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就像是沒有發生過一般,熊峰到是識趣,並沒有在過來騷擾他們,雖然方雪長的確實是挺漂亮的。
牛天生躺在床上,可能因為下午休息的緣故,怎麼都睡不著,就在牛天生準備起來的時候,一旁的方雪卻是從位置上坐了起來,仔細看了一眼躺在那的牛天生。
「你睡著了嗎?」
牛天生原本還想開口,不過感覺方雪的口氣有些怪異,牛天生屏住呼吸,並沒有開口回答。
方雪輕輕喊了幾句,隨即走向了一旁的過道。
牛天生悄悄的起來,跟著方雪來到了一旁的接口處。方雪進了衛生間。牛天生正準備離開,像是想到了什麼,快速的閃到了一旁。
一個身影緊跟其後在廁所門上敲了三下,廁所門打了開來,熊峰閃身走了進去。
牛天生只是看了一眼,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只是,他們既然是男女朋友,幹什麼不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在火車上不至於搞得跟個地下黨一樣吧?就算想要那個啥,難道就不能忍耐一下,非要在火車上搞麼?
牛天生不用到廁所旁,光是站在一旁就能聽清裡面大概的聲音了。
「熊峰,你別這樣。」
「方雪,我們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你就不能讓我碰一下麼?到時候到了你爺爺奶奶家,我只怕見你一面都很難了。」
「熊峰,難道就不能等到結婚以後在做那種事情麼?」
「你覺得你們家裡會同意我們之間的婚事麼?」
「別這樣…」
伴隨著沉重的喘氣聲,牛天生搖了搖頭,又是一對苦命鴛鴦。
牛天生回到了自己的床鋪,方雪過了好久才走了回來,看她走路的姿勢有些彆扭的樣子,看起來是第一次。
希望這小子要好好照顧別人女孩子,不要始亂終棄吧。
方雪在隔壁床上小聲喘息聲,似乎怕驚喜一旁的牛天生,看起來第一次確實很疼。
第二天,一大早。牛天生起來的時候,隔壁的方雪已經睡著了,看她在睡夢中熟睡還緊皺著眉頭的樣子,牛天生搖了搖頭。
又感覺熊峰這小子做的有些不太地道了,不過想了一下,這跟自己也沒多大關係,一個越打一個越挨,自己就不去瞎湊什麼熱鬧了。
下了火車,牛天生看著方雪被一個有氣勢的老人帶走以後,這才走向了火車站外。
走出火車站外,牛天生見到穿著一身大衣的父親,雖然幾年不見了,父親依舊是老樣子,不過臉上的那些厚厚的皺紋,還有常年習慣捲起褲腿,以及腰間別著的旱菸筒到是不見了。
如今的牛大力身上到是有了幾分氣勢,只是臉上的皺紋還是一樣多。
「老牛。」牛天生大聲喊了一句。
正在四處張望的牛大力聽到喊聲轉過頭,見到牛天生的時候,點了點頭,牛大力不善言辭,也不喜歡多說話。
現在的他比以前還要沉默寡言了許多。
「走吧。」簡單的兩個字,卻是包含了太多的情緒在裡面。
牛天生點了點頭,沒有任何廢話,直接跟了上去。
牛大力並沒有打車,也沒有開自己的車,而是帶著牛天生走了大概幾公里遠,牛天生還以為牛大力要帶自己走路回去,雖然有些驚訝,卻是沒有說什麼。
不過出乎牛天生的意料,牛大力並沒有帶牛天生走路回去的意思,而是直接帶著牛天生拐進了一條大馬路上,在一棵大樹下,有一輛已經有些生鏽的鳳凰牌自行車。
見到那輛自行車的時候,牛天生像是明白了什麼。
果然不出牛天生的所料,牛大力走了過去,打開了車的鎖鏈,將自行車騎了過來。
「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點上車。」
「好。」
牛天生跨坐在了自行車後座上,看著牛大力的背部,一瞬間,他有種像是回到了小時候的錯覺。
那時候家裡窮,因為牛天生羨慕鄰居家有自行車載著小孩子上下學,牛天生纏著家裡也要坐自行車。
那時候的父母咬咬牙,硬生生的花錢買了一輛全新的,牛大力一直是個要強的人,本來可以花更少的錢,買一輛二手的,但是就是不要。
只有長大了,牛天生才能明白父親的良苦用心,他希望給自己兒子最好的,不希望自己兒子坐過別人坐過的東西。
他們自己哪怕再苦再累,穿在破的衣服,吃著最差的飯菜,也一定要自己的子女過上最好的生活。
牛大力節儉習慣了,哪怕到了燕京,也不忘記把自己那輛已經騎了快三十多年的自行車給帶到燕京來。
這輛自行車,就是牛大力花光了幾乎所有的積蓄給牛天生買的,哪怕這麼長時間了,牛大力依舊不捨得扔,就像是現在的家境,牛天生起碼可以給自己父親買更好的汽車,甚至豪華跑車都可以。
但是牛天生知道,如果自己真的這麼做的話,父親肯定是不會要的。
