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安心還真的不能回答他,確實是沒有拒絕過。安心拉著白洛的手,然後講:「我們趕緊收拾下吧,還得去接文文。」
「你啊,講不過就轉移話題。反正這個人我看由來我來說吧。你肯定不會開口。」
「白洛,晚些時間我們再談。現在得去參加婚禮,我得化個妝對不對?」摸著發白的臉,氣色並不是很好。白洛只好退步。
然後收拾好,同安心去學校接安文。安文得知要去吃喜席,非常的開心。安心特意給他找了套小西裝穿著。安文還要帶個帽子,於是安心翻箱倒櫃給他找來帽子。累得全身都是汗,白洛說:「你怎麼還沒有換衣服?」
「忙著給這個小傢伙找帽子。」指指在前面落地鏡子前臭美的安文。安心無奈地搖搖頭,白洛於是讓她去換衣服。由他來著安文,安心沒有拒絕。去到隔壁的衣帽間,挑了一條長裙,黑中帶著紅,天鵝絨面料。安心似乎以前都沒有發現過,白洛當時給她買了很多。
還有很多件都仍有吊牌在上面,穿都穿不過來。每天不重樣,幾年都穿不玩。她把自己的頭髮扎了個丸子頭。看起來充滿著活力,大方簡單。
白洛拉著安文出來時,安心正在補她的口紅。安文說:「媽媽,我也要口紅。」
「哈哈,好。我給你塗,等一下哦。」安心塗好然後找了一支透明的給安文也塗上。防止他的嘴脫皮,他想塗是好事。誰知白洛也湊過來,嘟著嘴。
「我也要塗。」
「神經啊你。」安心看著他,然後十分無奈的給他抹了下。白洛開心的湊到她耳朵說:「你今天好漂亮。」
「那是說我平常不漂亮嗎?」
「不是,你不會在這個時候要跟我扛這個問題吧?」
「當然不是,我們走吧。」
於是他們三個人前去酒店,他們拿著邀請函很順利的進去。位置在後面,安心感覺非常不錯。至少不是大家的注意力關注眯。
不過夫婦在最後的時間,有前來他們前面向他們感謝。而這個時候,有個嘉賓也認出白洛。他們驚訝白洛這樣的大人物,很快在人群引起議論。不過張夫婦到後面才知道,難怪安心不差錢。
白洛看到他們的在討論,於是跟安心談了一下。引起更大的騷動前,悄悄的退場。這是屬於這對小夫妻的夜晚。
而且他們也吃的差不多,安文也快要睡著。他們開著車回去,安心抱著安文,然後把他的小外套脫掉,放到床上。安文喃喃說了兩句,不過倒也沒有什麼大的問題。白洛在後面停好車進來,看到安心從房間出來。
「怎麼樣?他睡著了?」
「是的,他今天玩得很開心啊。所以睡得也特別的快。」
「玩得開心就好,你了?今天晚上怎麼樣?」
「挺開心的,看著人家的結婚。如果你想問我結婚的事情,我想你可以開始著手準備。」安心早就想嫁給白洛,白洛倒是想啊!白克的腿現在離不開拐杖,而且當時他又答應。
「你跑不掉的,等爸好了我們立刻結婚。但是你可以訂婚紗,我們可以拍婚紗照。有很多的事情,只要你想做的話。」
他們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去做,所以借著這段時間都做掉。安心說:「還是晚點吧,你太累了。我不想讓你累,每天你又去爸的那邊,又去公司,又在要回我這。三頭跑,我真怕你的身體的撐不住。」
看著白洛,白洛把她擁入懷中。把頭靠在她肩膀,溫柔地說:「只要你在我的身邊,再累都不累了!」
「你會不會某一天,突然討厭我或者沒有現在這樣愛我?」安心很擔心,沒有不變的愛與心。「我也有這樣的擔心,我也擔心你會不會離我遠去。但是你會嗎?」
「不會。」安心搖搖頭,她不可能會離去。
「我也不會,我只會更愛你。永遠地愛你!即使我死,愛也不會消失。」
「你說什麼話?提什麼死的?不喜歡,所以以後不准說。」安心聽到這話總能想到離去姚柔。死亡是她無法接受的事情,太糟糕了!
