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花兒,一朵掛掉的彼岸花,出現在了醫院的泥土下,還有東嶽大帝的神像。」白沉看著眼前盛開的彼岸花——盛開但是掛掉的彼岸花,對此白沉並沒覺得奇怪的,這生命形態本來就挺奇怪的。
和現實中的石蒜不同的是,這彼岸花是真的彼岸花,長在冥界土地的那種,之前在進入地府幻境的時候李雲也有幸一瞥這變化,完全一模一樣。
鮮紅的花兒,勾人心魄的讓人沉淪。
「彼岸花本來就是生長在生死之間的地方,在外人看來生死模糊是很正常的事情,也許他們生的時候看起來像死了,也許他們死而後生的狀態才是正常的,這誰人知道呢...」系統突然插話道。
李雲有些意外,這系統居然也不知道這彼岸花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此時,在一旁的白沉盯著這花兒說道:「彼岸花只會開在冥河邊,冥河之外的地方並不適合這花的生長,也不能人為的摘下,它和輪迴,本來就是一體的。」
「可這花還是被摘下來了,淪為了熊孩子用來中二的玩具後埋在了土裡,還莫名奇妙看起來像死掉了一樣...」
「也就是說,從冥河裡摘下來的咯...」
這來自冥河的彼岸花,被李雲種在了身後的泥土處,雖然不知道能不能活,可種起來總是有些好處的——至少還挺好看,起碼不會讓它在精神病院影響別人,禍害人間。
「話說這玩意算是奇蹟嗎,能讓人想起前世的事情來...理論上來說應該算是怪力亂神了吧。」李雲盯著這一朵小花說道,理論上來說人間是不能再存在類似的東西,就目前來看,這一朵小花也屬於人畜無害的那種,根本沒有什麼喚起前世記憶的功能,就連白沉都懶洋洋的說著,這花除了吃起來味道像shi一樣沒有任何奇特的地方。
李雲就不去追究為什麼白沉知道這玩意吃起來像shi,為什麼知道shi的味道是怎麼樣,為什麼對shi的味道那麼熟悉...
總之就是沒什麼卵用的觀賞性花朵,純粹是某一任東嶽大帝閒著沒事幹種的,套上各種各樣的逼格就成了彼岸花——還有人吃了會掛掉,有毒,不僅味道像shi,而且還有毒,李雲覺得這槽點實在有些多。
彼岸花種在了天桃花樹的旁邊,李雲也懶得管這玩意到底會不會生長,反正讓這樹中之王管住丫就行了,是龍得盤著,是虎得憋著,管你是啥花,來到道觀的後院就得睡著。
「總之先收起來再說吧,有可能是花在作祟,也有可能是土地靈脈在作祟,土地靈脈作祟我等無能為力,如果是這花作祟的話,那收起來就好了...只是會不會是這看起來挺傻的神像在作祟呢。」
同時李雲還注意到這東嶽大帝的神像,看起來平平無奇,實際上是真的平平無奇,白沉上去敲兩下還能敲掉一個角來,和普通的石像完全沒有任何區別,區別就在於這石像李雲有一種很強的既視感。
「有沒覺得這石像很眼熟?」一旁的含香看著這石像,努力思考這玩意的出處。
就連白沉看著這東嶽大帝的石像都陷入了沉思之中,只有李雲有一種莫名的尷尬感,對於這石像,李雲大概知道這既視感是怎麼來的了。
「這個...你們不覺得,這玩意有點像化身術留下來的痕跡嗎?就連材質都一模一樣。」李雲補充道:「就是那很純粹的,留下自己的化身,沒有任何卵用的石像。」
白沉:「......」
含香:「......」
不是很明白但是看得懂氣氛的柳燕璃:「......」
「當然,對於東嶽大帝來說,和我等的石像完全不同,他留下裝逼用石像不僅僅能用來裝逼...還能用來溝通他的氣運,作為他的分身使用。」
李雲看著眼前東嶽大帝的石像,又看看旁邊的三福神石像,三福神的石像可以用上香來獲得氣運庇護,可這東嶽大帝的石像怎麼都沒辦法溝通,靈海放入回應一片空白。
這可能是東嶽大帝化身的石像,可這石像現在完全溝通不了氣運,這才是最騷的...
