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第五十六章
夏知秋找上了梁家繼室夫人的娘家,原本是想了解一下那繼室夫人生前的事情,哪知道從嘴碎的鄉親鄰里那處打聽來一件古怪的事。讀書都 m.dushudu.com
梁家繼室夫人本名李心蝶,她有個同父異母的嫡親妹妹李心雨,家中也算是富碩,經營著吉祥鎮赫赫有名的珠寶鋪子李記,不過真要比,那是及不上樑家的。
因此,縱使梁家老爺不是頭婚,要娶繼室,吉祥鎮也有大把的貌美女子想要嫁入梁家,當家主夫人。畢竟還沒立下一任家主之前,只要能誕下麟兒,得了老爺的寵愛,那麼未必不能立么兒為家主。前頭夫人留下的孩子雖說大了,奈何沒有當家主母為他籌謀,那也是及不上後頭夫人枕邊吹的耳邊風。
李家動了心思,想將李心雨嫁到梁家當填房夫人。那李心雨才剛剛及笄,青春年華,誰人不愛顯然李家把這樣妙齡少女嫁到梁家,是起了籠絡梁家老爺的心思。
哪知道,就在成親的前一個月,李心雨被李家偷偷送到了寺廟裡削髮為尼,而她的姐姐李心蝶則得了這樣的好姻緣,嫁到梁家當家主夫人。
聽到了這樣的事,夏知秋自然是納罕不已。
她和謝林安面面相覷,再想問,那大娘也不知道更多的事了,只說李家二小姐李心雨被送去的寺廟是紅螺寺,真有事就去寺廟尋一尋人。
夏知秋和謝林安馬不停蹄趕往紅螺寺,尋這位早已跳出紅塵三界外的比丘尼尼姑李心雨。
寺廟是不允許人擅入住宿的,特別是紅螺寺受持具足戒的出家人都是女子,不方便外男闖入。
夏知秋出示了官印,給前來攔路的小姑娘道:「這位小師父,勞煩行個方便。本官是真的有事,尋俗名為李心雨的大師詳談。」
即便阪依我佛,小姑娘該怕官還是怕官的,她誠惶誠恐行禮,對夏知秋道:「這位大人請稍等,我這就去尋慧靜師父問問。」
她不敢耽誤夏知秋的事,提起僧服便跑入後院。沒過多久,小姑娘便氣喘吁吁地趕回來,朝夏知秋雙手合十,行禮道:「兩位大人請隨我來,你們要尋的那位俗家名喚李心雨的出家人,正是慧靜大師。師父讓兩位大人先喝杯茶,她隨後便過來同兩位談話。」
小姑娘剛入紅螺寺不久,各家禮數都不算精通,生怕得罪了夏知秋。於是,她給夏知秋和謝林安斟完了茶便離開了。
謝林安睥了一眼那留在竹製茶則上的一捧雪,淡淡道:「這些尼姑倒是知情識趣,知道存一瓮初雪留作烹茶。」
夏知秋無奈極了,擺擺手,悄聲道:「你小點聲兒,可不能喊尼姑,這不夠雅致。要喊比丘尼或師父,佛門清淨地,可不敢胡言亂語的,驚動神明。」
「也就你信神佛吧,若是天上真有神明,他早該開開眼,也不至於」
「不至於什麼」
謝林安後面想說的話戛然而止,他嗤笑一聲,道:「沒什麼。」
這廝像個鋸嘴葫蘆,屁都不打一個出來了。
夏知秋拿他沒轍,總覺得謝林安神秘兮兮的,可他背後的故事又不讓問,既然問不出來,她就裝聾作啞權當沒聽見好了。
頃刻間,慧靜大師已至眼前。梁家那個繼室夫人李心蝶死於十四年前的火事,她嫁入梁家也有一二年了,也就是說大概十五六年前,慧靜大師剛剛及笄,現在年紀也不過是三十出頭。她頭帶僧帽,看不到戒疤,不過從鬢角那絨絨的一層黑髮來看,她削髮也不是削得那麼徹底,還留了一點餘地。
