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上面標著下午一點十五分。」
越水七槻指了指照片後看向山田雅代道:「大家在最後看到光子小姐就是在這個時間嗎?」
「啊,不是,之後我家大樹也有看到她。」
山田雅代聞言道:「因為當時大樹去上洗手間,然後聽到了廣子背包的鈴鐺聲。
他抬頭看的時候,廣子小姐正在山半腰的橋上往另一座上頭走。
當時大樹還喊了對方,據他說對方聽到後還朝他揮了揮手。
所以那個時候廣子小姐應該還活著才對。。」
「原來是這樣。」
唐澤聞言點了點頭表示瞭然,旋即問道:「那請問最後你兒子大樹見到廣子小姐的時候,具體是在幾點?。」
「大概是一點四十三分的時候吧。」
山田雅代聞言指著牆上一張她和兒子的合影道:「我們兩個照這張相片的時候是在1點45分。
那個時候我兒子他剛從洗手間回來,應該就是1點44分的時候。
也就是在那之後光著就再也沒有回來了。」
「這種情況下都沒有人擔心的嗎?」麻生成實疑惑道。
「啊,是這樣的。」山田雅代聞言道:「差不多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吧,我的手機突然收到了一條廣子小姐發來的簡訊。
那是在下午兩點四十四分的時候收到的。
至於簡訊上面的內容,是她說自己突然想起來有事要做,就先回去了。」
「但實際上我當時還覺得挺奇怪的,山田雅代道:「因為廣子小姐她的籃子都沒音拿走。
等到下午5點25分差不多傍晚的時候,我拿著籃子想給她送回家,但是沒想到她卻不在家。
這之後我打了她很多次電話,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接通。
今天我又去了她家,但她依舊不在家。」
「也就是說,雅代夫人你覺得是一起燒烤的某個人尾隨去山裡拍照的廣子小姐,然後將其殺害了。」
唐澤聽完後總結道:「而這之後,這個犯人又拿了廣子小姐的手機給你發了簡訊,是這樣吧?」
「嗯,雖然我不願意這麼想…」
山田雅代說到這臉色有些難看:「但是等我把所有照片洗出來排列好之後。
我發現從我兒子最後看到廣子的一點四十五分,一直到廣子給我發簡訊的兩點四十四分的這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裡面。
不管是圓香、百合還是七海,她們都有15~20分鐘沒有被拍到照片的空白期間。」
「嗯…反倒是丈夫們的身影都被拍下來了呢。」唐澤來到照片牆上掃視著牆壁上的照片,很快便做出了判斷。
「不過確實在這個時間段內,有兩位夫人的身影沒有被拍下來。」越水七槻看著相片道。
「誒?不是三位嗎?」山田雅代一臉詫異道。
「圓香夫人應該是沒有空白時間的。」
越水七槻指著其中一張照片道:「你看這張合影,旁邊有隻手,上面的指甲油和婚戒可以在另一張照片中很清晰的對應上。」
「好厲害!」山田雅代聽到越水七槻的推理驚詫道:「這都能夠發現的嗎?」
「畢竟注意細節就是我們的職業習慣嘛。」越水七槻笑著擺了擺手,表示不值得在意。
「那也就是說,有空白時間可能作案的,就只剩下七海夫人和百合夫人兩位了呢。」
一旁只是聽著對話的麻生成實開口道:「不過我倒是有個疑問。
就算是有機會能夠殺死廣子小姐,她的動機又是什麼呢?
