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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驕子的內心更像是流火一樣,想要將自己大學四年的所學奉獻給這個美好的時代。看書否 m.kanshufou.com
許樂,一個京都師範大學的畢業生,面臨著是繼續研學還是接受命運的安排去做孩子王的選擇。他的家庭狀況並不是特別好,如果直接選擇就業能為家庭解決很大的問題,但是學校的保送名額還是將他列入進去。繼續學習是他的願望,但是為人子女希望父母能夠早些解脫勞累的孝心又讓他糾結。固然父母非常贊同他繼續讀書,但是他還是有些放不下這個糾結的狀況。
許樂,其實不快樂!
那山那水那些人,說是淳樸其實是有些傻,也許可以說是傻的可愛!
家裡人沒有什麼特別大的追求,主要是自家的條件也就那麼回事,父母更是沒有特別高的文化,唯一的希望就是許家誕生的這個兒子能夠快快樂樂、健健康康的活著,這也許是華夏國人天下父母共同的心愿吧!
所以,就叫他「許樂」吧!
很美好,但是並不現實!
許樂喜歡文科,雖然理科成績也還不錯,但就是喜歡讀書、喜歡思考人生,不能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即使是在京都師範大學這樣一個才子佳人輩出、文科教育基地林立的情況下,依然是一個被人所熟知的人!
因為,他不快樂!他思考的東西與社會不匹配,正義感、忠誠感,對人類的探究,對現實存在質疑,與人雖為善,但總感覺背後的功利讓人齒寒!
但是,這不影響許樂依然對社會抱有極大的熱忱,因為,人心終歸向善!
許樂就是在學習、思考、讀書、印證中過完了四年。在這四年裡,他酷愛歷史,因為京都師範大學本身就是全國著名的歷史研究中心,這裡的相關專業大師可謂是比比皆是,更是有多位歷史界的泰山北斗坐鎮。
比如說中原中心說、夏夷一元論、華夏西來說等等,尤其是滿天星斗學說一出,立刻震驚世界!但是,許樂還是喜歡夏夷一元論和世界大同論,這是老校長的學說。
許樂被內推讀研,還沒有確定方向,他的史地政都非常強,對於優秀的學子,學校還是非常給與照顧的,在九月份入學報道的時候明確方向就可以了!
實際,許樂的內心對於哲學和宗教更感興趣,但是這不能當飯吃,又確實比較枯燥,不能因為喜歡就做一個一輩子的清修吧?所以,他只能是把這種喜愛放在日常的多讀多想,但不能走的一條路。
因為歷史、因為思考、因為宗教,所以許樂對於華夏文明的來源、世界文明的來源,世界到底走向何方更為關注,尤其是很多看似搞笑或者是奇幻的神話故事更為關注,因為,他一直堅信,在一些看似荒誕不經的神話中或許有著打開文明源頭的鑰匙!
全當這是一個笑話吧,許樂也知道,這種想法其實是對自己的一個安慰!
因為姓許的原因,許樂特別討厭法海和尚,但是他對佛教並不反感,只是對法海反感,人家一個好好的人妖戀又沒礙著你的事兒,至於嗎?看看現在的美帝大片,美女和野獸,不也一樣嗎,更何況,那可是真正的野獸啊!物種都已經不在愛情的考慮範圍中了,更何況華夏這個修煉成仙的妖呢?
許樂也就是對自己這麼想!
不想那麼多了,雖然糾結,但是畢竟本科畢業了,同學們都已經商量好了,7月的頭幾天,大家一起去杭州玩,遊玩一下,吃吃喝喝,上有天堂下有蘇杭嗎?然後拍個集體風景照,最後拍拍屁股就地解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也許下半年還能相見,也許有些人大家就再也不見了!
許樂,沒有去過杭州,但卻心嚮往之!
因為,杭州,有座塔-雷峰塔,當然不是雷鋒建的雷峰塔,那是法海的法器,他討厭法海,但還是想去看看,因為聽說那裡鎮壓著白娘子!
想到白娘子,許樂不禁哼起了那首歌「西子湖畔,三月天哦」
對,那座塔就在西子湖畔!
我來了,西子湖!
「許樂,你確定了嗎,到底選誰做導師?」,同宿舍的一個兄弟,張廣然問他。
「沒想好呢,不想了,興許這次玩得高興了,也就知道結果了!」許樂笑著答道。
20世紀90年代的火車還是綠皮車,速度大約每小時80公里,從京都到杭州差不多要20多個小時。大家都是窮學生,沒有人買臥鋪的,更何況人多,沒必要。
中午上車,第二天上午十點多鐘就能到杭州了!
