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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那個壞同學
聽說他傷沒養好, 海寧心裡就有些鬱郁的難受,
共富貴如過眼雲煙很快就忘了, 但共過患難一輩子都能記在心裏面。
她常常會想起在南蘇丹的那些日子, 甚至有時還會夢見高三復讀那一年互相信任、手拉手互相扶持的情形。
真心還是假意,時間過去太久,連她自己也不是那麼肯定了。
閔婕還要回丁慕雲身邊, 兩人告別後,海寧從頂樓展廳出來, 沒想到朱子豪站在門外。
&什麼事嗎?」不能說耿耿於懷, 但她對羅勝當年這幫狐朋狗友的確熱絡不起來。
&是想跟你說聲對不起。」他上前一步。「今天的事, 還有高三那年的事……那時候太不懂事了,我這幾年一直覺得很對不起勝哥。」
&你應該跟他說對不起。」
&不,對你也很抱歉, 我真沒想到會有那麼嚴重的後果。」摸爬滾打這些年他也練就了銅牆鐵壁般的臉皮,可說起當年的事還是不由得臉紅, 「你出事後勝哥去你家門口守了兩個星期都沒碰見人, 我們誰勸都沒有用。後來他就出國了, 我們連跟他道歉的機會都沒有。聽說他在國外吃了很多苦, 你肯定也一樣, 今天難得在這裡遇見, 無論如何這句對不起也是要說的,你接不接受都不要緊。」
然而跟羅勝還是沒有機會說上話。當初海寧出事後他們就有自知之明, 這朋友怕是再也沒得做了。
海寧臉上表情淡淡的, 沒什麼表示。朱子豪還趕著去追孫心雅, 搓了搓手說:「雅雅這些年也不容易,很難得才有現在的成就。我保證她不會再插手你跟羅勝之間的事,也希望你大人有大量,萬一……我是說萬一有其他人在任何場合問起你關於她當年的事,你就說句不清楚,或者讓對方來找我。這是我的聯繫方式,如果你有什麼困難,我能幫得上忙的,也可以聯繫。」
他雙手遞上一張名片,經紀公司和經紀人的名頭響噹噹的。
原來還是為了孫心雅。
&果你見到勝哥,也麻煩告訴他我真覺得很對不起他,今後有機會一起喝酒,我請。」
他轉身離開,海寧也把手裡的名片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
本來以為今天不會太累,沒想到回到酒店還是覺得疲憊不堪。
她沒胃口吃飯,從酒店附近的快餐店買了點東西拎回去打算隨便打發一頓。她肩上背著包,一手還拎著吃的,掏門卡開門的動作就不那麼靈便了,勉強推開了門,還沒來得及踏進去,就被身後的力量一推,整個人天旋地轉貼在玄關的衣櫃門上,房間門在身後被關上並落了鎖。
她想叫,嘴卻被男人強而有力的手給捂住,等她看清面前的人是誰,那手才鬆開。
身體仍然動不了,她一身冷汗,怒道:「羅勝,你瘋了?」
他不說話,制住她的雙腿後又制住了她的雙手,居高臨下地盯著她看。
&不是還有工作麼,到這兒來幹什麼?放開我。」
&這十年,只做了一件事,就是找你。還有什麼工作比這件事更重要的?」他說,「彭海寧,別說我對你虛情假意,你自己說過的話又還記得多少?你說我受傷也會一直守著我的,結果呢?我他媽只是打了麻藥睡了一覺,醒來你就又不見了!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你告訴我,什麼時候是個頭!」
他使勁搖晃了她幾下,她縮了縮肩膀,卻還是硬聲說:「沒人讓你這麼做。羅勝,我們本來就不是一路人。」
是嗎?所以支撐他走過這麼些年的那些青澀回憶其實都是他的幻覺嗎?
他才是那個自作多情的人吧?
