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小女孩幹什麼?
壓馬路,逛小吃,看夜景,轉商場。
在春城,留給宋以晴的只有傷痕,在農仁林的家中被綁走,對這座城市哪裡還會有愛,這一次到農家,農仁林的妻子抱著宋以晴也是唏噓半天,不斷責怪自己當日不該離開等等話語,弄得她很不好意思,卻又不好說什麼,這一次重新歸來,徐斌也算是為農家破除了一些流言,什麼與宋家決裂之類的做出了貢獻。
至於宋以晴,以一個普通人的視角來重新審度這座城市,還是覺得這座城市挺普通的,缺少一座城市真正屬於自己的特點,或許那座汽車城勉強算是,可在市區內……久在首都成長的孩子,除了抬頭望天之外,城市建設人文景觀歷史古蹟等等方面,都擁有著足夠的自豪和眼界,看春城,多多少少有那麼點看不上眼的意思,也就是一些非常具有東北特色的東西,才能勉強讓她駐足留步。
徐斌就像是一個機器人,很好的陪伴著,也不著急,心裡對宋以晴看似挑肥揀瘦實則見多不怪的行為,用了一句曾經網絡上非常流行的話語來玩笑般的形容:「賤人,真是矯情。」
直到十點半,宋以晴的眼中浮現了倦意,本來約徐斌單獨出來就是賭氣行為,沒覺得他會答應可他偏偏就答應了,這到反而讓宋以晴有些不好弄了,不知道該怎麼往下弄,馬上夜半人靜。難道還要跟他孤男寡女在一起嗎?
徐斌給她解了圍,先一步帶她到了屬於農雪峰的會所。這一下可謂是秒殺全場,那些衙內們一看徐斌能耐啊,大晚上的把宋家大小姐都能單獨領出來,記得之前宋家這位大小姐不是說過嗎?再也不來北海,這次怎麼又來了,難道是……
「你很無恥。」宋以晴並沒有生氣,她只是覺得這個男人有點小家子氣,不夠大氣。不過轉念想想他奮鬥的經歷,將所有資源最大化也就沒什麼值得詬病的,從小到大對自己來說從未真正在意過的東西,恰恰是他發展過程中最需要的。
「沒辦法,小門小戶,你大小姐大人有大量。」
「還很誠實嘛,我開始不討厭你了。」
徐斌連連擺手:「別。宋大小姐,你要是喜歡上我,那我可就倒霉了,你還是討厭我吧。」
宋以晴被逗笑了:「臭不要臉,誰會喜歡你,人長得也不帥。別自作多情了。」
徐斌左顧右盼,似找著什麼,手在下巴上摩擦:「不帥嗎?多帥的一個小伙子。」
宋以晴抬起手拍著他的肩膀,故意老氣橫秋的說道:「兄弟,真難為你騙了自己這麼多年。」
兩人和諧的氛圍和那時不時傳出來的笑聲。都讓大家對徐斌其人另眼相看,現在在省城。這小子的名氣是越來越大了,方方面面的關係路子越鋪越廣,看到沒,現在就連農少都對他很是親近。
農雪峰端著一杯紅酒走過來:「怎麼,害怕我今天晚上痛宰你一頓,帶著小晴過來當擋箭牌?小晴,今天這小子答應了請客,這會所還可以,你千萬別客氣,吃大戶的機會不多,這次錯過了,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機會了。」
有農雪峰在,宋以晴心裡那一點點擔心也就消失了,放開了要好好玩一玩,看著徐斌那張苦瓜臉,故意擺出一副你求饒我就饒了你的姿態,結果徐斌毫不猶豫的雙手合十求饒。
宋以晴咯咯直笑,連著讓一旁的服務員上了三瓶好酒,幾萬塊的大洋刷一下就變成了近一升的液體,徐斌那叫一個心疼,自己都從來沒有這麼奢過,該花的錢他捨得花,這樣的所謂三瓶好酒,在他這裡就是最不該花銷的金錢,沒辦法,誰叫他對喝酒不感興趣,又有技能幫忙乾脆就絕了他嘗試喜歡喝酒的想法,所以在這方面的消費,基本上是他不會深入的行列。
有不少人都向徐斌表現出來了親近的意思,當初馮剛在華府尊邸工地跟徐斌對上,最後農少是偏向徐斌一方,那時候就該看出來,這小子是徹底搭上了農少的車,以後還想要在這個圈子裡混,就不能小看這個純草根。宋以晴點了三瓶酒並沒有白點,也給徐斌搭台唱了一齣戲,只是她的戲短了點,說了一句話,整部戲就宣布結束,留下大家無盡的遐想。
「徐斌,今天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可沒跟農叔叔說你的事情,不然你以為能輕易走出來?」
什麼意思,別的意思不重要,晚上他們是一起吃的飯,還是跟農市長一起吃的飯,這個信息最重要,而宋以晴所說的事情,徐斌明白是什麼,無非是當初救她的時候肢體接觸的那些事。
