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渢按照信箋上記載的操控之法,輕易地就將煉魂幡上的五鬼氣息抹去。這煉魂幡其實是剛剛祭煉成功,還沒被修士真正使用,所以江渢真是撿了個大便宜。
江渢算了算日子,他這一前一後已經過去一年多了。掐指算來,他在這捲軸洞府之中前前後後已經修煉了五六年了,雖然他還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但若論實際年齡他早已成年了。
江渢又看了看洞府前的火心蘭,只見此時的火心蘭已有兩尺來高,通體火瑩剔透,枝葉間已經分有一岔。江渢記得,這成熟的火心蘭是枝分九岔,開花後就結果。按照這個成長時間估計,恐怕在這洞府中再有九年就能成熟,按外界算的話再有三個月就差不多了。
江楓暗自思量道:「五百年才能成熟的火心蘭在這洞府中,不到十年就能成熟,定是那紅色光點有什麼奇妙之處。」江渢此時雖不能解釋,但他暗自下決心,他日遊歷修真世界時,一定要弄個明白。
江渢跳出捲軸,此時已是正午時分,他將那寶貝收好,分辨了下方向就直奔翠屏峰下的丹房而來。就在日落前江渢就回到了丹房營地。那柳艷,桃紅見江渢回來了也大吃一驚,急忙圍過身來噓寒問暖的問了一大通。江渢此時是身在花叢之中,所以也就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有福不享是傻瓜啊。那桃紅手腳麻利的去吩咐了雜工燒水,做飯,接著就伺候江渢沐浴更衣。江渢是人生頭一次享受這等齊人之福啊。他在享受的同時,也不禁暗自慶幸,還好之前的那一系列生死之戰都僥倖活了下來,實力唯有實力才是命運的唯一保障。
洗漱完畢,柳艷給江渢換了一套儒衫,俗話說人靠衣裳馬靠鞍,江渢被這兩個美人上上下下收拾了一下後,立刻精神帥氣了很多。此時桃紅走過來說道:「公子你這一出去就是十幾天,我們姐妹還以為你是故意躲著我們呢!我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再說了,司徒門主都說了,公子您可非同一般人,就是只老虎也不是您的對手啊!」說完嬌嗔著在江渢身上亂捶一通。
江渢微微嘆了口氣,看樣子司徒雷還真惦記著他,於是問道:「那門主可有其他交代麼?」
柳艷接話道:「前日,門主就派人來通稟了,說公子的東西到了!」
「哦,果然很快,你們兩個正事不早點告訴我,就和我說閒話,真該罰!」江渢微微一笑,左手在桃紅的豐臀上輕輕的捏了一下,那桃紅嬌嗔了一聲,就往江渢懷裡鑽去。
江渢也是來者不拒,和這二位逶迤一會後,就讓兩位各自回房。他不想讓司徒雷感覺到他很有戒心,所以表面文章還是需要做做的。
第二天一早,柳艷、桃紅就過來伺候他洗漱,用了早飯。收拾停當後,江渢就直奔司徒雷的議事大廳而來。通稟之後,他就在會客椅上靜靜的等著。不一會江渢就覺得自門外傳來兩道神識,江渢頓時警覺了起來。只見自門外來了三人。司徒雷坐在輪椅上,由魏大推著,旁邊來了個道人。這道人頭戴束金冠,身穿一件烈火道袍,赤足穿了一雙麻鞋,身高六尺,面似硃砂,尖嘴凹鼻,兔耳鷹腮,腰佩雙劍,背上還掛著個赤紅的葫蘆。江渢一見此人就感受到一股陰厲之氣從這人身上散開來,讓他頗為不舒服。
一見到江渢,就聽到司徒雷朗聲說道:「江兄弟久等了,聽聞江兄弟外出採藥,不知收穫怎樣。」
江渢答道:「回門主,只是配些養精丸的藥草,還好,草藥都算是配齊了。」
司徒雷微微點頭說道:「江兄弟年紀輕輕,我觀你在丹藥煉製上頗有天賦,將來前途不可限量!江兄弟我來給你介紹一下,我身邊的這位是枯邙山的赤炎上人,赤炎道友與我交好多年,這次特意為我護法。順便將那《三元周天功》也帶了過來。江兄弟你先看看,這部功法是否就是你所需。」
說完,司徒雷的儲物袋霞光一閃,從中飛出一個精裝書盒,徐徐的飛到江渢的身前。江渢打開一看,果然正是那《三元周天功》,上中下三部裝幀精美完整,打開後內容也分毫不差。江渢微微一笑,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瓷瓶,揚手扔給了司徒雷。
「門主也驗一下,這顆便是我煉製的第二枚煦火丹。」江渢朗聲說道。
