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26章 最終難題
方羽愣了一下,隨後答道:「如果他們真的死了,那你的說法的確沒錯。」
「所以,我才會跟你說,生命長河是有終點的。」姜牧之看向前方,說道,「我們每一個生靈,只是這巨大的星辰當中的一粒塵埃。」
方羽看著前方那顆巨大的透明星辰,眼神閃爍。
「而這顆星辰,又是整個漩渦當中的一顆塵埃。」
姜牧之說著,抬起頭,仰望上空。
方羽跟著朝上空看去,就看到了一個巨大無比的漩渦!
這個漩渦與仙界之門類似,但是在這裡顯得更加巨大,帶著一股吸扯力!
可以看到,無數的星辰都在這漩渦之中,跟隨漩渦而轉動。
「方羽,你覺得,生命長河能否無限延長?」姜牧之轉頭看向方羽,問道。
姜牧之帶領的手下,殺死了那一批侵入到死兆之地中的人族修士。
劍意之中蘊含的悲傷,很大程度也能反映出姜牧之的心境。
而後者,就是一切的根源。
聽著這番話,方羽內心微動,問道:「那批侵入死兆之地的修士是什麼來頭?神族?還是」
方羽腦海一閃,突然就有了對姜牧之的印象。
在本源殘片中,除了傳授劍道以外,姜牧之說了兩件事。
「當時,我也是死兆之地的一員,而我的領地運氣不好,也被這批修士盯上,損失極其慘重。」
「兩大分支那麼,姜牧之和那批人族必定分別代表著兩邊。只是不知道,這兩大分支具體指的是什麼。」方羽眉頭緊鎖,心道。
方羽內心一震。
這位人族的劍王到底經歷過什麼?目前又在何處?
視野恢復,方羽仍在太煞幽境之中。
說到這裡,姜牧之轉過身,正面對著方羽。
方羽看著姜牧之。
方羽深吸一口氣,看向前方的太煞天皇。
方羽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一座殿堂之中。
但是,在這些交談之中,姜牧之的確沒有提到其自身的經歷。
「嗖嗖嗖」
「嗡嗡嗡」
「而這很大程度破壞了死兆之地原來的環境,為了對抗他們,無數的黑暗生靈犧牲了。」
「他們將那批修士擊潰,讓我們領地保留下來,而我的性命也得以延續。所以,他對我有救命之恩。也是在那件事情後,我帶領著我領地剩餘的生靈脫離了死兆之地,從此與死兆之地再無關係。」
二是要達到真正的不死不滅,需要跳脫到漩渦之外。
「你要終結一切,就要成為那個跳出漩渦的存在。」
「你說姜牧之曾經救過你的性命,當時發生了什麼?」方羽問道,「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對於姜牧之所言,方羽並非完全明白,仍然有些懵懂。
「那你知道姜牧之後來發生什麼了麼?」方羽問道。
人族修士?
而仙帝之死,也印證了這一點。
「不好說,或許可以。」方羽答道,「但我不覺得不死不滅是多麼幸福的事情,我作為一個普通人,活了五千多年感覺就很無聊了,很難想像活得更久是什麼樣的心境。」
「因此,我留給你的是我的劍道。」
「但很顯然,漩渦本身不會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它絕對不願意看到有任何一個存在能夠超出它的掌控,甚至於凌駕於它之上。」
「我之劍道,可斬萬域。」姜牧之的聲音,在方羽的腦海中迴響。
「不死不滅象徵的不僅僅是壽元的無限,更重要的是,超脫了一切的限制!」姜牧之眼神突然變得凌厲,說道,「伱想想,如果有一個存在可以跳出這漩渦之外那它該擁有多麼強大的力量?」
不知為何,這道劍意雖然強悍,但其中似乎蘊含著巨大的悲傷。
而姜牧之,仍然在方羽的身前。
「此事發生在我還未從死兆之地脫離出來前。」太煞天皇答道,「其實事情很簡單,當時有一批修士侵入到死兆之地,並且試圖以此為據點。」
方羽的視野再度變得一片空白。
方羽能夠感覺到,一道劍意已經被他融入到體內。
「不過,我想你也不需要我的劍。」
太煞天皇就在他的前方,其坐騎巨煞之靈則在側方。
姜牧之額頭上,泛起一陣金色的光芒。
方羽沒有說話。
而偏偏林霸天原本是人族!
怪不得林霸天與死兆意志融合,成為死兆之主後,仍會如此痛苦
如果當初發生過這麼一件事情,那麼死兆之主應當極其痛恨人族。
他突然想起了與林霸天融合的死兆意志。
金光閃爍。
「但毫無疑問,這是最大的難題,也是最終的難題。」
他能夠明白姜牧之的意思。
姜牧之為何會有這麼大的悲傷?
他經歷了什麼?
方羽眼神閃爍。
可問題是,方羽不明白姜牧之對他說這番話的目的。
「這個時候,姜牧之帶領著他的一群手下到來。」
即便光芒耀眼,他仍然能夠看到姜牧之額頭上,就是一道劍印!
方羽內心震動。
「方羽,我說這些是要告訴你,這就是一切的根源。」姜牧之轉過身,看向方羽,沉聲道,「我們經歷這一切,就是因為我們都身處漩渦之中。」
姜牧之,人族劍王!
說起這件事,太煞天皇的語氣變得極其冰冷。
方羽的眼瞳之中,大道之印顯現!
一是人族衰敗的開始,來自於天衍門與六道宗這兩大宗門之間的一戰。
「噌!」
反正他對不死不滅或是永生這種境界不那麼感興趣。
即便是仙帝,也得活在這位面法則掌控之下,並非絕對的無敵。
隨後,他再次感受到了陣陣陰寒。
「方羽,你是體修,我是劍修。」姜牧之開口道,「我的劍在那一戰中崩斷了,否則,我會把我的劍留給你。」
即便手中無劍,也有如此強烈的劍意釋放!
周圍的場景再度出現變化。
「在我即將撐不住的時刻,死兆之主並未給我派來援兵,任由我們領地自生自滅。」太煞天皇寒聲道,「我們沒有辦法,被那批修士步步緊逼,幾乎到了絕境。」
方羽雙眼睜大,仍然能夠感受到融入到他體內的那股劍意。
「噌」
那麼,與林霸天融合的死兆意志,必定也保留了對人族的仇恨。
姜牧之的右掌泛起一陣強烈的光芒。
在這一刻,他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劍意從姜牧之的身上散發出來。
「不,是一批人族修士。」太煞天皇答道,「他們實力極其強悍,對於當時的死兆之地而言幾乎沒有能夠對抗他們的辦法。」
「死兆之地的生靈對人族很痛恨,但對我而言,那是不同的。」太煞天皇搖了搖頭,說道,「至少,姜牧之和他的手下,與那批侵入死兆之地的人族修士是完全不同的」
像姜牧之這種級別的劍修,釋放出來的劍意必定與其本尊已經融為一體。
不過,從太煞天皇的話中,還能看出當時的情況是人族內部已經在交戰了。
他抬起右掌,按在方羽的肩膀上。
「我不知道,自從那件事情後,我再一次見到他,已經過了很長的時間。」太煞天皇答道,「我長期在太煞幽境內,我不知道外界的時間流速,我只知道對我而言,那是一段漫長的年月。」
「我再次見到姜牧之,他似乎很疲憊,雖然表面上看不出傷勢,但我能夠感覺到他氣息不穩,似乎遭到了重創。」
「我問他是否需要幫忙,他只是告訴我,我唯一能幫他的,就是將那塊碎片交給未來可能遇到的一位名為方羽的人族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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