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心裡悶的慌,自個媳婦不和自個說道話兒,能讓他不作難呢,瞧著自個媳婦回來,趕忙迎了上去。
陳春花撇了一眼老三,繞過她進了屋,老三一愣,合著媳婦還在為那事兒做氣呢,這趙香和秀兒都走了幾日了!
說道趙香和秀兒讓王冬領著回去,那王氏又豈能讓不說道?
這不,回了王家村,王氏瞧著趙香回來就是一頓好罵,道。「你倒是長了能耐了,俺秀兒還得撈著你的那點兒心思?」
趙香在一旁站著不說道話兒,王冬還不曉得是為了啥事兒,道。「娘,你這是做啥?」
王氏瞧了自個兒子一天,道。「俺做啥?你現兒出去跟人打聽打聽,你媳婦做了啥好事兒!」說著又瞧向了秀兒,道。「秀兒,你說道,是不是應了你嫂子的話兒跟著一道去的?」
雖說秀兒在屋裡那是被緊著,但還是怕著自個娘,被王氏這般問道,紅著眼眶點了點頭,道。「娘,這事兒你莫怪嫂子,嫂子也是一番好心思!」
「還好心思呢,你現兒名頭都給毀了,往後咋嫁人?」王氏說著便坐了下來,氣狠的道。「冬子,去拿家法出來!」
「啥?娘,這到底咋回事,咋的還要用上家法了?」這王家的家法,也不過是拿著雞毛撣子敲打一頓罷了,趙香一聽要動家法,可是瞧見過往回王氏打二妹的,趕緊的往自個男人身後縮了縮。
「還咋回事,你媳婦哄著秀兒上了趙家村去,這趙家村,那出了名頭的陳春花屋裡是有銀錢。過活的好,但這外道人是能撈得著的?」王氏也不是沒動過那心思,這回頭想想,陳春花屋裡過活的好,那不是因著陳春花有能耐賺了銀錢,自個閨女就是嫁過去了,後邊咋樣?
陳春花定是會把持著屋裡銀錢,若是蠻橫的。那是休想從她手裡拿一個子兒出來,王氏也是這般想著,才斷了心思。
這倒好,自個沒了那打算,趙香倒是上了聰明勁,還拉著秀兒一道哄她。自個去了趙家村,一個姑娘家家,這般摸樣。往後要想嫁個好人家都難了。王氏心裡一想到,那是作氣的很。
「你喊秀兒去忙活倒忙活,盡出些餿主意讓秀兒與那老三拉扯,你還以為俺沒聽人說道呢,現兒大夥都罵俺屋裡秀兒不要臉,你倒是省的了!」王氏說完,站起身去了裡屋拿了雞毛撣子出來,趙香一瞧,嚇的趕緊拉住了自個男人的胳膊。
王冬自是不曉得,聽了自個娘這番話。那是臉色變了又變,道。「媳婦。你咋能這般做?莫說秀兒是俺屋裡自家妹子,那陳春花也是認了你娘做乾娘的,這般做人可是厚道著?」
不待趙香說道話兒,王氏拿著手裡的雞毛撣子朝趙香打了過去,道。「她還曉得厚道?自個屋裡的妹子都整成這般了,她不要臉。俺還要臉呢!」
「娘,俺錯呢,俺下回不敢了!」趙香不怕自個娘,但這王氏可與二嬸子不同,那是說一不二,連著秀兒都怕著她。
「你還敢有下回!」王氏說完,將趙香從王冬身後拉了過來,雞毛撣子直直的打在她腿上,疼的趙香兩腳一跳,伸手搓了搓打疼的地兒,道。「沒得下回了,沒得下回了!」
王冬在邊上也不敢插手,這事兒確實是自個媳婦做的不對,連王冬都不敢拉扯,更別說站在一旁的秀兒,秀兒瞧著嫂子這般被打,她是想拉扯,但也怕一塊兒被打了。「娘,你莫打嫂子,嫂子也是為了俺好,想著讓俺嫁的好些,往後好過活!」
王氏瞧了秀兒一眼,嘴裡呸了一聲,道。「她還能想著你好?她這回可不止是將俺屋裡臉面丟盡了,就是她自個娘家人的臉也都給丟了,這般的,還能想著你好?」
王氏說道的這話,於趙香來說,那是冤枉的很,她自是想秀兒嫁的好,若是嫁的不好,這自家婆婆又那般的緊著秀兒,後邊隔三差五的回娘家來討要物什,她還能好過活呢?
不管的是啥心思,總歸是望著秀兒能嫁得好人家屋裡,她那點心思,王氏又咋的不曉得?氣就氣在,她這做嫂子的,做了當娘的該做的事兒,這做的好那倒成,偏生壞了名聲不說,還傳的十里八鄉人人都笑話!
趙香哪裡受得住這般打,沒隔一會子便哭著求饒了起來,在自個娘家,那是說啥便是啥,這婆家定是不能那般,若是婆婆跟自個娘那般倒還成,偏生壓得她死死的!
