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下的河岸上,抱著膝蓋蹲在地上的新八唧正瞪著寫滿了失落且無神的雙眼呆呆地看著遠方的夕陽。
最終還是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烏鴉的鳴叫聲將新八唧那不知飄到何處去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父親…父親您窮盡一生想出來的必殺技,感覺好像誰都可以上手呢。明明是一脈單傳的…】
想到這裡,新八唧從袖口中將捲軸給摸索了出來並緩緩地打開。
【可是大家都感覺是隨隨便便就輕鬆掌握了,為什麼不再弄得再難一點呢?誰都會用的必殺技能算是必殺技嗎?我還以為是只有我才能用的必殺技,可是…】
想到這裡,新八唧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站起身來的同時握緊了手中的捲軸,臉上也漸漸地顯露出幾分的不忍。
「就憑這個必殺技…我沒辦法保護好父親的道場啊!」
說罷,新八唧抬手便要將手中的捲軸用力摔出去,不過就在這時,捲軸卻嘩啦一聲敞開了。
也因為這個,新八唧他看到了必殺技指令後邊的之前自己沒有看到的文字。
【要是學會了這個招式,就當啟程是指定的場所——】
新八唧睜大著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竟…竟然還有後續!!】
捲軸上:【這將會是一場嚴酷的旅程,或許你會想要放棄,亦或讓你失敗。但是無論前路如何坎坷,只要有這個必殺技就能克服一切!然後……
在這漫長的路途盡頭,你一定能找到,掌握著奧義關鍵的兩種果實,可可和威夷夏果!只要將兩者混合,就能做出無人抗拒得了的究極甜食!以此為誘餌,趁敵人不備,這正是——
邪聖劍烈舞踏常暗雷神如驅特別極上奇蹟般的超級水管工兄弟二號役立不弟逆襲監督斬!】
……
看著面前的三位嘴裡叼著牙籤,一臉不爽的門徒(流浪漢),新八唧默默地開口:「下周也會給你們巧克力,一定要來哦。」
同樣的,如同上周一般,一臉不屑地將口水吐到新八唧眼鏡上之後,三位流浪漢轉身便離去了。
倚在門口抱著手用豆豆眼目睹了這一切的銀時默默開口:「果然是父子倆呢。」
同樣抱著手眯著豆豆眼的神樂,雖然沒有點頭但是表情已經證明了一切。
「搞不好還真是那樣呢…」不知何時到來的江成,閉著眼睛輕輕地笑了笑,「不管是父親也好,還是兒子也好,還真是一摸一樣呢。」
「你還敢再來呢。」銀時瞥了一眼一旁的江成,撇著嘴角回道,「小心阿妙把你揍出去哦。」
「哈哈哈,多虧了九兵衛君呢。」江成笑了笑說,「不過話說回來,那個必殺技什麼的果然很厲害呢!」
「都說了跟必殺技什麼的沒有關係!只是因為你是個笨蛋而已了!」
江成點了點頭自顧自地接著說:「果然…道場的劍術跟我們自己學的那種不一樣呢,沒想到還有必殺技這種東西。」
「都說了跟必殺技沒有關係了啊!」
「不過…固執已見的東西我是有些不太喜歡了。」說著,江成看向了自始至終都在一旁默默地揮舞著手中的劍的晴太,輕聲地接著說:「畢竟…被下意識地忽視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那個父親也好,新八唧君也好,好像都沒注意到呢。」
