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之前已經在門口看到對方,對方說他不停的按喇叭。安沐楓就是直衝沖地開過來。到最後才轉向的,對方也被嚇得半死。
而且安沐楓還違規,超速不少。現在雖然不至於吊銷駕照,分也扣得差不多。姚芳乾脆讓他配司機,絕對不準他自行開車。姚芳特意交待司機。
「無論沐楓說什麼,必須是你開車。如果他不聽,你就打電話給我。」
姚芳把司機找到旁邊,司機表示知道。他點點頭說:「請放心,我一定不會讓先生碰到方向盤。」
「我也是太擔心他,他現在這個樣子真的讓我特別的擔心。」
「我們也同樣擔心先生。」
「對了,他開車之前去了哪裡?」
「商場,因為有些合作在談。不過好像聽說在那裡碰到安心女士。還幫她們提東西,搞得會議推遲大半個小時。」
「哦?我知道了。」
聽到安心兩個字差不多算是明白怎麼回事情?司機又說:「他們沒有發生茅盾。」不想讓姚芳誤會,姚芳當然知道。
安沐楓是不可能對安心發火的,安心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跟安沐楓吵起來。是安沐楓自己的心結問題,姚芳揮揮手:「你去忙你的事情吧,我們對話的事情不要告訴沐楓。」
多一事情不如少一事,司機點點頭。他連忙轉身離開,應該沒有說出什麼不應該說的話吧?想到這裡,如果有對不起安沐楓那就糟糕。
但是姚芳是安沐楓的母親,對他的好都在看在眼中。應該不可能對安沐楓做出什麼不利的事情來。司機想到這裡,感覺他自己在多慮。
姚芳都沒有跟安沐楓怎麼說過話?在車禍事件後,但是她有打電話給安心。安心都不知道他出車禍的事情。姚芳說:「我聽說那天他跟你見過面。」
「我們沒有發生茅盾。」第一時間安心就是解釋。
「不用這樣緊張,我沒有說你們發生茅盾。就是想知道你們現在的關係怎麼樣?」
打電話來是別有目的,安心都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她抱著白雯,然後把孩子交給marry。自己走到外面的花園。姚芳聽到她的呼吸聲音,但是沒有回答。
姚芳於是溫柔地說:「不想回答的話也不必回答,我也只是隨口一問。」
「其實我跟他現在就是安文的爸爸媽媽。」安心這話已經說得十分清楚,姚芳也不再講什麼,安沐機與安心的感情。再晚些時間講也來得及,現在的話白洛離開的時間不長不短。
「嗯,我聽說你們要替白洛舉動葬禮。」
「是的,他去世了。哪怕是骨灰,我也不能一直霸占著。他需要入土為安,我不能讓他不得安寧。」安心的話透著痛苦。姚芳說:「我不知道怎麼安慰你,但是人要努力的活下去。只有努力的活下雲,才有未來的可能。」
安心還有未來可以期待,她有兩個孩子,她還年輕。姚芳當初就是指著安沐楓這個孩子撐下來的。身為了過來人,為母則剛。安心定可以撐下去。
「你當年也很痛苦吧?」
「是啊,很痛苦。尤其當安雄把姚柔害死的時候。那個時候的我,痛苦無以言表。但是我不能讓安沐楓倒下去,我也不能讓你倒下去。你們兩個我都想要保護,只是安沐楓還是喪失了自己。傷害了你,認為這是你的錯。我的解釋,他聽不進去。你逃跑後,他沒有一天是開心的。失去母親,失去你。我不能表現出任何痛苦。」
姚芳當時只是想照顧這兩個孩子,但是安心走了。安心走後,安沐楓的讓她寸步不能離開。安心說:「幸好他撐過來了,否則我……」
姚芳不只一次說出當時的安沐楓很痛苦。只是第二次,安沐楓對安心造成的傷害。安心再跑一次,也是情有可原。
「他有錯,這不關你的問題。他有很大的錯誤。」姚芳一直都認為安沐楓有錯。否則不會幫著安心逃走。
「我太自私了!」
「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我們都應該放下了,現在安雄不會再是威脅。」
