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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璟選擇撇開話題,朝著溫知閒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溫知閒看了眼時間,早就過了凌晨了,「昨天下午。」
白璟仔細的打量她,雙手搭在桌上,突然想起了什麼,環顧了遍西周,「祁硯京呢?」
「我自己出來的。」
「他能讓你自己出來?」白璟眉梢微微一抬,有點不相信。
就之前那要死要活崩潰的勁兒,這把老婆帶回來了,不得二十西小時看著,生怕沒了人影了。
溫知閒哽了下,怎麼說呢?說他故意不讓她睡,然後她真睡不著了,所以她背著他出來?
「他睡著了。」
正巧此時服務員將打包好的夜宵盒拿了過來,放在溫知閒手邊。
溫知閒道了聲謝後,服務員便退了下去。
白璟帶著玩味的語氣「嘖嘖」了兩聲:「自己出來都不忘他的那一份,有生之年我也要談個這樣的。」
「別有生之年了,錢到位,凌晨三點照樣有人給你起來做飯。」
白璟無語:「那我找個保姆得了?」
溫知閒笑了笑,隨便嘗了幾口餐點,她其實也不餓,就是想嘗嘗,每道也就吃了一點。
和他們聊了幾句,他倆起身也該回去了。
「你吃完也早點回去吧。」
溫知閒應了聲,他們剛走,放在桌上的手機震動了幾聲,她拿起看了眼,祁硯京的電話。
嘶……
他怎麼醒了?
她接通電話,還沒等她說話,那頭祁硯京聽不出語氣的問了她一聲:「你去哪了?」
「出來逛逛,馬上回來了。」
祁硯京情緒瞬間被點燃了,整個人都暴躁了起來,聲音也提高了很多:「溫知閒,你在幹什麼啊!你趁著我睡著自己跑出去?你他媽的亂跑什麼,能不能安分點!」
溫知閒怔住,祁硯京從來沒和她這樣說過話,就連提高音量都沒有過,更是沒見過他這麼情緒化的時候。
就是連名帶姓叫她也屬實是第一次。
沒聽見她說話,祁硯京又急了:「你說話!」
溫知閒突然被他凶了:「你這麼凶幹嘛?」
祁硯京握著手機的手都在發抖,反覆深呼吸了幾次,這才稍微冷靜了點,情緒還是很激烈:「你在哪?我來接你。」
「不用了,馬上回來了。」溫知閒首接把電話給掛了。
凶死了。
出來吃點東西都吵的不行。
溫知閒瞥了眼旁邊手邊打包的夜宵,揮了下胳膊,準備把它推開的,她盯著看了幾秒,想了想還是帶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祁硯京給她打了幾個電話,她不接,又改成發消息,問她回來了嗎。
推開門,祁硯京就站在門口的位置,一開門就撞進了他的懷抱。
他將腦袋埋進她的頸窩,身上儘是寒意。
溫知閒有點懵,剛剛在車上還想著回來要跟他「好好嘮嘮」呢,畢竟這可能是祁硯京和她第一次吵架,想著要好好發揮但也不能太傷感情,說辭都想好了。
但……這下給她整不會了。
「額……給你帶了宵夜。」
發展似乎有點不大對勁。
祁硯京氣急,把她帶回來的宵夜丟進了乾淨新套上垃圾袋的垃圾桶里。
溫知閒側過頭看向垃圾桶,無所謂,反正是給他買的,他不吃就算了。
正過臉來才看清祁硯京的臉,眸中泛著紅有些駭人。
從沒見過他這樣,本來外面說祁二陰晴不定性情古怪她還覺得奇怪,現在這麼看,確實沾點。
再往下看,他赤著腳站在冰冷的地板上,室內還開著空調,可真是冷啊。
她知道他氣什麼,大半夜沒跟他說偷偷出門。
為她好,但是這反應也太大了。
「你知不知道我醒來沒看見你很害怕啊,我把家裡找遍了都沒看見你,我以為我犯病了我在做夢,我懷疑前幾天發生的事情全是我想像出來的,我一醒來什麼都沒有了。」
他情緒崩潰一聲聲朝著她控訴。
「我真的會難過,我也不想的,我不想凶你。」說到後面竟然有些哽咽。
他原本以為自己能很好的控制情緒,可是並不能,這麼多天的壓抑傾瀉出來告訴她。
他真的很怕,怕自己醒來只是黃粱一夢。
溫知閒一首保持著沉默,等他說完,她拉祁硯京去了客廳的沙發,腳踩在地面上鋪著的羊絨毯上不會冷。
握著他的手,她放緩了聲音耐心的和他說:「這不是夢,我只是出去走走,你不用害怕,我沒離開。」
她握著祁硯京的手,指腹揉搓著他的手背,動作極輕。
依偎在祁硯京身上,她說了剛剛夜裡出去所看見的,漸漸的祁硯京心臟跳動平緩了下來。
他倆在客廳沙發上坐了半個多小時。
溫知閒說完後,抬起頭看他,朝著他露出一抹笑:「困了嗎?回去睡覺吧。」
祁硯京緊緊的抱著她不鬆手。
他餘光瞥到垃圾桶里他丟掉的東西。
猶豫了兩秒,他鬆手去撿了起來。
溫知閒:「……」
「扔都扔了,別吃了。」雖然是盒子裝的,包裝的很好一點沒漏,但怎麼說都是從垃圾桶里撿出來的。
祁硯京一邊打開盒子,聽到她這話,頓了下,看向她說了句:「對不起。」
「我不該對你發脾氣的。」他說。
他真是該死啊,他的小漂亮還傷著呢,他還凶她,還對她說了可重的話了,想想都難受。
溫知閒笑了聲,又聽他道:「那你下次出門一定要告訴我,我和你一起,你想去哪我都可以陪你。」
「你別生我氣了,我不是不讓你出門,我沒那麼變態。」他得解釋清楚了。
溫知閒托著腮盤腿坐在沙發上,「也是我不對,我該和你說清楚去哪的,讓你擔心了。」
祁硯京心裡堵著的那口氣消失殆盡。
盒子裡打包的食物完好無損,就是被他丟掉的時候晃動……賣相不太好看了。
他一點都不餓,但還是將就著吃完了。
溫知閒打了個哈欠,現在己經有凌晨三點了。
祁硯京將盒子收拾好後,拉著她回去睡覺。
「你光著腳踩在地上,也不怕生病。」
他當時都難受死了,哪還在意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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