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怪獸可以嗎 第1219章 NO126:虹蛇神最高指示(x)(4k)

    第1219章  no.126:虹蛇神最高指示(x)(4k)

    時至如今,奧默.林頓也多少接觸了不少羅德島公司那算是人盡皆知的『秘辛』。

    尤其是在最近一周里的委託掛機環節,他沒少在羅德島公司的實驗場裡跟人嘮嗑,問東問西。

    而在這之中,最值得一提的,便在於那些『泰拉』人的祖先,都不算是如今的類人模樣。

    萬物演化是個傳統命題,哪怕是神聖泰拉聯邦,也同樣存在著神創論與進化論兩種論點,然後被急了的一方想辦法來到幾萬年前毛證據。

    然後發現神創論是真的,進化論也是真的。

    猿人進化環節,被各地的神與幾位穿越者推了一把,同時也有些地方神不滿足於這份進化效率,自己捏人混進去提升種族值。

    且不說這微妙的事實讓吵了那麼久的兩邊很是尷尬,但至少羅德島員工們故鄉的那個泰拉,人類物種起源是非常統一的。

    不論是作為本地人的薩卡茲,還是作為外遷者的塔衛二諸族,都是在源石的影響,或者說——源石內部的信息干涉下,逐步化作類似人類的姿態。

    哪怕是所謂的『神民』,也不例外。

    這算是進化還是退化,答案自在人心,但顯然,霍爾海雅女士這一族非常特別。

    乍一看,所有的『羽蛇』都是『退化論』支持者。

    數百年來的所有族人,都是在追溯往日的榮光,作為薩爾貢一支格外強大的神民血脈,其『使用風雷之力,翱翔於天際』的傳說,至今都還在一些薩爾貢本土部族裡流傳,為他們的執著提供了非常有力的動機。

    但看這手術的存在,倒也不難猜測在數百年前,也曾有羽蛇自發拒絕追逐先祖的榮光。

    但就算如此,這本應是被父輩、被祖輩加諸的意志,也一樣會隨著年歲的增長而逐漸反應過來。

    逐漸意識到自己這短到不過五十,劣化者甚至不到四十的壽命,都是在追逐著根本瞧不見希望的結果。

    或渾噩,或覺醒,或憎恨——羽蛇的傳承手術決定了每一位族人的基盤,卻不能固化未來,這並不算是強制力很高的思想鋼印,因為每一位被施以傳承手術的新生兒,都是被上代視作了唯一的希望。

    小小的身軀肩負著達成夙願,開拓未來的重責,自不應該走在被完全規劃的人生里。

    霍爾海雅一度也曾有過無數次選擇的機會。

    哪怕無法忘記這個使命,也可以選擇背過身去。

    接受,或無視。

    接受的結果顯而易見,但無視呢?

    「如果我們發自內心地不願意履行這項使命,那我們應當可以無視它。」

    霍爾海雅盯著那傳統的大理石吧檯。

    夾雜著白石的黑色桌面,光滑而又冰冷地,照出她那漸漸不再冰冷銳利的碧綠眼瞳。

    曾經的奧默能夠輕鬆以漠然無情的語調,有若第三人稱般客觀的語調,講述自己的人生,但如今的他已經很難做到這一點了,當他試著喜歡自己,當他試著接納自己的人生,從中尋覓價值與趣味時,那人生便不再那樣難以代入。

    顯然,霍爾海雅也是一樣。

    瘋狂如她也無法漠視自己走來的這一路,倒不如說她的瘋狂正是因為無法捨棄這一切的付出。

    只是最初的她,一定不是這樣。

    最初的瘋狂源於時日無多下的渴望,是為那無緣達成的夙願而愈發過激,愈發瘋魔,甚至讓她在回想那段時光時,甚至說出過『我曾在那段時間考慮過找位同族交媾,哪怕不是同族,單單只是頭腦好的異族也無所謂,只要沒有生殖隔離,能夠誕下優秀的血脈也一樣能將其延續』這樣的話來。

    雖然很過激,但還算能夠理解,因為奧默一開始都想過時鐘塔那幫本格魔術師了,聽到這兒再下意識將霍爾海雅女士這思維代入『追求根源的魔術師』

    完全沒問題!

    甚至代入一下象徵家那幫扭曲老登都很一般!