「無法溝通氣運的東嶽大帝石像,看起來沒有任何卵用...實際上是真的沒有任何卵用,不過總感覺這石像有些奇怪...難道是東嶽大帝隕落了?嗯...不可能,東嶽大帝是任期制的,五百年一換...」系統疑惑道。
泰山君不是仙的名字,而是一個職位,有可能是這個,有可能五百年後是那個,傳說也在不斷的變化,就李雲知道的就有幾個有名有姓的泰山府君,由人間正直之人所化。
李雲搖頭,將東嶽大帝的石像放到了大殿內,雖然不能溝通祂的本體,可好歹民間信東嶽大帝的人還不少,放著或多或少能騙一點香火錢什麼的...
「如果東嶽大帝的本體沒有出問題的話,在願力的浸染下有可能可以恢復一些功能,現在就這樣看著吧。」
在天目的觀測下,這裝逼用石像雖然沒有任何緣線與外界連接,不過對於道觀內瀰漫的氣運,這東嶽大帝石像還是在緩緩的吸收著,特別是原本連接上鍾馗的氣運,有一小半都被這東嶽大帝的神像吸入了,雖然不知道吸到哪裡去,也許只是儲存在這東嶽大帝的石像,鬼才知道。
現在李雲只希望這東嶽大帝和彼岸花二人組對人間的影響少一些...
...
夏天悄悄的過去,秋天到來,作為一條魚,柳燕璃在這天氣里內心波動很大,整個人都睡眼惺忪,想要睡覺,不知所措。
同時作為一條魚,她從自己的旅行包里,拿出了一大串的凍魚來,這一大堆凍魚用一種死不瞑目的眼神望著上方,那淒悽慘慘戚戚的樣子難以用語言來形容。
「你這是要表演同類相殺嗎?不要想不開啊...」李雲很難形容作為一條魚居然從外邊弄了一大堆魚回來,看這架勢妥妥的是要搞烹飪了。
果然李雲猜得沒錯,柳燕璃不僅僅弄了一大堆鮮魚回來,還弄了一個bbq用的燒烤架子,把掉在地上的落葉掃開,後院就成了個天然的燒烤場所。
「別說同類相殺那麼難聽好不好,我是鮫人,鮫人,鮫人,重要的事情我特麼要說三遍,不是魚類,不是魚類,不是魚類。」柳燕璃對李雲直接來了一發泰拳警告,白著眼說道:「就算是魚又怎麼樣,魚不能吃魚啊!海里河裡的魚不是吃小魚維生的?憑什麼瞧不起吃魚的!」
說完柳燕璃把這燒烤爐子放下,放上炭火還有燒烤架子,美滋滋的將這些翻著白眼,雙目無神控訴著血與淚的悲哀魚放在上邊。
李雲默默的為這生魚祈禱了片刻,隨即很理所當然的幫忙生火。
「話說你們道士居然吃肉?我還以為你們跟和尚似的,禁葷食呢。」柳燕璃把一條魚插在叉子上。
「道人也分為出世道人和入世道人,我等入世道人是不禁肉食的,只不過肉食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麼必要的東西,也就沒經常吃。」李雲將鹽還有花椒胡椒粉什麼的倒在這魚上,簡單版的燒烤醬就這麼準備好了。
茲拉——
燒烤架子上,撒上麻油,香飄四溢,瀰漫在整個後院,特別是阿大還有阿二,口水直接流了一地都是。
「注意素質,作為一個拳濕,豈能這麼沒有形象?真是的,小心吃成死胖子,這麼高的熱量。」白沉一臉不屑,傲然的抹掉了嘴角的口水,嘴巴上說著要注意素質,可身體還是很誠實的,直接出賣了他此時的想法,丫比阿大還有阿二還饞。
「抱歉師傅,是我孟浪了,只不過真的很香啊...」阿大一臉肅然的鞠躬道歉,看的旁邊的柳燕璃是一愣一愣的。
柳燕璃這才反應過來,身邊的熊貓居然會tm的說話,和狗一樣會說話...