王冬也瞧著心疼,道。「娘,這事兒便算了罷!」
「算了?趙香你給俺聽著,若是回頭秀兒尋的人家不妥當,你也別擱這呆了,趁早的回了你趙家村去,俺屋裡有不得你這般人!」王氏說完,將雞毛撣子丟在了趙香身上,拉著一旁站著的秀兒回了屋!
趙香哭著瞧了瞧王冬,拉著他胳膊道。「冬子,俺這不是也為了秀兒好呢,那陳春花是嫁過去做共妻,這老三若是娶了秀兒定是會分出來,那日子又咋的不好過活?」
聽著媳婦這話,王冬直搖頭,連王冬都曉得的理兒,自個媳婦咋就不曉得變通呢,陳春花雖是共妻,那趙老三能過活的好,也是這陳春花嫁過去後才撈著好日子過活,莫說那趙老三願不願著娶了秀兒,秀兒就是嫁了過去,後邊也得遭人說道。
這陳春花他是不曉得是個啥樣的人兒,擱那些大戶人家屋裡,屋裡添個人這大房能讓小房有安生日子過?
這點,王氏和王冬倒是想的通透,若是真圖了那銀錢,這王氏早該將秀兒送去大戶人家做妾室,倒是沒那般心思,雖是鄉下莊子,但王氏屋裡有青磚房,也想著有個門當戶對的人家。
趙香這回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往後秀兒若是尋不著好人家,可真是有了她受的,到了那時候兒,她就是想著做啥也不成了!
陳春花有時候兒想著,她真該像董娘那般,說給打發了便給打發了,但她卻做不得這事兒。那上門郎於董娘來說道,是施恩,說道起來,若是老大和老三不那般緊著她,她未必有這般好過活!
一個婦道人家,真要在這般地兒做起生意,那也講究硬氣,不說你人硬氣,屋裡有男人定是要好的多,若不是屋裡有老大和老三在,往回有老二,這做生意少不得讓人給欺了。
晚飯時分,一家子三口坐在一塊,陳春花沒開腔,老大和老三也沒出聲,半響過後,陳春花才朝著文婆子道。「文婆子,你現兒喊著六子順子幾個婆子都擱院子門口去瞧著!」
文婆子點了點頭,進廚房喊了幾個婆子出去,連著在六子和順子也叫了出去,順帶著將堂屋的門給關上!
「大哥,三哥,俺心裡也憋屈的很,為啥?嫁給你們倆也是好的很,你們緊著俺,俺心裡踏實,越發的想著做好生意,謀了賺頭將屋裡日子過活的好些,俺也曉得,這婦道做生意那是遭不少人說道,你們自個有時候兒也覺著讓人瞧不起了!」
老大和老三聽了這話,連忙搖了搖頭,開口要說道啥,陳春花接著道。「你們也別急著出聲,聽俺說道完。先前,老二沒分出去,便是聽人說道,這荷花對三哥有心思,那都是擱往回了,後邊姨婆來了,又將秋兒說道給了老二,這老二心思咋樣不說道,總歸還是分了出去,若是大哥和三哥真有那心思,俺也不攔你們!」
陳春花說完這話,老大和老三便是給慌了,道。「媳婦,你咋好端端的說道這話兒了?俺真是沒那心思,俺就緊著自個媳婦過日子,莫說別人瞧不瞧得上俺,俺眼裡就只有媳婦!」
老大急忙的說了這話,不等老三說道,陳春花接著道。「大哥,你先莫說話,場地忙活也有你們倆一份子,若是真分出去,那銀錢也不會少了你們,俺是個婦道人家,這身子骨又不好,人說難聽點兒,那就是不下蛋的母雞,俺這是說的老實話,可不是作氣的心思!」
陳春花說道這些話兒,面色如常,但心裡難受的緊,也生怕這老大和老三真應了她的話兒!
「媳婦,你咋能說這樣兒的話,俺倒是想著那銀錢了?」老三聽了陳春花是惱了,但也不敢說重話,道。「俺曉得,這回俺是沒長心,讓媳婦作難的很,若是因著這事兒,媳婦,你打俺罵俺都成,這話兒,往後可不能說道!」
陳春花聽了,心裡不曉得咋就來了氣,啥叫她若是因著這事兒?道。「俺咋打你咋罵你?還是得像別的婦人那般擱屋裡瞎折騰鬧騰?俺咋不能說道?這一個個的姑娘緊著上門,俺那心也是肉長的,自個屋裡男人給人惦記上了還不能作氣呢?」
陳春花說著,臉色一冷,接著道。「三哥,既然俺今兒將話說道了,也就該好生說道一番,往回老二那事兒,俺是受著人欺,後邊想著萬般不能讓你和大哥兄弟生分了,這也想著那也想著,顧著忙活多謀些銀錢,俺還想著,若是你真是有了那心思,俺也不攔著,這還不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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