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還是沒有本人好看。」arr牽過安心的手,溫柔地說道。安心有些不好意思。
「媽,那是當然。」白洛也稱讚著,贊同arr的話。這下安心就更不好意思,她說:「沒有,只是普通人而已。」
「太謙虛了!來,坐吧。」
「嗯。」
他們三人坐在破舊的沙發上,但是收拾得很乾淨。白洛看著arr欲言又止,不敢問出來。而arr也絕不主提起這個讓她不想回答的話題。他們今天過來目的其實很明顯。
arr燒水給他們泡了熱茶,安心輕輕碰了碰白洛。白洛不能這樣僵著。白洛喝了茶說:「媽,要不回我們那裡去住吧。」
「不了,我跟小雪住在這裡就好。雖然這裡看起來條件不是很好。但是乾淨,舒適。我很喜歡這裡。」arr沒有答應,也不會答應,
「媽,你不喜歡我們嗎?」
「當然沒有,只是你們也有你們自己的生活。小兩口就應該過小兩口的日子。而且我說不定會出去旅遊。並不一定會待在這裡,我跟小雪有話要講。而且我跟她也比較自在。就不用擔心我們。」
arr再次拒絕,白洛看著挺無奈。他接著說:「媽,你好不容易回來。難道不想跟我們住在一起嗎?」
「不想,我們都分開來住這麼多年。沒有必要非因為親情而住在一起。你記掛著我,我愛著你們就這樣就夠了。每個人都有應該有自己的生活,不要讓親情成為負擔。而且我有些習慣肯定與你們是不同的。那樣的話,肯定會引起更多的不習慣,不為你們著想,你們也得為我著想不是嗎?」
arr現在好像解放了自己一樣,不再像之前那樣。現在的她雖然客氣,雖然柔和。但是不再妥協,這種感覺很是明顯。
「媽,我實話跟你說了吧。你跟爸爸到底隱瞞了我什麼?」白洛真的是特別的不容易,因為不想讓事情變得複雜,但是事情又偏偏確實得非常複雜。所以必須了解清楚。
「你爸沒跟你講嗎?」
「沒有。」
「他也沒有臉講,不過我也沒有臉講。白洛,你還是不知道的比較好。」當年的事情她也有份,關於白高雪她也沒有反對過。所以這件事情並不能完全的怪白克。
白洛現在就更加不明白了,他看著母親。然後站了起來,走到她的面前。
「媽,我是不是你的兒子?」
「是,但是我不能說。你還是像以前一樣,照顧你喜歡的人,跟著你愛的人四處跑。我們的事情,與你沒有關係。」arr看著白洛來了這麼幾句。白洛確實她在責怪自己,白洛也很內疚。
白洛解釋說:「我知道我與你們的關係疏遠,但是並不代表我不愛你們啊。這麼多年,是我不對。也沒有真真正正問過你什麼?每年甚至都是你們主動打來電話。」
白洛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安心身上,安心特別過意不去。白洛這幾年都追著她跑,她才是罪魁禍首。一個傻不啦嘰的人。
「並不需要你打電話來,我沒有說你不愛你。其實告訴你也沒有關係,不過那要在我跟你爸爸離婚之後。你今天過來不就是因為你爸爸想讓你來勸我嗎?」
arr其實忍很久不提這個話題,可是不提看起來就過不去。
「非要離婚嗎?」
「難道你想看著我和你爸爸都不開心?你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一個雙親在一起的家庭。」
更何況他從來沒有那麼在乎過,arr很愛自己的孩子,可是這些都是事實。白洛的眼中,安心才是最重要的。
不想說自己的兒子冷漠,但是他從小就被他父親白克幾乎嚴苛的教育才長大。所以arr心疼他,並且也沒有問過他的真實感受。arr感覺自己像棋子,任由白克擺布。白克對她是真的喜歡嗎?還是因為她聽話,不會亂來,不會反抗。從結婚到現在。arr受夠了!
