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的痛苦分離,不知道經歷過多少個傷心絕望的日夜,一次次的夢中相逢,重複著記憶中的母子深情,卻又要經歷著醒來時的悲痛欲絕。母親與孩子,孩子與母親,都是那融入到靈魂深處的,任何力量都割捨不斷的,情感連接。
源源不斷湧出的淚水,那是積壓在心底多年的傷痛,亦是無盡的等待與絕望,更是永不放棄的執著,終於化作了相逢的,喜悅!
林嬤嬤將宇文宸旭輕輕地扶起了身,母子二人移身來到了旁邊的遊廊下落了坐。鄭若笙悄無聲息地隨著二人的步伐,坐在了宇文宸旭的身邊。
一進入院門,見到了宇文宸旭與鄭若笙那不顧一切的舉止,林嬤嬤便明白了這兩個年輕人,已深深地陷入了情網之中了。
隨後又想到了如今榮王對鄭若笙的情,遂又蹙緊了黛眉,向著宇文宸旭輕問道:「若笙與榮王?」
宇文宸旭苦澀的扯動了一下唇角兒,將鄭若笙的一隻柔荑握在掌心,輕嘆一聲回答道:「若笙早已經是兒子的人了。她進入榮王府,一是為了尋找著娘的下落,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調查那些火炮的來源。」
林嬤嬤望著鄭若笙那張,已然泛起紅霞的臉龐,微微一笑,柔聲說道:「原來如此。」
隨後又蹙緊了眉頭,抬起眼帘問道:「火炮?什麼火炮?」
宇文宸旭望著母親那張掛滿疑惑的面頰,便已經清楚了榮王做那些事情,是瞞著母親的,思索了片刻後,回答道:「榮王勾結了大河國,為大河國大量的採買銅鐵礦石與硝石。這些原料都是製作火炮的重要原料,如今榮王的手中,已經得到了一批火炮了。」
&那火炮的威力強大,可以在遠程的範圍,將一座戰船炸個粉碎,如果大規模的用在戰場上,是中土任何國家,都難以抵擋住的侵襲。而榮王如今與大河國為伍,遲早會被那野心勃勃的大河國吞噬掉的。」
&是說那大河國,想要武安?」林嬤嬤聽聞後,驚駭得睜大了一雙杏眼。
宇文宸旭神情凝重的搖了搖頭,說道:「一個小小的武安,恐怕是難以滿足大河國的欲望。如今以他們大肆的修造戰艦,與採買製作武器的原料來看,他們最終的目的,恐怕是想占領整個中原。而武安國,只不過是他們侵略中原的第一步。」
&領了武安,便可以在距離中原最近的島嶼上,建立了他們的軍事基地了。並且如今,他們已經在奉州囤積了數以萬計的原料了,以我推測,過不了多久,大河國就會奪取武安的政權了。」
&榮王為了與大河國交換火炮,去打壓岳布塵的勢力,正在做著大河國的走狗。他通過奉州商聯會的力量,為大河國四下購買著,那些製作火炮的原料。卻不知道如今他自己,已經危在旦夕了。」
&果武安國一旦被大河國占領了,那無疑便是打開了中原的大門。而那具有強大威力的火炮,也是任何一個國家,都無法與之抗衡的。此局面一旦形成,那中原便會面臨著全面淪陷的危機。」
林嬤嬤早已被宇文宸旭所講訴的這些局勢,驚駭得啞口無言,心頭也在急速的顫抖著。對於岳布塵的仇恨,她無法忘卻,也無法釋懷。這幾年來,能夠支撐她活在這人世間的唯一理由,便是竭盡所能去打擊岳布塵,使他像一隻落水狗一般的,流浪、逃亡,在她將他折磨得毫無反抗之力時,再一舉將他殺死。
可是,儘管她再憎恨岳布塵,再想殺死他,林嬤嬤也不希望中原被大河國侵占,也不希望她祖先留下的大好河山,被一個蠻夷外族人士任意的蹂躪,而使那些本應該屬於她的臣民,成為別的國家的奴隸。
驚恐之餘,林嬤嬤有些急切的詢問著:「旭兒,你可有辦法,去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宇文宸旭深深地明白岳布塵帶給母親的巨大傷害,但是如今,在中原面臨著危難之時,個人恩怨,卻顯得無足輕重了。於是宇文宸旭握緊母親的手,肯求道:「娘,你可願意暫時放下對岳布塵的仇恨,以大局為重?」
林嬤嬤深吸了一口氣,穩了穩心頭泛起的情緒,重重地點了點頭。
見到了母親點頭答應了,宇文宸旭抬起眼帘,欣然地望了一眼面前的鄭若笙,嘴角兒也難以掩飾的含著笑意,說道:「好,那就要請娘配合著我與若笙的行動了。我們共同努力,在大河國還未形成局勢之前,將他們的陰謀一舉粉碎掉可好?」
