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的大辛部落,也有幾間石屋,因為大雨倒塌了。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多途去現場確認過後,回到屋裡跟壯漢一起坐著烤火。
就算是坐在石屋中,還是有雨滴進來,畢竟這些石頭只經過簡單的打磨,還做不到嚴絲合縫。
「倒了的都是外圍的石屋。」多途說,「本來就沒人住,所以沒砸到人。」
壯漢翻動面前的火堆,頭頂上的雨滴落到他額頭上,他抬起手一把抹去,「好久沒見過這麼大的雨了。」
多途看著門洞外面,心裡算著時間,「再等會兒天就該亮了。」
「你去睡會兒吧。」多途看著壯漢說,「還不知道明天又讓你做什麼。」
壯漢冷笑一聲,「隨他去吧,他只有這點能力,所以才被老族長看不起。」
「別管他有沒有能力,至少他現在已經是族長了。」多途把手裡的枯枝折斷,丟進火中,「就算我們這幾個人不聽他的,可有什麼用呢?」
兩人正說著話,忽然聽到,外面的雨聲中,夾雜著跑步聲。
壯漢剛想去門口查看,就見到稞吉跑了進來,「獵隊的人吵起來了。」
大辛部落一共有五支獵隊,他們施行輪休制,每個獵隊打獵兩天、休息一天。
通常三支獵隊在外打獵,另外兩支獵隊要在部落修整,也是對部落起到保護作用
各獵隊,聽從首領的指使,而這五位首領又聽從族長的指使。
這是老族長在時,就定下來的規矩。大辛部落一直這樣執行了幾十年,但是新族長上來,這個規矩卻守不下去了。
大辛部落的食物是集中分配,也就是說只要是獵隊帶回來的獵物,都必須分配給部落所有人。
付辛之所以能順利成為新族長,離不開其中兩個首領的幫忙。
他既然成為的族長,自然要為這兩個首領幫點小忙,於是這兩支獵隊休息的時候就多了起來。
如此一來,其他首領自然不願意,於是到最後,就是誰看不過去,誰帶人出去打獵。
只是,大辛部落族人不少,獵隊不出去打獵,族人就吃不飽,在集中分配的制度下,誰都得餓肚子。
所有問題累計到今天這個雨夜,終於爆發了。
五位首領,在族長屋裡吵了起來,甚至還有動手的打算。
多途和壯漢冒雨來到新族長屋中,五個人還在爭吵,其中有兩個已經推搡起來了。
「你看看這都是些什麼人啊。」壯漢的語氣極其不屑。
多途不認同,「人都是好好的人,老族長在的時候,大家都挺好的,只是現在的這位族長不會用人。」
「咱們要進去?」壯漢問。
「你多奇怪啊,不準備進去,還冒這麼大的雨過來幹什麼?」多途說完後,邁步跨了進去,坐在最裡面的新族長首先站了起來,「多途,你們來啦。」
「這麼大的雨,外圍的石屋塌了幾個,我來跟你說一聲。」多途隨意找了個藉口,他不能說是稞吉報的信。
壯漢跟著多途進來石屋,玩笑似的問道「五位首領這是做什麼?大晚上不睡覺,到這裡來吵架玩?」
「多途你來評評理。」其中一個首領出來拉住了多途的手腕,要他來評理,「他們這幫人已經多少天不出去了,明天還要我和疾風出去。」
「現在下這樣大的雨,明天肯定不會停,你獵隊裡的人經驗多,叫你們出去怎麼了?」
多途沒有評理的意思,他看向付辛,「族長,這事得你來做主啊。」
讓付辛做主,肯定會偏幫牝牙他們,果然,付辛給出的理由也是,「疾風,你和白舀的獵隊都是有經驗的人,明天還是你們出去打獵。」
疾風盯著付辛看了好一會兒,哼了一聲甩手離開了。
牝牙指著疾風的背影,「你看他這是什麼意思?根本不把族長放在眼裡!」
付辛把視線投降旁邊的白舀,「明天就麻煩你們兩支獵隊了。」
白舀不像疾風那樣激動,而是問付辛,「部落有多少人,你知道嗎?一天要吃多少食物你知道嗎?一個獵隊能帶回多少獵物,你心裡有數嗎?」
白舀這幾句話把付辛問的臉色發黑。
只是還沒等付辛發怒,白舀也走了。
多途知道,這兩人一走,剩下的人必然打不起來,看付辛使喚不動獵隊首領的樣子,多途心裡有些暗爽,「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
天快亮的時候,雨勢漸漸變小,只是始終沒有停下來,一直淅淅瀝瀝的在下。
一夜之間,河中的水漫上來不少,原本上游能輕鬆跨過對岸的地方,過不去了。
林安說,「今天就先別過去了,不差這一天。」
從昨天第一個草屋倒塌後,眾人就聚在了林安的屋裡,十幾個人擠進來,大家只能坐在地上。
林安把床讓給了巫師,自己在地上坐了一夜,等天稍微發亮就出門轉了一圈。
草屋又倒了幾個,她冒著小雨在屋外看自己建造的房子,她自己都沒想到,就憑她一己之力搭建的房子,能夠抵擋這樣大的雨。
再回到屋裡,大家都醒來了,九羽和胡擇在說話,「今天還要去獵隊嗎?」
恰好這時候他們看到林安走進來,於是就問了她。
「以往下雨你們還打獵嗎?」林安問。
胡擇點頭,「現在天熱,肉都放不住,只能靠獵隊每天帶回來的獵物,所以肯定會外出打獵的。」
「那就去兩個人吧。」林安把自己半濕的短髮往後攏,「先看看情況再說,要是人家不出去,再回來。」
九羽站了起來,「那我帶蠻雨過去。」
兩人找了趁手的石刀,冒著雨去了大辛部落。
「下雨天也做不了什麼事情。」林安到牆邊拿出兩個筐,「乾脆都來織布吧。」
林安改進了織布的工具,布料的長度可以按心情來了。
「只是織布的工具只有三個,大家就輪著來吧,覺得累了就交給其他人。」
屋中光線不好,織起布來實在費力,林安就想到了昨晚炸出來的油。
剛好被她存在罐中,收進了屋裡。
經過一夜,油脂已經稍許有些凝固。
林安倒了小半碗出來,又剪了跟線放進油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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