    都怪他們,讓自己對變態越來越包容了…奧默深刻反省了一下他們,然後再看眼前這位隨著酒液的更迭與話語的絮叨而變得脆弱,變得感傷起來的女性。

    或許是因為虹蛇神的存在給了她足夠的安心,也或許是放下了裝備,放下了法杖,讓她終於能夠短暫的喘息,總之,打從奧默答應願意給她締造一張卡片,但代價是滿足自己所有的好奇心後。

    這場酒吧會面的性質就變了。

    從理應存在的言語交鋒,變成了一場漫長的傾訴。

    當然,四十來歲的大齡阿姨對十九歲的青年傾訴人生,聽起來像是什麼牛郎服務,但這實際的氛圍更像是在告解室里的懺悔。

    或許這也沒什麼問題。

    十九歲的虹蛇之神,正聆聽小羽蛇四十餘年的人生,就連本來由小羽蛇充當酒保與調酒師來準備的酒液,也在第三次續杯之後,由那動用了人工頭腦算力解析,得以完美再現動作、角度、力度的虹蛇之神來提供。

    米諾斯之霧、汐斯塔冰茶,在這趟會面中掌握了一項新技能和新品項的奧默.林頓,為那極端放鬆的女性遞上了一杯又一杯。

    委實說,他沒有勸過哪怕一次酒。

    他只是在對方杯中見底時,才臨時動手,在對方靜聲的等待中為其續上。

    為了不讓對方醉太快,他甚至本是只想特調一種,結果卻被對方期許了另一種,或許哪怕不依賴器具,她也對酒量很自信吧懷著這樣的猜測,奧默如她所願地展示著復刻能力,然後聽著她從一切的開始講述。

    殘忍的手術式傳承法術,漫長卻反饋極差的追索,為追索所付出的一切,時日無多愈發激進、瘋狂的行事,與那渾噩的糾結途中,聽聞異世界所燃起的希望。

    到最後,是瞧見那希望是如此盛大、如此觸手可及時的荒誕,將她推入了另一種截然不同的瘋狂。

    他細心傾聽著這漫長的故事,這是儘管畸形、扭曲,也仍是能讓他聽得津津有味的故事。

    奧默.林頓這十九年來聽過許多的故事,卻少有異世界的珍藏,更少有涉及半生的旅途,儘管對如今的霍爾海雅而言,八九十歲大抵也不算是終點。

    接觸了聯邦這邊的源能修行之後,她有大把的機會延長壽命,甚至能勝過那曾視作終點的羽蛇先祖。

    這或許是繼他那記不清晰的令之往事後,第二次接觸到的他者人生。

    所以他希望延長。

    但那講述者卻似興之所至,將他遞迴桌台的酒杯,自然而然的一杯又一杯地提起,到中途時,那對如綠瑪瑙般的雙眼中,就已添上了幾分濕潤。

    委實說,奧默很擔心她中途倒下。

    事已至此,他最初考慮過的拼酒都已不存在,他都沒多少機會喝,倒是對方一直在喝。

    並在那一杯杯中,話題時常歪斜。


            甚至會提到她的法杖。

    圖書館。

    法杖並不叫圖書館,可她那法杖的頂端內部,的確有著一座小小的『圖書館』,以一個盒子的模樣呈現。那是羽蛇一族數百年的歷史,正如她那總是以當時最堅固的材料製成的外骨骼,以及那為堅韌至極編制的新型纖維外袍。

    這三者分別代表了『孤高』、『翅膀』、『皮膚』。

    羽蛇的翅膀堅如金鐵,絕不可脫下。

    羽蛇的皮膚刀槍不入,絕不可放鬆。

    羽蛇的孤高無人能及,絕不可外顯。

    她的父母、祖輩,每一位羽蛇都會依照這樣的傳說來締造裝備,看似科幻感十足的裝備之下是最原始的崇拜。

    這是一族的負擔,也是一族的驕傲,強大且孤高的『羽蛇』必須做到一人應付絕大多數危險,所以她幾乎不會卸下這一身的東西,他們相信,當他們脫下這些虛假的裝飾時,就是回歸最原始的「羽蛇」的時刻。