宋以晴偷偷眨了眨眼,低聲說道:「怎麼樣,這幾瓶酒的錢沒白花吧,我夠意思吧。」
徐斌也只是是苦中作樂,反正消費了也就索性花個大的,最好的咖啡最好的雪茄最好的茶葉,怎麼說別人也都難得有機會一次性請這麼多的衙內消費,就當是破財拉關係了。
十二點,宋以晴準時的起身要回去賓館。
「雙全,護花使者的任務可交給你了,小晴,到家了給我打電話,我算一下路程,至多四十五分鐘,中途這小子要是有什麼非分之想,你告訴我,我收拾他。」
宋以晴笑著點頭離開,她是走了,剩下的人倒霉了,剛剛泡好的一壺茶,大家準備喝完後到後面找妹子唱會歌,結果這杯茶喝完,這一夜他們的主要事情就是與廁所作鬥爭,一個小時後農雪峰接到的來自宋以晴簡訊是這麼說的:「背後沒少議論本姑娘吧,讓你們這幫人思想齷齪,清清腸胃清清肚子裡那點花花道道。」
車中,因為多了一個謝震的存在,宋以晴笑的很奔放,笑著將自己弄了一點點瀉藥的事情告訴了徐斌:「我對你好吧,今天謝謝你了,之前在燕京的事情,雖然我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但可能是傷害到你的自尊心了,不過你也沒有給我面子,我們就算扯平了好不好?」
徐斌故意嘆了口氣:「原來不是看我長得帥要倒貼我,害得我白高興了半天。」
或許是一段時間的單獨相處徐斌始終表現的很紳士,宋以晴也多了一些隨意的動作,譬如拍打一下他的肩膀或是胳膊,推搡一下表示自己被他氣到了逗笑了之類的。
「去死,我小姑要倒貼你,你倒是敢往前沖啊,嗯,是不是個子矮沒自信啊,放心吧,你這小身板,我小姑正好摟著你,很合適。」
與美女在一起聊天是一種享受,逗悶子也會覺得其樂無窮,徐斌故意張牙舞爪:「信不信我把你拉到一個偏僻的地方,把你給辦了。」
宋以晴表現出極為害怕的模樣縮到遠離徐斌的車門角落:「呦呦呦,我好怕哦。」
「呵呵!」「哈哈!」
說不上是朋友,也說不清楚是什麼關係,就像是偶爾熟悉的熟人碰到了一起吃個玩一起出去玩了一下,就這麼簡答,到了賓館樓下很自然的揮手拜拜,也沒有什麼臆想中的畫面出現。
一樓的大堂內,宋以晴蹦跳著來到宋仟伊的身後,從後面摟住她的脖子抱住她:「小姑,他表現的很像是個君子嘞,我故意試過他,沒什麼反應,這小子,實在不像是一個好人,倒有點像是大奸大惡的偽善面孔,我勸你還是離他遠一些,免得被他傷害。」
宋仟伊將手中的雜誌放下,拍拍侄女粉嘟嘟的臉頰:「他今天晚上不是陪你玩的很高興?」
宋以晴點頭:「是啊。」
宋仟伊笑道:「那你還這樣詆毀人家,要是讓他聽到,估計會氣瘋掉。」
宋以晴想想,確實如此,那傢伙挺小氣的,失笑道:「我看他啊,什麼都是裝出來的。」
宋仟伊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呼出:「在軍營里的他,很真實,像是個大孩子,笑的很真。」
腦海中,浮現的是在女子特戰隊受訓時的畫面,他擋在了女兵們的前面被冷水沖,帶著女兵們去玩遊戲,那種完全敞開心扉的畫面,至今她仍就難以忘記。
那個時候的徐斌,給宋仟伊一種她從未有過的感覺,就跟那群女兵一樣,每日練啊練的,將自己差點就練成一個漢子,可在骨子裡,她們中多數都愛美都喜歡穿漂亮衣服都是個正常無比的女孩子,卻因為職業的緣故被誤解為社會上越來越多的那種爺們款的女漢子,需要被呵護,需要被理解,徐斌沒有說過一句你們真漂亮你們怎麼怎麼樣的話語,他只是用自己的行動在跟大家交朋友,偶爾的葷磕還是順應大家,那種感覺很奇怪,說不上來具體的,就是覺得挺舒服的,也正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她覺得跟這樣一個男人結婚,挺好的,不然你以為她吃飽撐的,連看得順不順眼都不考慮,就因為對方進了9527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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