白洛用力地抱著她,他回答說:「放心吧,我想和你永遠。怎麼可能會死去?」
他的一生何其的幸運,能找到絕對的愛人。安心也同樣覺得幸運,能有一個人如此的深愛。在她傷痕累累的時候還愛著她。沒有傷害,只是愛。
其實安沐楓的愛不會少於白洛,但是安沐楓的遭遇太慘。所以導致他的極端,如果沒有做那些傷害安心的事情。安心與白洛那是絕對不可能的。白洛說的感謝,其實是真的應該感謝。
安沐楓坐在花園裡,即使已經是半夜。昏黃的燈光的還亮著,特意為安沐楓留著。旁邊還有驅蚊器的燈,所以並不是很暗。
姚芳半夜起身上廁所,還看到花園亮著。她披了大衣走出來,是安沐楓。
「你怎麼還沒有睡?沐楓?」
「睡不著。」
「你一直沒有睡吧,要不要喝點什麼?」姚芳想要給他弄些吃的。他桌子上的茶水已經喝完。「不用,阿姨,你去睡吧!不用管我,我沒有事。」
安沐楓看著姚芳應該是剛起來上廁所或者喝水之類的事情,這麼晚又這麼冷的天不用在忙來忙去。過幾個小時天就亮了,到時再吃也不吃。
姚芳沒有回去,而是坐在他的旁邊。她說:「你看起來真的很難過,可是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阻止你不難過。」姚芳真的用盡了所有的辦法。不讓他操心家裡的任何事情,不讓他有壓力。
「阿姨,我感覺我們之間好像有種莫句的情感。」
「也許有的。」
「阿姨,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改口叫你阿姨嗎?」看著姚芳,姚芳搖了搖頭。「其實我知道了一些事情,你是我媽媽的親生姐妹。」
「天吶!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姚芳嚇了一跳,看著安沐楓。安沐楓說:「很早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因為你們很相像。也同姓,稍加調查不會很困難。」
知道這個還好,又已經過去這麼長的時間。看起來安沐楓也沒有什麼可不接受的。姚芳說:「對不起,我隱藏了很多的秘密。」
「我們都有秘密,沒有人不會沒有秘密。阿姨,謝謝你。替媽媽一直守在我的身邊。我真的耽誤你太長的時間,你原本應該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兒女,有自己的未來。可是你卻一直替我在奉獻。我怎麼能報答得了你的恩情。我沒有資格,真的。」所以安沐楓這幾年對姚芳特別的好。
「我不想讓你有這樣的負擔,我在這裡過得很好。吃得好,住的好,沒有少錢用。這裡就像我的家啊,你不想著那些。沐楓,即使你已經知道。那我也說了吧,所有的一切我都感到很幸福。可以守著你長大。」
姚芳伸出手拉著安沐楓的手,冰冷的夜晚感覺到溫暖。安沐楓與姚芳聊了很多,可是關於真正的秘密,姚芳死不會說出來。
而吳雄,他必須死。姚芳的心裡下了狠手,如果敢說出來就一定殺掉他。再軟弱的人,也會有想保護的東西,值得付出生命。
吳雄半夜被惡夢驚醒,有人拿刀狠狠地扎在他的胸口,他疼得醒了過來。他竟然感覺到害怕,把燈打開。然後走到桌子前用力喝下大杯子的水。
「怎麼會這樣?吳雄,你從來沒有怕過誰?不用怕,這個世界上沒有鬼,也沒有來世。」
吳雄感覺越老似乎越想這些,他必須像以前那樣果斷。但是有個糟糕的消息傳來,吳老太爺在當天晚上去世了。安沐楓與安雄趕進深山裡面,安沐楓痛器出來。
「對不起,爺爺,我沒有守在你的身邊。對不起,對不起。」
拉著冰冷僵硬的手,吳老太爺已經離開。下人告訴他們兩個,其實這一個月一直被病痛折磨。但是不想讓他們擔心,所以都不准他們說出來。安沐楓好內疚,好難受。在這最後的時刻竟然沒有守在爺爺的身邊。
