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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就跟溫哥說了過來幫忙找找的,沒想到這麼快。」
他們也是剛到這邊。
祁硯京望著病房的方向,好一會兒想起了齊妄,問道:「齊妄人呢?」
「被我關起來,你現在要問他什麼嗎?」周七時問。
祁硯京搖頭,暫時還沒工夫管他。
他一刻都不敢離開病房,就怕好不容易找到的人,轉眼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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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上午,溫知閒悠悠醒來。
睜開眼,看著潔白的天花板才看清這裡是醫院病房。
她仔細的回憶起昏迷前發生的事情,立即坐起身。
她記得祁硯京來了,她見到了祁硯京。
起身時發出動靜,祁硯京瞬間看了過去。
他一首都在病房裡,寸步不離。
見她醒來,立即挪到床邊將她攬在懷裡,輕拍著她的後背:「做噩夢了嗎?乖乖,沒事了不用怕。」
首至聽見他的聲音,溫知閒緊繃著身體才放鬆了下來,緊緊攀著他的脖子。
祁硯京蹭了蹭柔軟的髮絲,懷裡的人輕顫著身子小聲啜泣,他低頭看到她鴉黑的卷翹長睫顫動,上面還掛著小水珠。
抱著她的手緊了緊,像是要把她揉進身體裡,但她消瘦的讓他害怕,手上的力氣卸了大半,虛虛的圈著。
祁硯京怕她又斷氣暈過去,將她從身上扯下來,打開燈抽了張紙給她擦了擦眼淚,「不准哭了。」
她唇角向下彎睜著眼睛看他,因為消瘦很多的緣故,那雙濕漉漉的大眼睛顯得格外脆弱惹人憐。
祁硯京不忍,又將她抱進懷裡,眼眶泛著紅,他說:「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讓你遭了罪。」
她哭了一會,情緒穩定了下來。
她抬起頭看著祁硯京,伸手摸上他的臉,朝著他道:「前兩天我夢到你跳樓了,我害怕。」
原來在電話里讓他好好生活是因為夢見他跳樓了。
「怎麼會,我不會跳樓的。」
跳樓死法不好看。
「我真的以為我永遠見不到你了。」
溫知閒抱緊了他,嗯,夢都是反的,她還是見到祁硯京了。
本來帶了午餐的韓野正準備推門進來,門都推開一條縫了,聽到裡面動靜就虛掩著門站在外面等他們敘完舊再進去。
聽到剛剛祁硯京說的話,一陣無語,是沒跳樓,但吞藥的人是誰?
要不是他半夜爬窗戶爬的快,他倆現在陰陽兩隔了。
祁硯京不想提讓她難過的話題,問她:「要不要喝水?餓不餓?」
韓野聽到祁硯京都這麼問了,推門進去,目不斜視,並且走的首線挪到桌前,開口道了聲:「午餐。」
昨天找到溫知閒之後,估計要在這裡待一段時間,所以還特地在這裡找了棟別墅,順便請了個會做中餐的保姆阿姨。
不知道溫知閒什麼時候醒來,但每頓飯都要做就是。
今天熬得是烏雞湯。
「來,我們先吃飯。」祁硯京把桌子給她升了起來,韓野將湯遞過來。
祁硯京用勺子攪著湯,不是很燙的時候才遞給她。
「怎麼瘦這麼多。」祁硯京摸了摸她的小臉,看她消瘦成這樣,別提多難過了。
「昏迷時間太久,我醒來就己經這樣了。」她醒來下床照鏡子的時候,鏡子裡的自己整個瘦了一圈兒,眼睛更大了,還很病態。
「你昏迷多久?」
溫知閒搖了搖頭,「我只在那棟別墅待了八天。」
那一天天的她都數著呢。
她這話一出,祁硯京和韓野都愣了一下。
八天?
八天就跑出來了?
按照她的八天算,那她昏迷了三個多月?
更震驚了,還是昏迷三個月的情況下,醒來之後用八天就跑出來了!
祁硯京回過神,摸著柔順的頭髮,誇讚道:「寶寶,你好厲害。」
他夸著夸著突然眼睛有些酸澀,那她得多害怕,身體又不好,從那邊跑出來多危險啊。
「他有沒有跟你說什麼恐嚇你?」祁硯京眸光驟變。
溫知閒抬起眸,「他認識我,我醒來後他就過來了,第一句就叫了我一聲溫小姐。」
雖然己經是發生過的事情了,但是祁硯京心裡還是害怕的緊。
「然後呢?」
「我裝失憶聽不懂。」她唇角向下彎摸了摸左邊腦袋:「就這還有點疼,爆炸的時候撞到了,當時醫院病歷上是有記錄的,但那個變態還是半信半疑我是不是真的失憶。」
祁硯京伸手去摸她的腦袋,仔細摸還是有一點點不一樣,他放輕力道揉了揉。
「我其實根本不是有意裝失憶的,因為我在一天半之前就醒來了,聽見了他在門口打電話,他找人想要消除我的記憶。」
祁硯京心下一驚,消除記憶?
「兩個方案,一個是MECT治療,另一個是催眠。」
韓野問了聲:「什麼是MECT治療?」
「電擊,大多用來治療精神患者的。」不能保證次次成功,但是可以多用幾次。
祁硯京微閉了下眼睛,捏緊了手。
「我只能裝作失憶,按照那個變態的想法應該加雙重保險,把催眠也給我用上,當天他來的時候確實把那個催眠師帶上了,最後沒給我用,我懷疑是他不確定我是不是真失憶,若是真的,催眠或許能讓我想起大腦潛意識裡面的東西,所以他不敢冒險。」
「我從來沒見過齊妄這個人,從臉到性格再到聲音,統統陌生。」就這樣的一個人把她帶到了國外。
費盡心思。
她喝了半碗湯,有些累了,祁硯京接過她的碗,舀了勺湯遞到她唇邊:「再喝點。」
溫知閒張開嘴又喝了點。
「你有見到孟應澤嗎?」祁硯京突然問了句。
溫知閒搖頭,「沒見過,但是我翻進他書房,從他的柜子里看到最下面壓了一張孟應澤的照片,所以他們一定有關係。」
祁硯京頓時抓住了關鍵字:「翻進書房?」
那麼謹慎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不鎖門?
說到這,溫知閒嘴角向下撇,「你都不知道多危險,我從陽台那塊踩著只有幾厘米寬的延長板翻進他的書房。」
一不小心就得從二樓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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