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些地方的驅魔儀式,大概就是消除怨氣,讓怨靈被感情所同化,失去了怨氣,就不會被再被稱為怨靈」系統說道:「像這種怨念集合體的存在,死去不會有任何輪迴的機會,居然能有勇氣自殺,佩服佩服,原本還以為會象徵性的反抗一下的。」
「他只是得到了原本沒有得到的東西,心滿意足的離去了而已這樣的結果也不錯吧。」李雲收回斬心劍,夢境破碎,被彈出了秋雨綾的夢境中。
一切回到原來的樣子,屍體還是屍體,秋雨綾還是秋雨綾,腹中的胎兒不再異動,沉沉的睡著,等待著接下來的出生,絲毫不知道自己剛剛在掛掉的邊緣上瘋狂徘徊。
此時的秋雨綾雙目緊閉,昏睡在大廳內,雙目隱隱有淚線划過。
她哭了。
為沒有成功拯救這可憐的孩子而哭。
白沉和李雲都沒有叫醒她,而是讓白沉給她上了個守護結界,直到她醒來之前,都不會有任何人能驚擾她。
秋雨綾需要一個美夢來安撫心靈
「我在房間裡發現了這個。」白沉從褲襠里掏出了一塊好似鱗片的東西來。
赤紅如火,如血。
一般情況下都會認為是個天材地寶什麼的,不過上面沒有任何能量源逸散,和普通的廢料沒有任何區別。
「這是嬰孩怨靈的【憑依物】,依靠著祂才能堅持到現在的」
堅硬更甚鋼鐵,全力一劍劈下,沒有在上邊留下半點劃痕。
「哇靠,你為什麼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用劍去砍啊。」白沉覺得李雲第一反應的行為充滿了槽點,正常人都不會這麼想的好不好。
李雲則是搖搖頭,將劍收了起來,拾起這紅色的鱗片說道。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想用劍砍上一發試試應該說是出自本能的反應?」
李雲也覺得自己的反應十分的奇妙。
就好像在夏天遇到蚊子一樣,一般人的反應下意識就是一巴掌過去,李雲自己也不例外。
去他嗎的上天有好生之德,萬物平等,蚊子必須死
遇到這鱗片也是一樣。
李雲下意識就想到召喚白沉,一刀劈了這玩意。
感覺這玩意必須要弄死。
斬妖除魔的本能?
李雲懵逼,自己哪裡來的斬妖除魔的本能哦,遇到的【妖魔】好像都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壞人
想到這裡才反應過來一些,轉而用斬心劍劈的,如果用白沉去砍的話,估計這鱗片要光榮犧牲了
「發揮你淵博姿勢的時候到了,這玩意是什麼,姓甚名甚,來自何處?」
「應該是某種妖物的鱗片,至於是哪種妖物我也有一種感覺。」白沉敲著腦袋,看著這鱗片說道:「我也我也見過這玩意,但我忘記了不對,不是忘記了,是有人讓我忘掉了,我的記憶有缺失不也不是不是缺失是原本就不存在的記憶,我特麼在想什麼?」
白沉感覺腦殼有些混亂,好像忘記了什麼。
又好像想起了什麼。
腦殼疼。
塵封已久的記憶
模糊,又清晰。
「不是吧這不可能」
「平靜。」
「安寧。」
「祥和。」
「將身體的負面情緒化為物怪,斬之,既為熊貓人之道。」
阿大單足立於瀑布之下,雙目緊閉,感悟熊生。
一旁的柳燕璃一邊抓著魚,一邊觀察著阿大的練武歷程。
在觀察了一小時後,柳燕璃終於受不了了,吐槽道:「尼瑪啊,你一天就做這樣的事情?太牛逼了吧不會覺得無聊嗎?」
「在寧靜和祥和中領悟自然之理,既是熊貓人的武道」阿大神色肅然一陣後,就萌態可掬的說道:「這是師傅說的話」
「神神叨叨的,不知所謂。」柳燕璃還真覺得雲裡霧裡的。
阿大咧嘴一笑,從瀑布中走了出來,來到柳燕璃的旁邊,用手搭住了她的肩膀。
