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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長公主插畫道:「當日父皇歸天時,欽定了兩位託孤大臣。盧子干、****雄,你們當時都在嘉德殿隨侍我父皇,你們應該知道是哪兩位大臣?」
盧植和丁宮對視一眼,心裡已經明白了長公主的意思。
盧植躬身回道:「回稟殿下,一位是前太傅袁隗,一位是……」
他轉頭看看李翊,微微搖頭苦笑道:「一位是當時的征北大將軍,現在的驃騎大將軍李翊。」
先帝在臨終前讓太傅袁隗主掌國事,同時給了征北大將軍李翊兩道密旨。這兩道密旨的內容現在大臣們都知道了,那個觸目驚心的「漢」字其實就是託孤之意。只不過李翊到現在為止,其所作所為,在大臣們看來,尚沒有重振社稷的意思。更多的時候,李翊心裡首先想到的是北疆,其次才是大漢社稷,所以大臣們對李翊非常不滿,誰都不願意讓他主掌權柄。
長公主站起來,給諸位大臣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然後一字一句地說道:「父皇信任大將軍,我也信任,天子也一樣會信任。所以,從今日起,大將軍主掌國事,大漢振興之重任就盡數託付於大將軍了。」
接著她突然跪倒在地,淚如雨下,說道:「為了大漢,為了天下蒼生,我懇求諸位大臣和大將軍同心同力,共振社稷。」
長公主隨即大禮跪拜。
大臣們大驚失色,紛紛跪倒還禮。崔烈想起風雨飄零的大漢,心裡不禁悲痛難忍,老淚縱橫的說道:「殿下,臣等即使粉身碎骨,也誓保漢祚重興。」
長公主的眼淚和三拜九磕大禮讓張溫、盧植等重臣不得不面對現實,放棄了自己的意見。李翊和北疆諸吏極力主張的「河北策略」占據了絕對上風,「河北策略」隨即成了朝廷的振興國策。
李翊這次沒有推辭主掌權柄了。現在形勢危急,他最急需的就是主掌權柄,以便迅速消除朝中大臣和北疆諸吏們對振興之策的分歧,最大限度地整合力量,確保朝廷和北疆的穩定,確保北疆大軍能夠拿下冀州,確保振興之策能夠夯實牢固的基礎。
李翊隨即奏請長公主,撤消泉州朝廷。泉州的太傅府隨即解散,監御史府依舊隸屬於驃騎大將軍府。
長公主府規模擴大,職權增加,原太傅府的張溫、崔烈、馬日磾、袁滂等大臣到長公主府就職。
驃騎大將軍府的規模也擴大,原太傅府的十三曹全部移歸驃騎大軍府治轄。這十三曹由長史寇準統領,也就是說,寇準實際上代行了朝廷的丞相職權。
驃騎大將軍獨掌權柄,事無巨細,都要經過驃騎大將軍。
寇準、田豐等人奉李翊的命令,寫了一份長長的獻罪表。李翊隨即奏請長公主,請王柔、傅干帶著這份獻罪表立即到長安與董卓議和。
臨行前,李翊對王柔說道:「請你去,是因為你和司徒王允是一家人。現在王司徒深為董卓信任,如果此事由王司徒從中周旋,會容易得多。傅干年輕,你帶著他多跑跑,磨練磨練。」
王柔臨行前到長公主府向長公主辭別。長公主寫了一份家書,請王柔轉呈天子。張溫和盧植等人卻把王柔留下來密議了很長時間。
當天下午,王柔啟程去長安。
李翊立即又和寇準等人商議籌措糧食的事。
李翊說:「公孫瓚於本月占據了渤海郡,也就是說渤海郡的糧食,袁紹還沒有來得及運走,就被公孫瓚搶去了。渤海郡是冀州最富裕,田地最多,人口最多的大郡。袁紹失去了渤海郡,今年冀州的賦稅收入肯定要減少很多,所以他即使有心給我們提供糧草,但也很難滿足我們近十萬大軍的需要。因此,今年冬天,我們必須要從南部州郡大量購糧,同時,我們還要保證這些糧食能順利送達北疆。
李翊笑道:「現在我們有錢,糧食也能買到,但馬上就要下雪了,黃河即將封凍,糧食怎麼運過來?我請你們來,就是想解決這個事,而且必須要解決。」
「我們可以在黃河上架置浮橋。」鍾繇馬上說道。
「河東段的黃河河面非常寬,無法架橋。」陳群搖手道,「即使我們能利用大雪做成冰橋,但很難保證它結實好用。」
「有辦法的。」鍾繇說道,「我們現在趁著黃河還沒有完全封凍之前,立即安排船隻,從黃河南岸連到北岸。等黃河封凍之後,這座船橋也就結實了。如果船與船之間間隔太大,我們可以在兩隻船之間架上木板。這座橋主要是用來運糧食,完全可以應付。」