仿佛來到真正平靜的時候,但是生活越平靜,心裡越不平靜。平靜的生活會讓她們回想過去,過去種種的痛苦。
在痛苦的時候就只會想到痛苦的事情,這是人最糟糕的地方。哪有真正的樂觀者?都是看誰偽裝得發好,當下忘記的多少。
「安沐楓在盯著安雄嗎?」
「差不多吧,安雄現在也不敢出來的。」如果他敢來,姚芳就敢殺他。姚芳對他的恨意那已經是無法抹去丁點的存在。
「這就好。」可以離姚芳遠些,安心也放心。姚芳受到安雄的傷害是最多的人,所以兩個人見面肯定是會吵起來。甚至有可能姚芳還會氣得要殺他。安沐楓是必須做這步的。
安沐楓不保安雄,也得保著姚芳不亂來。所以安心想著安雄是真的被盯上了。安心這邊也鬆口氣,不用擔心安文會被帶走。安文對她來說是生命中很重要的存在。
她們也不知道聊什麼,於是接下來雙方都尷尬的掛了電話。安心抱著白雯,白雯在她打電話的時候很安靜。只是看著她,吃著她的小手。安心把她的手給拿出來。
「白雯,你怎麼又吃你的手?」有些生氣看著白雯。白雯咯吱笑了起來。兩隻小肉手用力地拍著,雙腿也在彈動著。完全沒有害怕安心,相反很開心的模樣。
安心搖頭,這個孩子是真的不怕她啊。但是她也不需要個害怕她的孩子。她抱著白雯,走在草地上。哼著曲調,白雯很喜歡安心這樣搖著她。抱著她去看花,看梨樹。這些都是白洛親手給她種的。住在這裡,安心處處都是白洛給她的回憶。
但是也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想起開心的回憶。但是開心的回憶伴隨著白洛離開的痛苦。她的內心冷熱交替,幸好有白雯在作調和。安心想給白雯好的榜樣作用。根本不會當著白雯發脾氣。
幾天後,他們舉辦白洛的葬禮。安沐楓來了,是白家請來的。為了救白洛,安沐楓差點死掉。於公於私,他們都想請安沐楓。這件事情,安心也沒有反對。
安沐楓帶著姚芳一起來的,他們身穿黑色。大家基本都是黑白兩色。手拿月季,這是門外的人給的。白洛給安心種了一地月季。所以紀念的時候也用他種的月季。
安沐楓知道那骨灰不是白洛的,心裡內疚,難過,不安。但是他硬生生什麼也不說出來。
看著白洛的照顧,白洛似乎在質問他為什麼不說出真相。明明那是張微笑的照片。在安沐楓的眼中卻讀出不一樣的信息。
他匆匆忙忙的放下月季,往後面走回。大家以為是他難過,不敢面對。自然也沒有多想安沐楓是不是隱藏著什麼。安文走到安沐楓的旁邊,拉著他的手。而安心抱著白雯,很難過地坐在那邊。
安沐楓的眼裡沒有離開過安心,希望這次白洛的下葬。可以讓事情變得簡單些。安心可以繼續向前,安沐楓的心中有很多的原因。
來的人不多,但也不少。陸續到11點鐘才結束,很多人已經離開。剩下的人一起去了墓地,把骨灰放入墓中。
「爸爸,難受。」安文甩甩安沐楓的手,安沐楓都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看著自己的兒子,然後把他抱起來。
「別難過,叔叔只是去了個更漂亮的地方。」安文無形中已經和白洛的關係非常要好。對白洛也有感情!以前的他們兩個可是冤家對頭。
安文都在流淚,更何況安心。marry把白雯抱過來,讓安心好好整理自己的情緒。墓地這邊已經封好,安心的心像空了塊般。她很想把那裡扒開來。
她跪在墓碑前,遲遲不久。marry對其他的人說:「我們先離開吧,讓她在這裡坐坐。」
其實marry也緊持不住,但是現在的情況真的難受。他們只能儘量不要讓自己的悲傷傳染到其他的人。白洛這一下葬,證明他真的離開他們了。證明真的不在了。
安沐楓看著安心在哭,真的難受啊。內心有個衝動告訴他要說出所有的真相來,到最後離開的時,都沒有說出真相來。
