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顯詭異的笑聲從走廊的角落裡傳來,一陣陣若有若無的聲音讓人不由得感到毛骨悚然,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都是,特別是易淑文,害怕的又開始抱頭蹲防起來...
大雨呼嘯帶閃電,令人恐懼的聲音不絕於耳,走廊的燈泡開始閃爍,也不知道是因為雷電的影響還是別的什麼東西在影響。
「雲大哥...」
「不必擔心。」李雲淡然一笑,坦然面對著這詭異的聲音。
雷聲混雜著一陣陣輕輕的笑聲還有哭聲,伴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清晰。
突然,一道通體白色的影子從樓角的角落裡快速的移動出來,飛速的在易淑文還有李雲的周圍晃悠。
白色影子出現的同時,易淑文就差點暈了過去,連連害怕的抱頭蹲防,瑟瑟發抖。
面對這白色的影子,李雲沒有任何害怕的樣子,反而是淡定的往前走,逼近著這白色的影子。
白色影子在看到李雲非但沒有逃走,逼近的時候反而猶豫了一下,正好被李雲抓住空檔。
嘩啦——
李雲一把抓住了這白色影子的手,手感還有點軟,像被單一樣...
拔開這玩意,李雲才發現——這真的僅僅只是被單而已!僅僅只是上面挖了三個用來cos鬼怪的洞而已。
在被單的下面,是一個看起來略顯猥瑣,戴著假髮還穿著皮夾克的中年男子,正一臉尷尬的用雙手遮著臉龐。
李雲一臉無奈的看著身後的易淑文,笑道。
「看吧,這便是所謂的鬼怪了...」
易淑文一臉懵逼的看著這中年男子,瞪大了眼睛,最後愕然道。
「爸...爸爸!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
「這裡便是那些雜音傳來的原因吧。」
同時被揭露了的,還有在這角落裡藏著的音響,不得不說這易淑文的爸爸還真是下了血本的,這種立體音響,在這長長的走廊里迴蕩還真不容易聽出到底是哪裡傳出來的。
對於兩人的家事,李雲沒有什麼興趣,只是背負著雙手,靜靜的望著窗外的雨,一副得道大濕的風範。
易中迪看了下李雲,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一臉嚴肅的接受著易淑文的批判...
「那麼,老爸,現在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易淑文一臉無奈的說道:「你知道你那天差點把我嚇出心臟病來了知道嗎。」
雖然作為一個大老爺們,一個父親這麼低姿態的在易淑文面前道歉,但李雲覺得這一點都不過分,換位思考來想想的話,作為一個父親,用那麼糟糕的方式來嚇唬自己的女兒,這本身就不是一般的過分,要換個膽子小一點的,保不齊得當場嚇出個什麼毛病來。
易中迪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撓了撓腦袋。
「額...其實我也沒想做什麼,我就想你常回家看看,不要每次經過東關市的時候就來賓館裡住嘛,雖然這挺方便,但爸爸媽媽也很想你的啊...」
「話說你們作為老闆和老闆娘常年不在賓館裡本身就很奇怪好不好,你們老老實實在賓館裡上班我們不就能見面了嗎。」易淑文翻了翻白眼,無語道:「還有啊,我不回家不是因為我不想回家,因為家實在是太遠啦,我放假的時候不都是第一時間回家的嘛,就這幾次因為有事情才沒路過,至於用這種方式來嚇唬我嗎?如果傳出去影響的可是自己賓館的生意啊,什麼賓館鬧鬼,到時候受損失的可是自家呢。」
賓館這種東西在東關市可到處都是,從提供特殊服務的到不提供特殊服務的,你想要什麼就住什麼,一旦賓館傳出什麼鬧鬼傳聞的話那可是影響很大,至少對於本地小憩的客人來說那是絕對的影響。
易中迪不能說什麼,只能乖乖站好接受教訓,想想也是,自己怎麼就突發奇想用這種方式嚇唬女兒呢,嘀咕道。
「對了,我到底是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的...好像是突然冒出來的一樣。」
易淑文無奈之下也不能說什麼,畢竟眼前的還是自己的父親,只能轉身對著李雲深深的鞠了一躬道。
「真是非常抱歉,這一次麻煩你,都是因為我父親的鬧劇...」
「額,雖然你作為我女兒帶回來的男生我很不爽,但我還是抱歉好了。」易中迪緩過神來,一臉不爽的看著李雲,眼神中充滿著批評。
易中迪本人也不知道,自己女兒這行動的那麼果斷,居然真的會帶道士回家驅鬼來著,這簡直防不勝防。
特別是看到李雲長得還有點小帥氣之後,易中迪就更加的不爽了,直接就護在女兒面前,生怕這優秀的小白菜被拱了。
「爸,你這多失禮啊...」
「誤會解開便好,貧道也無所謂的。」李雲淡然一笑,搖搖頭表示不在意:「家庭之間,有什麼事情說開了就好,只是易老先生你的做法有些不對而已,這種情況下,一個電話就能解決的事情,不必衍生成那麼大的誤會罷。」
易中迪瞬間落敗,整個人都不好了,只能瞥了瞥嘴說道。
「最多讓你今晚住這裡免費咯...」
這天色已經太晚,已經接近午夜,什麼車都回不去,除了住在這裡也沒其他好選擇了。
易淑文有些無語的說道。
「本來就是要住這裡啊,你還想收費還是怎麼的...」
「那麼貧道便稍作休息吧。」
李雲沒有拒絕,微微瞥了身後一眼,隨後神色如常,這易中迪也夠意思,給了李雲最貴的房間,雖然只是供人休憩的小賓館,不過這頂級房間也能和一些星級酒店相媲美,裡面還有各種各樣李雲不認識的小道具...
一陣忙乎,易中迪也去睡覺,易淑文還專門來道了個晚安。
「晚安雲大哥。」
「晚安...」
啪嗒——
關上大門,走廊上又回復到了寂靜一片,沒有任何多餘的聲音,只有牆上的時鐘,在滴滴答答的走著,還有窗外,隱隱閃爍著的夏雷。
在走廊最深,最黑的角落裡,一張慘藍無瞳的臉,正在那注視著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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