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日子沒上青城,定是要去瞧上一眼!」陳春花那家常堂是出了名,但她卻是得不著空閒顧著那塊,這人學手藝,自是得等著,奈何陳春花卻一直為上青城去!
學了陳春花手藝的,可有不少酒樓,別說青城,寥城這塊也不少!
曹禺點了點頭,道。「若是無礙的,我便隨你一道上青城去瞧瞧那家常堂如何?」
曹禺都這般說道了,陳春花又咋的好拒了他?道。「曹二公子,這怕是有些不妥,若不然等我大哥、三哥忙活完了,你便與著他們一道上趙家村去?」陳春花是個婦道人家,自是不好與著男人一道去青城,這點兒她自個拎的清!
聽了陳春花的話兒,曹禺倒是明著了,笑道。「自是陳老闆想的周全,我是冒昧了!」
「無礙!」隨後便讓文婆子送走了曹禺,昨兒老大和老三那臉色,陳春花不是沒瞧著,雖她不曾多想,但可不能讓老大和老三想多了!
文婆子送走了曹禺,進來便道。「東家,瞧著那曹二公子,倒是有些心思!」
「甭管他是啥心思,回頭等他去了趙家村,瞧了便成!」
收拾好物什,陳春花去與老大和老三打了聲招呼,便去了青城一趟,聽付家管事說道,前一陣便來了好些人,等著上門學手藝,也不知曉是為了何事這般著急!
陳春花聽了,倒是想著了親王生辰,莫不是想著擱這兒學手藝。去做親王壽辰的宴食?想了想,又不以為然,親王乃是皇室,這親王壽辰的宴食又豈會上一般的家常菜?
她自認為。自個的手藝還沒那能耐!
但事兒還真是她想的那般,尤其是她開年前教人做火鍋,那是一傳十十傳百的傳開了,擱這兒,年開前後,酒樓生意與現代並不能比,大夥都緊著這日子回去過年與屋裡人相聚一堂,又咋的會上酒樓吃?
但這火鍋一出來,那些學了做火鍋的酒樓。生意儘是紅火的很,真真的沒想著,去年開年的生意不同凡響!
陳春花這來青城一趟,馬車裡邊的物什那是塞都塞不下,好些酒樓的掌柜打發人送了物什過來,自是為了多謝陳春花那手藝,先前董娘開年前回了青城,後邊與付家二老上了趙家村,也捎了好些物什,也都是那學手藝的人兒送上門的!
寥城樓房修好了。老大和老三卻是沒得著空閒回趙家村,這曹禺自是等的心急,跟自家大嫂討要了人,領著他上了趙家村去!
陳春花回來幾日,啥都沒咋忙活,董娘這懷了身子,自是不得勞累,憨子心疼到了心坎,萬般不得允了她操勞。
後邊倒是將管賬的事兒交給了陳春花。陳春花這下子可沒得空閒了。成日裡算帳,算賬這事兒也難不倒她。用的法子自是現代的計算法,快的很,省時省力!
王冬上趙家村來了一回。沒去二嬸子屋裡,卻是拎著好些物什上了陳春花屋裡來。
陳春花當時的一愣,她自是沒瞧見過王冬,想著這是上門來做啥,道。「你是?」
「大嫂子好,俺喊王冬,趙香便是俺媳婦!」王冬進了屋,將手裡的物什擱放下,這陳春花屋裡啥都不缺,瞧著屋裡的物什,王冬自是明著!
陳春花倒是沒想著,趙香嫁的人便是這般,王冬倒不像那般硬氣漢子,軟綿的很,道。「唉,你來可是有啥事兒?」
王冬是沒了其他法子,他現兒連去見見自個媳婦都不敢,後邊想了想,自家媳婦往回那般做的事兒,是對不住這陳春花,這才想著上門來給說道說道!
但這事兒,確實做的不對,你若是想著自個媳婦做錯了事兒,往回就該緊著上門來說道,現兒事兒都過了,趙香也是被休出了王家,這會子來與陳春花說道,扯道個啥?
「大嫂子,俺...俺今兒來,想托你個事兒,俺曉得,俺媳婦往回做錯了事兒,對不住你,今兒的俺替俺媳婦給你認個錯兒,你也莫記在心上!」
陳春花聽了這話兒,倒是有些不樂意了,道。「事兒都過去了,俺記在心上,也是給自個添堵不是!」
王冬是不會說道話兒,一個大老爺們,在陳春花這婦道人家跟前,沒啥氣勢,道。「大嫂子說道的對,俺這嘴笨的很,你莫惱!」
「有啥惱的,你這可不是說道的實話呢!」陳春花說完,便將心思擱在了賬本上!