司徒雷只是將這小瓷瓶放在鼻子尖聞了聞,便微笑說道:「正是此丹!江兄弟,實不相瞞,這煦火丹極其珍貴,乃是築基期修士都能用的丹藥。江兄弟只用一部中階功法就將它換了,司徒是占了你不小的便宜。你有恩於神兵門,此番我若再與你換了丹,於情於理都太不仗義了。這樣吧......江兄弟請看此物。」
說完司徒雷就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枚鏡子。這鏡子造型古樸,鏡刻了兩隻魑魅,隱隱間透出一股邪氣。
江渢見司徒拿出這魑魅古鏡,也頗感驚訝,連忙說道:「門主這是何物,取此鏡又是何意?」
司徒雷笑而答道:「江兄弟莫急,此鏡又喚作魑魅幻鏡,乃是用成精的魑魅魂魄煉製的法器,這法器別的功效沒有,但一遇到厲害的妖獸或鬼物,其自動會在鏡子上顯現出來示警主人,正合江兄弟遊歷江湖時用。這法器就算是對江兄弟的補償。」
說完,就運起一股清風,緩緩地將這魑魅幻鏡送到江渢面前。江渢伸手接過此鏡,定睛看著鏡的魑魅時,突然覺得這兩隻魑魅好像活了一般。江渢心中一動,心頭忽然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覺。就在此時,兩隻魑魅的雙眼突然放出兩道黃光,一道直射江渢的雙眼,一道直射江渢的印堂識海。江渢立時大驚,連忙想轉頭避開這兩對黃光,但為時晚矣。這兩隻魑魅出的黃光仿佛磁石一般,緊緊的盯著他的眼睛。詭異的黃光慢慢的瀰漫開來,江楓此時的眼瞳逐漸放大,漸漸的他的神魂仿佛進入到了另一個世界,一個滿是黃色光霞籠罩的世界。
此時,江渢聽到黃色光霞外傳來了一陣得意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恭喜司徒老弟大功告成,這小子到底是個雛,哪裡知道這魑魅幻鏡的真正厲害。這寶鏡驅邪報警是假,它的神通全在這魑魅炫魂神光之上,這神光直接控制他的神識海,此刻他的神識和元神已被這神光攝住,已然和他的肉身隔開了。只要再過一會,他的元神得不到肉身的滋養必然魂力大減。到時候司徒賢弟只管放手去奪舍,一個殘魂料想不會是你的對手吧!哈哈哈哈!」聽這聲音因該是那赤炎上人的口氣。
只聽得司徒雷嘆了一口氣說道:「此次全賴赤炎兄相借寶鏡,奪舎也是無奈之舉。我這肉身被那金翅雕的嗜血煞重傷,早已殘破不堪。現在縱然有那煦火丹,卻那裡能受得了它的藥力。這小子我本不想殺他,只是現在除了奪舎實在別無他法!」
赤炎上人說道:「司徒老弟說那裡話,我等修仙之人是與天爭命,優柔寡斷如何能成大道。這小子就是一個無知散修,讓他窺探修仙門徑已是三輩子修來的福分。司徒老弟此次奪舎成功後,如同問上天借了二十多年的壽命,有了這具身體,再加上煦火丹,說不定司徒老弟築基也是大有希望啊!」
「築基!」司徒雷喃喃的念著這兩個字,**裸的渴望如同火焰一般在他的雙眼中燃燒。是啊,某種意義上講,築基期修士才是真正的修仙者。他們的壽命、神通根本就不是凝氣期修士可比的。
江楓此時如同靈魂出竅一般,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孤零零的幽魂,在這黃燦燦的罩子裡,無處可逃,也無計可施。自己的肉身他完全感受不到,也絲毫調動不起法力。漸漸的江渢覺得這黃色光罩變得越來越刺眼,直射的自己連頭的都抬不起來。慢慢的他感覺渾身如同被抽了筋,他再也站立不住,軟軟的倒在這金色的地面上。江渢知道這是黃光在作祟。自己絕對不能睡去,他拼命的想叫醒自己,奈何實在太疲倦,漸漸的他就要睡去了。
如若江渢這一沉淪,必然魂力衰竭,到那時他是決計逃不了被司徒雷奪舎的命運。
「我不能睡,我不能睡,我不能睡!」江渢努力奮起元神的最後一絲魂力,猛地一張眼死死地盯著這黃色廣罩。此刻的他其實已不抱希望,只是希望死的時候死的壯烈點。
「是我眼花麼!」江渢驚喜的叫道。
忽然間,江渢現這金黃色光罩好似沒有先前那麼亮了,那黃光也變得極為不穩定,好像光罩外有什麼巨力在下壓似的。
「是黑光!」此刻的江渢如同快渴死的沙漠旅者見到綠洲,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一股求生的本能支撐著他又振作了起了。
只見金色光罩開始寸寸碎裂,一絲絲黑光透射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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