人多、年輕,又是四年的同學,所以不缺乏聊天的談資。
許樂本身就是談話的中心對象,因為他是才子,更主要的還是班長。許樂的班長得來的比較便宜,到班級第一天,班主任問大家「誰通讀過《史記》」?然後就許樂舉起了手,「好,那就你來做班長吧」!許樂就是這麼當上班長的。
許樂擰巴,但並不代表不會來事,來事指的是會辦事、有眼力見、情商高。
既然,自己的班長得來的這麼便宜,也這麼直接,許樂被提名為班長之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繼續發揚老師選班長這種快刀斬亂麻的作風,有些事情不需要討論的,更何況大家都來自於五湖四海,誰也不了解誰,等了解了粥都得涼了,所以發揚集權作風是最有效的辦法了!
然後,他就問道「誰百米能跑11秒?」,教室里只有張廣然一個人舉起了手,這個是和他同宿舍的,前天報到的時候坐在一起聊天的時候,許樂聽他自己介紹的,體育特長,「那就張廣然做體育委員吧」!廣然同學笑呵呵的撓了撓頭。
「學習委員就由趙文榮來擔任吧,她的高考成績在咱班第一」,這一點,沒有人質疑,豫州省的文科前三,這是實力派。一個很樸素的,頗有些拘謹感覺的女生,圓圓的臉龐,稍微長得有些黑,都是農村出來的,沒辦法,一般考師範學校的以農村為主。她走到講台前,然後轉身面向大家,「謝謝」,鞠了個躬,接著又輕手輕腳的走回到課桌前。
「誰自己覺得唱歌不錯,又樂於組織活動的?」這一下炸了窩了,倒不是舉手的人多,下面立刻展開了討論,大多都是相互問詢,你唱歌怎麼樣,你還會什麼樂器等等。
「好了,如果有自我感覺不錯的,請大家舉一下手,我們來確定一下文藝委員」!別看討論的挺熱烈,但是當舉手的時候大家都沒人舉手了。有兩三個同學有點躍躍欲試的樣子,但是終歸還是沒有舉起來。
許樂拿著班級人名單看了看,「哪位是欽天卓瑪」?一個看似上身穿著白色對襟服飾,下身穿著醬土色裙子的女生站了起來,一開始還抬著頭,看到大家都在看著她,就迅速地低下了頭,隨後又抬起了頭,一雙明亮清澈的眼睛就像西部的湖水一樣,輕盈剔透。
「你是藏族的,會唱歌嗎?」許樂問道。
「我我」這個女孩有些緊張應該是,許樂想到。
「我平常都是對著羊群唱歌的」,有些同學露出了笑容。
「那你能給大家唱一首歌嗎?」老師在旁邊說到。
「我對著人,唱不出來!」卓瑪說完這句話,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許樂也有些笑了,「那你閉上眼睛,把大家都想成是羊群,給大家唱首歌!」聽完許樂的這句話,班級里迅速都哄堂大笑。
卓瑪的臉更紅了,她看著許樂的眼睛,好像是在確認他是否說的是認真的,許樂點了點頭。
這個女孩還真的閉上了眼睛,大概幾秒鐘的時間,恰似天籟般的聲音從卓瑪的嘴唇間飄出,大家好像都聽不懂,但是這不妨礙對音樂的體驗,長長的音調、優雅的聲音,還帶著一種深深的悲傷的情緒,就像是思念遠方的情人一般。如果說一開始大家都還有些戲謔的態度,但是當卓瑪的歌喉展開的時候,大家都沉浸到裡面。
她的聲音在一開始還有一些顫抖,但是沒一會之後就完全聽不到那種緊張的感覺了。兩三分鐘之後,當大家都還意猶未盡的時候,歌聲停了!許樂也有些好像是沒有聽夠一樣!
「這是什麼歌?」許樂問道。
「《六世倉央喇嘛情歌》,我懂得漢語歌不多,我對著羊群都是唱的藏語的歌曲!」卓瑪又恢復到了怯生生的樣子!
「那就是那個關於『倉央嘉措』的情歌?聽說他的家鄉很美,只不過不知道是否有機會能去看看」許樂對著卓瑪說到。聽到許樂能直接說出倉央嘉措,並且還知道他的家鄉,卓瑪好像也有些比較小激動,「對,對,就是他」,她好像是沒有想到許樂居然能夠知道倉央嘉措,或許有了一些好感!
「那就由欽天卓瑪擔任文藝委員,有問題嗎?」許樂對大家說道。「沒問題」、「沒問題」,大家就這樣愉快的接受了!
隨後又同樣選出了生活委員、紀律委員,基本上一個班的管理委員會就這樣誕生了!
