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這些人都不行,崇禎皇帝再將身邊的人逐一考慮過後,發現要麼太老,要麼就是性格上有所缺陷,都不是理想的駙馬人選。
自然而然的,崇禎皇帝就將目光投向歷史上南明的那些臣子。
歷史上的南明,也曾出過許許多多可歌可泣的英雄及事跡,崇禎首先想到的,就是歷史上的江陰。
這可是個人傑地靈的好地方,明末江山沉淪時節,各地都是望風投降,鮮有殊死抵抗者,但是這裡卻一連串出了三位一心抗清的「人傑」。
江陰十萬義民在此三人的帶領之下,眾志成城,竟在二十餘萬建奴的死纏爛打與炮火連天之下,足足堅守了江陰八十一天,不得不說,這是個奇蹟。
「八十日帶發效忠,表太祖十七朝人物;十萬人同心死義,留大明三百里江山。」
這在後世膾炙人口的歌詞,便是在說江陰八十一日堅守之戰的慘烈,以及大明軍民的前仆後繼。
建奴破城之後,隨即在江陰城內開始了慘絕人寰的大屠殺,江陰十萬餘老少軍民,算上守城戰死的,最終只有五十三人活了下來,這個數字無論在後世還是如今,都是觸目驚心。
每每想到此事,崇禎皇帝便是深感震撼,若大明處處如此,豈有清虜入關之日?
歷史上這江陰三公,這個時候實際上都還是無名小卒,就連聞名後世的閻應元,在這個時候還只是個小小的典吏而已。
其他如陳明遇、馮厚敦這二位,現如今就連典吏都不是,況且這兩個基本也已經有家有室,都是十好幾的人,根本不能滿足崇禎心中理想駙馬的條件。
江陰三公也不行,崇禎皇帝便是更加無奈,只好坐在那絞盡腦汁的去想,崇禎在李春的注目下不斷徘徊,表情時而興奮,時而沮喪,十分精彩。
堵胤錫、何騰蛟、張家玉
但凡在南明史上稍有筆墨之人,幾乎都在崇禎皇帝腦中過了一遍,就連李定國也曾有所考慮,但最後這些人卻又因為各種原因而被崇禎皇帝放棄。
就在崇禎皇帝甩甩腦袋,打算過幾日再想的時候,一個名字卻忽然出現在他的腦海中——「張煌言」。
崇禎皇帝不肯放過任何尋找到完美駙馬的希望,便是趕緊吩咐李春將他的檔案調來,翻閱許久之後,才是暢快的哈哈一笑。
見到皇帝的神情總算好了起來,一旁侍奉的直殿監掌印太監李春也是心下一松,大著膽子問道:「皇上什麼事兒這麼高興,說出來讓奴才也樂呵樂呵!」
「此人還真是個文武全才!」崇禎皇帝心情大好,也就沒有考慮那麼多,用手指著檔案文書說道:「這張煌言十六歲縣試第一,考察騎射,居然也是第一,難得!」
「三年前,此人來京考中舉人,朕記得當時還曾兼察那些同科舉人、秀才們的武備,又是這個張煌言,三發連中,同科文武皆第一啊!」
李春點點頭,自然聽得出來皇帝話中對此人濃濃的欣賞之意,便笑著說道:
「陛下聖明,有此等文武全才,乃是大明社稷之福,想必公主也會喜歡這位駙馬的。」
崇禎皇帝又看了看張煌言的檔案,真是越看越喜歡,這個人在歷史上忠於大明,一輩子都在為反清復明而鬥爭,僅從這個方面來說,張煌言的人格堪比史可法,無可挑剔。
從張煌言的檔案來看,此人又是個亦文亦武的全才,能力不知比史可法強出了多少,能出一個這樣的人,實在難能可貴。
除此之外,張煌言乃是萬曆四十八年六月九日出生,正值二十餘歲的熱血青年時期,於長平公主的年紀極其般配!
況且,張煌言不會在如歷史上那樣為了抗清而獨木難支的死去,在自己刻意培養之下,這個人後續還有很多的可能性。
想到這裡,崇禎皇帝問道:「李春,此人現在何處?」
「回陛下。」李春趕緊回頭和幾個太監商量一番,這才是恭恭敬敬說道:「此人現在京師烏龍巷居住,前些年考取舉人之後,便是一直閒賦在京。」
「好,天助朕也。」崇禎皇帝大喜,揮手道:「傳詔:命張煌言即刻進京見朕,不得有誤!」
「遵旨!」
說完,崇禎皇帝轉頭又道:
「還有,你親自去一趟公主府,把長平接到偏殿,待會兒朕召見張煌言的時候,就讓她在旁邊看看。」
「奴婢明白,這就去辦!」李春渾身一震,趕緊跑出去傳詔。
按歷史上的軌跡,張煌言在北京城陷落以後便是南下前往寧波,開始後半生的抗清生涯。
但是現如今,北京城沒有陷落,崇禎皇帝還好端端的活著,大明反而在崇禎十七年擊退了大順軍和清軍的合圍,獲得三次大捷。
由於蝴蝶翅膀的撲騰效果,張煌言如今也便還是繼續待在北京城內。
張煌言一方面讀書習武,另一方面則出沒於市集,到處探聽軍國大事,並且喜歡在紙上寫出自己的見解,這一來二去的,倒是寫出不少來。
這天晚上,張煌言桌上一角疊放著皇家報社前兩期的報紙,手中則是在不斷朝白紙上寫著什麼。
「哐啷——」
忽然間,院門被人十分暴力的一角踹開,居然是一隊錦衣衛踏著官靴走進門來。
張煌言大驚失色,還以為是自己在紙上妄議國政被番子發現,來不及多想,趕緊手忙腳亂的把紙搓成一團,打算全部扔出窗外。
「哪個是張煌言?」打頭的錦衣衛百戶瞪著圓鈴大眼,人還沒進來,聲音倒是先傳了進來。
進門之後,他看見屋中只有一個人,便是揮手說道:「你就是張煌言?跟我們走一遭吧!」
可憐張煌言還不確定自己犯了什麼罪過,就要被蠻橫的廠衛番子直接帶走,早聽說詔獄和東廠大牢厲害的張煌言頓時揚天長嘯:
「娘!兒不孝,未能為國盡忠,未能為您送終盡孝啊!」
「娘,兒不孝,讓您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嚎個什麼勁?」一個錦衣衛毫不留情的給了他一拳,不耐煩的說道:「當今皇帝陛下有請,你小子有福了!別他娘的身在福中不知福!」
「有福?皇帝有請?」張煌言懵了。
這可真是冰火兩重天,柳暗花明又一村哪,張煌言本以為自己是因為妄議國政被番子帶走動刑,此番忽然聽到是皇帝召見自己,又變得激動不已。
那是誰,那可是當今天子,大明的皇帝!
自己為何讀書習武,為的就是報效國家養祿之恩,為的就是效忠皇帝,如今就能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天子本人,又怎麼能不激動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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