順著江成的視線看過去的銀時,在看到咬著牙認真著表情汗水直流卻還是一下一下揮著劍的晴太之後,沒由來地愣了愣神。因為某一刻銀時看到了,晴太與尾美一重合起來的身影以及……某個大叔跟此時的新八唧重合起來的身影。
「哼,搞不好還真是那樣呢。」銀時輕聲哼笑一聲。
江成回道:「不過在我看來,新八唧總歸是要比那個父親要好一點。」
「賭一把嗎?」
「憑你的賭運嗎?」隨口說了這麼一句後,江成直接轉身,擺了擺手道:「好像被阿妙發現了,再見了。」
看著緩緩離去的江成,銀時瞪著毫無幹勁的死魚眼,什麼也沒說,不過…就在這時,銀時突然聽到了身後新八唧的聲音……
「晴太,不對!你身體的軸心不穩!要這樣子揮劍才行!看好了!」
「啊,你好煩啊,新哥。你還是快點去補充威夷夏果好了。」
「哈?你那是什麼態度啊!」
「你才是!別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讓人看了就覺得不爽!」
「想干架嗎?!臭小鬼!」
「免了,沒有興趣。」
看著彼此對立,咬牙切齒的兩人,銀時聳了聳肩膀,輕聲地感慨了一句:「說的是呢,我的賭運…一如既往的差呢。」
(本篇,完。)
……
某天晚上,歌舞伎町,登勢小店。
「人類都是會犯錯的生物,但是人類同時也是懺悔著自己所犯的過錯,不斷成長的生物。」
聽到這裡,坐在小玉對面的大叔抹著眼淚感激道:「小玉醬…我會真心地去道歉的!謝謝你能傾聽我的懺悔!」
「不客氣。」小玉輕輕地搖了搖頭,「好好珍惜你的妻子吧。」
這時,不知為何排在該大叔身後那長長的隊伍中的男人們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喂!與作!搞定了的話就趕緊閃開!」
「後面都排起長隊了!」
「小玉醬!接下來請聽聽我的懺悔吧!」
「你丫不就是想跟小玉醬說說話嗎?」
「你丫不也一樣嗎?」
……
聽著男人們你一言我一語的爭吵,坐在前台的銀時皺著眉頭出聲道:「喂喂,這又是鬧得哪一出啊?」
「這是在搞知心大姐姐欄目嗎?」新八唧疑惑道。
大口大口地扒拉著米飯的神樂,嘟嘟囔囔地開口:「這搞得更像是懺悔室啊阿魯。」
坐在櫃檯處的江成,隨口說道:「說到酒館的話,不就是發發牢騷的地方嗎?別在意別在意。」
「不,已經不能稱作是普通的牢騷了。」櫃檯里的登勢婆婆輕輕地吐出一口煙,搖了搖頭緩緩道:「一開始還是聽那幫子醉鬼發發牢騷罷了,可能是因為對方是機器人的關係,所以覺得和她講話比較放鬆吧,現在都不知道我這裡是小吃店還是教堂了。」
新八唧笑道:「但是也拖這個的福,客人才源源不斷吧?」
「可結果每個人都先跑去懺悔而不是喝酒了。」登勢婆婆一臉的無奈,「甚至還有懺悔說「再也不喝酒」的傢伙。」
「喂!你們這幫人啊!」實在是忍受不了的凱瑟琳出聲嚷嚷起來:「我們這裡可是嗜酒色如命的怪蜀黍聖地!對我沒興趣的貨都給我滾回去!」
說著,凱瑟琳故意地露出了肩膀,擠眉弄眼送出了一個飛吻。
結果所有客人都非常給面子的……離開了。
沉默片刻後,凱瑟琳來到小玉面前,單膝跪地,誠懇的開口道:「小玉大人,過於性感也是罪過嗎?」
「沒問題,你擁有的不是性感,僅僅只是噁心(elo)而已。」
「你說誰是蓋洛博士啊!你想跟克林結婚嗎?!你這個人造人!」
這時,櫃檯里的登勢婆婆再次開口說道:「嘛,不過要是小玉能幫到別人自己又因此會感到開心,我倒是無所謂。」
「這可不行啊,巴桑,」銀時放下了手中喝空的酒杯,回過頭來接著說道:「懺悔什麼的我已經聆聽到了,就讓我來讓他們痛改前非吧。」
看著銀時臉上那露出來的奸詐笑容,江成隨手便把銀時的腦袋給按在了櫃檯上。
砰!!
