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舅舅……為…為什麼……」
「回答我。」江成的聲音中不帶有任何情緒,「這個地方有需要你捨命保護的存在嗎?為什麼要到這裡來?」
「為…為什么小舅舅會…會…」
「回答我。」
江成的手開始一點點用力,不過神樂就只是呆呆地看著面前的面具男,即便是已經不能呼吸也沒能回過神來,似乎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那張面具後就是江成的事實。
可是……聲音確實是他沒錯。
「雖然不知道老闆你想做什麼,但是你連自己的外甥女也想殺死嗎?!」說著,總悟暴起沖了上來,「喂!小丫頭!現在不是你該睡覺的時候!」
咔!
隨手捏住總悟從身後刺來劍的江成,隨手便鬆開了已經徹底喪失戰意的神樂的脖子,而後緩緩起身。
一擊不中的總悟,沒有絲毫猶豫地咬著牙用力地踢出了一擊鞭腿。
啪!
抓住總悟小腿的江成,就只是稍一用力,總悟的小腿以及劍同時應聲而斷。
「嗚啊!」總悟吃痛,咬著牙揮舞了一下斷劍,借著江成躲閃的機會,掙脫了開來暴退了幾步,單膝跪地。
「老闆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江成淡淡地開口:「最後一刻,想要知道的就只是這種事情嗎?仇恨呢?要知道就在剛剛我可是殺了你很多夥伴呢。」
總悟怒吼一聲:「回答我啊!!」
「就只是你的…」
說著,江成將手伸向腰間握住了腰間的刀,下一刻,周圍衝過來的幾名見回組、真選組隊士以及桂一派全部被肉眼幾乎不可捕捉的劍光攔腰斬斷。同時,江成也將自己的話補充完整。
「……敵人而已。」
看著絲毫沒有留手的江成,總悟眼睛瞪到了最大,瞳孔地震。
那些熱血潑了總悟一臉,不過也並沒有因此而閉上眼睛。
「我討厭武士,因為失去僅僅一個人就會失去方向的…讓人反感的武士。」
江成緩步地向著總悟走去,平淡的話語如同腳下的步伐一樣不緊不慢。
「僅僅是失去一個人便找不到存在意義所在的武士…令人作嘔。為了僅僅的一個人失去一切也在所不惜的感覺究竟怎麼樣?你的那些夥伴們。無意義的戰爭就是這樣,一旦開始就再也停不下來了,你們只會失去更多的東西。」
「啊啊啊啊啊啊啊!!!!」
鏘!
遊刃有餘地抵禦著幾乎喪失理智的總悟不間斷地斷劍揮砍的江成,淡淡道:「吼?已經漸漸明白了嗎?已經漸漸能感受到了嗎?仇恨、痛苦、不甘、後悔…總悟君,你的劍路已經亂了。」
說著,江成找準時機打掉了總悟手中的短劍,同時左手抓住了總悟的手腕用力一捏,右腿也沒閒著,一記膝擊用力地撞在了總悟的小腹上。
「結束了。」
說著,江成便要向著總悟揮砍下來,不過……
轉過頭的江成看著咬著牙死死地拉著自己右臂的神樂,淡淡地問:「做什麼?」
「停下吧!我們一起回江戶吧!」神樂哭喊著,「回去吧阿魯!我知道小舅舅不是會故意做這種事情的人阿魯!回去吧!」
「礙事。」
鬆開總悟的左手用力地將神樂給砸飛了出去。
轟!!!
無視了撞在身後懸崖上吐出一口血的神樂,江成再次高高地揚起了手中的劍。
鏘!
看著擋在總悟面前左手捂著腹部,右手抓著從地上撿起來的劍抵抗著的信女,江成的語氣中露出幾分的詫異:「竟然還活著嗎?不愧是曾經的奈落三羽。」
「你…」回過神來的總悟,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的信女。
「你的代號…是鷹嗎?」信女氣喘吁吁地問。
「鷹…?」總悟疑惑一聲,同時左手從地上抓起一把劍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具體的我不太清楚,不過…你就是天道眾找到的可以抵抗他們所畏懼的那個人的存在吧?呵,真是可笑,為了抵抗他們畏懼的那個人,他們最後找到的竟然是那個人的弟…」
轟!!!
看著在最後一刻被總悟強行給拽離的信女,江成語氣平淡:「天道眾長老院…唯一可以呼吸新鮮空氣的十三長老——鷹,江成。」
「暗地裡操控著這個國家的天道眾,真正的幕後掌權者之一麼…」總悟嘴裡喃喃地說。
信女問:「奈落呢?有了你的話,奈落…」
「啊,所以說已經用不上了。」說著,江成隨手斬殺了幾名附近的奈落眾,連帶著敵人一起,「這座島上……今天不會有一個人逃出去。你們也一樣。你們想要的抵抗的天,親自落到了地面,不過…你們除了逃跑,什麼也做不了。鷹…跟弱小的烏鴉不同。」
不知何時衝過來的神樂,用力地抱住了江成的腰,大喊一聲:「快跑!!!這座島上…沒有人能贏過他的!快跑——!!」
「神樂,問題在沒有想清楚之前,老老實實地待著。」
咚!
