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忙到晚上,那些紅薯該洗的洗弄的弄,紅薯渣子也用水再過了一邊。
紅薯漿弄出來了,晚上吃的晚飯自然是做的紅薯羹。
從水缸里用碗舀出一大碗的紅薯澱粉,開始做羹。這做紅薯羹簡單易懂,還好吃。
老三在灶頭前燒火,待水燒開,陳春花把澱粉攪拌成黏糊狀倒進了開水中,一手拿著鍋鏟子攪拌著。「三哥,火小些!」
「唉!」老三趕忙從灶頭中抽出了幾根柴禾塞到了另一個灶膛里。
看鍋里的紅薯羹熟的差不多了,陳春花便加了些鹽巴,這鹽巴味道並不好,有些味苦,也不是並非是現代的鹽一顆顆的粉粒,而是一塊塊的,儘管已經弄碎了,還是粗的很。
放了鹽巴後,嘗了嘗味道,鹹味適中,接著便往裡面放了些洗乾淨的紅薯藤,接著便蓋上了鍋蓋。
「三哥,可以了!」燜了一會後,便拿大海碗盛上。紅薯羹容易消化,她特意做了很多,以他們三個的食量,不做多可不行。
老三幫忙把紅薯羹端上了桌,老大和老二忙活完,便上了桌子,看著眼前的玩意,食指打動。
「吃吧,吃不夠,鍋里還有!」陳春花說著,把筷子分了他們。三兄弟沒啥話說,拿著筷子開動了起來。
陳春花看他們這摸樣,好笑道。「燙的很呢!」
「啊...燙燙...」陳春花的話剛落音,老二就叫出聲了。「媳婦,這叫什麼,可真好吃!」燙歸燙,但這玩意的滋味不錯。
「這叫薯瓜羹!」小時候外婆家沒什麼吃的,她一去,外婆就給她弄這些吃,紅薯粉的作用,不單單能做紅薯粉條,還能將紅薯粉曬乾用來儲存,想吃的時候就弄點。紅薯渾身上下都是寶貝,紅薯藤是蔬菜,紅薯本身能做的也是花樣百出。
「薯瓜還能這樣做來吃,媳婦,俺真不知道,俺們三兄弟是不是走了啥好運,娶到了你!」老二這話是一點的不假,他們也只是指望著能娶上個媳婦,但從來沒想過,能娶個這麼厲害的媳婦。
聽了這話,陳春花蠟黃的小臉不禁有些發燙。「二哥,你說啥呢,俺嫁能嫁給你們才是走運呢!」其他的她不知道,但有一定可以肯定,那就是身為這個世界女人,即使是有權有勢也是有自己的難處,這就是俗話說的,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忙了一整天,吃完晚飯後,四個人洗漱後,倒在炕上便睡了過去。陳春花已經累的四肢發酸,哪裡還顧得上身邊的幾頭狼。
這睡的早,起的自然也早。
老大他們三個起來,陳春花也跟著醒了。早上的溫度很低,老三沒捨得讓陳春花碰冷水,弄了幾個窩窩頭,早食也就這麼吃了。
吃完早食,老大三個便出了門去下地,陳春花倒是想跟著去,總歸得有個人在屋裡看屋。平時他們三個都的輪著來,今天老大明天老二這樣。
老大他們出去了,陳春花在屋裡暖和了一會,看天已經大亮,趕緊到院子裡看了看水缸。
只見,那水缸的水已經完全變的清澈,下面沉澱了白白的澱粉。陳春花心裡美滋滋的,又看了看那兩個水桶,和水缸裡面一般無二。
想著,陳春花便用瓢將水舀了出來,只剩下水桶裡面的那些澱粉,隨後便找來了一張竹搭子。那澱粉在水桶裡面沉澱一個晚上已經是硬邦邦的,用鍋鏟子剷出來,一塊塊放在了搭子上。
她現在還沒有做粉條的工具,就先把這水桶裡面的澱粉都用來曬乾。這已經到了秋季,秋季一過,就要入冬了。總得有點東西過才成!
弄好水桶裡面的澱粉,從屋裡搬出了兩條長凳子,把搭子放在上面。
這一整完,外面就有人喊她的名字,陳春花抬頭瞧了瞧,一看是杏花和二嬸子,擦了擦手上的水,迎了上去。「杏花,二嬸子,你們來了!」
「哎呦,大嫂子,你這是整的啥呢?」杏花本是打算昨天就過來的,奈何地理還有忙活就沒過來,這不一大早過來,在河邊就碰到了二嬸子。
「沒啥,來來,別站著,俺去屋裡拿凳子!」陳春花說完,便進了屋,端出了一條凳子擱在了院子裡面。
杏花瞧了瞧搭子上面的白色一塊一塊的玩意,用手弄了弄。「大嫂子,你可真厲害,弄的玩意,俺都不曉得叫啥!」昨天那叫啥豆腐來著,吃著好吃。說完,杏花,拍了拍自個的腦袋。「看俺這記性,春花,這是俺屋裡老母雞下的幾個蛋,你給收著!」
陳春花哪裡好意思,她送他們豆腐,也不想收東西,但這都送來了,昨天收了二嬸子的,今天當著二嬸子的面也不好推。「杏花,你這讓俺咋好意思?昨兒二嬸子也是!」
二嬸子笑著拉住了陳春花的手,道。「春花,這都是屋裡人,收著收著,跟俺們說啥客道!」
二嬸子將自己帶來的籃子遞給了陳春花。「這碗俺給你捎來了,昨天俺們家烙了餅子,想著帶兩個給你吃吃!」
陳春花心裡一暖,這鄉下人的實在,確實是讓人窩心。「成,俺就收了,待會也別急著回去,俺給你們做點羹!」說著,陳春花也不僑情,將東西都收下。
「春花,這叫啥玩意?」杏花看了半天,也是沒瞧出這是什麼東西做的從昨天吃了那豆腐,她對陳春花做的東西那是打心眼裡瞧著新奇。
陳春花從搭子上拿了兩塊澱粉,看著她們道。「二嬸子,杏花,你們來給俺燒火,在屋裡也暖和些!」
聽了陳春花這話,二嬸子和杏花哪裡會拒絕,人不生就成。
杏花坐在灶頭前,麻利的將火燒了起來,二嬸子坐在一旁,哈了一口氣,雙手探在灶膛前,取暖。
「春花,二嬸子可是要給你說道幾句,你聽著也聽著,不聽也就別往心裡去!」
「唉,看二嬸子說的,你說就成!」陳春花往鍋裡面加了水,便蓋上了鍋蓋。隨後三個女人擠在了灶頭前。「二嬸子,俺來這邊也沒啥熟人,你們有啥話儘快跟俺說,俺也好跟你們學道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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