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差點被你誤導了。」
「你所說的這一切,都是在以我為中心展開,對你的限制,卻微乎其微。」小鬍子男人似乎猛然醒悟過來一般說道。
孟星河卻理所當然道:「當然應該如此了!畢竟我能否得到我應得的,全在於你是否遵守承諾。」
孟星河和小鬍子男人,似乎都只是在扯皮。
但是就在古魔門遺址處,氣氛卻格外的緊張。
無限神域,受主神安排而來的三支小隊,在孟星河造訪小鬍子男人的時候,就已經主動出擊,分出一部分成員,進入了古魔門遺蹟之中。
此時,這些人,正在遭遇一場浩大的蠱蟲之災。
蠱蟲鋪天蓋地而來,這些蠱蟲雖然都只是簡單的採集了天地間的陰氣、穢氣、煞氣而成的能量體,單個對付並不難,但是當它們以群計,基礎單位都是十萬以上的時候,就足夠令任何人頭疼了。
當然這也和這些無限神域小隊成員之間,相互忌憚,故而不敢放手而行有關。
而躲在暗處的楚凌霄,也很頭疼。
雖然消化了器靈的記憶後,他對古魔門遺址的了解,遠勝於其他人。
藉助地理的方便,一再躲過這些無限神域來客的追擊,更吸收了這片空間內,囤積的大量陰邪煞氣,以負面情緒為引,歸入萬蠱盞中,以萬蠱盞迅速催生為簡單的能量蠱蟲,遮天蔽日,既抵擋敵人的追擊,也給他們造成一些麻煩。
但是這畢竟也不是什麼長久之策。
最麻煩的是,上萬年的變化,古魔門遺址中,一些原本的形態,早已發生了莫測的變化。
比如那些由三屍蟲煉製而成的蠱蟲。
楚凌霄嚴重懷疑,這些特殊的蠱蟲之中,有一部分,很有可能已經具備了一定的智慧。
這本是不可能的。
然而,它們的特殊變化,以及特殊根基,還有時間和環境的成全,讓它們有了這樣的造化。
危險的不僅僅是那些追擊者,還有整個古魔門遺址本身。
那些可能具備了一定智慧的三屍蠱蟲,或許也察覺到了萬蠱盞的復甦,開始有意識的追尋氣息,追殺、狙擊萬蠱盞的新主人。
孟星河和小鬍子男人的表面嗶嗶,暗地裡卻都藏著極大的風險。
這還是一場時間的競賽。
更是一場勝負的比拼。
楚凌霄與那些追擊者們的比拼勝負,決定著酒樓內,特殊的房間之中,另外二人的對話標準,以及是否能夠最大限度的,達成各自的目的。
話說回來,林溪為什麼需要得到小鬍子男人···也就是無限神域主神,掌握的諸多世界一半的利益?
那當然不是因為,他真的徹底的需要這些所謂的利益。
他是天魔,他真正需要的是靈魂。
而物質生命的靈魂,占據不到一個世界一半的資源。
從魔聖進入六欲天魔的境界,需要什麼樣的先決條件,林溪不清楚。
就連『耶』留下的天魔法中,關於這一塊,也沒有什麼具體的記錄、記載。
但是本也就是如此。
諸天萬界之中,除了那些單純錘鍊肉身的法門,百分之九十九的法門,都無法真正的直指金仙甚至是大羅金仙,這個階層。
許多所謂強大的功法,只是提供了一個更廣闊的平台,一個更堅實的基礎,讓修行者在邁出那向上的一步是,會更加容易。
這就好比,有錢有權的家庭出生的孩子,不代表他的人生就一定會獲得廣義上,受到廣大認可的某種成功。他們只是相比起普通家庭的孩子,更加接近成功,成功的概率,也要更大一些。
在這方面,天魔法···也並不能例外。
雖然不清楚進階條件。
但是林溪了解,進階之後,六欲天魔的能力大體上,都有些什麼特別之處。
從這些特性進行逆推。
這不妨礙林溪去做相應的嘗試。
將自身化作某種固有的**、念頭,根植於諸界眾生心中。
先讓大眾,將他與某種概念,聯繫起來。
這就好比,人們想到地獄,就會想到撒旦。想到天堂,就會想到上帝。
這就是一種概念上的固化。
依靠自己,一個世界一個世界的去征服,那需要極其漫長的時間,還需要與世界的原本擁有者們博弈,鬥智鬥勇。
相比起來,如果能夠搭上無限神域主神的這趟順風車,林溪就能省下無數的功夫。
出於這個目的,他才冒險的以關乎到仙域開發的古魔門傳承為籌碼,與主神進行角力。
而為了隱藏自己的真實目的,林溪讓孟星河獅子大開口,提出了一個主神,目前看來···絕不可能答應的要求。
「他絕不會同意,將麾下所有世界的收益,都分給我一半。」
「他現在與我還在談,是因為他要拖住我,並且從我的口中,試探出更多的訊息。」
「而我,必須找到新的突破點,打破他的心理防線,將『非賣品』變成『可出售』,獲得我要的。」孟星河微笑的看著小鬍子男人。
「他一定有求於我,而我必須從他的口中,獲知他必須來找我的真正理由。瓜分我一半的世界資源,絕不是他的本來目的,這個要求太過火了,他如果不傻,就應該明白,我絕不會答應。」
「同時我還得從他口中套出,他的天魔分身,隱藏在古魔門遺址的什麼地方。至少···要確定一個大致的方向。當然···如果知道了他的真實目的,有的談···可以談。抓住了他的分身,最多只能獲取某些關健的道具,關健的訊息,也有可能缺失。」小鬍子男人回饋以笑容,心中的念頭也是閃爍而過。
兩人都心懷鬼胎,嘴上卻討論著風花雪月的問題。
此時三個衣袂蹁躚的美女,正在一旁花叢中的草甸上跳舞。
中間的那個美人,白的晃眼,宛如上好的白瓷雕琢而成的可愛娃娃一般,偏偏細腰如柳。
這樣一個東方韻味十足的美人,跳的卻是異域風情味道十足的舞蹈,彩裙飛舞,腳腕上的銀鈴脆響,為她的舞蹈伴著節拍。
左邊的是一位紅衣女子,身材霸道,眼神也很霸道,攻氣十足。
手持一把長劍,跳的卻是劍舞。
一招一式之間,不僅美感十足,並且帶著一種宛如秋風過境,萬物蕭殺般的凋零氣息,冷冽而又靜美。
但是孟星河的眼神很好用。
他聽到了劍舞美女胸前的氣息異常。
她似乎每跳一步,都感受著某種異常的痛苦,時而劍眉緊皺,眼神中也多少帶著一點哀怨。
啪嗒!
小鬍子男人的袖子裡,好像是無意漏出了一個粉紅色的小東西,看著像是一個帶著按鍵的玩具。
卻在孟星河的眼神交匯過來之時,慌忙收起來,隨後漫不經心的問道:「你提的條件,也不是不能談,但是咱們將來也是要同一個鍋里吃肉的朋友,有什麼難處你對我說,能幫你的···我難道還會拒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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