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貨妲己追夫記 第28章以退為進

    「是，奴才一定打死也不說，覺不告訴小姐，奴才發誓。」巧兒說著舉手就要發誓。

    「行了，什麼發誓不發誓的，盡學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巧兒看著帝辛翩然而去的背影，又回眸看了一眼尚未清醒的妲己，心中安然，也許，這個看似堅毅而孤絕的背景，這個男人，小姐並沒有愛錯。

    「嗯，水……水，大王。」妲己翻了個身，覺得腦子清明了些，也不知是什麼時辰了，只覺得口乾舌燥，緩緩睜了眼。

    「水來了，小姐我扶你。」巧兒實在困得緊，正跌坐在榻旁要迷糊著，卻聽見妲己啞聲嗓子的喊聲，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謝天謝地，可算是醒了：「慢點喝。」侍候妲己喝了點清茶，又摸了摸臉頰的溫度，巧兒才算是堆上了笑容。

    「大王呢？大王是不是來了？」妲己醒來後第一件是便是下意識的四下張望，她依稀記得帝辛好像是來了，只是不確定是不是在做夢？

    「大王？大王沒有來啊！小姐你是燒糊塗了吧，宮妃生病，哪裡聽說過大王親探的，小姐，你餓嗎？我去熱飯。」巧兒心跳的突突的，她並不想撒謊，只是一回憶起大王走之前的那番話和那個眼神，便心慌不已。

    「不，不可能，我怎麼記得我病的迷迷糊糊的時候，大王是來看我了，我還感覺到他握我的手了，那是男人的手不假，他還餵我喝藥來著！」妲己用手指敲著腦袋，努力的回想。

    「是有人來過，不過握你手的是盧太醫，他得替你診脈啊，」巧兒乾笑了兩聲，竟然顯得輕鬆：「為你喝藥的是我，是我啊，怎麼功勞反被別人搶了，哼。」

    「好了，好了，你還惱了，罷了，又是我自作多情了，是你，都是你，只有你對我最好行了吧？」妲己不免失落，抓過巧兒故作心寬的一陣調笑，才算是把這丫頭又逗笑了，妲己頓感自己這小姐當的也不易啊，自己都身陷囫圇了，還得顧忌丫頭的感受，只是才生了一場大病，撿回了小命，眼前要解決的並不是追究帝辛到底有沒有來過。

    妲己清醒之後，盧太醫又來過幾次，配了些湯藥，只是妲己全都偷偷的倒掉了，實在是因為盧太醫的水平，還不如自己在空間裡尋的那些萬靈的方子呢，哎，時代的禁錮啊！

    本以為帝辛不會惱自己太久，可妲己沒料到，病癒後一連十幾日，眼看就要除夕宴了，帝辛也始終沒踏進過東配殿一步，為此，看似嘻嘻哈哈的表象下，妲己的心也並不好過。

    難道以前的功夫真的都白費了？

    「你是……？」妲己歪著腦袋看著眼前眼生的的宮人。

    「回稟蘇夫人，奴才是王后宮中的女官，特來送上後日除夕宴的請帖，還望蘇夫人倒是準時出席。」那女官恭敬的有些刻意，好像在怕什麼。

    「原來王后宮裡負責這事的不是嬌兒嗎？」

    「哦，回蘇夫人，她……她不做這事兒了。」

    「哦。」妲己見她吞吞吐吐，也便不再問了，一個宮人而已，興許是調離崗位了也不定：「貼子你拿回去吧，煩請替我轉告大王和王后，我大病初癒，身體還沒有調理好，除夕宴就不能參加了，但是禮物也照送到的。」

    「啊！這……」

    「沒事了，你先回去吧。」妲己強行打斷了她的話，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精神抖擻的示意那個女官退下，雖說已完全看不出來嬌弱病態，卻就是嘴硬，一副我就不去，愛咋咋地的樣兒。

    可謂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外頭風雪聲漸大，巧兒送走了王后宮中的女官，回來就是一頓十萬個為什麼：「小姐，你沒事吧？大王不來，你也不去嗎？除夕宴啊！多好的和解機會。」巧兒總覺得自病癒以來，妲己好像變了，變得沉靜了些許，也更難捉摸了。

    「你懂什麼，這叫以退為進，我不去，且除夕宴只有我不去，難道不好嗎？再說了，宮宴的飯菜，還遠不如我這東配殿裡的吃食來的豐富，有多少蔬菜瓜果是他們沒有的，我還非得巴巴的去吃那一頓除夕宴？」妲己似早有了主意，眼中閃著淡定自若的光芒，看來這是要決心改變策略啊！

    「哦！」巧兒似懂非懂的應了一聲，見妲己嗤笑，雖知她應自有定數，卻也擔心不知她又要鬧什麼么蛾子，但也只能由著她了，誰讓自己早習慣了她的腦迴路呢。

    除夕宴當晚，太極殿上四處彩繡錦團、絲竹聲樂，一片熱鬧歡騰，卻只偏偏空了一個位置，才過戌時，妲己已經給自己宮內的宮人們放了假，讓他們回各自的房間吃酒去了，自己則早早備下了一桌子酒菜，準備和巧兒來個不醉不歸。