在他們聊天過程中,白高雪從外面回來。拿著一個文件袋,進到屋子裡面看到安心與白洛。
氣氛顯然很奇怪,arr看到白高雪說:「你怎麼這麼早回來?我以為你會到下午。」
「事情很順利,他答應離婚。所以簽了字。」
「你已經離了,這真的太好。」arr很開心,以為這是一場必須要打長久戰。但是簡單到現在就解決。白高雪微笑地看著看著arr,其實她更尷尬白洛與安心怎麼在這裡。
白洛看著白高雪說:「希望你有個好的開始。」
「會的,我決定出國。」白高雪又扔下一個定時炸彈。arr說:「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我自己一個人去就好。我有朋友去菲律賓工作。那裡剛好有個職位,所以我打算跟著她去。」
拒絕所有人,白高雪只希望她獨自離開。而其他的人,最好離她越來遠。因為她如此不被重視。身為白克的女兒,卻比不上垃圾。即使到現在白克也覺得,全是她的錯。
arr跟他離婚也是因為她,回來的路上已經接到白克的電話。被他指責得一無是處,說她破壞家的和睦。
白高雪哭了好傷心,她是多麼的多餘。會讓自己的父親這樣子的嫌棄。
「你應該去死。」這是白克對她說得最狠的話,白克把他糟糕處境歸到白高雪的身上。白高雪被親生父親罵去死。
安心似乎注意到白高雪冷靜下來悲傷,也許是關於她的離婚。畢竟誰又分得清楚悲傷背後到底是哪種悲傷。
「我好像打擾到你們聊天,先上樓。你們慢慢聊。」
白高雪沒有再理會他們的驚訝,快步走上樓。安心皺著眉頭看著白高雪,白高雪不是去菲律賓吧?
arr看著白高雪一眼,然後又回過頭看著白洛與安心。
「你們如果今天來是勸我不要離婚的話,那麼就到此為止吧。婚是我一定要離的,白洛,你也希望媽媽幸福對不對?」
「對,但是……」幾乎快要被說服,白洛不能忘記前來的目的。他是要勸和父母。現在漸行漸遠,總感覺好像缺失什麼?
arr看著安心,又說:「我這個兒子其實挺善良,就是有些固執。你要多多包容他。」
對於固執,安心早有領教。她點點頭,然後看了一眼白洛。
「媽,我也沒有那麼固執。如果固執的話,你肯定要跟我們住在一起。」說來說去,白洛已經同意她留在這裡,白高雪要出國到時再來接她也不遲。因為白曼雪的那語氣是不會讓arr跟去。
菲律賓只是個藉口,白洛也看得出來。而arr現在沒有他們想得那麼多。
arr似乎想到什麼,她站起來看著安心說:「你等等。」然後快速跑到房間,拿出個盒子。
交給安心,安心看了一眼白洛。白洛讓她接:「媽給你的,你就看看。」
「我一直想給你份見面禮,沒有想到這個條件下。希望你會喜歡。」
安心接過來,打開來看,是一個成色極好的玉鐲。安心說實話很喜歡,因為很少有人會送她玉。
「哇,好漂亮。謝謝,謝謝。」
裡面的綠應該是祖母綠,這手鐲不會很便宜。arr見她喜歡,很開心。
「配你更好看,他們男人啊。總是送些鑽石,金之類的。其實我不是很喜歡,還是玉配女人最有風情。」arr拉著安心的手,給安心帶上。尺寸剛剛,要稍微縮下手,然後滑進去。
「看起來我以後也要買些玉送安心。」白洛發現安心帶上確實漂亮,安心說:「不要,帶一個就夠了。」
「是的,帶一個就好。點晴就行。」
白高雪聽到樓下的談話聲音大家都很開心,而她卻哭都不能哭。白高雪現在腦袋裡面不斷回想著白克所說的那些話。
「當時你就不應該出生,你出生除了破壞還是破壞。」
「是的,我不應該出生。如果可以選擇,你以為我會選擇你當我父親嗎?」白高雪回擊。
「你毀了家,你的心裡難道不內疚嗎?是不是你慫恿arr跟我離婚?」
「白克,我毀了你的家?」
白高雪不停的聽到指責,每一句都讓她心碎。她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不傷心?