安文跟著他回到家中,姚芳讓人早已經準備好飯菜。安文回到家就可以吃,安沐楓雖然沒有心情。但是看著這兩個人,如果他不吃。估計姚芳與安文都不會認真的吃飯。
於是他強迫自己多吃些,也盯著他們兩個多吃些。安文說:「爸爸,我已經夠啦。吃不下去。」
安文把自己的碗拿開,不讓安沐楓再夾菜進來。姚芳笑著說:「安文,你爸爸給你夾這麼多。你也給爸爸多夾點,看他吃不吃得了這麼多。」
「好啊,那這一碗全給爸爸吃。」指著超級海碗對著安沐楓說。
「別,兒子,我錯了。我不給你夾,行了吧。」
安沐楓如果吃下去,肚子估計都得破掉。安沐楓承認不再給他夾東西吃。安文滿意的收回筷子,看著姚芳說:「還是婆婆厲害。」
姚芳笑了笑,大家繼續吃飯。除了安文,安沐楓與姚芳的心事都特別的重。飯過後,安文與安沐楓在樓上玩遊戲。兩個人在屏幕面前,拿著遊戲機不停打著。看起來挺好的。姚芳默默的退回到自己的房間,聽到隔壁傳來聲音讓她舒服的睡著。
安文似乎忘記白洛的事,但是也因為白洛確實離開得太久。悲傷不可能持續兩年的時間。小孩子還是會比較容易忘記。
他們大人也一樣,是自己讓自己非要悲傷。否則哪裡來得這麼多悲傷?玩到十點鐘,安沐楓感覺自己快要虛脫。抱著安文去洗澡,安文累得已經睡差。
全身是都汗水,所以澡也是他幫安文洗的。換上乾淨的睡衣,把他平放在床。安沐楓躺在他的旁邊,兩個人一覺睡到大天亮。
安心這邊卻是一夜未眠,她閉上眼睛也睡不著。marry整個晚上守在外面,害怕安心會出事情。大家都是特別地注意這些情況。這幾天都是非常小心的。
安心早上才睡著,白雯由marry抱出來。白克看著她問:「怎麼樣?安心沒事吧?」
「能有什麼事情,我守了一晚上。白雯你來照顧,一定要好好的。我現在先去睡覺。」marry也很累,身體其實不如安心。能守到現在已經算是非常的不錯的時間。
白克抱著白雯,沒有去公司。本來今天是由他去的,索性就請天假吧。反正天也搨不下來。因為他們的天早就搨過好幾次。白高雪也在白家,還沒有起床。昨天葬禮過去就沒有回去。留在這裡幫忙,白高雪現在跟他們越來越融合。
因為今天不用她上班,所以九點鐘才起來。起來後發現白克在帶白雯。她驚訝地說:「今天是我的上班嗎?」
還以為自己記錯,有些不好意思地講著。「不是,不用著急。是我沒有去,帶小孩子了!marry與安心兩個昨天晚上都沒有睡著。現在正在睡覺。」
「哦,原來如此。」白高雪點點頭,來到餐桌處。上面有吃的,脖子也餓,於是趕緊吃飯。
他們兩個非常尷尬,不知道說什麼。白高雪吃過飯後,就直接去了公司。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現在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得差不多。她留在這裡也幫不了多少忙。
去公司還有自己的施展之地,所以白高雪就去了公司。白克想開口讓他休息一天也沒有來得及開口講出。他抱著白雯,他的孫女。白雯誰抱都不怎麼哭,尤其家裡面的人。
除了餓的時候,白雯很喜歡咬手指。白克見到連忙拉出來。
「你是不是想讓你媽媽罵你。不准吃手指,牙齒都沒有。怎麼老吃手指?」大家都不慣她這個壞毛病,白雯好委屈地看著白克。白克也沒有辦法說:「我不能讓縱容你,要是讓你媽媽知道。肯定會反感我的。」
扮可憐也沒有用,拿過奶嘴給她,說:「你咬奶嘴吧。」
白雯好像聽懂了,拿著奶嘴在咬。這都是平常他們治她的方法,一個好的習慣很重要。安文就是最好的例子,在安心教育下如此優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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