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聽了自個媳婦這話兒,他自個也不曉得咋說道。陳春花見著老大這般,道。「大哥,你和三哥也莫多想,定是鬧著啥誤會了,縣官爺是個好官,咋可能生了那般心思,再說,俺可是你倆的媳婦,也都是緊著你倆!」
陳春花現兒有了身子,她可不想有事兒弄的屋裡糟了心,而老大和老三心裡可放心不下,但也沒法子,他們總不得去找了縣官爺將話兒說開了!
「成了成了,拉著個臉做啥!」
陳春花心思好,憋在心裡那口氣也出了,樓房點子算是拿了回來,至於這樓房點子,右相倒是沒說啥!
緊著第二日,趙家村可就熱鬧了,陳春花這春農之女的名頭也是傳的快,莫說清水鎮,就是百姓城臨近幾個縣城也都曉得春農之女就是趙家村那陳春花!
也不曉得來拜訪陳春花屋裡的人是帶著啥心思,個個上門都帶了禮,陳春花先前也跟人閒扯幾句,可後邊人陸陸續續的來,她哪裡耐得住,乾脆的後邊也是不見客,老大和老三是忙的很,招待來拜訪的客人,該說道的不該說道的心裡也有個準頭,那客套話兒是越說越順溜!
「春花,你肚子怎的和我這幾個月的肚子一般大?」董娘一直盯著陳春花那肚子瞧,越瞧著越覺著不對勁!
陳春花撇了一眼董娘,道。「怎的,你羨慕呢?」
「我羨慕你做甚!」董娘說著拿了一顆酸棗塞進嘴裡,含糊不清道。「現下倒好,你陳春花的名頭可是響的很,瞧著不少大戶人家上了你屋裡來拜訪,昨兒可不是也瞧著興縣縣官爺那大房夫人也來了你屋裡!」
來陳春花屋裡拜訪的人多著了,陳春花自個也是沒記住,聽董娘這般提著,道。「怎的了?」
「無礙,只是稍稍記著罷了!」董娘與那大房夫人先前有過一面之緣。倒是記著了,兩人說道了幾句話兒,是個面善的主!
陳春花這兩日一直的擱董娘屋裡待著,挨著天擦黑才回了自個屋裡,見著她回來了,老大和老三擱下手裡的忙活,朝著她道。「媳婦。這來拜訪的人捎來的禮也都收著了,回頭可是要挨個的送回去?」
「送回去罷。與他們也不熟道,既然都來了,收下也是給個臉面,送回去也不礙事!」雖說收禮是個好事兒,但,這禮收了也是份人情,若是後邊,誰屋裡有個事兒,都上她屋裡來說道,豈能忙活得過來?
老大點了點頭。將賬本拿給陳春花瞧了瞧,陳春花掃了一眼,瞧著上邊記著興縣縣官爺屋裡,道。「這興縣縣官爺送了啥來了?」
「送來也沒瞧,不曉得送的啥!」老三說著。進堆放物什的屋裡將興縣縣官爺屋裡捎來的物什拿了出來,是個木盒子,上邊還好生封了口兒!
陳春花接過來瞧瞧,抬手搖晃,裡邊啥動靜也沒,道。「既然都送來了,要不給打開瞧瞧?」
「成!」老三應道一聲,拿過盒子將盒子打開來,只見裡面有著紙張,除了紙張以外,還有塊玉佩!
陳春花疑惑的瞧著這兩樣物什,拿起裡邊的紙張攤開一瞧,只見著上面春農之女四字,除此之外倒是沒瞧著有啥名堂!
「媳婦,這玩意是啥意思?」老大和老三瞧著也是不懂那意思,陳春花皺了皺眉,道。「這物什明兒便打發回去罷,紙張給留著!」
時候過的也快,十月底,晚稻也要收了,九月中旬過後,風扇生意便停了忙活,這銀錢,也算好了出來,打發人去知會了百堯一聲,百堯自個是沒來,對陳春花屋裡甚是放心得下!
今年風扇生意做的紅火,場地忙活也大了去,總的分下來,三戶人各得了七萬多兩銀錢!
憑著陳春花這做生意的點子,前前後後,屋裡謀的銀錢,將近二十萬兩,
這筆數目於陳春花來說可大可小,而對老大和老三來說,做夢都沒想著屋裡能有這般多的銀錢!
屋裡銀錢也有了,媳婦也是個能幹的,吃的好穿的暖,住得上樓房,這便是陳春花最想過的安生日子,而饒是如此,陳春花現兒這般出名,又豈能這般好過活?
先不說道陳春花自個屋裡這般,應了皇帝的話兒,將這稻子種植的法子給傳授出去,後邊接踵而來的問題可不少!
上陳春花屋裡來巴結她的除了那些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京城那邊兒的官員可有不少人動了心思,稻子種植的法子雖是陳春花個人所想,但現兒與朝廷扯上了關聯,右相自是得護著陳春花,再者皇帝頗為重視此事!
