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花公子連錦全家被滅,連錦夫婦失蹤。
此事在國都引起了軒然大波
消失已久的大盜苦頭歡竟然再一次出現了?
這真是見了鬼了。
雖然普通人不知道,但是稍有身份的人都清清楚楚,現在長平侯爵府的那個千戶苦一塵就是苦頭歡啊。
現在可是春雷行動大掃蕩,而苦一塵雖然只是一個千戶,但卻是這次春雷行動的最高指揮官。
竟然有人假冒他的名義殺連錦全家?
這是哪個幫派?哪一個好漢啊?
這麼牛逼?
之前冒充苦頭歡也就罷了,現在苦頭歡就在國都,而且掌握重兵,你們還敢冒充他做壞事?
果然,國君知道之後勃然大怒。
本來已經進入尾聲的春雷行動再一次掀起了新的個高潮。
城衛軍再一次如同潮水一般出動,瘋狂地四處抓捕。
苦頭歡大怒。
發誓一定要將這個冒充者抓出來,碎屍萬段!
國都裡面又有人倒霉了。
本來可抓可不抓的人,全部都被逮捕。
整個國都更加風聲鶴唳。
當然,治安也好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不要說劫掠殺人這種大案了,就連小偷小摸都沒有了。
在這個特殊時期,就算是偷了一兩個銀幣,也會判處重罪,直接流放去礦場做一輩子苦役。
…
隱元會的總部恩濟樓,可以稱之為國都名勝。
屹立百年,完全是國都之標誌。
可不僅僅是因為它高,還因為它背後的故事。
國都有兩條河,一條由北而南,叫做天河。一條由西到東,被稱之為越河。
這兩條河很大,水也乾淨,雖說是河,但是卻和江差不多。
當年寧氏家族的祖先奪了江山之後,覺得此地不錯,便定為了都城,取名為天越城。
所以天越城,就建造在兩河交匯之處。
整個天越城百萬民眾的吃水,也都是靠著兩條河。
可以說,天越二河是整個國都萬民的母親河。
哺育了無數的生命。
但是,它們也醞釀了很多災禍。
國都地勢地而且平坦,一旦天降暴雨,很容易引發水災。
為了疏導洪水,歷代君王都拼命地挖支流。
陸陸續續幾百年過去了,國都又開鑿了許多條河,但也都是從這兩條河引水。
這下子就算是天降暴雨,這兩條河水也不會泛濫了。
但是
始終有一個詭異的情形。
每年三月初十左右,這兩條平靜的河流會忽然發瘋了一般。
瞬間漲起驚人的潮水。
明明沒有下雨,有些時候明明水位不高,但依舊會掀起怒潮。
而且每隔十年左右,湧起的潮水會尤其驚人,甚至會有幾十尺高。
如果僅僅只是一條河發潮水也就罷了,關鍵兩條河一起漲潮。
兩河的潮水在交匯之處猛地撞擊,更加掀起了驚濤駭浪。
每一次大潮發起的時候,都會將河流兩邊的民居沖毀,淹人無數。
久而久之,這兩河交匯之處,就再也沒人住了,形成了一片不祥之地。
甚至很多人傳聞,這片區域會鬧鬼。
之後隱元會來到國都,千挑萬選就選中了這片地。
天越兩河交匯之處,風水寶地啊。
誠然,每年漲潮的時候就如同怒龍發作。
但只要想辦法蟄伏這兩條怒龍,便可安然無恙了。
於是隱元會招來了幾十名水利大師,建造大師,天文大師。
探討這個原因。
為何沒有下暴雨,為何水位明明很低的時候,還會漲起怒潮呢?
最終,天涯海閣的某位大師把原因歸咎道天上的日月。
牛逼啊!
在這個時候,竟然就能找到真相。
錢塘江每年農曆八月中旬也會漲潮,就是因為那個時候,太陽,地球、月亮處於同一水平線上,強大的引力和地球離心力的效果,引發了大潮水。
當然了,天涯海閣大師無法解釋得如此詳盡。
原因找到了,那如何治理呢?
建造堤壩?
這倒是個辦法,但這堤壩要建多大,多長?
而且每年的潮水時間很短,僅僅只有幾天而已。
而且兩河交匯之處,潮水衝擊,激起幾十尺都不止。
這堤壩該怎麼建?