畢竟從你的描述來看,廣子小姐性格很好又喜歡孩子,如果沒有發生什麼矛盾的話,應該不會有人仇恨到要殺死她吧?」
「矛盾嗎?」
山田雅代聽到麻生成實的話看著眾人道:「在上周的公園台階處,廣子她被人推下來了。」
「什麼?」唐澤聞言不由得一驚:「你確定?」
「應該沒錯。」山田雅代點頭道:「我雖然是碰巧路過那邊的,但之後廣子小姐卻讓我保密這件事情。
所以我就在想,這是不是意味著推廣子小姐的犯人,就在大家中箭吧?」
「不,暫時還不能就這麼武斷的做出這樣的判斷。」
唐澤搖了搖頭道:「不過你說的這件事,也確實很讓人在意。」
「是吧!」山田雅代連連點頭道。
「不過我想問問,雅代夫人你為何又會對這件事情這麼熱心呢?」唐澤看向山田雅代問道。
山田雅代聽到唐澤的話後沉默了片刻,旋即語氣低沉道:「雖然我很不想懷疑和自己關係要好的朋友,但廣子小姐她真的是很好的人。
如果就這麼讓她不明不白的下落不明,又沒有站出來去管這件事,就任由她消失,我覺得廣子小姐她未免也太可憐了。」
說到這山田雅代朝著唐澤鞠躬道:「所以我想拜託各位幫忙調查!」
「嗯,尋找失蹤人員的失蹤之謎嗎?」
越水七槻看了看唐澤道:「我嗅到了案件的味道,所以…」
「那就試試看吧。」唐澤聽到越水七槻的話,點頭答應了下來。
畢竟他也覺得廣子小姐的失蹤背後肯定牽連著什麼,雖然不能肯定對方真的被殺害了,但至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總要有個結果才行。
「不過話說回來,我倒是有一個問題。」
唐澤指著房間角落的那堆紅酒瓶道:「這些是你們去燒烤的時候喝的酒瓶嗎?」
「啊,是的。」
山田雅代聞言點了點頭道:「我是負責收垃圾的,因為還沒到玻璃瓶垃圾分類的時間,所以就先帶回家中了。」
「這其中似乎少了一個香檳酒瓶啊。」
唐澤蹲下身看了看角落的這堆酒瓶後開口說道:「就是你們大家合影中擺放的那瓶。」
「誒?有香檳嗎?」山田雅代錯愕道:可是我們並沒有喝過香檳啊?
「是這樣麼…沒有喝過啊。」唐澤看著酒瓶若有所思道。
思考了片刻,唐澤起身道:「帶我們去廣子小姐被推下去的台階看看吧。」
「啊,好的。」山田雅代點頭道:「那我們出去吧。」
「你的腳沒事嗎?」越水七槻擔心道。
「沒事沒事,離得很近的。」
山田雅代擺了擺手表示不用在意,旋即便要帶著唐澤三人出出門。
但唐澤看對方走路時不自覺捂腰,走路的時候眉頭緊皺,便知道山田雅代是在逞強了。
但換位思考也能夠理解,畢竟好不容易委託到了厲害的人物幫忙調查案件,這會就算身上有點傷勢也得忍痛先顧著調查。
「你還是先休息吧。」
唐澤看了看天色:「今天時間也很晚了,我們返回東京也需要時間。
這樣,明天上午我們來找你,一晚上的休息時間你的腿腳應該也能緩和一些。」
「你就別撐著了。」
麻生成實道:「現在你要做的是好好休息,不然腳腕腫的話,後續反而會耽誤調查,畢竟要走訪的地方還多著呢。」
「好吧。」山田雅代聽到麻生成實的話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
唐澤最後和山田雅代互換了聯繫方式,旋即告別對方帶著兩人離去。
「越水明天肯定會跟我來,成實君你有興趣嗎?」上了車後,唐澤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我就不跟著來了,也幫不上什麼忙。」麻生成實聞言笑了笑道:「也希望後續沒有需要我出場的地方。」
「但願如此。」唐澤聽到麻生成實的話笑著道:「那明天我們就不帶你了。」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吧,我們還是討論一下等會該去哪吃飯吧。」
越水七槻看著窗外已經亮起的路燈:「都這個時間點了,你們不會打算回家吃飯吧?」
「當然不會。」唐澤搖了搖頭:「我剛剛就給綾子發過簡訊了。」
「我也是。」麻生成實附和了一聲,旋即看向越水七槻道:「越水你想吃什麼?」