「來,讓你見識見識。」
瞬間,柳燕璃感覺自己的腦袋一片清明。
一條條黑色的小魚,從身體裡排出。
似真是假,如真似幻。
阿大隨手將這些黑色小魚拍掉,柳燕璃感覺自己的心情變好了許多。
寧靜,祥和,頓時驚訝道:「這是怎麼回事」
「憤怒,憎恨,絕望,疑惑,驕傲,暴虐,恐懼,這些元素,組成了生靈的負面情緒,這些就是你的負面情緒。」阿大微微笑道:「同時,除非你戰勝他們,否則,這些負面情緒都是會源源不斷的產生的。」
「你剛剛不是乾死他們了嗎?那我是不是戰勝了他們啊。」柳燕璃感覺非常神奇,剛剛還因為吃雞落地成盒的絕望感和憤怒感全部消失了。
「戰勝,和打敗是兩種不同的概念,我只是消滅了他們,並沒有戰勝他們。他們依然會產生,我每天也會和他們戰鬥。」阿大盤腿坐下,宛如一個大師:「你也是一樣,我打敗了你的憤怒和絕望,但卻不是你戰勝的,明白了不?」
練武的阿大,和平時的阿大是不同的
柳燕璃理解了,打敗和乾死兩種哲學的概念,一個是肉體上,一個是心靈上。
「嗯,我覺得我永遠不可能戰勝這些東西了不過心情倒是好了很多,這就是傳說中的賢者模式嗎,真牛逼。」柳燕璃感覺內心一片寧靜祥和,現在只想吃瓜睡覺,順便思考魚生。
此時,李雲和白沉出現在阿大面前,阿大看到李雲後,大師氣質瞬間消失,又變回了那萌萌大熊貓,開始滿地打滾。
「惡意賣萌可恥。」白沉很想吐槽阿大現在的行徑:「有些事情要你幫忙。」
「啥?師傅都不能做嗎?」阿大歪著腦袋說道。
「並不能,這是你們熊貓人的天賦,與生俱來的技巧。」
白沉將鱗片遞給了阿大。
阿大看到鱗片後一牙口就下去了。
李云:「」
白沉:「」
「啊不是要我去咬嗎?」阿大揉了揉嘴巴,這玩意,口感賊差勁。
「並不用咬,用你的武學,將這鱗片內的【煞】引出來。」白沉說道:「將祂引出來,就知道這玩意的本體究竟是什麼了」
阿大能將柳燕璃的【煞】引出來,是一條條的魚,代表著柳燕璃的本體。
接引李雲和白沉並不能,這種【心魔】早在渡劫的時候斬掉了。
阿大表示了解,氣沉丹田,氤氳之息從身體湧出。
纏繞著這鱗片
黑氣瘋狂湧出。
代表著這鱗片主人的【煞】
「是疑惑。」
黑色的氣逐漸凝聚成人形,穿著一席布衫短打,從婀娜的身材來看,這大概率是個妹子。
人形沒有臉龐,只有一片模糊。
阿大看著眼前的煞魔,氣沉丹田,一朝氣功波就打了出去
然後就被這人影揍飛了。
「額,我好像打不過她」
「看出來了」李雲沒有對這煞魔動手,而是等白沉鑑定種類。
此時的白沉,面容呆滯,呢喃道。
「不可能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居然是真的」
白沉的話吸引了這人形,一看到白沉後好像看到了殺父仇人,嘶吼著沖了過來。
非人的吼叫,野獸一般的咆哮,和她的外表完全是兩個極端。
白沉則呆愣在原地,一直沒有反擊
「斬。」
李雲覺得不用猶豫了,一劍將這煞魔給砍成了灰燼。
直到變成灰燼之前,都在朝著白沉跑去
「她和你什麼仇什麼怨。」
「我覺得我應該認識她可是這不可能」白沉的心神動搖說道:「在我當矛之前,她就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白沉陷入了混亂狀態中,一臉懵逼不知所措,李雲沒有打擾他思考人生,只是撿起了地面的鱗片。
清除了上邊的黑色煞氣後,另一點光芒從裡邊迸發而出。
梵音陣陣,點點佛光。
熟悉的感覺,熟悉的味道。
上次在寺廟裡見到的那個將死和尚。
在旱村見到的因陀羅天。
像是兩種佛力混雜在一起
李雲想起了,因陀羅天那一擊好像要擊碎什麼東西似的