而且這潮水很高,卻不大。
水量也不大。
於是,眾多水利學者提出了一個辦法,挖暗河引流。
暗河在地下,平時閘門關閉,當做下水道來用。
等到潮水湧起的時候,將幾個暗河的水閘全部打開。
這樣湧起的潮水就直接流入暗河之中,再也漲不去來了。
而這暗河又通往其他支系河流。
方案定下來之後,隱元會出錢,天越中都督府出力,開鑿了四條暗河。
果然又奇效。
每年這兩河交匯之處就再也沒有漲大潮了。
因為所有堆積的水力,全部被暗河吞噬了。
而後這片超過三百畝的土地,就歸了隱元會。
用了整整三年時間,蓋起了恩濟樓。
七層高的摩天大樓,成為了國都奇觀。
雖然它的名字叫恩濟樓,但國都很多人卻把它稱之為鎮龍樓。
他們覺得就是因為這棟樓的存在,才鎮住了天越兩河的龍王,使得每年再也沒有漲潮。
經營了百年。
這座恩濟樓依舊屹立不倒。
成為整個越國最有錢的地方!
當然,天下人不知道其實隱元會的秘密金庫並不在這裡,至於在哪裡?
完全就是絕密。
而且隱元會的金庫是流動的,完全沒有固定位置。
但是,整個隱元會所有的業務、賬本,數據都在這恩濟樓。
這些比黃金還重要。
所以幾乎任何時刻,隱元會駐紮在恩濟樓的武士都會超過千人。
而且還有無數的機關密道。
所以除非直接翻臉,派遣幾萬大軍攻打,否則想要考偷襲的手段攻破恩濟樓是根本不可能的。
沈浪要將隱元會總部夷為平地?
那麼用火藥?
不可能的!
因為根本沒有辦法將大量的火藥運進去。
隱元會在恩濟樓內不知道坐鎮了多少高手。
而且地下密道盤根錯節,一道道暗門,一道道機關。
完全是易守難攻。
而且這恩濟樓的堅固,遠遠超過想像之外。
它用了九根超級大鐵柱,深深插入地下十幾米深,每一根鐵柱都如同大腿一般粗。
當然了,鐵容易生鏽。
所以每隔幾年就要對這些鐵柱進行保養,一層一層往上刷清漆、桐油。
所以就算地震的時候,這七層樓高的恩濟樓也只是稍稍搖晃了一下,壓根就沒有倒塌。
甚至在很多人心中,就算王宮會倒塌,這隱元會的總部恩濟樓也不會倒塌。
百年時間過去了。
這恩濟樓是隱元會的象徵和驕傲。
代表著隱元會屹立不倒。
恩濟樓的頂層。
「父親,憐花閣的醜聞,到底爆還是不爆?」舒亭玉道。
真是好可惜啊。
這步棋已經埋得很深了,但卻還沒有完全成功。
憐花公子已經準備了幾個絕色,打算送到沈浪床上去的。
當然,首先肯定是這幾個絕色在金山閣表現得非常優秀,然後想辦法送去小冰的身邊做侍女。
沈浪是什麼人啊?
人渣!
見到這樣的絕色美人,他能夠不睡?
還有幾個特別溫婉優秀的會送進宮內,想辦法成為卞妃的宮女。
因為卞妃來過憐花書院,對這些女孩非常關注。
可惜啊!
竟然被寧政這個傻子提前引爆了。
隱元會長老舒伯燾陷入了猶豫。
現在把憐花閣的醜聞爆出之後,當然能夠往卞妃和沈浪身上潑髒水。
但火候不到啊。
關鍵連錦和卞沁都死了。
完全死無對證。
最關鍵是沈浪沒有經過同意直接殺了卞沁,這應該會讓卞妃和卞逍內心有芥蒂。
你沈浪太囂張了。
我卞氏的人你竟然說殺就殺?
你完全可以把她交給我卞氏嗎?
就算要殺,也要由我卞氏來殺。
而且卞沁的父母也應該會震怒。
如果爆出醜聞,往卞氏和卞妃身上潑髒水,豈不是為沈浪分攤了仇恨?