「不,還是交給我來吧,最近月月對錢看管…不,不是,總之這種事情還是交給我來吧。」
「你這混蛋!」銀時咬牙切齒了一句,「可是我先想到的!」
「不,其實我比你還要早想到,但是被你搶先開口了而已,比你想到這種事情還要早三分鐘。」
「不,我才比你要早三分鐘!」
「不,我才要更早!光看腦袋就明白了!」
「你這混蛋,給我的天然卷道歉!」
「不,你才要給天然卷道歉,向全世界的天然卷道歉!說自己「根本配不上天然卷給你們丟臉」了什麼的!」
看著不知何故爭吵起來的江成與銀時,新八唧幾人全員面無表情。
登勢婆婆輕聲地感慨了一句:「呀咧呀咧,男人為了女人爭吵起來的嘴臉還真是……有點兒懷念我年輕的時候了呢。」
新八唧默默地回道:「不,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絕對不會是因為那個。」
「不過話說回來,那玩意的時間原來會受髮型影響呢。」登勢婆婆點了點頭接著說道。
新八唧再次回道:「那個絕對是謠言,那個絕對是你理解錯了!」
……
然後時間來到了第二天。
看著登勢小酒館與隔壁房子之間的小胡同內的,用紙箱搭建起來的小小懺悔室,小玉疑惑問道:「請問,兩位大人,這個到底是什麼?」
「我的搖錢樹。」江成脫口而出,不過話音剛落便被一旁的銀時用拳頭重重地砸在了腦袋上。
「疼!幹嘛啊!」江成白著眼嚷道,「想干架嗎?!臭天然卷!」
「因為你是個笨蛋。」銀時沒好氣地回道,而後清了清嗓子向著小玉正色道:「總之,開心一個吧,這個可是你的店鋪呢,從今往後你就在這裡聆聽人們的懺悔吧。」
看著標註著「機器娘懺悔室」的紙箱懺悔室外寫著「一次1000元!想要悔改你的過錯嗎?完全保護隱私!聽到的所有懺悔一定會從記錄中刪除!」的標牌,小玉開口:「你是要我開門做生意嗎?但是我不能收錢。」
「說什麼呢?」江成皺著眉頭反駁道,「女人可不能輕易說出這樣輕浮的話哦!不收錢的話,是得不到重視的!而且會招來奇奇怪怪說不定還會攜帶各種病毒的男人的!你說對嗎?銀時!」
「對你個頭啊!」銀時沒好氣地再次錘了江成腦袋一拳頭,「你說的那是什麼生意啊?在吉原待久了你就只能想到那種生意嗎?!」
「那種生意…小玉應該做不來。」小玉出聲道,「雖然配合發出聲音倒是勉強可以,但是體內的高溫裝置會把【嗶——】給直接燒焦的。」
「都說了不是那種生意了啊!」銀時抽搐著嘴角吐槽,「話說跟你【嗶——】竟然是那麼危險的事情嗎?」
「那嘴嗎?」江成認真著表情問。
「你丫不說葷段子是不是就活不下去?」銀時再次錘了一下江成的腦袋,憤憤地嚷道。
「嘴的話…有非常鋒利的金屬。」小玉回道,「畢竟偶爾需要用嘴先一步處理食材。」
「總覺得非常危險呢。」江成喃喃地說,「那麼就算了,只提供洗浴服務就好了。」
「小玉明白了。」小玉點了點頭。
「不用明白那種事情了!」銀時有些抓狂地接著說,「都說了不起那種生意了!就只是普通的懺悔室了!」
「懺悔室play嗎?」江成支著下巴緩緩地分析起來,「真的會有搞頭嗎?」
「啊,搞得就是你的這顆腦袋,馬上給我去死吧!」
……
在經過兩人的一番鬧騰之後,銀時才再次開口:「總之,沒關係了。兩成利潤給老太婆當做場子錢,剩下的八成作為協助費全部給我…」
「交給我就好了。」江成一把拽過銀時,向前一步並說道。
「不,這樣一來就有其他的問題了。」小玉開口。
銀時爆著青筋嚷道:「喂!貪心也該有個限度才對吧!為什麼八成全部在你那裡啊!最先想到的是我,所以五成歸我!剩下的三成…你跟小玉平分好了!」
江成不假思索地反駁:「不,最先想到的其實是我,那麼我就吃個虧占個七點五成,剩下的零點五成交給小玉自己來決定好了。」
「那個…」小玉出聲想要說些什麼。
「可以了可以了,」銀時很是隨意地開口,「我們就是想要幫你實現助人為樂這一夢想而已。」
「你…不是把我當做父親嗎?」江成輕輕地抬起頭來,微笑著說道:「作為父母為了孩子的夢想,又有什麼委屈不能受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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