咬著牙用臉硬抗了江成一拳的神樂,手並沒有絲毫的鬆動。
「小舅舅你真是小氣呢,這麼厲害的身份到現在才說。所以我應該是全宇宙的公主殿下才對吧阿魯?」
話音剛落,神樂便被江成抓著手扯開。
「啊!」
右臂被直接捏斷的神樂痛呼一聲。
「打斷四肢應該就不會礙事了吧。」
聽著江成那輕飄飄的話語,神樂反倒是笑了出來。
「就算帶上這種面具,就算惹上這麼多的血,我也能看到的!你的那個表情!準備自己承擔一切的表情!已經夠了!你到底想做什麼?!」
「不,你什麼都不知道。眼睛已經被這群武士蒙蔽了。這裡…根本就沒有什麼值得你要保護的存在。」
「不,存在的。」銀時冷冰冰的聲音突然從江成身後傳來,「你的……靈魂!回來吧!白痴!」
隨手將神樂甩了出去正好砸在察覺到情況衝過來的新八唧身上之後,江成右手中的劍輕鬆地擋下了銀時的木刀。
「好久沒有跟你過過招了,銀時。」
「切!」銀時爆腿兩步,切了一聲。
「還有…我的靈魂麼…有趣的說法。但是沒有絲毫改變哦,從前也是,現在也是。沒有絲毫改變。改變的就只是你罷了。」
「我…也沒有絲毫改變!」
說著,銀時直接沖了上來。
「不,早就改變了。」
看著勉強能跟上江成的速度,與江成打的有來有回的銀時,總悟一時有些難以接受。
萬事屋的老闆……原來這麼強的嗎?
「那邊的就交給你了,」江成開口,「一隻也別留下。」
站於高處的朧沒有答話,轉過身緩緩離去。
還在不斷進攻的銀時開口:「戰鬥之中還分心,你也墮落了呢,江成!」
「啊,因為你很弱。」
「切!還是一如既往地讓人不爽,但是啊,跟你切磋我還從來沒有輸過呢!」
十分鐘後……
看著倒在地上,眼睛幾乎睜不開,再也沒有氣力站起來的銀時,站在其面前的江成淡淡地開口:「所以我不是說了嗎?你太弱了。我的面具你都沒有打掉。」
銀時聲音微弱:「所…所以有些事情…你就準備一個人承擔嗎?所…所以,就想一個人把所有都給背負起來嗎?我們…不…不是同伴嗎?」
江成沒有應答,而是環顧了一番四周那些正趁著銀時阻攔以及見回組的空中部隊掩護之下抓緊時機四散而逃的人們。
而後才不緊不慢地開口:「銀時,這裡有你必須要保護的存在嗎?」
「有…有的。即便沒有,現在也已經有了。你的…痛苦…」
「不,錯了。」江成搖了搖頭,「我從來沒有當初的事情恨過你。」
「只是在老師的事情上沒有恨過我吧…松下村塾…山太、玖、明太、井口……我違背了老師的囑咐,把他們帶上了戰場,卻…」
「啊,是呢,大家都死了。被你鼓動的同窗們都死在了那裡。」
江成沒有去追擊總悟他們,而是不緊不慢地說著。
「從來沒有二選一的。你要保護的東西從一開始就被捨棄了,從你帶著他們上戰場的那個時候就捨棄了。還有那些因為想要保護這個國家而中途加入的夥伴…大多數也死了。即便我們最初的目的並不是保護這個國家,但是他們…也是作為長官作為大將的我們應該保護的存在。人類…真是麻煩的傢伙啊,要保護的東西越來越多,結果到最後,一直盯著一個方向的我們什麼都沒能保護得了。
抱歉。」
「呵呵…為什麼要道歉?」
「因為自始至終,那個時候能阻止你們上戰場的也就只有我了。總以為還能阻止。但是在失去第一個同伴的時候,我明白了,戰爭已經沒辦法結束了,直到今日也一樣。你不必介懷什麼,這是我的責任。在一切結束之前,就先睡會兒吧。」
看著摘下面具,露著跟往常一樣的笑容的江成,銀時極力地睜大眼睛,不讓自己昏迷過去。
「江…江成…」
「晚安,銀時。」說著,江成伸手拽起了銀時的衣領將其給舉了起來,看著銀時那雙滿是柔和的眼睛,「最後的最後了,別用這樣的表情看著我。睡吧,辛苦也好、痛苦也好、全部都會在你再次醒來的那一刻結束的。」
「我…阻止不了你麼……」銀時呢喃著,說著,銀時用盡全力側過臉看向了一旁昏迷著的神樂,「她…只是想要告訴你,離開之前要好好告個別,你這次好像不止讓一個女人哭了呢……」
聞聲,江成的表情一滯,而後帶著幾分柔情看向了趴在地上陷入昏迷之中的神樂。
「還…還有話讓我帶嗎?趁著我還…還沒有…」
「不,沒有。」
「這…這樣啊……」
說罷,銀時終於還是陷入了昏迷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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