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乾城的上空,已經漂浮起了數十座擂台。
每一座擂台的中央,都掛著一個大大的古鐘。
而想要參加仙門大考的人,首先必須滿足兩個條件。
一,年齡不超過十八歲。
二,必須一口氣,將百斤重的大鐵鎖舉起來,並且舉過頭頂,超過半柱香的時間。
至於檢查所謂仙根、靈根之內的···這其實是沒有的。
仙根、靈根還有各種仙體、聖體、神體、魔體···在諸天萬界內,確實都真實存在。
但是對於絕大多數人而言,這些東西,都太過遙不可及了。
而一個修行門派,若是將標準定的如此之高,最大的可能便是,導致門派繼任者直接斷代。
只有極少數底蘊強大的世界,才會在特殊時期,由天意勃發,導致人間降下各種英才天驕,各種強橫體質紛紛出世,彼此爭霸。
年輕、體力旺盛,就代表了氣血充沛,精力十足。
而修行的第一步,就是煉精化氣。
氣血足,精氣足的人,才能順利的走過第一關,練出真氣成為修行者預備役。
通過考驗的人,可以領取一塊特製的銅牌。
銅牌被施了法,每戰勝一個對手,就會積一分。
同時,連勝十場者,必須守擂。
依照規則,參考者在哪座擂台上台比斗,和什麼人交手,完全都是隨機安排的。
但是趙天養想到之前看到的畫冊,便曉得···這所謂的規定,都是狗屁。
在考試期間,趙天養甚至還瞧見,有『不存在』的考生與對手交手,且將對手擊敗,順利晉級。
和這樣『不存在』,卻能一路晉級的考生相比。
那位小公子家的安排,已經算是很『厚道』了。
依照約定,趙天養一路替小公子解決了不少對手,並且在他們身上,都留了傷,讓他們接下來的對戰,無法用盡全力。
而每隔幾輪,趙天養就會在特定的安排下,輸給小公子,甚至其它一些有後台的貴公子。
趙天養也曾見過那些抗拒者。
他們高喊著要公平。當著眾人的面,戳穿了所謂的黑幕和內情。
驚動了一些主持考選的修行者。
那些高高在上,仿佛雲中仙人的修行者們,似乎也給了他們公平。
但是接下來,這些要公平的人,就會找到一系列強勁對手的輪毆。
考試未曾結束,在規定時間到來之前,排列出名次之前,這些人就已經被打廢了。
別說是進入洞天修行,往後餘生,想做一個普通的平凡人生活,那都是妄想。
「我算過了,依照你現在的勝率,大概在整體排名中是第四十二、三名,所以接下來···會有人通知你,讓你連敗幾次。」
「當然,也有可能,你還沒有打···你就已經在統計中,顯示是敗了。」林溪說道。
趙天養面色發黑,咬著牙說道:「我辛辛苦苦的從星落城來到這裡,難道就是這樣給人踩,給人欺負的嗎?」
「你答應過我的···你答應過我!」
趙天養看著身邊的黑色小貓。
他可一點都不敢輕視眼前這隻,看起來乖巧的黑色小貓。
不僅僅是契約的原因。
趙天養更還記得,這黑色小貓的本體,是多麼的龐大、魁梧還有兇狠。
林溪舔著爪子···這該死的本能。
甚至他還想起了,中午前,吃過的小魚乾···不得不說,從洛洋湖裡撈出來的銀靈魚,在高山之巔曬成魚乾後,製成的小魚乾,確實很美味,也很可口。
林溪都忍不住欲望,多吃了一些。
張大了嘴巴,露出尖銳的牙齒,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林溪趴在自己的手爪上,漫不經心的說道:「世界是不公平的,卻也是公平的。」
「所謂的人上人,所謂的貴族,所謂的權利者,他們自己···或者他們的某一輩祖先,也曾經都和你一樣,不值一提。沒有人會去特意記住他們的名字,他們也是經過了艱苦卓絕的奮鬥、拼搏、努力,骯髒下作的算計、坑害、殺戮,才有了後來的地位,且讓他們的後世子孫,蒙受蔭庇,福享榮華。」
「而那些已經獲得了權利和地位的人,是絕不甘心,眼睜睜看著自己失去一切。所以他們會相互勾結,組成版塊,將那些想要往上爬的傢伙,全都給狠狠的踩下去。」
「你若不出頭還好,若是稍微出頭,有了點可能。那麼明槍暗箭少不了,各種真假夾雜的流言蜚語,也會讓你痛苦,金錢、美色的陷阱,更會讓你消磨意志,丟了志氣。」
林溪的長篇大論,讓趙天養有些不耐煩。
他已經聽夠了這些論調。
他不想管這些。
他只知道,現在的他很強,他想打翻一切。
如果他能以一己之力,擊敗所有其他的考生,那麼···這樣的絕世天驕,難道···山海洞天,真的可以視而不見嗎?
那些弄虛作假的,那些狐假虎威的,那些為虎作倀的,那些尸位素餐的,他們難道真的都可以一手遮天?
趙天養不信!
他不想信!
也不願意信!
「果然···你聽不下去!」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還要猶豫?還要問我意見?」
「你早就有了決定,只是現在還沒有下定決心而已。」
「你問我意見?」
「那好···我就告訴你辦法!」
「窮人唯一的機會,就是向死而活。別人不敢做的事,你做。別人不敢賭的險,你賭。別人不敢拼的命,你拼。」
「何況···你還有我呢!」
林溪笑著眯眯眼。
趙天養···他不需要那麼多的腦子和算計。
林溪之所以讓他見識那麼多,知道那麼多,就是在刻意的『壓』他。
也唯有這樣,才能激起他的心氣,鼓足他的勇氣。
否則的話,這個從偏遠小城來的傢伙,只怕經受不住多少打擊。
一路連勝,途遭狙擊,稍有不順,只怕就會萎靡下去,再難振作。
趙天養握緊了拳頭。
他終於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所以,當蕭管家又帶著人來,讓他認清楚臉,記得及時認輸的時候,趙天養卻掏出了原本一直放在懷裡,林溪沒有讓他花出去的金票。
「我要為我自己拼一場···這場交易···我仁至義盡。一千兩···你們沒有白花。不過現在,想要我輸,自己找人,上擂台打死我!」說罷之後,趙天養直奔擂台,站在了中央。
這一戰,連勝九場後的第十場!
這一場後,他就是守擂戰。
想要讓他不戰而輸,就不好操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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