王冬見著陳春花沒心思跟自個搭話,便道。「大嫂子,俺媳婦...」
陳春花想了想,若是王冬上她屋裡來,單單是為了替趙香認個錯兒那還成,但現兒這般,擺明了不是,道。「趙香屋裡離著俺屋裡也沒個幾步遠的路,你若是想找你媳婦,去了便是!」說完,朝進來的文婆子打了眼色!
文婆子點了點頭,將王冬拿來的物什提著還了給王冬,道。「東家今兒忙活的很,若是有事兒可得著空了再來!」
王冬話兒還沒說出口呢,便是這般給打發了,等王冬一走,大婆子進了屋裡那張嘴便說道開了,道。「瞧著這糟心的人來屋裡,可是礙眼的很,莫不是見著俺東家平日裡做好人成了性子,這才緊著上屋裡來,是想讓東家去做說客呢!」
大婆子這話兒也沒說道的錯,王冬想前想後的,跟自個岳母熟道的也就是陳春花,他是沒能耐說得動,只得上門來,托陳春花說這事兒,哪曉得,陳春花壓根就沒想著搭理他!
王冬拎著上陳春花屋裡的物什,後邊託了人捎二嬸子屋裡去,這趙香心思好,也不惦記著王冬,怕是淡了心思。
趙香想這過安生日子了,哪能撈著安生?
鎮上大戶楊家二房,那就是個酒鬼,經常兒的去暗巷找樂子,倒是後邊也不曉得咋的了,連大門都不出!
秀兒嫁過去,表面是風風光光,但進楊家大門,那也是從偏門進的,到了鎮上,那迎親隊伍,便撤了敲敲打打的熱鬧,僅是四人抬轎,將秀兒從偏門抬進了楊家!
進了楊家的門,秀兒的日子可真不好過活,楊家二房正室夫人,可不是個省油的燈,她就是不緊著自個男人,也得緊著自個閨女,這妾室進門,還能給好臉色?
外道人不曉得,這做妻子的還能不曉得?二房經常兒的上暗巷去找樂子,便是這正室先前不願著他娶個進門,再者,正室那娘家,可不是秀兒屋裡娘家能比得上的,單單這點,便是壓死了秀兒!
再者,楊老夫人也是個厲害的,二房正室這些年就生了個閨女,沒給休回去,那便是瞧著她娘家人去了,若不然還能留著?
秀兒先前打的好算盤,但真真是沒想著,這楊二爺那玩意不行,是經常的在暗巷找樂子給得了病,別說娶個小妾,就是自個房裡人也做不得那檔子事兒!
進了楊家門當天,秀兒便是獨守空房不說,第二日給教上了規矩,大戶人家規矩多,依照秀兒那性子,自是吃不住!
嫁進來好幾日,秀兒便是沒見著自個男人,這跟前伺候的人也是個歪心思,在楊家也是沒個貼心人兒,王氏若是曉得這般,莫說是要將秀兒嫁進楊家,就是嫁了,也定是要上人伢那兒買個人跟著秀兒!
「夫人,今兒那小房又掏了銀錢給丫頭,問道了她話兒!」跟二房正室跟前伺候的婆子道。
二房正室,冠了夫家姓,便叫楊李氏,聽了婆子的話,道。「問道何事?」楊李氏可不是本土人士,娘家是寥城的大戶人家,這楊家原本也是從青城那塊兒搬過來落居的!
「問了二爺去處!」
楊李氏笑了笑,讓婆子拿來了首飾盒,挑上了幾件首飾,道。「將這幾件物什送去給小院的人,回了她的話兒,就說,二爺近日裡身子骨不好,不易下床!」
婆子得了話兒,便將物什拿著差人送去了小院,進了屋,便道。「夫人,二爺這身子骨得好生養著,倒是那小房的人,娶了進來也平白添堵!」
「哼,添堵?這添堵的可不是我,二爺不是喜著這般摸樣的姑娘呢,娶進來也安了他的心思!」
婆子聽了這話,忍不住在心裡嘆了口氣,自家夫人也是命苦,早先不該嫁給二爺才是,二爺受不住心,這不,惹了病不說,往後分家,可不是也受了偏?望著小院新進門的姑娘能省些心思,若是不安生的,怕是往後的日子可有得受!
秀兒擱院子裡也難得出來一趟,先前便給老夫人給訓了話兒,若是沒啥事兒,最好是莫出了院子門,瞧著正室差人送來的物什,她倒是歡歡喜喜的給受了,卻是不懂得這裡邊的門道。
至於那楊二爺,這會子躺在床上,難受的緊,倒是成了藥罐子,那好好的身子骨,因著那檔子事兒給托跨了去!
所謂,因果循環,做了啥事兒,得著啥報應,秀兒這輩子若是安生的,定是能安穩的過了這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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