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大樓的樓頂,作為瓮音市最高的樓層,從這裡可以遙望瓮音市的所有風景,視野極好。
「軍師,真的如凌哥說的那樣,張翔順地盤上的人都撤回老窩了。」湯振聰把目前最新的情況稟告了公冶信。
公冶信拿出望遠鏡站在頂樓的邊緣俯瞰大道上的車水馬龍,有許多人結伴成群地往檯球室衝去,想必就是張翔順的老窩了吧,公冶信心中暗道:「這一次的作戰實在是大膽了,凌哥這一招調虎離山真是用的妙啊,但是對於凌哥本人而言實在太危險了。」
公冶信放下望遠鏡,伸出手掌,仿佛要把整個瓮音市掌握在手中一般,通過嘴邊的麥克風,喝道:「所有凌雲會成員注意,現在全軍突擊!」
「是!」站在一旁的眾多小弟齊聲應道,聲音洪亮整齊,訓練有素。
與此同時,接到了軍師公冶信的命令,凌雲會的人都興奮起來,之前一直在聽凌哥的話休養生息,現在終於可以大幹一番了。
聽到進攻的命令後,暨慶彪手裡握著開山刀,轉過身對背後的弟兄們以慷慨激昂的語氣,大聲道:「兄弟們,今天就是張翔順的死期,為了凌雲會的未來,咱們豁出去了!」
全場一片熱血沸騰,那聲音直衝雲霄,凌雲會的士氣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
坐在咖啡廳的黃福亮和澹臺行悠閒地喝茶,黃福亮淡淡地道:「真是熱血啊,可惜我已經不是年輕人了,今天過後,凌雲會和向家能平起平坐了吧。」
黃福亮做的是最保守的估計,畢竟向家底蘊深厚,不是凌雲會可以一時半會追得上的,或許地盤是比向家多了,但是資金人脈這些東西,與向家相比還差得遠呢。
澹臺行嚮往地說:「唉,我也好想跟著一起去啊。」
「呵呵,別開玩笑了,你和我都不是武鬥派的,上去前線是送人頭嗎?而且凌雲會的大本營總要有人守著啊,我可不希望被向家同樣趁虛而入。」
黃福亮說的也是關鍵問題,鷸蚌相爭,魚翁得利,雖說向家比以前收斂了很多,現在只關注白道上的生意,但很難保證向家會不會突然異變,反過來咬一口,那就虧大了。
暨慶彪和湯振聰帶著500多人的隊伍浩浩蕩蕩地出發了,500人對於瓮音市而言還是少了點,看似人多,平均下來也沒有多少,不過好在這些人都是精英,戰鬥力不容小覷。
凌雲會進攻的隊伍勢如破竹一般不斷吞併著張翔順的地盤,大部分主力都走了,只剩下一些蝦兵蟹將,根本經不住凌雲會的衝擊,一下子就潰不成軍了,接連倒退。
凌雲會和張翔順徹底幹上的消息不脛而走,而且還是一面倒的情況,收到消息的瓮音市各個混混大哥無不駭然,這實在是太突然了,一點消息也沒有,說打就打。
聽到張翔順大部分地盤都處於空虛狀態,有些人就被這塊肥肉給吸引住了,不約而同地派出了自己的隊伍,開始分割這一塊肥肉,不過下場總是很淒涼的,屁股還沒有坐熱,凌雲會的人就殺了上來,結局是毫無疑問地慘敗。
幾隊人馬就在大路邊上打了起來,街頭對砍的場面,甭提多嚇人了,那仿佛就是電影《古惑仔》的現實版,無關群眾都嚇得遠遠不敢接近,紛紛繞路走,生怕受到牽連。
這麼大的動靜,公安機關當然也收到了消息,可是上頭卻一直沒有出面的意思,一再說明等待時機,下層的人當然不知道詳細的情況,以為是放長線釣大魚的計劃,孰知上頭早就被黃福亮給收買了,黃福亮就是凌雲會的外交官,威逼利誘總算是把瓮音市的大部分公務員給穩住了,不然也沒有那麼輕易地實行這一次的全面進攻計劃了。
另一方面,從檯球室逃跑的向琴可幾乎是強忍著淚水跑到了向家的總部——乘龍有限公司。
她心中很著急,恨不得瞬間移動到爺爺的面前,時間越長,她就越害怕凌浩出事。
這一棟有著30多層樓高的大型建築物就是自己爸爸辦公的地方,爺爺偶爾也會出現,站門口的保安自然認出了從遠處跑來的向琴可,鞠躬道:「大小姐。」
向琴可沒有理會,徑直地跑進了大廳的接待處,趴在了台面,不斷地喘氣,額頭不滿了細密的汗珠,女接待員看見自己家的大小姐竟然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緊張地問道:「大小姐,你沒事吧?發什麼事了?」
向琴可吞了口唾液,緩了緩氣問道:「我..爺爺呢?」
「哦,董事長剛好在開會。」
聽到這一個消息,向琴可並沒有鬆懈,立刻向會議室沖了過去。
