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聽了吳氏這話,心裡倒是微微一動,想了想,還是搖頭道。「這不成,就是俺答應了,這俺大哥和老三也答應不得,媳婦嫁過來,做了生意,修了屋,養活一家子,俺這再娶媳婦,那做人可就不厚道了!」
吳氏一聽這話,心裡有了準頭,道。「有啥不厚道,若是陳春花說道啥,這秋兒娘家也富貴,真要是算清實也成,秋兒這嫁過來的嫁妝可不少,還能圖著她那點銀錢?」
老三這在廚房將話聽了個全,若是二哥娶媳婦,他也不攔著,往後媳婦跟著他和大哥過活也好。就是這般想著,才未出來說道啥,擱這塊,跟老大的心思一般無二。
秋兒在裡屋聽著老二的話,心裡是緊張的很,要是被這二表哥給拒了,那可就難看了。
「姨婆,這事兒俺沒想過,秋兒表妹屋裡那般好,俺這也窮的很,怕是她嫁給俺要受苦,她爹娘估摸著也是不會同意!」
有了老二這話,吳氏暗想,這事該是成了,秋兒的事兒她做得了主,連忙道。「二娃,這事兒姨婆給做主了,明兒就喊大娃和陳春花回來,將事兒定下來,娶媳婦是你自個的事兒,誰也攔不得,屋裡三兄弟都這般年紀了,還沒個娃,你不急,你就曉得你那去了的爹娘能安息呢?」
老二這心裡想著想著,便覺得對不住陳春花,但這娶媳婦回來還沒圓房。若是姨婆沒說這話,他倒是等下去,但這秋兒,說實在的。瞧著這般摸樣,性子又好,是個爺們都有心思,更何況還是二十七八來年還沒正正經經碰過女人的老二呢!
秋兒也在裡屋仔細聽著老二說道的話,心裡鬆了一口氣,那手帕在手裡捏的起了皺,想著自個這般,面色一紅,趕緊的扯了扯身上的衣裳,拍了拍臉蛋。旁邊站著的婆子。瞧著。道。「表姐兒,可是羞著了,俺這先給你道個喜!」
「道個啥喜。去去,擱外邊去瞧瞧姑母!」秋兒說完,便揮了揮手,婆子曉得這表姐兒臉皮子薄,便笑著走了出去。
第二日一早,吳氏便打發婆子來了鋪子,陳春花這會子正忙著賣豆腐,瞧著那婆子,她記得,是姨婆身邊的。
婆子瞧著陳春花這做生意。心想這小媳婦是有兩把刷子,不然的能將生意做的這般紅火?她也沒說啥,進了鋪子坐等著陳春花忙活完。
等豆腐賣完了,婆子這才站起身,道。「老夫人讓俺來給你們說道一聲,今兒回去一趟,有事兒要說!」
「啥事兒?」陳春花聽了這話,心裡一緊,便猜到了姨婆要說道啥。
婆子也沒說是啥事,說了這話便給走了。
陳春花進院子給老大說了,老大點了點頭,道。「成,這會子就回去罷!」
「唉,那等俺會!」陳春花說完,進廚房交代了二嬸子和秋菊幾句,這才跟著老大出了鋪子。
一路上回去,陳春花沒說啥話,老大瞧著她這般,握了握她的手,道。「一會子回屋裡去了,姨婆說啥你聽著便是,老二若是真應了,那也無法!」
陳春花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回到院子,這腳還沒垮進去呢,裡邊便傳來了老二和秋兒的說話聲,這會子聽在陳春花耳朵里,那可不就是郎有情妹有意?
瞧著老大和陳春花回來了,老二也是有些不自在,道。「大哥,媳婦你們回來了!」
秋兒聽老二還是喊陳春花媳婦,撇了他一眼,老二被她這麼一瞧,不禁有些尷尬。
陳春花瞧著秋兒這般,心裡難受的很,道。「二哥,表妹,這姨婆這般著急喊俺們回來可是有啥事?」她心裡曉得,但還是得裝糊塗,這滋味可不一般。
吳氏聽著外邊的動靜,道。「都在院子裡做啥,難不成要擱外邊說道呢?」
聽了這話,老二和秋兒趕忙進了屋裡,陳春花瞧了瞧老大,老大摸了摸她的腦袋,道。「俺和老三都在,你別難受!」
陳春花應了一聲,收拾了自個的情緒,扯出微微笑著的臉,剛剛瞧著老二和秋兒,想是這事兒給定了,喊他們回來就是給說道一聲罷了,既然如此,她還能說道啥?
