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時期,非常手段,龐書景動用了一些不該動用的關係。筆硯閣 m.biyange.com
說起來,跟那群人的緣分可以追溯到五年前。那時的他剛剛入行,因為年輕氣盛而得罪了不少人,其中就包括他們。
後來,算是不打不相識,兩方和解,還成為了朋友,一直暗中互相幫襯著。
龐書景從來沒明里讓他們幫過忙,但這次看來真的需要他們了。
他們很痛快,回復他說,三天之內幫他搞定。
但,讓人出乎意料的是,當天晚上,那邊又打來了電話,告訴他,事情已經解決,一分錢都不用出了。
龐書景不知道他們用了怎樣的方法,他知道的是,不管他想像中的方法有多血腥,現實還是會比他想像的慘烈很多倍。
他對金秘書交代,給他們打些錢表示感謝,再給那個禿頭打過去二百萬,算是他們工作失誤的賠償——他向來公私分明,再怎麼樣,他們確實是做錯了,賠償天經地義。
呼…凌晨一點,龐書景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仰頭,無神的看向天花板。
事情已經解決了,他卻覺得茫然若失。
就好像拼盡全力的贏了比賽,才發現冠軍的獎品對他來說一文不值。
成安照和那個男人在一起的影子,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
或許,要問一問麼?得到的答案會是他想聽到的麼?如果她真的想走,他能留得住她麼?
相處的這一年多以來,除了傷心和等待,他還給了她什麼呢?
一
個可以時常陪伴你、關心你的男人,和一個整日忙於工作,還總是讓你成為眾矢之的的男人,她會選擇誰?
答案顯而易見吧。
龐書景抬起手,用手背捂住了眼睛。
算了。
既然現在根本給不了她什麼,還是讓她隨著自己的心意吧。
院子門口,大批的記者已經撤退,只剩下零星幾個還在堅持著。
成安照關了燈,坐在窗台附近的椅子上,抱著腿看向茫茫夜空。
凌晨了,她卻一點困意都沒有。
這一天裡,她總是反覆想起早上龐書景看他的眼神。
是對她的失望,還是對自己的辯解,她分不清。
她握著手機,等了一天,也沒有等到答案——一整天,他都沒有聯繫她,甚至連個微信也沒有。
中午的時候,她聽到黎菲然在走廊里跟他通話,心裡疼得不行。
從前,這是他們的電話的時間。她以為是因為他工作忙而被取消了,原來是被取代了。
今天,他又不會回來了吧,成安照抱緊了自己。
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飯都沒吃,六點她便出門,去上學了。
還好,食堂已經開了。
買了兩個素餡包子、一碗粥和一個雞蛋,她端著餐盤去找位置。
其實也不算找,因為食堂里到處都是空位,她只是想找一個不太引人注意的角落。
定了定神,她看到,她看好的那個地方已經坐了人。
而那人,此時也注意到了她。
陳井對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
成安
照有些猶豫。畢竟現在這種情況,兩個跟應該儘量避免見面才好,在食堂這種公共場合大張旗鼓的話,豈不是做坐實新聞了?
可是,她是始作俑者,至少,她應該倒個歉的。
於是,成安照端著餐盤,坐在了陳井的對面。此時,他的餐盤裡已經所剩無幾了。
「對不起。」她首先開口。
陳井突然笑了,不是冷嘲熱諷,也不是嘲笑,就是那種很自然,很善意的笑。
「呵…我就知道你第一句話是跟我說這個,昨天沒來也是因為新聞的關係吧?」
輕輕的,成安照點了點頭。
「你看我像是因為那種新聞而受影響的人麼?我在你心裡就那麼脆弱?」
「不是…可終歸會影響到你…」
「確實。昨天啊,我人生第一次,差點被記者包圍。」
「差點?」
「我?」陳井面色誇張指著自己,「你沒看到我在運動會上的風采吧?甩幾個記者,就跟玩似的。」
知道他是有意的想逗自己笑,成安照願意配合,彎起嘴角。
粥還冒著熱氣,她漫不經心似的,在粥里攪了攪。
「就算你這麼說,我還是得跟你道歉。這種新聞,對誰都不好,是因為我,你才被人那麼寫的。」
「可是,我倒是挺喜歡在網上看到我倆的名字在一塊的…」陳井拄著下巴,看她,眼神清澈卻又飽含深情,「你知道麼?我還覺得記者偷拍咱們的那幾張照片挺好看的,就是有點不清楚,我都想
管記者要底片,好好收藏了。」
成安照這次沒笑,她知道,他這次不是開玩笑的。
手裡的勺子,雜亂無章的在粥里攪來攪去,好像把她的心也一起攪亂了。
「如果我們兩個的事是假的的話,那麼龐書景那那個女人的的呢?也是假的?」
勺子突然頓住,成安照不知如何回答。
假的麼?她不敢斷言。
「如果。」陳井語氣重了幾分,「如果,我是說如果,他們是真的,而你不管是自願還是被迫,最終要離開他,我的身邊永遠都有你的位置。」
一向坦蕩的人,耳朵通紅。
其實不止通過這一細節,成安照從他微微發顫的聲音里,也能感受到他的真誠。
「我知道,現在我們不應該見面。但這些話,我還是想面對面的跟你說。我不是逼你什麼,或者要求你什麼,就是覺得應該說出來而已。決定權在你,你知道我的聯繫方式,對吧?」
成安照點了點頭。
「好了!」陳井如釋重負一般,重重喘了口氣,「你和我三個月以後就畢業了,說實話最近我挺忙的,而且時機也確實不合適,所以…」
「謝謝你。」成安照終於開口。
陳井端著餐盤的手暗暗用力,低著的頭再沒有抬起。
「以後…再見吧。」
成安照一直看著他的背影走遠,看著他倒了餐盤,然後在轉角消失不見。
她知道,她剛剛經歷了一場沉重卻又不失釋然的告別。
學校這麼大,新生和畢
業生的交集並不會很多。說不定,這就是兩人的最後一面了。
剛剛還冒著熱氣的粥,終於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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