「難道那一擊是對這鱗片的主人使出的麼那要這麼說的話,很有可能在旱村有什麼被我們遺忘掉的東西」
可能當年因陀羅天那一擊已經完成了自己的目標。
也有可能沒有完成,或者只完成了一半,正靜靜的躺在地里
旱村美滋滋,生活樂融融。
自從有了水之後,村子裡的生活不說上升了一個檔次,起碼生命可以保障了。
生命得以保障,對於旱村的人們來說就是最大的恩賜。
那雷霆一擊,不僅僅擊出了個湖泊來,這水蔓蔓延開來,讓土地得到了水的滋潤,一些植物的嫩芽正緩緩從土地里長出。
十年。
二十年。
三十年
不用百年,這裡就會變得和另一邊的森林一樣繁茂美麗。
「感謝水神」
「額,這大概不是水神吧」
李雲有一股強烈的想要吐槽的欲望,眼前這三隻眼,拿著三尖刀,鎖子甲,大披風的石像怎麼看都不像是水神之類的東西啊
「哈哈,我知道我知道,在外邊的人看來,這是二郎神的石像,不過對我們來說啊,這可是帶來珍貴水源的神仙。」老村長笑著說道,將幾條香噴噴的蒸魚供奉到了台前。
有了源源不斷的水源,能挖池塘,能養殖,大家都對未來充滿了希望和嚮往。
「所謂的立場不同,看到的東西也不一樣嗎」李雲點頭,接受到了來自這石像的願力。
很濃重,很醇厚,發自內心,沒有任何駁雜的願力
每天例行的拜完水神後,老村長熱情招待了李雲還有白沉兩人,這一頓不僅僅有大餅,還有米麵,魚肉,紅燒肉都有。
對現在的他們來說,這些依然是奢侈品,卻不再是可望不可即的東西,每逢大日子都能吃得上了。
李雲是深刻的感受到了【力量】能夠改變什麼。
僅僅只是蓄力一擊而已,就讓這村子裡的人徹徹底底的改變了悲慘的命運。
「力量啊」
「對,這就是力量的美妙之處了。」白沉已經從恍惚狀態中恢復過來,依然是懶洋洋的樣子說道:「惡人能從中領悟到為所欲為,普通人能領悟到明哲保身,好人能領悟到我為人人,聖人能領悟到捨己為人。」
「當然,也有人,即使擁有了力量,也依然身不由己,無論為善為惡,都任人擺布,沒法遵從自己的意志」
「你在說你自己麼?」
「大概是吧,曾經的自己,不知因何原因而揮動長刃,不知因何而召喚洪流」白沉輕描淡寫的說道。
等到村民們招待用的飯菜都送上來了之後,白沉瞬間從憂鬱哥的狀態消失,開始往嘴裡塞著食物。
「真尼瑪香」
酒足飯飽後,法相從身後湧出,同時夏也在旁邊。
「勞煩你了。」
「沒有關係,舉手之勞而已。」夏微微一笑:「你也幫過我不少啊,大家互相幫助而已。」
「我也幫助過你?」李雲還挺意外,自己好像並沒有幫助夏做過什麼事。
一旁的白沉悄悄的在李雲耳邊說道:「這鐘大姐沒什麼別的愛好,就是喜歡掛在門上,安安靜靜的當大鐘,心思很容易就得到滿足,其實有時候去敲敲她的話,她會更加的開心,敲的東西越大,越粗,越壯越好,只要滿足了作為【鍾】的基本功能就可以了」
李云:「」
這位夏姐姐的愛好還挺別致的,不愧是鍾,李雲根本無法理解
夏的靈連同法相融入了這一片土地里,開始逐漸蔓延,宛如枝葉花開一樣。
擁有最強力量的鐘,瞬間就找出了這土地里的奇異點來。
「有一段地方,我的靈識滲透不進去,大概就是那裡了吧,有什麼東西」
「多謝,下次一定會找又粗,又壯的撞鐘砸你」李雲滿臉真誠的道謝,只是感覺說出來有些不對勁。
又好像沒什麼毛病。
「喲吼吼,那就先謝謝啦。」夏一臉喜滋滋的期待著。
夏回到了寄宿的法相內消失不見。
李雲接收著夏傳遞來的信息,位置不偏不倚。
正是在那泉眼池塘的下邊。
當年,因陀羅天想要轟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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