等進了屋,吳氏瞧著陳春花這笑嘻嘻的摸樣,那是氣不打一處來,但想著今兒是為了二娃和秋兒的事,便沒說道她啥。
老三簡直陳春花這摸樣,心疼的很,雖是笑著,但那眼眶發紅,他能瞧不出來?想了想,便伸手拉了她一把擱自個邊上坐著,老大和老三一左一右的坐在她身邊。
這老二便是與秋兒一塊坐著,吳氏坐在上座,瞧著人都到了,道。「俺往年沒空回來一趟,這屋裡過的不好,俺也覺著對不住你們,你們爹娘去的早,這屋裡沒個長輩,做事兒也潦草了些!」說了頓了頓,瞧了陳春花一眼,道。「事兒都過了,俺就不說到道啥了,今兒就將這二娃和秋兒的事給定下來,姨婆雖是姨婆,比不得你們自個爹娘親厚,這回俺也上個心,將這二娃和秋兒的事給做個主!」
吳氏說完這話瞧了幾個人一眼,陳春花面上沒啥動靜,這擱在桌子底下手,忍不住發抖,別介,她這不是難過而發抖,而是心裡氣這吳氏。
老三察覺到陳春花這般,伸手握著了她的手,拍了拍。陳春花瞧了他一眼,微微一笑,示意自個沒啥事兒!
吳氏這是給老二說媳婦,擱村里大夥說,都覺著這是好事,哪有人想著共妻的,屋裡過活好了,自然想摟著自個媳婦暖炕頭。但在陳春花心裡,這吳氏那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你說你早不管晚不管的,偏偏在她和老二處了這般久了才上門,她能不氣嗎?
老大聽了吳氏的話,朝老二看了一眼,道。「老二,你給個話,這事兒若的定了,俺也要給你說道明白!」
老二這會子是不好意思了,但話都說出來了,自然的應著,道。「俺喜著秋兒表妹,這秋兒表妹也同意了,那就給定了罷!」
陳春花瞧了瞧老二,想著他往回給她說的那些話兒,頓時心都涼了。
「成,俺們也都是自個屋裡的兄弟也不生分,你娶媳婦俺們自然是歡喜,若是你和秋兒表妹成了親,這可是打算好了擱那塊去住?」老大話是說的直道,這屋裡是媳婦賺錢修的,自然不能給他們住,再者,兄弟共妻,若是誰先頭娶了媳婦,得分出去,這話他就是不說,想必老二心裡也明白的很!
吳氏聽了老大這話,自然是不樂意了,雖曉得是要分出去住,但這屋子二娃也占份子,怎的說成了親就得出去住?不擱一塊吃便是,道。「大娃,你這話可就說錯了,這屋子都是你們三的,總不得二娃和秋兒成了親,就緊這搬出去,這外邊有沒地兒,你讓他們倆往哪搬?」
這吳氏和秋兒不曉得實情,老二聽了這話臉色一下子難看了起來。
老大瞧都沒瞧吳氏一眼,道。「這事兒怕是姨婆管不了!」
「俺咋管不了,這秋兒是俺的親侄女,嫁過來,是俺做主,自然得管上一管,若是擱這邊過活的不好,俺咋跟她爹娘交代?」吳氏聽了老大的話,立刻犟了起來。
陳春花是無奈不已,這辛辛苦苦賺來的錢修房子,到頭還要給別人住,還真當她不說話就欺上門了?「姨婆,二哥娶了秋兒表妹,俺不說啥,俺也是嫁過來的,別的事兒還成,光是二哥娶媳婦的事兒,說不上話,但若是真說道這住的地兒,二哥占份子的倒不是這院子,擱旁邊幾步路遠那老屋,便是他們三兄弟都占的!」
老大和老三這也不想跟自個兄弟生分了,瞧著老二不說話,憑著這姨婆來做主屋裡的事兒,那咋成?陳春花說了,他們也就沒出聲。
親兄弟明算賬,可不就是說的這會子?
老二也憋屈,他的確不占新屋的份子,修新屋的銀錢,他是一個子兒都沒出。秋兒聽道陳春花說這話,道。「大嫂,這都是自個屋裡人,說這話怕是過了些,這新屋占不占倒是沒所謂,俺也不是修不起新屋,若不然就擱這住著,等俺們屋裡新屋修好了,再成親也不遲!」
這都還沒成親,秋兒倒是改了口了,陳春花一聽,無奈的笑了笑,她倒是忘了,秋兒表妹屋裡富貴的很,哪裡瞧得著這院子,怕是嫁過來帶的嫁妝也豐厚的很。
吳氏哪裡會想相信陳春花說道的,道。「咋說這屋子二娃不占?難不成還是大娃和三娃倆個出錢修的?」說著撇了一眼陳春花,道。「俺曉得鋪子裡的生意,賺的是你的手藝,但話又說回來,若是沒有這大娃他們三你那手藝真能賺錢?」
老二這會子倒是成了縮頭烏龜了,吳氏這話說的,處處都在打他的臉,屋裡啥情形他可比她清實的多。
「姨婆,話別扯遠了,秋兒表妹既然這般說了,那依了她便是,多說無益,俺也不跟你們扯道啥,若是要修新屋就趕緊的修了,往後等俺回來,這屋裡得有地兒住!」陳春花現兒對老二是真真的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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