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榮、典韋、曹性和鮮于銀四人率領一萬八千北疆騎兵呼嘯而至。
徐榮並沒有立即指揮大軍發動進攻,而是命令曹性和鮮于銀各帶一軍切斷了高幹的退路。
此刻東面張遼的大軍已經出現了,而謝玄和李光弼兩人所率領的步兵第九軍團和第十軍團六萬餘大軍稍後就能趕到,只要先把高幹圍住,不讓他趁亂逃走,這一仗就已經打贏了。
………………
高幹神采飛揚,在陣中往來飛馳,鼓勵各部將士堅守戰陣,他大聲的說道:「西涼軍在中路戰場和左翼戰場已經確立了勝利的優勢,只要我們在這裡拖住北疆軍主力,讓西涼軍有足夠的時間擊潰北疆軍,我們就能取得關中大戰的勝利。」
高幹信心十足,說得天花亂墜,但他手下的將士們卻將信將疑,畢竟北疆軍從四面八方源源不斷的衝上來,這對大軍士氣的打擊非常大。
不過僥倖的是,這支大軍的主力原來是袁譚的,他們一直待在關中,只聽過北疆軍的神勇,並沒有親眼看到北疆軍神勇到什麼程度。還有一部分人是南陽的軍隊,其中大都是新近招募的新卒,對北疆軍更是一無所知。無知者無畏,再加上剛才把北疆軍打得狼狽不堪增添了他們的信心。
再加上還有一幫膽子撐破天的統軍主將們把北疆軍罵得狗屁不如,結果高幹竟然奇蹟般的穩住了大軍的軍心。
徐榮沒有急於進攻,給了高幹部署兵力堅固戰陣的時間。
高幹把南陽的軍隊部署在戰陣中間,免得他們在激戰開始後因為恐懼逃跑而摧毀了戰陣。關中的軍隊布陣於外圍。幾十台衝車和兩百多部輜重車錯落擺放,雖然車具的數量不夠,但這個車陣足夠阻擋和減緩騎兵的攻擊速度了。
張遼大軍的殺到,讓高幹的自信越來越少。
從目前戰場上的兵力部署來看,李翊顯然精心做好了一切準備,他早就下決心打這一仗全取關中了。現在自己被北疆軍的騎兵圍得水泄不通,想突圍會合韓遂困難重重。
「將軍,如果韓遂不願意救我們,乘機逃掉了怎麼辦?」張南忐忑不安的問道。
高幹駐馬立於陣前,手中的馬鞭輕輕拍打著自己的大腿,苦笑道:「怎麼辦?你說怎麼辦?」
「韓遂是個反覆無常的小人。此仗如果敗北,他無法守住關中,必定會重新投靠河北。」鄧升恨恨的說道,「我看,如果到了黃昏的時候,韓遂還沒有殺過來,我們就連夜突圍吧。夜裡突圍總比晚上突圍好,我們或多或少能逃出一部分。」
高幹冷笑道:「你以為河北會信任韓遂?」
他舉起馬鞭拍拍鄧升的肩膀,說道:「假如你是李翊,到了今天這個時候,你會怎麼做?你還會讓韓遂逃回西疆嗎?」
「我會把他抓起來,煮熟了餵狗。」鄧升咬牙說道。
「對。」高幹說道,「所以,韓遂一定會來救我們。」
高幹的話讓一幫袁軍將領稍稍安心了一些。
………………
另一邊,北疆騎兵大軍順利跟岳飛的軍隊會師,岳飛、張遼、徐榮等一群統兵將領聚集到了一處,商討進攻的辦法。
徐榮歪著腦袋,仔細看了一下前方兩百步之外的袁軍戰陣,突然笑了起來,接著放聲狂笑:「哈哈……」
岳飛、張遼等人驚訝的望著徐榮,面面相覷,不知道他發現了什麼好笑的事。
「高幹就是一個土鱉。」徐榮舉起馬鞭,指著袁軍戰陣說道,「這隻土鱉我要了。」
「子耀兄,這隻土鱉很大,你不要吃不到反被它咬了一口。」岳飛笑道。
「不會……」徐榮轉身面對眾將,「打關西,打洛陽,我們需要很多軍隊,所以這隻土鱉不論多大,我們都要把它抓住。」
「子耀兄,我們至少圍住了七八萬人,如果想把他們一直困在這裡,至少需要跟他們差不多的兵力。但這樣一來,我們就被高幹拖在了這裡,韓遂和西涼軍可以大搖大擺的撤回長安。」岳飛不滿的說道,「難道子耀兄想在長安城下再打一仗?」
「怎麼?你擔心我故意放走韓遂?」徐榮笑著搖搖頭,對岳飛說道,「我現在就可以給你答案。」
徐榮手指高寵、李存孝和典韋說道:「請三位將軍帶領親衛軍鐵騎,即刻殺進中路,配合高長恭、皇甫酈和黃忠的大軍,包圍馬超、閻行,把他們給我砍了。」
高寵三人轟然應諾,撥轉馬頭,各自帶領兩千親衛軍重騎兵如飛而去。
………………
謝玄和李光弼率領步兵第九軍團和第十軍團趕到。
高幹睜大眼睛望著遠處高高飄揚的戰旗,一時瞠目結舌,僅有的一點自信霎時不翼而飛。他做夢都不會想到,北疆軍竟然出動了這麼多的軍隊,這怎麼可能呢?河北到了這個時候,怎麼能夠支撐起這麼多軍隊的糧草?
