只進攻,不防守,招招都是同歸於盡的打法。雖然薛少坤的武藝高出大柱不止一籌,但在這種不要命的打法下,他也是步步後退,守得是心驚膽戰。
大柱的爪影如浪,一排排,一**,驚濤拍岸般的壓了過來。薛少坤剛才失了先機,外加上理虧,心理有點畏懼,所以是越打越侷促,漸漸招架不住起來。此時他連忙使了個眼色給戚遲如,眼神望著大柱的後背瞥了瞥。因為如今的大柱只知道一昧強攻,後背空門大開,真乃武者大忌!
只見戚遲如從小腿上拔出了一把匕,悄悄地潛入到大柱的背後,手起刀落就要捅下。那白晃晃的尖刃幾乎已經刺在了大柱的後背,可就在這千鈞一之際,戚遲如卻停住了。戚遲如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心想這手怎麼就不聽使喚了?就差這麼一點了,怎麼就沒知覺了呢?忽然他覺得脖子間一涼,全身的精力像被瞬間抽乾一般。瞬間就無意識了。
薛少坤大吼道:「遲如兄弟還不下手,這小子瘋了,快做了他!」可是任憑他怎麼大聲,戚遲如就是不回答,片刻過後,戚遲如的脖子間浮現出一道紅線,接著大口大口鮮血從他的嘴裡,脖子上噴涌而出,那顆猥瑣的腦袋,被胸腔內的鮮血一衝,咕嚕嚕的滾到了薛少坤的腳下。
薛少坤,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是魂飛魄散,一個分神之下,大柱一招分筋錯骨就扭斷了他的手腕,接著一招「鷹落九天」一隻鋼爪重重地拍在薛少坤的頭顱上。只聽薛少坤一聲慘叫,腦漿崩裂,鮮血濺出一丈開外。
大柱看著沾滿鮮血的手,他畢竟還是個少年。雖然修煉飛鷹手使他的心境、性格都剛猛狠烈了許多,但總歸是他第一次殺人。他茫然的看著地上的屍體,心中百味雜陳。大柱驀然回頭看見江渢就在後面,說道:「小江哥,我……」
江渢擺了擺手,說道:「大柱,不用說了,今晚我們是生是死,就看這一戰了!」
只是剛才這一句,江渢並不是對著大柱說的,而是對著門外朗聲說道。
「桀桀桀桀…….小子好大的口氣,想不到我戚寒冰的門下,居然福緣如此深厚,能擁有靈根,前些日子用神識潛入我房間的就是你吧!」
「不錯,就是我,戚寒冰你為一己之私,無辜殺了這麼多人,就不怕報應麼!」
「報應!哈哈哈哈,我都以身養鬼了,早已不能輪迴,還怕什麼報應!你以為你能修仙就穩操勝算了?哼,我這煉魂幡剛好缺修士精魂,你就做第一個吧!」
說完,只聽門外一陣狂風乍起,滾滾黑氣如墨般自門外湧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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