此時此刻,向乘龍正在會議室旁聽,他現在已經不怎麼過問公司的事情,主要是安享晚年,現在之所以在這裡是為了給自己的兒子向風彬提些意見,向風彬已經不是初出茅廬的青年了,而是成了家室的中年男子,對於管理公司也有自己的心得,不過大概孩子在父母面前總是長不大吧。
「總經理,這一份文件請你過目。」
「嗯。」向風彬點點頭,接過文件後,正準備翻閱,會議室的門就『砰』的一下,被人粗魯地打開了。
所有的人都下意識地把目光轉移到了門口。
向乘龍眼睛一亮,這不是自己的乖孫女嗎?問道:「小可,你怎麼來了?」
向琴可看了看現場的情況,知道開會是很重要的事情,不想打擾自己的爸爸繼續工作,於是強制忍住自己的心情,說道:「爺爺,我有事找你。」
還是爺孫隔代親,向琴可對於自己的爺爺有著比爸爸還濃厚的依賴感。
向乘龍嚴肅起來,自己的孫女會露出這樣的表情肯定有什麼大事,當即從凳子上站起來,向門口走去,同時還不忘了關上會議室的門,接著問道:「怎麼了?小可?」
「嗚——」向琴可再也忍不住淚水,突然就哭了出來,帶著哭聲哀求道:「爺爺,拜託你,去救凌浩吧,他現在很危險。」
「凌小哥?」向乘龍先是一愣,感覺事情嚴重了,緊接著詢問道:「小可,你先別哭,怎麼回事?」
「我被張翔順綁...架了,是凌浩..過來救我,但是檯球室人太多了,他讓我先走,一個人留在那裡為...我拖延時間。」
「綁架!?」向乘龍呆住了,難怪自己撥打向琴可的電話接不通,開始以為這丫頭玩瘋了,手機不知道扔哪裡去,沒有想到是綁架了那麼嚴重的事情,頓時就怒了,莫不是向家沉默得太久,張翔順騎到自己頭上了?竟然敢綁架了自己的孫女,還真是活得不耐煩了,還好凌浩趕到,不然向琴可一個女孩子,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向乘龍不敢繼續想像下去,總算摸清了來龍去脈,愛昵地撫摸著向琴可的頭,板著臉沉聲道:「放心,我現在就去救凌小哥,你休息一下。」
向乘龍邁步朝遠處走去,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心中惡狠狠地罵道:「媽了個巴子,老虎不發威,當老朽是病貓呢?!」
為了一個凌浩確實犯不上向乘龍這麼激動,可是張翔順綁架了自己的孫女就是兩回事了,向乘龍對自己的孫女的疼愛是毋庸置疑的,張翔順綁架向琴可無疑是在自尋死路。
*****
「哎喲,第五十個!」凌浩一腳把面前擋路的人給踢飛。
昏暗的檯球室里早已是一片狼藉,場面慘不忍睹,倒在地上痛苦哀叫的人不在少數,有的人直接昏厥了過去。
剩下不到二十人勉強還有戰鬥力,他們大部分都臉上帶傷被凌浩打過一兩拳。
凌浩笑著從一個人的肚子上踩過去,那地上的人『哇啊』地慘叫一聲,格外駭人,把剩下的人都嚇得直哆嗦,凌浩看上去就是一個惡魔!一個人就把檯球室五十個人打倒,這還是人嗎?早就超出人類的極限了吧?而且還是六七十個人一哄而上,圍著他一個人打,而凌浩還是赤手空拳。
當然,凌浩也不可能全程無傷,至少右手廢了,被一個大漢用工程錘給重重地敲了一下,手部骨折,那一錘,就算是石像鬼也會被敲碎吧,哪怕是鋼鐵之軀lv.4也吃不消,或許100%惡魔化的凌浩不需要在意,但是現在他只有20%。
感受著手臂傳來揪心的刺痛感,凌浩咧咧嘴,也不知道是真話還是假話,道:「還真是痛啊,你們知不知道,要是換了一個人的話早就出人命了。」
張翔順腳一直抖個不停,從來沒有看過這麼兇猛的人,只好躲在十幾個小弟的背後,罵道:「你沒有資格說這句話!你應該早就死了!」
「呵呵,誰知道呢。」凌浩繼續向張翔順走去,要打倒七十個人稍微有點勉強了。
看到凌浩向自己走來,張翔順吃了一驚,額頭冷汗直冒,喝道:「你別過來!」
凌浩輕蔑地笑了,是不是被嚇傻了?你說不過,我就真的不過了嗎?依舊繼續邁動著步伐。
「啊啊——」張翔順這個時候真的不是逞強的時候了,也顧不得面子,轉身撒腿就跑,這裡還有一個後門可以走,只要撐到援軍來的話,就可以反局了!可是張翔順不知道的是,他已經沒有援軍了。
見到張翔順逃跑,凌浩立刻追了上去,嘴邊的鴨子怎麼可能會讓他跑掉呢?這個時候的凌浩就像是個大反派,而逃跑的張翔順才是主角,因為在故事中,被人追殺逃跑的,不正是主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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