看著牛大力有些費勁的背影,牛天生張了張嘴,想要開口自己來載他,但是話到嘴邊,牛天生又咽下去了,他知道要強的父親是絕對不會答應的,除非他老的真的騎不動了。
二十多分鐘的時間,牛大力硬是咬牙騎行了下來,載著牛天生到了一處巷子裡面。這是一處非常老的巷子裡面了。
燕京的火車站已經算是偏僻的地方了,但是這裡還更偏僻。
不遠處的一個村子屬於拆遷範圍,隔著老遠都能看到一個大大的拆字了。
牛大力住的地方就距離那個拆遷村莊不遠。
在一處小宅子前面停了下來,牛大力推著自行車走了進去。
院子裡養著一群雞鴨,一個老人正坐在搖椅上曬著太陽。
「這是熊老,沒有事的時候不要去找他老人家聊天,他喜歡清靜。」
牛大力開代了一句。
牛天生點了點頭。
此時的老人躺在搖椅上,閉著眼睛聽著戲曲。對於牛大力他們進來了,只是睜開眼皮看了一眼,隨即就閉上眼睛,繼續聽著戲曲了。
牛天生只是看了一眼,就跟著自己父親進去了。
牛大力租住的房子是位於二樓,這個老房子有點類似於老家的房子,不過卻是要破舊的多,而且還是那種木樓,走在上面有種「咚咚咚」的聲響傳來。
二樓一共有四個房間,牛大力的房間位於二樓最左側,掏出鑰匙打開了房門,整個房間不大,卻是收拾的異常乾淨。
如果是外人看到的話,還會以為這是一個女人居住的地方了。
牛大力喜歡乾淨,以前在家的時候就屬於那種喜歡打掃衛生的。哪怕再累也一定要把家裡打掃的乾乾淨淨才會休息。
這個習慣陪伴了他多年,整個房間大概20個平米左右,最裡面放了一張木床,上面的被子被套像是新換的,很乾淨,靠近門的右側有一張書桌,上面整整齊齊的放著一堆文件,在門的旁邊有個衣鉤,上面放著一件嶄新的西裝外套。
這估計是工作穿的,不然以牛天生對牛大力的了解,這麼多年,他從來都沒看過牛大力新年的時候,穿過新衣服的。
整個房間只放了這麼點東西,顯得有些空曠。
「晚上你睡床上,我睡地上,然後廁所在後面,有個茅房,這是我給你配的鑰匙,晚上那裡可能有點黑,你要是害怕,我到時候陪你一起去。」
牛天生小時候的膽子很小,不敢一個人上廁所,也不敢一個人睡覺,和母親趙秋娘分開床睡,都在12歲以後了。
牛大力知道牛天生膽子小,所以才特地交代了這麼一句。
牛天生顯得有些不好意思,用手摸了下自己的鼻子。
「老牛,到時候我睡地板,你睡床上,我比你年輕。」
「什麼老牛的?叫爸,就這麼定了,我睡地上,你睡床上,好了,我先工作,你自己隨便走走。」說著,牛大力也不等牛天生說話,就徑直的在一旁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牛天生看了一眼桌子上放的書籍,除了一部分是經濟類的書以外,更多的還是關於國土方面的書籍。
牛天生有些意外,牛大力不是在農業部麼,怎麼要看國土局的書了。
「爸,你不是調到農業部去了麼?你怎麼還看國土局的書?」
「我現在在國土資源部工作,昨天剛調過來的。」牛大力頭也沒抬,在桌子上書寫了起來。
牛大力雖然只有高中文化,但是一手鋼筆字卻是寫的非常漂亮,頗有書法家的感覺。
「國土資源部哪個部門?」牛天生有些驚異,沒想到牛大力調動這麼頻繁,不過這也是好事,國土資源部相對來說比農業部要強不少。
這也在側面證明了牛大力的能力很強。
「耕地保護司,怎麼,你還有什麼問題麼?」牛大力停下筆來。
「沒有了,爸,你先忙吧,我到處看看,熟悉熟悉環境。」
「好,你在這裡呆一天,明來就走,我票已經給你買好了。明天晚上的火車。」
「爸,我今天才剛來,你就要趕我走啊?」牛天生神情有些驚異。
「最近司里任務比較緊,我很忙,沒有時間照看你,明天晚上我就要出差,你難道一個人留在這裡?」
「好吧。」牛天生點了點頭。
雖然自己父親晉升了,但是牛天生卻是感覺和自己父親有點疏遠了,父親是屬於那種不怎麼喜歡說話,喜歡把心事藏在心裡的人。
如今雖然高升了,但是事情多了,聚少離多,他們之間反而還有了一種說不出的隔閡感了。
見到牛大力又繼續埋頭自己的工作了,牛天生識趣的走了出去,眼前的房子和老家的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老家的是水泥結構的,而這裡的卻是木質結構的。
站在走廊上,可以看到不遠處另外那個村莊,樓下則是那個院子,這裡的房子比較稀疏,相隔幾百米才能看到房子的蹤影,對於一些城市人來說,這樣的環境或許是個不錯的養老好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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