僅用了三秒鐘,柳燕璃就接受了這個設定,畢竟這道觀就沒有正常的玩意,就連身後的天桃花樹都在搖擺樹枝,對這燒烤味甚是感興趣。
「這位就是打擊掉那做非法奇怪買賣玩意的主力選手了,對內我們叫他阿二,對外叫他祝踏風,是短毛神拳...額,短毛神拳是光頭,這位是傳承熊貓人武術的平凡大熊貓。」李雲將香菜拿了出來,一大碗加蒜蓉,在場全都是香菜黨,沒毛病。
「你管這玩意叫平凡大熊貓...」柳燕璃心裡嘀咕眼前這玩意從屁股看到腦袋都不像是平凡大熊貓,又好奇道:「你說熊貓人武術,能不能耍兩手來看看?我還沒見過武術呢...」
阿大當場表演了一發氣功波...
柳燕璃給跪,獻上自己廉價的膝蓋,並當場詢問阿大能不能變賽亞人...
「看得出來,你完全沒有任何節操可言。」李雲嘴角抽搐道。
「那玩意是什麼,能吃嗎?不能吧,那還要來有什麼用。」柳燕璃一臉不以為然的站了起來,把鹽巴還有自製的燒烤醬倒了一大堆到烤魚上。
香噴噴的烤魚直接出爐,柳燕璃是個貓舌頭,吹了半天才吃了第一口,那滿臉的小幸福都快要溢出來了。
阿大阿二也不含糊,張口就吃,就連雞哥和小白都對這烤魚讚不絕口,特別是雞哥,覺得這烤魚能跟大青蟲相提並論了。
吭哧吭哧的,一大袋子的烤魚全部被消滅殆盡,柳燕璃這貨看起來挺好吃的,其實食量不是很大,兩條烤魚一瓶啤酒整個人都快打嗝吃撐了。
剩下的烤魚基本都被阿二阿大還有白沉搶著吃了,特別是白沉,搶的那叫一個快,跟狗搶食基本上不落下風,基本上身為武器的臉都丟盡了。
「還有挺多的,這次我去村子下買了一大把回來,就那村口有魚塘的那個塘主,優惠大酬賓,當場優惠賣魚,哎呀媽我這可是賺大了,哭一次能買一大袋子呢。」柳燕璃嘿嘿一笑,又弄出了一大袋子魚來,讓白沉阿大阿二眼都綠了。
李雲則是看著這魚有些疑惑,道:「村口魚塘...那是張漢家的魚塘,村子裡比較有名的富戶了,為什麼在這時候賣魚?我記得現在大概不是漁獲的季節吧。」
「管他是不是呢,反正這魚能吃好吃就行了...嗯,不愧是富戶,這魚真tm肥嫩。」柳燕璃一邊哼著小曲兒,一邊捯飭著燒烤醬,又是一輪烤魚香,伴隨著天桃花瓣的花香飄向遠方,得虧現在沒有香客,不然得覺得這裡不是什麼道觀,而是什麼山頂bbq場所...
一輪又一輪的烤魚,李雲覺得這柳燕璃大概是承包了丫的魚塘,這錢還真好賺,估計看一場催淚電影能賺一個背包的鈔票。
「張漢?就是那個乾乾瘦瘦的老漢嗎?」含香一邊為死去的烤魚祈禱,一邊喊著淚水把丫吃下去,一邊吃還鼓著小嘴說道:「還沒見過她家孩子呢。」
「張老漢有一個女兒,不過是老來得女,現在她女兒大概是在城裡打工吧,很少回來,你沒見過也正常,不過每逢過節也至少會回來一次,算是挺孝順的女孩兒,畢竟在外打工賺錢也挺辛苦的,就是...嗯,本身她有一個問題讓張老漢操碎了心,一個外人怎麼都無法幫助她的問題。」李雲塗抹著醬料,將手中的烤魚吃下,一本滿足。
含香剛想問問這張老漢的女兒是怎麼回事,就感覺有兩個人來到了道觀內,還朝著後院火速奔來...
「有人來道觀了,是兩個人...」
李雲作為道觀的主人,感受比含香更加的細緻...
「有兩個人?嗯...不對,是一個人來...嗯...啊?」
「到底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啊...」柳燕璃看著李雲還有含香,這一個人兩個人感覺都能出錯的嗎?剛剛想要繼續烤魚,就被靠在後院門前的人給嚇的差點沒把嘴裡的烤魚給吐出來。
兩個...不對,是一個人,一個女人在後院大門口,流著哈喇子,看著這bbq聚會的眾人...
「的確是一個人...不過是兩個人的噸位。」
李雲臉色毫無波動的看著眼前的胖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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