「不,先不爆這個醜聞!」
舒伯燾還是做了這個決定了。
「大概明日潮水就要來了,相關暗河可做好準備了嗎?」舒伯燾問道。
舒亭玉道:「所有地下暗河閘門,都有人專門守候。潮水來的一刻鐘前,便會全部開啟。不過有人提出,這次暗河沒有必要全開,兩河交匯,潮水壯觀,很多達官貴人都想要來恩濟樓觀潮。」
舒伯燾點了點頭。
這也是日常節目了。
潮水泛濫的時候當然可怕。
但若能夠馴服,那觀潮也是一件雅事。
每年隱元會都會邀請一些權貴觀潮。
當然邀請的人不多,只有和隱元會關係最密切,身份最高的人,才有資格觀潮。
舒伯燾道:「那就開放三個時辰時間觀潮。」
接著,舒伯燾來到地圖面前。
「沈浪這次用了巨大的人力物力財力,收集了三千七百名低能兒,打算訓練成為第二批涅槃軍。」舒伯燾道:「薛氏和黑水台的人提供情報,已經匯總了嗎?」
舒亭玉拿出了一張新地圖。
上面有密密麻麻的小旗幟。
每一面旗幟都代表著一個車隊,上面都運載著空白零血脈者。
此刻,這上百面小旗幟正在朝著國都方向匯聚。
「大概明天上午,沈浪收集來的這些低能兒血脈者,會在這個地方匯聚。」舒亭玉道:「距離國都一百三十里,距離北苑獵場一百里,這裡有一個長生堡。他們應該會在這裡過夜,然後運往北苑獵場進行訓練。」
舒伯燾道:「我們的武士準備好了嗎?」
舒亭玉道:「全部集結完畢,不過父親為何不各個擊破,分散搶奪?」
舒伯燾道:「根據薛氏家族的情報,沈浪非常狡猾,很多馬車裡面裝的是假的低能血脈者。而且我們要一網打盡,不能給沈浪留下一個人。」
舒亭玉道:「劍王李千秋,苦頭歡麾下的兩百名高手,天道會幾百名高手,已經全部集結在長生堡附近,準備接應這批低能血脈者。」
舒伯燾道:「劍王李千秋幾千里迢迢從羌國趕來?」
舒亭玉道:「對,那個大傻依舊在羌國內,可見沈浪對這些低能血脈者的重視。」
舒伯燾道:「在這個時刻,我們尤其要注意一個地方的安全,那就是我們的總部,恩濟樓!沈浪此人毫無底線的,一旦發現我們傾巢而出,搶奪他的低能血脈者,說不定會瘋狂地攻擊我們總部。用苦頭歡的名義殺連錦全家都做得出來,沒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出的。」
舒亭玉道:「父親放心,我們去搶奪低能血脈者的武士高手,全部是從楚國和吳國調來。恩濟樓本部高手一個未動,甚至有一個宗師級強者坐鎮,沈浪若是想要來偷襲我們恩濟樓,歡迎無比,他們來多少人死多少人,完全是自投羅網!」
舒伯燾點了點頭道:「但是,卻要做出一副恩濟樓空虛的樣子,讓所有高手全部出去,但是又沿著地下密道回來,吸引沈浪前來攻擊!」
舒婷玉道:「是!」
長平侯爵府內!
沈浪迎來了一個客人,完全陌生的客人。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吳絕,浮屠山弟子!」
沈浪目光微微一縮,這個人終於來了。
危險組織浮屠山的人終於來了。
這個吳絕,長得不帥也不醜,不高也不矮,臉上仿佛時時刻刻都帶著溫和的笑容。
沈浪拱手道:「吳公子好。」
「沈公子好。」吳絕道:「你肯定非常想念雪隱女士和鍾楚客先生把,放心這二人平安無事。」
多餘的信息,他便沒有透露了。
平安無事?
