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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軍回師歸來,朝野歡慶,而趙飛揚也用自己得行動給了那些早已將他視作必死之人一個狠狠得嘴巴!
此次蘇定方平叛功成,對大梁內外都是一種鼓舞以及震懾,最為高興的自然是皇帝陛下。
因為如此一來,便可明證言順的將蘇定方切實推上上將軍之位,總領全國兵事;又能賜予趙恪官爵,之前隨與程政允論及趙恪安排,最初本意為調趙恪節制三軍糧秣,但後來再經思慮後,皇帝仍然認為還是要將兵權交付趙恪之手。
只有這樣,他才能在朝內擁有話語權同時也能夠懾定朝局,在皇帝眼中,謝宏闐並不如趙恪這般。
朝中大宴,論功行賞。
李公公手捧皇旨,高聲宣讀,「奉天承運,大梁皇帝詔曰,此次平叛,上將軍蘇定方居功至為,卓及授爵大良造,仿先皇慣例,總攝全國軍務;此次平叛,趙恪統軍援於危難之際,力挽狂瀾,功不可沒,卓及授天門坪大營提督,銜擬正二品正職,挾制天門一萬兵馬,經武司所屬三千眾,仍屬其麾下,另授逆改司總司,專職降卒招募之事,凡所招募之卒,亦交其統帥;此次平叛,郭保全」
當所有人都被封賞之後,卻無蘇恆之名。
皇帝道:「今日,朕非常高興,我大梁平叛,驅退外族騎兵五萬,彰顯國威,朕設宴殿前,與眾卿一醉。」
大宴開啟,蘇定方、趙飛揚自然成為焦點,無數大臣向他們舉杯致意。
可陳氏這邊,卻非如此,除卻兵部尚書陳志斌斡旋各方外,其餘眾人又豈是年輕一輩,面對如此盛宴竟如同嚼蠟一般。
陳淵斜著眼緊盯趙飛揚若目光能化利刃,此刻趙飛揚怕已經被他千刀萬剮。
「兄長。」
陳麒此時道:「兄長不必如此,趙恪封賞,族內不早有通告了嘛。」
「你倒是無所謂了。」陳淵一哼,「一朝爾,泥鰍成了蛟龍,這趙恪生生被提拔成二品大員,族內老輩竟無人阻止,真是可笑!」
「兄長慎言。」
陳麒道:「趙恪之擢升,乃陛下之意,況且老祖那邊也說過,大梁需有年輕人才踏上朝堂,以為眾學子表率,若朝中大臣盡為陳氏及其盟友的話,那天下學子可還會覺得有什麼希望嘛?」
「你當我不知?」陳淵面色不善,「只是他現在掌控了兵權,日後咱們兄弟的日子怕不好過了。」
「其實兄長您應該看開一點,此時此刻,最好的辦法,是您儘快得到晉升,比肩趙恪後,方行制裁。」
看著陳麒,陳淵默默不語,一個人喝起悶酒來。
宴會散去,眾人各自回府。
陳志安府邸內,此時他陳氏之人,能數得上的基本都在。
「各位,今日之事,想必各位都有所想,蘇定方再上朝堂,領舉國軍務,趙恪又授提督職務,看來陛下已經長大了。」
「大人無需憂慮。」一武官道,「便是如此,又能如何?蘇將軍威望雖高,卻已多年不上朝堂了,即便任上將軍,也不過領舉國防務,這並不能影響咱們;爾那個趙恪,前夕下官還在擔心,若他回師之後,掌控戶部要職,才正會讓我等艱難,現如今他不過一天門提督爾,不足道哉。」
「天門提督尚且不足道哉?你又是什麼職務?」陳志安瞧著他冷笑,「按我大梁軍制,你這個京畿南標長,差了他可不只是五個品級啊,若他要殺你,都不必向兵部上奏。」
「這個」
武官語塞,而此時既然提起兵部,眾人不由疑惑,為何今日此等大事卻不見陳兵部身影。
「我族弟今日已醉。」陳志安此刻道,「此間之事暫由我等商議後,我再通告知與他。」
「原來如此。」
眾人瞭然。
蘇府內,蘇定方將軍已經安歇,畢竟征戰已久,老將軍身體疲憊非常啊,蘇雨萱正在小軒內陪著趙飛揚,當看到他的時候,蘇雨萱那一瞥的眼神,趙飛揚久不能忘懷。
「謝謝你。」蘇雨萱的語氣很輕,聲音也不大,但卻能聽出其中真摯,「謝謝你救我父親歸來。」
「蘇將軍乃我敬佩之人。」
「僅此而已?」
趙飛揚搖頭,「然也,非也;這並不緊要,如今老將軍安然,蘇恆大哥罪責皇帝已不再追究,這已是最好結局。」
「是啊。」
蘇雨萱很是感嘆,「恍然如夢。」
「蘇你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先回去吧,此次征戰我也很疲憊,想要休息了。」
蘇雨萱沒有說什麼,為他鋪好床鋪後,便轉身離去,羅通當然還在樓下,他的身體趙飛揚簡直佩服,這一路征戰歸來竟還是那個樣子,似乎一點沒有受到影響。
不由得讓趙飛揚給了他一個「活獸」得稱號。
小軒內,再無第二人,趙飛揚終於躺在床上,此刻他才能明白床鋪到底是有多麼的舒服,想想自己這一路,趙飛揚心中竟還感激起之前得那間柴房,若沒有在柴房中得歷煉,只怕是這一路得風餐露宿還未必能堅持下來。
想到這,趙飛揚忽然笑了,卻又不知為何,他在笑的同時,眼中竟有淚水留下,轉瞬便不可收拾,他竟把頭藏在被子裡面,嗚嗚大哭。
這是為何?
是為了這一路得出生入死,是為了自己魚躍龍門?
有太多得可能了,但趙飛揚就是在哭,哭得那麼暢快,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睡著了,恬靜安然
自己戰勝歸來,當然要轉告母親,雖然第一時間小六就去報信,但趙飛揚知道母親一定在等著他回家。
「娘,雪兒,我回來了!」
只此一句話,只此一道身影已勝過千言萬語,趙母含笑流淚,趙雪兒更是直接撲在他得身上,親昵無比。
這丫頭把自己得頭緊緊得蹭在他身上,可趙飛揚卻知道,丫頭是在用這樣的辦法,遮掩自己得淚。
那份情感,趙飛揚很清楚,他雖然不是趙恪,但他也是趙恪,一切得一切,既是對趙恪得愛與關懷,又何嘗不是對他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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