    就像半小時前。

    那時的她,在遲疑了幾秒後,當著奧默的面解下了外骨骼、褪下了外袍,並將法杖斜置於桌台邊。

    而當後來的她拉近了椅子,以幾乎要靠到他面前,且還倚著半邊桌台的樣子。

    對她卸下的裝備如數家珍時,奧默便想起她那時的遲疑。

    沉默。

    只能沉默。

    哪怕在昨日的網絡對話中,他便已然透過文字察覺到了一份驚人的重力,可當那重力場真正展露正體,他還是難免會在心頭感慨:

    草率了。

    知曉秘密的同時你就要承擔那份秘密的重量,而他感受到的重量,並不只是一張怪獸卡片的分量。

    這是比人生更甚的重量。

    哪怕她原本的人生只是四十二年,但這份純粹至極的儀式感,絕非來自她42年的堅持。

    這的確是一族的傳承,而之所以要說一族,好似無視了那些嬰兒時便已被詛咒的受害者的意願,便在於一句話。

    「您仍然選擇了這條路,不是麼?」

    「哪怕沒有強制的枷鎖,你們仍然選擇了這條路。」

    這是奧默說的話,源自她在不久前的上一句。

    無視使命——當自我意識完全,當那童年的傷口終於結痂,每一位『羽蛇』都會知道自己自幼便已受到怎樣的迫害,那麼他們當然有權利做出選擇。

    可奧默現在會坐在這裡,就已經證明ta們的選擇,證明了霍爾海雅的選擇。

    「是啊,」霍爾海雅輕聲說,她的指尖搭在偏斜的酒杯上,迷濛的雙眼映著那身旁青年那映在大理石桌台上的虹色身影,「而且我也不甘心。」

    她確實渴望著羽蛇的身姿。

    看似只是打了個基礎,但站在那基礎之上,你會愈發發覺那夭矯身姿的魅力。

    就像賽馬娘們哪怕沒有被賦予奔跑的義務,也會自發地渴望入學特雷森,渴望站在那追逐極速的賽場上。

    那些前輩,前人,她們站在燈光璀璨的舞台上,她們站在人群歡呼的賽場上——她們在那一刻的身姿,映入每一位後繼者的眼中,便是一座豐碑,引領著無數馬娘自發的追逐。

    這正是羽蛇這一形象,對霍爾海雅她們的意義。

    愈是長大,愈是行走於發達、進步的文明,『羽蛇』們反而愈是能夠體會那翱翔的榮耀,那壯麗的身姿。

    那是對強大的追逐,那是對壯麗的渴望,那是對榮耀的歡喜。

    那正是她的意志,也是羽蛇那一符號化的魅力。

    哪怕祂帶來了短壽、痛苦,以及整個童年的缺失,他們也無可救藥地投入到那圖騰的追逐中去。

    那銷魂蝕骨的渴望是如此鮮明,鮮明到奧默作為訓練員,也作為魔黯哥斯拉的持有者,實在無法說自己不能理解。

    「我明白了,」言盡於此,便已站起身來的虹蛇神,只是俯瞰著那再難有如此一次情緒發泄機會的羽蛇,「就像一開始說的那樣,你滿足了我所有的好奇心,我就會幫你。」

    他說著,抬手,摘掉了她那還想端起的酒杯,繼而走到她的另一邊,提起了那放置著圖書館的法杖,遞到她眼前。

    「你還有現在。」

    他輕聲說,看著這位大抵很難憑自己起身的女性試圖探手去握法杖,卻整個一歪,在失衡中倒向自己。

    意外的輕平靜地接住她的奧默心裡想。

    因為粗壯的尾巴、豐滿的體型與寬大的袍服,以及那外骨骼的輪廓,霍爾海雅給人的印象從來與輕量無緣,更無從判斷她真實的體重。

    但這對虹蛇神來說,委實也不重要。

    小羽蛇已在情緒傾瀉殆盡與酒精的共同作用下睡去,而他只會在其幽藍的翼狀耳邊,再道一句:

    「以及未來。」

    對此,似是覺得有些癢的羽蛇只是歪了歪腦袋,發出淺淡的嚶嚀,看來睡得很沉。

    徒留那撐著她的虹蛇神騰出一隻手來擰了擰鼻樑,轉而打量這空蕩蕩的酒吧,以及不遠處沙發上的外袍與外骨骼。

    給她套上再通知這兒本來的管理人然後帶去軍事委員會交給別人接管

    「啊」

    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的奧默,只是張開嘴,呆愣地嘆了口氣。

    跨界不能傳送真麻煩

    魔能潮妨礙更麻煩

    魔界區今天重建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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