四年的時間轉瞬就過去了,四年的時間發生了很多的事情,四年的時間有的人忙著談情說愛,四年的時間有的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許樂為什麼在班級里威望這麼高,不是因為他能說,也不是因為他懂得多,更不是因為他有自己的思想,最主要的是他充分將道家治世的思想發揮到了極致,那就是「有事別找我」,打架鬥毆你們去找紀律委員;打不過別人,你們去找體育委員;學習不成那是學習委員的事兒;合唱團比賽不成,我會唱歌嗎?宿舍衛生不好,那生活委員是幹嘛吃的啊?四年的時間裡,班級管理委員會的人沒有變過,這在整個學校都是比較少見的。
但是,全學校從大一到大四,甚至是研究生院都知道許樂,因為他的學習成績好,年年拿獎學金,學校想讓他入黨,他拒絕了,說自己思想還不成熟!學校讓他介紹班級管理委員會的管理經驗,他說和我沒關係,都是他們做得好,可是再問各個委員的時候為什麼能做得這麼好呢,他們的回答是「都是班長管得好」。「嘿嘿,都是『老子』說得好啊」!許樂心裡是這麼想的。
許樂唯一上心的就是幫助史地教研組的老師抄寫資料,他的一筆正楷工工整整,從不敷衍了事,史地教研組是學校自建校以來的重點教研組,因為那位開拓了世界史研究方向的第一任校長就是從這裡走出去的。後來的外聘教授,也就是提出滿天星斗學說的蘇老先生也是掛在史地教研組。所以他見過蘇老先生,也給老先生抄寫過黑板報。
沒想到,大四的最後一學期,學校和許樂說,蘇老先生希望許樂讀他的研究生。「是因為自己字寫得好嗎?還是因為自己發表過幾篇歷史學術文章?」許樂還是有些懵逼的感覺,因為蘇老先生絕對是當今華夏歷史界的泰山北斗,但是他還是沒有立刻答應。
為什麼蘇老先生會讓自己讀他的研究生呢?說實話,許樂並不是特別認同滿天星斗學說,將華夏根據各地的文物出土、風土人情,就分成六七個文明源點?看著事實好像確實是如此,但是人類會從天而降,分布在六個地方嗎?這是不是有些搞笑!許樂對滿天星斗學說的評價就是,這是一種基於事實的妥協,而不是一種科學探究,對於源頭的不斷追索的精神體現。所以,他其實是有些排斥蘇老先生的!
但是,如果一旦進了蘇老先生門下,那就代表著許樂這一生有可能就成了各大高校、達官貴人的顯客。對於這樣一個從農村走出來的孩子說,是一件非常令人振奮的事情。但是,許樂就是這麼糾結。
所以,他不快樂!
大家嘰嘰喳喳的聊了一下午,許樂其實聽了一下午,一邊聽著一邊點頭一邊想著四年的大學生涯,很多人都變了,學習委員也不是那種一門心思學習的人了,已經完全看不出是農村來的姑娘了,雖然沒有打扮的那麼洋氣,但是也一眼能看出來四年的城市生活讓她變成了城裡人;那個藏邊來的文藝委員也變得果斷起來,但是眼睛中的清澈看向許樂的時候還是依然那麼清澈,又好像添加了一種熱烈的成分;體育委員也好像有了文藝范兒,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卻顯得那麼憂鬱!如果沒變,那就是紀律委員林兵生,一個在兵營里出生的人,三代軍人世家,聽說家裡條件非常好,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家裡將這個獨子交給了師範學校;生活委員是京都市的田苗苗,依然的風生水起,或許是大都市出身,一直會來事兒,說話辦事總能照顧到各個同學的感受,口碑很好。
當張廣然問許樂到底最後怎麼決定的時候,大家其實都安靜了下來。
許樂雖然說了沒想好,但是看著大家期待的眼神,又接著說道「我家裡的情況大家也都知道,只能說還湊合吧,但是我不想他們太累了!」,許樂四年的衣服從來都是乾乾淨淨的,但是基本上沒有換過什麼,大家其實都知道,他更多的是靠著獎學金生活,師範類學校的補貼還是挺大的。
田苗苗看著許樂說到「樂子,我覺得你還是應該繼續讀研究生」。她的語言很堅定,就像她第一個確定讀研究生一樣,她叫的「樂子」不是綽號,這個「子」不是「四聲」,而是「三聲」,這是一個尊稱,甚至在學校里,有一些老師都這麼叫許樂,能在大學四年被稱為「子」(三聲),可想而知許樂的地位如何?
卓瑪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又有點發怯了,「我是委培生,在藏邊,本科就已經是非常高的文憑了,我是要回去了,阿姆也希望我回去了」,說這句話的時候,她一直盯著許樂,「將來,你你們會到藏邊來看我嗎?」廣然同學憂鬱的表情更加憂鬱了,如果之前是雨現在可能已經凝結成了冰霜。
「會的,我們會去看你的」,林兵生不知道哪根筋聯了起來,對著卓瑪說到。「班長,你說是嗎?」他又問道許樂。
許樂看著他皺了皺眉頭,很多事情其實他都知道,但是他從來沒有過任何心思,包括班裡的這些女同學,甚至是一些高年級還有研究生的學姐們的青睞,更有甚者,有些老教授都向許樂介紹過自己的閨女或侄女的,都被許樂自己以不擅交往給推了出去,大家都相安無事。
這就是許樂所面臨的,三岔口,到底向何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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