「這辦法行嗎?」李翊問鍾繇道。
鍾繇沉思很久,點點頭。
「那就立即下令。」李翊說道,「只要軍糧能支撐到明年五月,十幾萬將士一直有飯吃,這一仗我們就贏了。」
………………
十二月初,冀州,清河國。
北風呼嘯,陰雨連綿。北疆軍的前鋒營將士踩著泥濘的大道,冒雨疾行。
徐晃站在一處坡地上,望著遠處籠罩在雨霧中的小樹林,轉身問道:「前面是什麼河?」
軍司馬鄧金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牛皮地圖,又用手抹了一把上面的水珠,失望地搖搖頭,小聲道:「將軍,這上面沒有標註。」
「距離磐河還有多少路?」徐晃皺皺眉,搓搓凍僵的雙手,接著問道。
「應該還有五十里。」軍司馬鄧金回道,「將軍你稍等一下,我立即派人到附近問問。」
「算了。」徐晃揮揮手,「黃巾軍在清河國一帶打了很長時間的仗,這裡的百姓不是跑光了,就是死了,哪裡還找到人?傳令各部曲,加快行進速度。」
什長老王遠遠看到徐晃帶著幾十個親衛一路小跑而來,不禁咧嘴笑道:「兄弟們,徐校尉來了。哎哎哎……你們把胸脯都給我挺起來,不要給我丟臉。不就是下點小雨嘛,縮著脖子幹什麼?」
「冷啊,老王……」伍長老宋抹了一把鼻涕,不滿地叫道,「這麼冷的天,為什麼不發棉衣?」
「你找抽啊。」老王伸手打了他腦袋一下,「當年在太行山的時候,雪下得非常大。可我們光著身子赤著腳,照樣挺過來了。我看這兩年你好日子過多了,給我跑,跑多了就不冷了。」
說完,老王抬腿踹了老宋一腳,笑罵道:「跑快點……」
老宋猝不及防,差點一個趔趄摔倒了,不滿的說道:「老王,我們多年的兄弟,你怎麼能這樣……」
接著老宋就是一連串難聽的詛咒,但腳下卻快了許多。
徐晃氣喘吁吁,嘴裡、鼻子裡呼出的氣馬上就變成了一層薄薄的白霧。他問道:「老王,我記得你是甘清河國人,你熟悉這裡嗎?」
「將軍的記性真好,竟然還記得我是清河國人。」老王激動的說道,「將軍,參加黃巾軍之前,我就是這裡人。」
他指著遠處說道:「四年前,黃河決堤,洪水一瀉而下,三百里之地頓時成了一片汪洋。我家裡人,莊裡人,周圍幾十里方圓的人,都死了。我是抱著一根房粱活下來的。」
「這裡的黃河經常決堤嗎?」
「只要發大水,我們這裡肯定決堤。」老王傷心地說道,「聽老人說,一般十年之內大堤就要破一次。我活了二十多年,已經碰到五次黃河決堤了。將軍你看……」
老王指指四處的坡窪之地說道:「我們這裡幾百里之內,都是山崗、坡地、窪地、河溝,很難看到像冀州其他州郡那樣一望無際的大平原。」
這種有利於步兵阻擊,不利於騎兵衝擊的地形,徐晃已經注意到了。當初李靖要求各部到磐河一帶阻擊公孫瓚大軍西進的時候,許多將領對李靖的部署提出了異議。
將領們認為,公孫瓚實力強悍,北疆軍兵力不足,大軍應該依託甘陵、東武等高大城池予以阻擊,而不應該和公孫瓚在大平原上作戰。當時徐晃自己也有同樣的想法,現在看來,自己錯了,李靖好像對這裡的地形非常熟悉,他早已胸有成竹了。
「磐河距離這裡還有多少路?河面有多寬?河道是什麼走向?」徐晃四下看看,深有同感地點點頭,然後問道,「你知道嗎?」
「我們要到磐河?」老王詫異的問道。
「是啊。」徐晃拍拍老王的肩膀,笑著大聲道,「我們要在磐河阻擊公孫瓚的大軍攻打清河國和魏郡。」
老王小聲的說道:「將軍,磐河不是河。」
「你說什麼?」徐晃大驚,「磐河不是河?那是什麼?」
「對,將軍,磐河不是河,是泛道。」老王解釋道,「黃河決堤的時候,洪水從這裡流過,從西南方向一直流向東北方向,最後流入清河。這地方一般不住人。四年前我們之所以遭災,是因為洪水太大,把泛道附近的莊子一起衝掉了。」
「將軍,我們現在站的地方,就是磐河。」老王用力踩踩腳下泥濘的土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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