陳春花是沒將這事兒放在心上,不管著是誰來她屋裡,都是一般對待,也沒得偏頗!
十月,豐收的月份,稻子收割後,便緊著挖薯瓜了,薯瓜也種的多,請了人來忙活!
收成自然是好,除了用了草灰蓋土,這挨著水田,又有水車這般好用的物什,自是夠著水,今年的薯瓜可是大個的很,挖的也爽快!
收了薯瓜,後邊便要納糧了,陳春花買下了幾個村子的地兒,大夥都沒種地,納糧也都是用著銀錢,也就是擱趙家村這塊兒的人頭一年納糧是用的銀錢!
陳春花屋裡這早稻的穀子也都存放著,用了早稻來納糧,後邊晚稻將近十萬斤,右相那邊打發人來拖了幾千斤的早稻穀子上京城去,倒也不是白拿了這穀子,也是給了她銀錢!
想著明年教人種稻子,這存放下來的穀子,定是要用來做種,趁著有日頭的天兒,又給拿出來曬上了幾日,將穀子好生擱放在青磚院子屋裡給放著,也是怕了有耗子吃了穀子,屋裡有眼兒都地都給好生堵上了,就是那地上雖說鋪了青磚,陳春花也不放心,又將那地好生修整了一番!
薯瓜收了,定的要忙活粉條生意,而這還沒起手忙活呢,好些商鋪老闆便上這來定了粉條,陳春花是想著,這忙活也連著忙活,大夥累的緊,給了幾日空閒歇息!
「媳婦,你咋睡這兒了?」老大看完賬本,上樓上去瞧了瞧,見著媳婦趴在桌上睡著,輕輕拍了拍她肩膀,陳春花揉了揉睡意朦朧的雙眼,瞧著老大道。「大哥,俺擱這兒睡舒坦!」
也不曉得咋回事,陳春花這身子是越來越沉,擱床上也平攤不得,得將枕子墊得高些才成,這時候久了,睡的也不踏實!
瞧著自個媳婦這般,老大臉上滿是心疼,道。「媳婦,還有好幾個月呢,若是不舒坦也不能這般睡著,著涼了可咋辦!」現兒這天,哪能擱這般歇息!
陳春花點了點頭,雙手捧著肚子,讓老大扶著她下了樓,突然的覺著肚裡裡邊動彈了一下子,陳春花雙眼目瞪著,張了張嘴道。「大哥,娃兒在踢人呢!」
「真的呢?」老大扶著陳春花坐了下來,蹲下身子將腦袋貼在了陳春花那大肚子上邊,肚裡邊微微一動,弄的老大激動不已,道。「媳婦,娃兒真是動了!」
「啥事兒這般高興?」老三從外邊回來,一道來的還有小郎中,小郎中進屋瞧了瞧陳春花,見著陳春花這般歡喜的摸樣,到底是不曉得將那事兒咋的跟她說道!
見著小郎中來了,老大趕忙站起了身,瞧著他道。「郎中,你給俺媳婦瞧瞧!」
小郎中點了點頭,文婆子趕忙扯了一把椅子給郎中坐著,陳春花抬手遞給了小郎中,小郎中替她把了把脈,半響過後撤了手,瞧著老大和老三道。「春花身子骨好的很,娃兒也沒啥事兒!」
「這般便好,倒是俺媳婦這陣子總睡的不自在,還有好幾個月呢,若是這般下去,咋受得住!」
小郎中聽了這話兒,自是沒法子,隨後便開了個安神的藥方,讓六子隨著他一道回去抓藥!
陳春花總覺著這小郎中定是有啥話兒說道,不然得咋也不瞧著她說道話兒?道。「大哥,是不是有啥事兒瞞了俺呢?」
「啥事兒?」老大可比不得先前,先前若是自個媳婦這般問道,他就是想瞞著點兒事都不成,隨著與人打交代這般久,自是學著了不少,瞧著自個媳婦道。「沒啥事兒,你想些啥呢?」
陳春花還是覺著老大和老三定是有事兒瞞了她,心裡想著,這事兒定是和自個有關,道。「俺沒想啥!」
想著還有幾個月,肚裡小傢伙就該落地了,陳春花想想也覺著奇妙的很,道。「大哥,你覺著俺們娃兒叫啥名兒?女娃該叫啥,男娃該叫啥?」
「這事兒你給拿主意,俺們都聽媳婦的!」老三走進來接了話兒道。
陳春花也想著好幾回呢,道。「成,俺也想了幾個名頭,若是個男娃便叫趙言,若是女娃,就喊趙語,咋樣?」
老大和老三點了點頭,道。「成,這名兒好聽的緊,等娃兒落地,後邊也給他們起個小名!」
陳春花微微點頭,驀然的瞧著老大和老三,他們倆見媳婦這般瞧著自個,心裡一緊,道。「咋了?」
「大哥,你說道啥?他們?」陳春花這會子本是想著老大和老三有事兒瞞著自個,倒是將他的話兒聽的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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