他臉上表情有些扭曲,居然笑了笑:「好好好,是我犯賤,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那今天不妨就把這事兒坐實了,我這幾年也不算白費了。」
他把她拉進房間裡,直接扔到床上,覆身上去瘋了一樣地吻她,一邊吻一邊解自己的皮帶。
他的力氣真不是一般二般的大,海寧掙扎扭動得再厲害也無法將他從身上踢開,唇舌更是被他抵壓得喘不上氣。她用力咬了一口,嘴裡明明已經嘗到血腥味他都仍不肯放手,最後是膝蓋頂到了他的肋骨的傷才疼得他暫時鬆開,然而她發現自己的手已經被他用皮帶綁住了。
&勝……你想幹什麼,你放開我!」
他重重喘著氣,把胸口那鑽心的疼給壓下去,不說話,俯身重新封住她的嘴,扯開她襯衫的衣襟,手掌順著她內衣的邊緣探了進去,立刻抓了滿手的軟膩。
他肢體動作雖然粗魯,卻又透著小心,生怕弄傷她。
男女間這樣的角力,女人絕對占不到上風,越掙扎越是痛得厲害——是全身骨頭被人折斷的那種痛。海寧受不了,哭出聲來,壓制住她的那股蠻力漸漸就減弱然後消失了。
羅勝停下來,看著她的嘴唇,被他咬得發紅微腫,手臂拉過頭頂,整個身體都被迫打開,頭髮也亂了,髮絲遮住臉,連她痛苦的表情也看不太清。
這不是他想像中的她的模樣——不是那個漂亮、理性,又乖巧可愛的彭海寧。
他在做什麼呢?這樣強迫她,她真的就會乖乖留在他身邊了嗎?
不是這樣。找了這麼多年,等了這麼多年,他要的絕不是這樣。
他直起身來,掩好她胸前被他扯開的衣襟,撥開她臉上被他吻亂的發,最後解開她手腕上的皮帶,說:「你一定恨透我了是嗎?」
大概一輩子也不會原諒他了吧?
她沒做聲,他好像已經有了自己的答案,點點頭站起來:「今天我不該來的。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走到門口,又停下腳步說:「以後,我也不會再來煩你了。」
門咔嗒一聲關上,海寧仿佛聽到心裡也有某個開關同時關上了。
…
結束了項目調研,海寧重新回到了蘇城。
周昊來叫她回家去吃飯,說是舅媽崔佳玉特地做了一桌子菜想好好慰勞一下從非洲回來的人,怕她一個人住吃的不好。
她從非洲回來也有三個多月了,這時候才想起來慰勞她是不是晚了點?不過既然長輩開了口,她也不好不去,舅舅家也的確很久沒回去過了。
他們以前住的老弄堂拆掉了,補了兩套房子,一個小商鋪,舅舅他們自己住一套,出租一套,小商鋪還是開早點鋪子,照樣做點街坊生意。
拆遷房附近的環境也不是那麼好,海寧從小區走過來依然能看到頭頂那一片片晾曬的衣服,頂著各家廚房裡傳出的油煙味、飯菜香,拎著水果敲響舅舅家的門。
周富生這幾年老了很多,白頭髮尤其明顯,見了海寧樂呵呵地把她帶進家門,沖崔佳玉喊:「昊昊他媽,海寧來了。」
崔佳玉正在灶台前忙著炸藕夾,這菜海寧以前愛吃,她嫌麻煩很少做,今天特意炸了一大盤,朝海寧招手:「來的正好,來幫我嘗嘗菜的味道淡不淡。」
海寧放下手裡的東西,笑了笑:「這味道聞著就香,不用嘗也知道好吃。」
&這孩子嘴真甜!去屋裡坐著吧,很快就能開飯了。」
人長大了,反而不用幫忙做任何家務事了。
六菜一湯上桌,加上自家早點鋪里的生煎饅頭,光他們四個人吃好像太多了。
海寧問:「還有什麼人嗎?」
周富生道:「還有個朋友,應該快到了,我們等一等他吧。」
他不說是什麼人,崔佳玉摘了圍裙過來,把酒水擺上桌:「應該就快到了,跟海寧你們年紀差不多的年輕小伙子,這會兒開車過來大概是遇上堵車了,咱們耐心等一等,啊?你餓了就先吃點生煎,我給你舀碗湯。」
&用忙了,舅媽,我不餓。」她算是明白過來了,這其實是一場早有預謀的相親宴。難怪舅媽會突然盛情邀請她到家裡來吃飯,原來是這麼回事。
本來想走的,看到周昊一臉不好意思又把你拖坑裡的抱歉樣兒,她忍了又忍,還是在客廳坐了下來。幸虧她帶了電腦,拿出來往桌上一放,還可以趁著空檔寫一點項目報告。
海洋環境保護的項目總讓她想起在南部小城經歷的事,羅勝的影子總在眼前晃來晃去,讓她無法全力集中精神,幾度敲著敲著鍵盤又停下來。
不知不覺外面天色已經黑了,桌上的菜都放涼了,那位年輕小伙子還沒到。
舅媽殷殷期盼下也有點尷尬,催促舅舅到弄堂口去接一接,謹防人家找不到家門。
比約好的時間整整晚了四十分鐘還沒出現,這個親不相也罷了。
海寧正打算收東西離開,門鈴響了,崔佳玉興奮地跑去開門:「來了來了,哎呀,可算是來了。」
海寧不得已,只得又放下提包,把這頓飯吃了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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