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燕山之後。
燕山,華夏北部著名山脈之一。戰略要地。西起洋河,東至山海關,北接壩上高原,七老圖山、努魯兒虎山,西南以關溝與太行山相隔。
南側為河北平原,高差大。灤河切斷此山,形成峽口,喜峰口,潮河切割形成古北口等,自古為南北交通孔道。在軍事中也很有地位,古代與近代戰爭中,常常是兵家必爭之地。
東西長約四百二十千米,南北最寬處近兩百千米,海拔六百到一千五百米左右,主峰東猴頂,海拔兩千兩百九十三米。
而東猴頂乃是京城第二高峰,而第一高峰東靈山只少了十米。
燕山自古就是華夏非常重要的山脈,雖然在整個國家而言並不十分聞名,但是對於京城人來說,燕山卻如雷貫耳,而在歷史上,燕山更是這座城市的脊樑。
當年燕京之名也由燕山而來。
但是相對於京城繁華的市區來說,燕山卻如同低調的老者一樣,這裡人跡罕至,燕山區也是京城人口最少的一個地區之一。
但就是在這樣的地方,卻深藏著華夏最古老的家族之一,京城三大豪門,蕭家。
燕山蕭家,京城之貴。
提到蕭家,京城高位之上的人可以說是人盡皆知,當蕭家之名出現,無人不動容三分,整個京城乃至華夏,蕭家都是絕對的上位者,不論於誰,除了寥寥數家之外,沒人敢不敬蕭家。
而此時,燕山之後的蒼涼之景中,一座不大不小的宅院坐在了半山腰。
這宅院中亭台樓宇約莫有三九,院中小道不計其數,宅中景致不似京都,幾行行人魚貫而入。
不大,亦有三九房屋。
不小,人跡罕至。
這裡,就是名震京城的蕭家祖宅。
而此時,蕭家祖宅的深處的一個小院子裡,一個身著黑色長袍的男人快步走進了這個院子,他的身形挺拔到不是那種魁梧身姿,相反,看起來倒有幾分冷峭的氣質,再配上他一聲的黑色馬褂,如同古人穿越一般,不似當今之人。
蕭家家規,祖宅之內,男穿馬褂女旗袍,不忘祖宗榮耀。
男人進了院子之後就站在屋子前不動,他低著頭臉上帶著恭敬,整個院子都無聲了下來,就連北風似乎都進不到這院中,只因男子掌這一方天地風。
站了約莫有三分鐘左右,男子面前的房門無人自開。
「進。」
一道陰沉的聲音傳來。
男子急忙抖動了一下自己的馬褂,撣去上面的風塵疾步走進了屋子裡。
屋內,古色古香,但是卻無幾縷燈光,在滿是霧霾的京城冬季,哪怕現在只是晌午十分,但是屋子內依舊昏昏沉沉。
古老的雕像,琉璃的瓷器,紅木的家具,滄桑的字跡。
男子從前廳走過,站在帷帳之外。
「父親。」
他微微躬身,謙卑至極。
「你可知道東三省的事情?」帷帳內的後屋裡傳來之前出現的聲音。
蕭玉碎急忙點頭:「知道了。」
「那人身份你可明了?」
「了了。」
「王家棄子,想不到竟然成為了那丫頭的男朋友,這樣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要插一腳的好,這些年我們與王家交好,但是兩家之間暗流涌動,似我們三家這樣千年依偎的家族,明爭暗鬥不可少,哪怕今時今日不同以往,但是他們家事,我們還是不要參與的好。」
「兒子也有此意。」
帷帳內沉默了一會。
「你是明事理之人,我知道你相中清歌那丫頭了,別說你,我也很喜歡這孩子,雖然林家這些年今不比夕,但是這丫頭聰明伶俐大氣端莊,做我蕭家媳婦最是合適,不過現在棄子作亂,為大計,只能忍痛,若是日後風聲好些,我再給你覓得良機,只是此時先不急,等王家處理好這些事情之後,這丫頭該是你的,就還是你的。」
蕭玉碎微微頷首:「父親說的是。」
「雖然我們與林家也算交好,當年在東三省老一輩也一起扛過槍,這份情誼自然不能忘,但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林家未入京城便已經一步錯步步錯了,而且這段時間似乎東三省的遲家有意冒頭,現在的林家走錯一步就有大麻煩,且不說這棄子沾上林家,再加上遲家的蠢蠢欲動,坐觀其成才是我們現在最好的選擇。」
「我明白。」
「一個不准,林家蕭條都不是不可能,不心有大局,我蕭家之志不在兒女情長,京城風雲由你掌,切勿忘。」
「是。」
蕭玉碎神情一震再度深深躬身。
......
蕭玉碎離開之後,帷帳之內的後屋,一個同樣穿著黑色馬褂的中年男子面容威嚴,只是這威嚴之中帶著幾分陰厲,他坐在木椅上,兩旁都是書櫃,但是上面的書卻不是什麼警世治國之書,仔細看,竟然都是一些殘破的孤本,紙頁泛黃不知是否還能一望。
而此時,這位蕭家家主陰厲的臉上閃爍了幾下,最後還是站起走到了遠處的一個座機旁拿起來電話。
撥通一個號碼之後,他臉上漸漸露出了幾分假意的笑容。
「老林啊,是我啊。」
聽到話筒里的聲音,他笑著說,語氣再沒有剛才的陰沉,相反,倒是有帶著幾分相熟的笑意,只是這笑意的臉上,電話那頭的人卻看不到這虛情。
冰城。
林愛國有些激動但也有些惶恐,當看到這個號碼之後他心裡就有些五味雜陳了。
「老蕭,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他勉強鎮定的說。
「還不是為了孩子們那些事情,咱們兩家誰跟誰,父輩們都是一起扛過槍的人,當年的事情怎麼敢忘。」
林愛國臉色一緊:「那是自然,這不是玉碎這兩天就要過來了嘛,我還正準備著好好招待招待我這個賢侄呢,多少年沒見了,也不知道這孩子現在變化有多大,說實話,我是真想玉碎啊。」
「哈哈,老林啊,玉碎也經常掛念你呢,總是在我面前說許久不見林叔了,想的不行,沒能在你身邊好好孝敬你,是他做侄子的失職啊。」
林愛國臉上有幾分喜悅,顯然對蕭玉碎十分滿意:「賢侄說的哪裡話,以後都是一家人,不用這麼客套。」
「老林啊,話是這麼說,不過....」
電話那頭的聲音突然低沉了下來,林愛國心中一緊側耳傾聽。
「怎麼我聽說清歌那孩子心裡有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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