「上午吃過烤肉了,晚上不如去吃火鍋好了!」越水七槻道:「正好我知道有家新開的壽喜燒店不錯,我們就去那邊吃飯吧。」
「沒問題。」唐澤笑著道:「那你指路,咱們直接過去。」
到了壽喜燒店,裡面人滿為患了,看得出來這家店確實受歡迎,這也讓唐澤對此帶上了些許期待。
不過三人運氣還是挺好的,進門沒多久便等到了有客人吃完離開,正好落座。
「感覺已經很久沒有吃過火鍋了,猛的一吃還挺新鮮的。」
越水七槻一邊吃著牛肉卷一邊笑著道。
「也就換季後的第一頓會有這種新鮮感。」
麻生成事笑了笑:「不過咱們調查前吃壽喜燒也算是討個好彩頭吧,希望我們要找的人平安無事。」
「平安無事!」越水七槻拿著果汁和兩人碰杯。
「平安無事。」唐澤兩人也附和著端起了果汁,碰杯後開始專心對付起眼前的壽喜燒鍋來。
不過牛肉雖然不錯,但晚飯三人選擇更多的還是蔬菜,畢竟中午已經吃了足夠多的肉,晚上再吃就容易消化不良了。
但不得不說這家店鋪不錯,湯底鮮美而且魚丸、牛肉這些肉類也非常新鮮。
當然,這也是剛開店時候很多店鋪為了留住客人的共性,但等到積累了口碑後,食材就會開始逐漸不新鮮了。
不過這對於三人來說那是之後要考慮的事情了,至少現在三人吃的很開心。
吃過飯後,兩人紛紛選擇搭乘地鐵回家,唐澤便直接開了車回家。
洗漱完後,唐澤便和綾子說了一下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綾子明天要出城調查,不用留他的中午飯。
對此,綾子只是讓唐澤注意安全,便沒有再多說什麼。
很快到了深夜瑜伽的時間,兩人盡情鍛煉完後便直接進入了夢鄉之中。
第二天一早,唐澤便早早起了床。
做好早飯之後,唐澤吃完叫醒綾子,旋即自己開車出發去接越水七槻向著山田雅代家出發。
山田家並不在東京,而是在周邊的縣城中,不過距離還是挺近的,兩人很快便抵達了目的地。
而作為家庭主婦,山田雅代早上送走老公和孩子之後,便空閒了下來。
等到唐澤兩人上門,三人很快便出發前往了對方目擊廣子小姐被推下的台階。
「就是這裡了。」
山田雅代領著兩人來到了一處台階道:「我聽到慘叫聲趕到這裡之後,就發現廣子小姐倒在地上了。」
「具體是什麼時間呢?」唐澤詢問道。
「應該上周三晚上七點之後的事情了吧。」山田雅代回想了一下後道。
「是這樣麼。」唐澤點了點頭,旋即招呼著越水七槻開始在這處台階搜查起來,想看看能否找到什麼。
這裡的台階總體來說還是很乾淨的,所以唐澤一路下台階,最終只在樓梯的角落找到一枚螺絲帽。
而這顆螺絲帽外表還塗著綠色的顏料,似乎與案件沒有任何的聯繫。
除此之外就沒有任何的收穫了。
「去廣子小姐家看看吧。」唐澤開口提議道。
「好啊,畢竟這邊也確實沒什麼線索。」越水七槻點了點頭贊同道。
「那就麻煩雅代夫人幫忙帶一下路了。」唐澤看向笑道。
「領你們去倒是可以,不過」
說到這,山田雅代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能不能不和你們一起進去啊?
畢竟廣子子小姐家就在我們幾個家附近,如果被她們知道我拜託你們調查的話,我肯定會被排擠的。」
「明白了,雅代不然你只需要領我們到公寓管理員那就行了。」
唐澤笑了笑道:「到時候我們會表明身份,讓他們協助開門的。」
「我明白了,抱歉,明明是我們委託你們的。」山田雅代聞言朝著兩人鞠了一躬,不好意思道。
「沒事,雅代夫人你也是為了孩子吧。」唐澤笑了笑表示理解對方,畢竟如果山田雅代跟他們一起去廣子小姐家,剩餘的三人肯定會覺得山田雅代多事之類的,從而讓孩子也不和對方孩子往來。
所以他們這個小團體需要的和諧,哪怕只是表面上的和諧也必須維持共同進退。
一切都是為了孩子,這就是所謂的媽媽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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