白克聽到白高雪的諷刺的語氣更加的來氣,他說:「當然是你,沒有你,arr怎麼會同我離婚?」
「是,是我要她離婚的。所以你了?你想要怎麼做?」
「真的是你?」
「你已經認定了,還能不是我嗎?」
即然如此,那就背這個黑鍋。反正她的身上都是黑點,白克多加幾樣也不會讓她更黑。
「你這是什麼態度?」
「我什麼態度?你是什麼態度我就是態度?」
「你以為別找我拿錢。」白克氣得敗壞的罵。白高雪笑了出聲,恨不得把手機砸掉。她說:「難道你最近給了我嗎?來,給我個十億,我就讓她不同你離婚。你不是有錢嗎?你不是喜歡用錢砸人嗎?」
白高雪簡直瘋了,不停的懟回去。白克這邊也懟得不知道說什麼,但是他很不開心被白高雪這樣教訓。
「你應該去死,這樣就不會這麼多的問題。我的家,大家都會會好好的。」
「我應該去死?放心,我死的時候會拉著你一起死的。」
「逆子。」
「哈哈,現在承認我是你的孩子了嗎?不過可惜,我不是。」白高雪啪地把電話給掛下。因為真的生氣,已經氣到快要說不出話來看地步。她的父親叫她去死,白高雪的內心多麼的疼痛。
她回到家中,看到白洛與安心就知道那是白克讓他們來的。也不想多說什麼,就如他們所願。編了個理由,到時出國。讓arr回去,不管離婚與否。她都不想再去那個所謂的父親。
但是聽到樓下的歡聲笑語時,她難過,嫉妒,羨慕。她被送到叔叔家的時候就得學會聽話。因為他們對她並不是很好,除了不餓死她。根本感受不到溫暖,白高雪就是這個樣子的局面中長大。
後來有個人對她的人,花言巧語的人,就讓她陷入愛情。可是卻是更大的坑,白高雪受夠了。現在婚已經離掉,剩下的都與她沒有關係。
白高雪躺在床上,抱著紅色的離婚證。心裡也在滴血,她只是個需要關心的人。卻硬生生活成現在的巫婆模樣。痛恨著她自己,卻又無能為力。
樓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結束的,白高雪已經睡著。arr上樓叫她吃飯,她趕緊起來下樓。
「他們了?」
「已經走了,不用管他們。先吃飯吧。」
桌子有幾樣小菜,還有一個蛋糕。白高雪說:「這是要慶祝我離婚嗎?」
「慶祝你新生,祝你新的生活更好。」arr持著白高雪,似乎哭過。arr沒有問,自然也是沒有資格去問。
「謝謝,我很開心。有人期待著我的改變。」
「當然,我們大家都希望你。」
「大家?」
白高雪想應該除了arr不會有人吧?「你弟弟,還有我,還有你父……」
「別說,我不想聽到這個人。你知道嗎?回來的路上,我跟他通了電話。內容非常精彩,但是我不會說出來。因為我不想傷害你。」白高雪知道如果說出來,自己母親arr定會與白克鬧得不可開交。可是白高雪也不是什麼高尚的人,她必須間接告訴arr,白克對她說了非常過分的話。
「他說什麼?」
「我不想再提,對了,白洛還不知道這些事情吧?」白高雪轉移話題,因為這個時候必須要轉掉。
「不知道,我們都沒有敢說出來。」
「其實說出來也沒有關係的,真的。白洛又不是小孩子,他是個承受能力非常強的人。而且他有美好的生活,如果說他非想知道這些的話。不應該隱瞞。」
看著他們辛苦的隱藏,其實是完全沒有必要的。
「不過你也許擔心會破壞他現在的生活,其實不說也可以。我都隨便,因為我現在要出國了。關於國內的事情我不想再去理。」白高雪只想去過自己的人生,在這裡始終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
「我跟你一起。」
「不要,我不想跟你一起。真的,我們也只是住幾天而已。我不會習慣你,你也不會習慣我。或者你應該回到白克的身邊,他很愛你,你也愛他。我不想如他嘴中人,變得拆散你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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