被囚禁了,也算是一種平安無事。
吳絕道:「沈公子,您喜歡寧寒嗎?」
沈浪道:「很討厭。」
吳絕道:「巧了,我也很討厭她!每一次見到她高高在上的樣子,就想要把幾百條毒蛇塞進她身上所有的洞孔之內。」
沈浪道:「看來她拒絕了新乾王國贏太子的求婚。」
吳絕一笑道:「沈公子最近在血脈研究上,頗有造詣,讓我們非常震驚啊。你竟然救活了雪隱,也救活了劍王李千秋的妻子,讓人刮目相看。」
沈浪道:「客氣,客氣。」
吳絕道:「其實,我們根本就不會讓雪隱去死的,就算你不救她,我們也會救的,只不過想讓她低個頭,畢竟她也曾經是浮屠山的弟子。」
沈浪不由得一愕,雪隱竟然曾經是浮屠山的弟子?這關係太複雜了。
沈浪道:「那劍王李千秋的妻子丘氏呢?」
吳絕嘆息道:「她只是一個小人物啊!」
這話真是讓人唏噓。
劍王李千秋,僅僅只是一個小人物。
而且吳絕是發自內心這樣說的。
這話的意思是,劍王李千秋的妻子丘氏,我們壓根就沒有想要去害,但是也不在乎別人用浮屠山的蠱毒去害它。
這樣小人物的死不值一提,所以也不必責怪到我們浮屠山的頭上。
吳絕道:「不知道沈公子對我們這些人了解多少?天涯海閣,誅天閣,浮屠山,白玉京這類方外之人。」
沈浪道:「不明覺厲。」
「呃!」
「不太明白,但覺得很厲害的樣子。」
「哈哈哈哈!」吳絕笑道:「沈公子果然有趣,我來找你是交朋友的。你看寧寒不順眼,我們也看不順眼。你和天涯海閣有仇,我們也相處得不太愉快。不如大家交個朋友,如何?」
沈浪道:「好啊,當然好啊。義結金蘭都沒有問題,沈浪拜見大哥。」
呃!
吳絕道:「今日得吾弟,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沈浪道:「那真的結拜?」
吳絕道:「當然真的。」
沈浪二話不說,拿出兩炷香。
兩人一人一炷香,跪在地上,喊道:「我沈浪。」
「我吳絕!」
「從今日開始結為異姓兄弟。」
「雖然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能同年同月同日死!」
「從今以後,肝膽相照,永不背叛!」
「大哥!」
「二弟!」
結拜完畢後!
吳絕又和沈浪交談。
「弟啊,既然我們是異性兄弟了,那有些話哥哥就要同你講一講了。」
沈浪道:「大哥你說,小弟洗耳恭聽。」
吳絕道:「你竟然找到了改變血脈之法,簡直太快神奇了,太厲害了。但是這種逆天之事怎可用在那些賤民身呢?完全是明珠暗投,完全是用龍肝鳳膽餵豬啊,太糟蹋了,會觸怒上古之神的。」
沈浪驚駭道:「哥,竟然如此嚴重嗎?」
吳絕道:「弟啊,比這還要嚴重。你救活了雪隱本就觸怒了我們幾個老祖宗,本來他們是要動手抓人的,後來被我老師攔下來了,人才難得的,所以這才沒有追究你責任。」
沈浪道:「謝謝哥,弟弟出身於鄉野,對這些規矩完全知不道啊。今天算是知道厲害了,哥你放心,我一定絕對不會這樣了,以後絕對不會做出這些改造血脈之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吳絕道:「弟啊,不知道你可有興趣加入浮屠山。」
「我當然想了。」沈浪道:「成為浮屠山的一份子,何等榮耀啊。」
吳絕道:「那行,那你準備一下,就跟著我去浮屠山。」
沈浪道:「哥,這樣如何?我還幾件事要辦,比如要滅掉越國太子,滅掉三王子,滅掉薛氏,把仇都報完了,我就跟著你去拜見咱師傅?」
呃!
沈浪道:「哥,你浮屠山這麼牛逼,要不然你幫我報仇唄?」
呃!
吳絕道:「我們是方外之人,不好干涉世俗王權的。」
沈浪道:「那太可惜了,哥,你再給我一年,一年之內我保證報仇完畢,這就跟著你去拜見咱們師傅。對了咱們師傅叫什麼來著?」
呃!
「吳荼子!」
「哇,這名字一聽就威風霸氣,如火如荼之荼,牛逼!」
吳絕道:「她是女的。」
女的?漂亮不?看起來年輕不?
能能日不?