謝林安突然和夏知秋耳語:「這位慧靜大師,看起來好似還留戀紅塵。」
夏知秋呸了謝林安一聲,道:「瞎說什麼呢對大師這般大不敬能出家多年,都是阪依我佛的,不可妄語。」
「是嗎」謝林安譏笑一聲,「你瞧她那新長出的頭髮,可不是愛俏留著的哪個出家人不把頭髮剃乾淨,顯露戒疤,以示決心的還有她那一對耳珠子上的耳洞,若是十來年沒佩戴耳環,早該癒合堵塞,不復存在,哪像她這般歷久彌新,過去十來年了還留著小孔的可見是日常也有佩戴耳環,私底下還貪戀紅塵,私自打扮的。」
謝林安這樣一分析,夏知秋也覺得有幾分道理。
可她還是老老實實行了佛禮,道:「本官來尋大師,是想問一些大師出家之前的事。」
李心雨微微一笑,道:「兩位大人但問無妨。」
夏知秋斟酌著該怎樣問才好,試探性地開口:「就是慧靜師父當年還在李家的時候,為何會在嫁入梁家之前,選擇削髮為尼不問紅塵事,讓家姐代替你出嫁呢」
不知是夏知秋問話太過犀利,還是有其他原因。聽得這句話,李心雨在瞬息之間破防。她臉上修煉多年的慈祥面具剎那間支離破碎,取而代之的是猙獰怨毒的嘴臉。
她咬著下唇,許久沒出聲。只是這樣的失態的神情,嚇了夏知秋一跳。
夏知秋不敢多問了,反倒是謝林安喜聞樂見一般逼迫她:「看上去,當年的事,對你打擊不小啊你這是恨上誰了嗎」
李心雨捏碎了杯壁薄脆的茶碗,她的手指出血了也渾然不覺,唇間微動:「賤人害我。」
夏知秋聽到這樣一聲罵語,尷尬極了。她怕旁邊有其他小弟子看到這一古怪場景,忙問:「慧靜師父,若是方便的話,我等找個待客的廂房細說一番,好嗎」
李心雨回過神來,她難堪地點點頭,將兩人引到別處去。
她將廂房的門嚴絲合縫關上,脫下僧帽,露出一頭絨絨的黑色短髮。那發間似乎還塗抹了濃烈的香油,聞起來妖冶異常,像個妖僧。
李心雨給兩人倒上茶水,自己也落座,徐徐喝了一道,喟嘆:「都過去十多年了,沒想到還有人追問起這件事。當年,我在李家和父母親聲嘶力竭解釋,可他們沒有一個人願意相信我,執意要將我送入紅螺寺。幸好啊,他們愛重的那個小蹄子,不也是死了嗎我看這一下,還有誰能保他們富貴。真是活該」
李心雨迄今為止還記得那一幕,她被人捂住口鼻綁上了轎子。從轎簾的縫隙里,她看到那個同父異母的姐姐覆上她親生母親的膝蓋,同母親賣乖:「我一定會孝敬母親的,不會忘記母親的大恩大德,今後,您就把我當作膝下的親生女兒吧。」
她的母親掩唇一笑:「胡說什麼呢雖說你不是我肚中出生的,可你一直都是我的孩子呀我可指望著你嫁入梁家,生下樑家繼承人,今後跟著你沾沾光呢」
她們巧笑嫣然,在李心雨面前扮演母慈子孝的戲碼。
李心雨怎樣都想不到,自小疼愛她的母親,居然也會對一個外人露出那樣和藹可親的面孔。
她算什麼呢她究竟算什麼呢
那個賤人居然設計搶走了她的父母親還有她的富貴姻緣她恨不得將李心蝶扒皮抽筋,將其碎屍萬段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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