思索了片刻後,林嬤嬤點了點頭,隨即又抬起眼帘,眼眸中泛起了糾結之色,為難的說道:「可是,榮王救了我的命,又給予了我重生的機會,給了我新的身份與容貌,我不會做出任何於他不利的事兒的。」
宇文宸旭輕嘆一聲說道:「此事,還不一定如娘所想的那般呢?雖然我目前並不敢肯定。但是當年,榮王的手下,為何出現的那般的及時?難道此事不值得懷疑嗎?」
想起了當年之事,林嬤嬤的情緒產生了些許的波動,宇文宸旭見狀後,即刻停止了這個話題的繼續。
等待了半晌後,宇文宸旭見到林嬤嬤的情緒,稍作安穩了些,試探性的說道:「我想讓娘幫我查探,榮王所接觸的大河國人。」
只見林嬤嬤垂下頭來,認真思索了片刻後說道:「榮王手下有一位,可以變化人容顏的奇人,此人衣裝奇特,似乎對我們的語言也不是很精通。我與那宮中的蘇皇后的容貌,都是拜他所賜。」
宇文宸旭聽聞後,有些驚詫的問道:「是他調換了你們兩人的容貌與身份?」
林嬤嬤輕嘆一聲,點了點頭。
宇文宸旭有些傷痛的問道:「你就那麼恨自己的身份與容貌?」
林嬤嬤握緊了宇文宸旭的手,說道:「這樣的身份與容貌,幾乎綁架了我一生,我早就想解脫了。如今有了這樣兒的機會,我便不會再回頭了,你懂嗎?」
宇文宸旭顫抖著聲音問道:「那,那你不想隨我回去嗎?」
林嬤嬤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我只想尋得一處清淨之地,安穩的過上幾年,此生也就無憾了。」
見到了宇文宸旭眸中的失落與哀傷,林嬤嬤淺淺一笑,拍了拍宇文宸旭的手背,柔聲說道:「別為我擔心了,助你擊敗大河國後,我便要過自己想過的日子去了。我與若笙來了也有些時候了,時間長了怕引起榮王的懷疑。你們二人也難得相見,別在為我的事兒分神了。我去園子裡轉轉,一個時辰後回來。」
林嬤嬤微笑著望著鄭若笙,將兩人的手合在了一處,然後移身朝著院外行去了。
感覺到了宇文宸旭焦灼的凝望著自己,鄭若笙低垂著眼帘,一抹緋紅將她的嬌顏映得如春花般的艷麗。微微地抬起頭來,略帶嘲諷的詢問著:「你,你不是要為我療毒嗎?」
話音未落,只覺得一陣的迦南香撲面而來,隨著一陣的眩暈,鄭若笙驚呼出聲,隨後發覺自己已被他抗上了肩頭。
&文宸旭,你放我下來。」鄭若笙有些的惱怒起來,一次又一次的被他,像一件行李般的對待著,心情肯定不會好。
&放你下來,還怎麼療毒?」宇文宸旭邪魅的輕笑一聲,毫不遲疑地朝著溫泉池行去。
溫熱的池水,一波一波的襲來,將兩人的身影兒,隱匿在了騰騰升起的裊裊白煙之中。
宇文宸旭伸出了一隻炙熱的大手,握住了鄭若笙那張,掛滿水滴的緋紅俏臉,只見她那張如同花瓣般紅顏嬌柔的紅唇,微微地顫抖著,似乎散發著足已迷醉人心的芳香一般的,引誘著他前往,那是他終其一生,也難以戒掉的毒癮。而他,就算是痛徹心扉的思念,與傷心欲絕的離別,都是他永遠也捨不得戒掉的癮。
&笙,我的傻姑娘,我的傻姑娘。」
宇文宸旭輕吻著她的臉龐,凌亂炙熱的氣息,縈繞在她的耳際,濕糯的柔軟,銜上了她白玉般的耳垂,引得她的心頭,一陣的狂亂顫抖。
只覺得周身濕透的羅衫,被他的一隻大手徐徐的褪去,鄭若笙一顆本已疾跳的心,更是慌張得亂撞個不停。
他如視珍寶一般的小心輕撫著她嬌嫩的肌膚,引得她全身的微微顫抖著,一雙潔白藕臂,情不自禁的懷上了他的脖頸。
&旭,好想你,好想。」微眯著一雙迷離的眼眸,鄭若笙急促的嬌喘著,在宇文宸旭的耳邊,道出了那深藏心底的情愫。
如雨點般的細吻,分落而下,隨著他一雙大手的撫過,在她嬌嫩的肌膚上留下了一片片的紅跡,就如同那院中分落而下的,紅艷似火的鳳凰花一般嬌艷。
飄落的鳳凰花瓣,好似一隻只紅艷似火的蝴蝶,隨著輕風微送,將那隱在裊裊白煙中的糾纏身影,縈繞在了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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