當然了,這話沈浪也只敢在內心說一說。
沈浪道:「女老師?女老師好啊,雖然遠隔千萬里,但在我心中已經將她視為天空啟明星,一年之後就等著她指引我未來之方向,請你轉告恩師,我在這裡祝她仙姿永存,萬壽如僵!」
吳絕其實是來警告沈浪的。
甚至是興師問罪的,因為沈浪的所作所為完全是對浮屠山的挑釁,若非越王保護,浮屠山早就殺他了。
所以吳絕專門來警告他,並且讓他交出所有的血脈研究的資料。
但是現在吳絕忽然覺得,如果沈浪真的進了浮屠山,真的成為吳荼子老師的弟子。
那說不定真的會受寵。
這個人太浪了,太不要臉了。
吳絕道:「弟啊,你治好了雪隱神女,治好了劍王李千秋的妻子,而且把兩千個廢物改造成為了王牌軍團。這簡直就是奇蹟啊,不過這終究關係到我浮屠山的利益,所以能不能請你把相關資料向我們匯報一下呀?」
沈浪道:「行,行啊,大哥你就算不說,我也要上交的,你等著啊,請你轉交給老師。」
接著,他消失了半個時辰。
然後,他又出現在吳絕的面前。
厚厚的一大本資料。
「這些都是我研究血脈的心得,研究浮屠山蠱蟲的心得,非常詳細的,當然我才識學淺,還請師兄指點,請老師指點。」
吳絕打開這厚厚的資料,無數的文字,無數的公式,無數的圖案。
看上去真的很複雜神秘的樣子。
不過,為何裡面還夾著一張你沈浪的畫像?
而且還畫得這麼英俊瀟灑?絕世美男的樣子。
看樣子還是剛剛畫的?
「恩師還不認識我,我有必要讓她知道我長什麼樣啊?」沈浪不好意思道。
「哦,那是面膜。」
「那是香水。」
「這裡還有一箱衛生棉。」
「還有幾十套時尚貼身衣物,麻煩你也替我轉交給恩師,就說是我孝敬她的。」
呃!呃!
吳絕走了。
來的時候空手而來,走的時候帶著一馬車的東西。
「大哥,千萬別忘記把東西轉交給恩師吳荼子啊!」
「弟子沈浪,祝恩師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吳絕走了之後!
沈浪揮去額頭的汗水。
「這個人很危險。」劍王之妻丘氏道。
沈浪點頭。
他實在無法同時得罪兩個龐然大物。
混到現在,沈浪也不是之前的小白了,知道天涯海閣和浮屠山的強大可怕之處。
因為寧寒的關係,沈浪和天涯海閣的矛盾已經無法緩和了。
甚至不能說是矛盾。
準確說是天涯海閣表示了對沈浪的厭惡。
高高在上地一巴掌將他的道路拍死了。
浮屠山很可怕。
不但聽上去很可怕,實際上也很可怕。
他們不但下毒害雪隱,而且在劍王妻子一事上,他們和燕難飛仿佛也有一定的關係。
看上也是敵人。
但是,雙方畢竟沒有不和彌合的矛盾。
萬一能夠發生一些超友誼的關係也不錯啊。
但是這個組織太神秘強大,沈浪一下子也無法把握道它的脈搏。
交給吳荼子的資料中,不但有沈浪的畫像,還有一封密信。
一份比較羞恥的密信。
這密信的前三分之二非常羞恥,但是後三分之一卻很正經。
探討上古文明,非常深入。
話里話外的意思非常明白。
我沈浪是一個天才,包括在上古文明研究上。
所以,你浮屠山快來勾引我啊,快來啊!