「李翊手中到底還有多少軍隊?」劉劭目瞪口呆的說道。
「準備突圍。」高幹猛然叫道,「即刻突圍。」
………………
戰場中路。
馬超和閻行稍整軍隊,再度向北疆軍發起攻擊。此刻務必要纏住高長恭的騎兵,不讓他有任何的機會支援右翼戰場上的岳飛。
黃忠的軍隊受損嚴重,雖然得到了武器補充,但將士們精疲力竭,急需重整,所以他在西涼人發起攻擊之前,下達了後撤的命令。
步卒大軍一撤,騎兵隨即從兩翼展開,步騎大軍形成雁行戰陣,徐徐後退。
馬超在前,閻行在後,兩軍以錐形戰陣奮勇殺上,在聲聲嘹亮的號角聲中,西涼人如同呼嘯的鬼風一般捲起層層煙塵,一紮進了敵陣。
王雙帶領兩千精銳返身迎戰。閻柔指揮騎兵從兩翼阻敵。雙方旗鼓相當,殺得血肉橫飛。
黃忠指揮大軍主力再退兩百步,接近了城池。
這時候,黃忠終於再度下達了命令:
「擂鼓,列陣……準備反攻……」
「豎起黑虎大旗,請求主力支援。」
……
旌旗如林,迎風狂舞。
皇甫酈、韓暹率領五千大軍列陣於西城門外,靜靜的等待著進攻的一刻。
「咚咚……」戰鼓雷鳴,五千大軍齊聲高呼,奮力沖向戰場。
閻行大驚,死死勒住戰馬,回頭大吼道:「急報主公,城內還有敵軍,正在我側翼迂迴,中路極有可能被包圍,形勢危急,請他急速支援。」
「吹號,吹號,讓馬超撤出來,撤出來……」
馬超此刻帶著大軍已經和北疆軍混戰在一起,雙方將士正在戰場上往來飛馳,根本撤不出來。
閻行急得團團亂轉,眼睜睜的看著北疆援軍從左翼戰場和中路戰場之間的空曠地帶上風馳電掣一般飛速越過。
如果讓他們趕到自己的背後建立阻擊戰陣,大軍的退路就被切斷了。他只能再對傳令兵大聲說道:「快,再吹號,吹號,告訴馬超,我們要撤了,請他們即刻脫離戰場,即刻撤下來。」
馬超聽到了撤退的號角聲,但前方不遠處就是高長恭,他不想失去這個誅殺高長恭的好機會。
高長恭是北疆排名前幾位的統兵大將,位居征北將軍高位,如果自己能殺了高長恭,勢必會對北疆軍的士氣造成嚴重打擊,自己有可能以少勝多,在中路戰場上取得驕人戰績。
這樣的誘*惑讓馬超有些難以自禁,他大聲吼道:「殺,殺……殺上去,給我圍住他。」
看到馬超帶著西涼騎兵蜂擁而來,高長恭得意的笑笑,緩緩向黃忠的步卒大陣里退去。
只要把馬超和他的部下誘進戰陣,憑藉著一萬多步卒組成的這座拒馬大陣,北疆軍完全能困住馬超,把他的軍隊全殲於陣內。
馬超的騎兵不退反進,步步逼殺。北疆騎兵則在高長恭的指揮下,逐漸一分為二,一部開始把馬超的軍隊往拒馬陣內驅趕,一部開始分割馬超和閻行,並對馬超和閻行的軍隊展開了更加猛烈的攻擊。
閻行不停的回頭張望,同時頻頻催促馬超後撤,時間就這樣悄悄流失了。
皇甫酈率領大軍急行六百步,然後轉向,橫向切入中路戰場。
閻行再也忍不住了。如果大軍給北疆軍前後包圍,不但突圍艱難,而且還有可能全軍覆沒,於是他果斷的大聲下令道:「調轉馬頭,殺過去,把敵人擊潰,快……」
兩千多騎卒緊隨閻行之後,急速脫離戰場,向皇甫酈的大軍呼嘯殺去。
皇甫酈的大軍一路飛奔而來,將士們氣喘吁吁,立足未穩,這個時候如果給閻行迎頭殺上,必然損失慘重。
「韓將軍,你帶著步卒迅速列陣。」皇甫酈衝著韓暹高聲喊道,「我帶人頂上去。」
鼓聲密集,號角悠長,各色令旗迎風招展。
第一軍團不愧是岳飛帶出來的兵,將士們臨危不亂,井然有序,迅速列陣。
皇甫酈帶著一千五百名精銳騎卒飛一般衝出戰陣,他們就像翱翔的雄鷹展開了巨形雙翅,伸出了犀利前爪,迎著獵物一擊而下。
「射……射……」皇甫酈長矛揮動,縱聲咆哮道,「密集射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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