    反正除夕守歲，也是打算不睡的，喝高了算。

    「東西都送去了嗎？」妲己抬眸看了一眼剛回來，還在抖雪的巧兒。

    「都送去了，胡美人可高興了，說今晚的除夕宴她一定要少吃些，留著肚子回宮了再吃那些好吃的呢！」主僕倆對視一笑，這個胡喜媚也是被帶的越來越灑脫自我了。

    「小姐，咱們這麼吃吃喝喝的，你確定不會有人來？「巧兒看著滿桌的佳肴，咽著口水，怎麼自己也越來越饞了？

    「放心吧，只要大王不來，其餘都好說，而大王肯定不會來，因為他得留在太極殿，陪著王后和兩個王子守歲呢！放心吃吧，啊！」妲己招呼著巧兒，主動斟了一杯熱乎的糯米酒遞過去，巧兒樂呵呵的接下，碰杯，大宴開始……

    這一餐，兩人吃的尤為盡興，尤其是巧兒，幾杯溫酒下肚，什麼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

    「小姐，你知道嗎？看著你最近的變化啊，我……我才覺得這才是我們小姐才對啊，以前那個溫良乖巧的模樣的……小姐又回來了，你剛墜馬醒來的那幾個月，你……你……你知道我多難接受你的轉變嗎？我還嚇得去跟夫人說，小姐會不會被什麼髒東西附身了才性情大變呢！巧兒先是喝多了，話都說不完整了，頂著紅紅的臉，拉著妲己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倒是妲己出了一身德爾冷汗，敢情這丫頭早懷疑過自己，只不過是想偏了，往妖魔鬼怪上引了。

    「你這死丫頭，我現在不好嗎？你喜歡那個被哥哥欺負，父親無視的我？嗯？」妲己沒醉，可為了隱藏情緒，只假裝東倒西歪的戳著巧兒的臉蛋一陣含含糊糊的責備，順利的帶偏了話題。

    「不，怎麼會，小姐挺好的，起碼小姐對我好，對下人們都好，對夫人、少爺也好，都是真心的，巧兒不知有多感激您呢！嘿嘿」巧兒笑的天真，將頭靠在妲己的肩上，這樣的小姐，真是世間罕有，自己怎麼會覺得不好。

    「乖，來，再把我做的這西湖牛肉羹拿去小廚房熱熱，咱們分著一喝，結束了這頓年夜飯，眼看著也要三更了。」妲己將眼前肉羹推了推，巧兒點頭，釀蹌著起身，準備拿去殿後的小廚房溫溫。

    「咦！小姐，我怎麼看見宮門外不遠處有紅色的宮燈影子啊？奇怪。」巧兒才開了門，遠遠的瞧見好像是來了一隊人，舉著紅色的宮燈，把東配殿外照的明晃晃的一片。

    「怎麼會？這陣子誰還會在宮內行走，你喝大了吧？」妲己嘲笑著巧兒的眼神，也跟著歪著身子往外看去：「嗯？不對啊！難道我也……媽呀，該不會真有人要往咱們東配殿來了吧？」妲己雙目一怔，酒氣立馬消了大半，看這陣仗，可不就是朝著這邊來的嘛！

    「巧兒，快，快把東西放下，快把食盒的蓋子拿來，都蓋上，把碗筷都藏起來！」妲己先是一震，皆是便手忙腳亂的一邊收拾，一邊大喊巧兒幫忙，巧兒也是被妲己的一聲吼也驚住了，雖是醉了，卻也還沒懵，立馬意識到不妙。

    既是稱病回絕了出席宮宴，要是這陣子被逮個正著，主僕倆不顧身份喝酒吃肉，在殿內大肆慶祝，那還得了，豈不是舊過未除，又添新罪。

    「來了，來了，巧兒忙拿胳膊將門關上，回身就朝妲己跑了過去，奈何腳下不穩，差點沒摔個頂朝天，將手上的湯羹賣了。

    慌亂的蓋起了吃食，藏起了碗筷酒杯，眼看那紅通通的宮燈也已經進了東配殿的宮門了。

    妲己嚇個半死，朝著寢殿外室的榻上一指，便奔向了內室的床榻，順道吹滅了幾根燭火，動作迅速的拖了外衫，鑽進了被窩裡。

    正想回頭看看巧兒是否躺好了，卻聽見有人推門的聲音，只得死死的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僵住。

    「大王，您慢著點，小心腳下。「是啟尚的聲音。

    他大爺的，來的竟然是帝辛和啟尚！妲己暗罵一句抒發情懷的京罵，努力的控制著自己抽搐的表情和僵硬的身體，既然要裝就得像，如論如何可千萬不能破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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