雲夢澤出現在沈浪身後,嘆息道:「浪弟,我不再是你唯一的哥了嗎?」
沈浪道:「哥,那是假的,你才是我真哥。」
雲夢澤道:「你可知道吳荼子有一個什麼外號嗎?」
沈浪道:「不知道。」
雲夢澤道:「石魔!」
沈浪道:「石/女的石?」
雲夢澤點頭道:「這個女人對男女之事深惡痛絕,而且比你大了十七歲,你確定還寫密信情書勾引他?」
「我,我沒有勾引她?只是表達了一個學生對女老師的仰慕而已啊。」
雲夢澤道:「有一件事我必須告訴你,大約十幾年前吧!誅天閣的一個身份高貴武功絕頂的公子追求吳荼子,兩人可以稱之為天作地設之合,門當戶對。結果你猜怎麼著?」
沈浪搖頭道:「不知道。」
雲夢澤道:「吳荼子拒絕了,並且認為這是對她的羞辱,人家向她求婚,她認為是恥辱,是玷污她的清白之名。於是兩個人比武,她輸了!又練了十年,她贏了!踢碎了那個誅天閣公子的一顆蛋,從此算是報仇雪恨了。」
「啊」沈浪顫抖道:「哥哥,這種情況你之前為何不告訴我啊?」
沈浪本能夾緊雙腿。
這個女人有神經質的啊。
人家向她求婚,大概說了一些比較曖昧的話,結果就記恨了十年,拼命練武,踢碎對方一顆蛋報仇。
而剛才沈浪的密信簡直就是露骨啊。
雲夢澤道:「我哪裡想到你這麼浪啊。」
沈浪道:「那她武功和雪隱比起來誰高誰低呢?」
雲夢澤攤了攤手,告訴了他答案。
這個女人是神經質,非常專注於血脈研究,專注於武學修煉。
神經病的武功,通常都比較高。
雲夢澤道:「不過浪弟你放心,你是在是太弱了,她大概是不會來殺你的。」
接著,雲夢澤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道:「浪弟,浮屠山非常危險!姜離陛下覆滅之後,她們算是最大的得利者之一,而且在姜離覆滅一事上,浮屠山也扮演了不可告人的角色。這種組織,你最好不要牽扯太深。」
沈浪點頭。
他也沒有想要和浮屠山牽扯太深。
他只是想要和吳荼子牽扯得深一點。
當然了,不是說超友誼關係的深。
這個女人是個武學宗師,但從某種程度上她更像是一個科學家。
對血脈和其他方面的研究,有著痴迷的專注。
就是屬於那種兒女情長都是浪費時間,浪費生命,我要把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放在血脈研究上。
神經質的人,很危險,也很單純。
沈浪去招惹她,當然也是一種冒險。
但是他今後要進行很多血脈研究和探索,如果成為吳荼子的記名弟子,也算是有保護傘了。
不過招惹她確實很危險。
這真是一個神經質女科學家,武道宗師。
如果沈浪真的觸怒了她,以她的性格說不定真的會殺上門來。
次日!
沈浪回到地下密室!
他的牆壁上有兩張地圖。
第一張,上面密密麻麻插滿了小旗,每一面小旗都代表了運送空白零血脈者的車隊。
這些車隊會在國都一百五十里外的長生堡進行集結,休息一晚上後,南下進入北苑獵場。
「涅槃軍,天道會武士,苦頭歡的馬匪精銳,都已經集結到長生堡接應這三千七百名空白零血脈者。」
這第二批涅槃軍,是沈浪幫助寧政奪嫡,消滅太子和三王子的命根子。
「劍王李千秋,也已經坐鎮長生堡!」
「隱元會總部恩濟樓,有上千名武士離開,去向不明!大概是北邊方向,可能就是長生堡,想要搶奪我們的三千七百名零血脈者。」
沈浪目光落在第二張地圖上!
這是隱元會總部恩濟樓的地下地形圖。
密密麻麻密道,地下暗河。
對隱元會總部強攻是不行的,一定要智取。
而且以前所未有的神秘方式智取。
用一種仿佛天意的手段,將整個恩濟樓夷為平地。
「隱元會觀潮請柬,送來了嗎?」
沈十三道:「送出來了,但沒有我們的份,天道會黃同收到了。總共發出了五十份請柬,幾乎全部是太子一系的頂級權貴。不過有官職在身的人會避嫌不去,但他們的家人會去的,還有退休的權貴也會去。」
「觀潮會,三個時辰後開始!」
沈浪心中大笑。
那就更好了。
一群權貴在恩濟樓觀潮。
忽然之間,屹立百年的隱元會總部恩濟樓坍塌,夷為平地。
屆時情形會何等之悲慘?會死傷多少人?
想想都讓人激動。
而就在此時!
一個人飛奔而入!
「公子,三千七百名空白零血脈者,已經全部到達長生堡!」
片刻後!
又一名黑鏡司武士飛奔而入。
「公子,大事不好,大事不好!我們在長生堡遭到了神秘敵人的襲擊!」
「敵人非常多,非常強,目的就是為了搶走我們的空白零血脈者!」
「十萬火急,十萬火急!」
沈浪後背汗毛炸起。
大戲開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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