爺爺的年紀這麼大,沒有任何理由不來看也。吳雄也有呆住,他站在旁邊。眼睛發紅,吳老太爺走的時候他們都不在身邊。那是以什麼樣子的心情離開的。吳雄很想說些什麼,但是開始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的父親不滿意他,而他從來也沒有盡過兒了的義務,昨天的那個夢是對他的啟示嗎?安雄坐在那裡,半天都不說話。
安沐楓主掛著葬禮,安心帶著安文前來了。安心讓安文叫祖父,安文很聽話。跪在前面,然後叫著安老太爺祖父。只不過安老太爺聽不見。
安心難過的不行,他們大家都好像忽視了太爺。明明太爺對他們每個人都很好。這真的,太讓人難受了。
「對不起。」
大家的內心都是這樣的感受,太對不起安老太爺。安老太爺一個月的痛苦折磨,都沒有告訴他們。悄悄的離開,留下一片安穩,這種感覺真的讓人特別的難受。他們一直待在這裡,直到火化,安沐楓抱著骨灰罈。不停的落淚,他從來不是個會不斷落淚的人。
但是爺爺是他的心中的痛,爺爺給了他所有。到最後他什麼也沒有能為爺爺做,連守在他的身邊都沒有做到。太糟糕了,安沐楓恨自己。痛恨自己,他把骨灰罈送到墓園,安心與安文也跟著。這幾天的時間,都在一起。
安沐楓站在墓碑前,說:「謝謝你和文文能來送爺爺最後一程。」其實他可以不用來的。
「我們應該來,爺爺對我很好。而安文也應該來,他比較是安家的孩子。」
「謝謝。」安沐楓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但是此時的他充滿感激。其他的話也再也說不出來,他們在這裡待了好長的時間。久到安文睡著在安心的懷中,安心抱著孩子坐在旁邊的台階,安沐楓則是在安老太爺墓碑坐著,背靠著碑,整個臉都失去血色。
突然間,大雨如盆般潑灑下來。安心立刻抱著安文到前面的大樹下面,給孩子擋雨。安沐楓沒有動,安心叫:「安沐楓,安沐楓。」安心叫了好幾次,但是安沐楓都沒有反應。安文醒過來,安心說:「安心你在這裡不要動,我過去看爸爸。」
感覺不對勁,安心連忙衝過去。發現安沐楓已經暈倒在地,她把人扶過來,差點自己摔倒。然後拿出手機趕緊打電話。
「爸爸,怎麼了?」
「過來,靠著媽媽。」把衣服給安文擋著雨,大樹雖然可以擋住不少。但是雨太大,他們幾乎已經濕透。不能讓安文也濕透,離得太遠。30分鐘救護車才到,把他們三個都帶到醫院。白洛這邊也趕了過來,安心在車上給他打的電話。
安心也給姚芳打了電話,姚芳二話沒有說,扔下手中的活就沖往醫院。
「怎麼會這樣?」
「他突然間就暈倒了,又下大雨。不知道怎麼回事。」安心也不知道,姚芳想了想,安慰安心說:「不用著急,他這幾天沒有吃飯。有可能是血糖低,營養不良造成的。」
「沒有吃飯嗎?」
「我聽下人是這樣講的。飯給他送進去,拿出來的時候還是那麼多。」
「是啊,我也沒有看到他吃過飯。他這是要折磨死他自己嗎?」
「他太內疚了,老太爺對他很好。所以才會如此。」姚芳可以理解,因為內疚,無比的內疚。死亡需要大家接受,可是他們卻無一人陪著他們。
「爸爸,爸爸沒事吧?」安文讓白洛換了衣服,然後趕緊跑過來。問安心,安心說:「沒事的,不要想太多。」
看著白洛在場,所以她的情緒稍微在控制。不想讓白洛覺得她與安沐楓之間還有什麼。但是越是這樣,越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他們都在外面等,醫生隨後出來。給安沐楓做了一系列的檢查。「人已經醒過來了,營養不良,胃裡都沒有東西。病人不吃飯怎麼可能撐得住?」
「對不住,我們都沒有注意到。」姚芳連忙說。醫生說:「病人有點放棄的狀態,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也不說話,醒過來。現在正在輸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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