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
陳青榮眉峰一挑,嘴角勾起一抹壞笑,心想這黑心的男人終於開竅了?知道不在一棵樹上吊死…
商櫟顯然也是被他這一聲『老婆』顯得微微一怔,摩挲著手指:「這消息可比今日商家的更有看頭,消息要是放出去,不知道該毀了多少女人的心了,呵呵…」
「有情總被無情傷,很正常…」申凌碩輕笑,不以為然。
「哈哈,好一個有情總被無情傷,看來申總是護妻心切,捨不得讓出來了?」商櫟話鋒一轉,再次轉回原地。
陸一本在酒桌上沒有什麼說話權,但剛才申凌碩一個輕微的動作,他心裡便已瞭然,適時的開了口:「申總,這個時間點,恐怕少夫人已經休息了。」轉頭看向商櫟:「我想商總應該可以理解的。」
隨後,陸一算是敬商櫟一杯,自行喝下。
半響,商櫟靠在座位上,輕淡一笑:「無妨,反正來日方長。」
繼而,三人進入商業的話題,煙霧酒氣漸濃…
*
晚上十一點。
碧塵居的大門被推開,申凌碩嘴裡夾著煙下了車,西服勾在肩上,陸一跟在其後,拿著一摞文件。
別墅內的燈一直亮著,商楚兒其實並沒有睡著,聽見了樓下開門的聲音,因為還夾雜著說話聲,聲音並不小,一聽聲音都知道是誰回來了,趕忙下床,確定門鎖死了,才安心的爬上了床。
申凌碩剛進門口,撇了一眼樓上商楚兒的房間便移開,隨手把西服扔在沙發上,抿滅菸蒂。
今晚申凌碩喝了不少酒,但還算清醒,只是臉色微顯酒色,拿起一份文件看了看,隨即合上,緊接著又抽出一根煙,點燃…
陸一看著申凌碩的還是一如即往,猜不透心思,想了半天才開口:「申總,這次政府的招投標,是郊區的一塊空地,面積一萬平方,雖然是郊區,但以本市的經濟、文娛等發展的方向是由北向南,而那塊地皮按以後的形式來看,應屬於南北交界的中心地帶,據悉已有多數公司及供應商被招標入圍…」
申凌碩食指豎起,示意噤聲。
陸一當即停止沒有在說下去,抬頭看了眼申凌碩,手指中的煙霧遮掩了一半的臉面,一雙黑沉的雙眸如一池深潭,看不到底,望不到頭。
「事調查的怎麼樣?」
「已經數月派人蹲守在顧家的錦帛,沒有異常。」
「嗯,依舊…」
話落,申凌碩起身走向二樓,聲音隨後響起:「明天帶她去公司,直至開學。」
陸一明顯一怔,公司?難道申總真的打算公開他和商小姐的關係?!
一夜寧靜。
六點,商楚兒的生物鐘準時開啟,昨晚睡得格外的香,只是快天亮的時候似乎做了一個夢,現在想起來仍然感覺驚悚…
夢裡,自己一人走在昏暗的大街上,燈火通明,卻無一人身影,像極了通往地獄的黑色曼陀羅…
只看到路的那頭,有人在對自己揮手,自己趕忙跑過去,男人的臉龐越來越清晰,只是沒想到竟然是他,申凌碩。
可周圍的環境讓自己害怕,似乎下一秒這裡就會是一場血雨腥風,下意識的拉住他的手:「我們走吧,別待在這…」
可他卻輕微一笑,笑的那樣詭異:「別怕,這裡很美…」
說著,商楚兒看著他慢慢抱緊自己,越來越緊,可突然心口突然有被刀子插過的窒息感,時間凍結,只能聽到他在自己耳邊陰冷的聲音:「你不配有我孩子…」
就是這樣的夢,讓清醒後商楚兒久久不能釋懷,不由自主的撫摸上心口的位置,為什麼夢裡的申凌碩像個地獄的修羅,雖然平時他很冷漠,但從來沒有此時這樣的感覺。
還有什麼孩子?鬼才給他生孩子…
想著門口突然傳來敲門聲,是廖姨。
「商丫頭,少爺叫你收拾一下,下樓吃飯,說今天帶你去公司。」
公司?什麼公司…
「好的,我馬上下來。」
商楚兒利索的收拾完,只是自己也沒注意,仍然穿了昨天那件碧綠的裙子,簡單收拾完便下了樓。
只是剛走樓梯口,看到坐在餐桌上申凌碩,突然聯想起夢裡的那個人,身影慢慢重疊,不由得打了個哆嗦,但還是硬著頭皮走了下去,安慰自己,只不過是個夢罷了。
申凌碩看著她,扭扭捏捏的,還是挑了一個最遠的位子坐下,眼睛似乎也不敢直視自己。
突然注意到商楚兒身上的衣服,不由得皺眉,放下餐具,飲了口冰水。
商楚兒被他盯得實在受不了,哪有這樣看人的,於是抬眸與他對視,神色惱怒:「申總不覺得這樣盯著一個女人看是很不禮貌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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