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
「地震嗎?」
聽到警報聲,周圍的人群紛紛有些慌亂,而兔女郎們紛紛從後背掏出手機,查看情況。
「真是不好意思,我本來打算看信息的,但是結果自己響起來了」深町惇史面色慌張的向著周圍的人解釋起來。
「給我!」
聽到深町惇史的話,一旁的柯南連忙伸手去拿對方的手機,然後將地震警報給關閉掉,這才鬆了一口氣。
「真是抱歉」深町惇史惶惶不安道。
「沒事,只是虛驚一場罷了。」
安室透笑著寬慰道:「下次使用的時候還是要小心一點,這種型號的手機只要同時長按增大音量和電源鍵,就會發出警報聲來。」
「原來是這樣」深町惇史一臉抱歉道:「我年齡大了,對於這種智慧型手機實在是有些不擅長。」
「呀,真是太好了」站在眾人餐桌前的兔女郎笑著道。
「是啊,嚇了我一跳呢。」朝倉有里笑著附和道。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去端桌面上的酒水,顯然剛剛的警報聲讓她們一下子緊張起來,現在鬆懈下來難免會有些口渴。
「兔女郎姐姐,你們似乎都把手機放在後背呢!」看到兩女靠近,柯南賣著萌笑著說道。
「是啊,因為經常會有客人打電話過來詢問我們店裡還有沒有座位什麼的。」
朝倉有里笑著說道:「除此之外,我們也會主動給客人打電話喊他們來店裡玩。」
不過因為她一邊扭頭和柯南說話,一邊轉身,沒有看到旁邊的同事,兩人直接撞在了一起。
倒也沒有出什麼太大的問題,但對方手中的紅酒確實有一點灑在了她的衣袖中。
「啊啦,抱歉,更衣室裡面有備用的袖口。」女人開口道:「你去換一下吧。」
「好」
朝倉有里看著和自己有些矛盾的女人,雖然覺得對方是故意的,但也不想在客人面前爭吵,所以便將手中的酒杯放到桌上,轉身去了更衣室。
而在眾人等待之際諸岡郡藏和毛利小五郎也拿著眼鏡回到了桌位上。
「料理都上齊了,有里怎麼還沒來?」諸岡郡藏環顧四周,然後便看到對方小跑著快步走了過來:「抱歉抱歉!」
「快坐下吃吧,這是給你點的。」諸岡郡藏看著朝倉有裡面色寵溺道。
「啊,是水果拼盤!」朝倉有里看到餐桌上的料理開心道:「看起來好好吃!!那我就不客氣了!」
朝倉有里先是用叉子插了一個切好的蘋果,一邊吃著一邊就去拿自己酒杯上的蓋子。
剛剛她去換袖口的時候,為了不讓自己的酒水被拿錯,便在上面蓋了一個紙蓋,所以這會兒他可以輕鬆的分辨哪一杯是她的酒水。
不過在朝倉有里端著酒杯打算去喝的時候,一隻手卻是抓住了他的手,阻止了對方的動作。
之前餐桌上,黃猿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所以倒是顯得沒有什麼存在感。
但是現在他一把抓住朝倉有里拿酒杯的手,一下子便吸引了在場眾人的注意力。
「你這是在幹什麼?」朝倉有裡面色有些奇怪道。
「諸岡先生,我想我知道給你寄恐嚇信的人是誰了。」
沒有理會朝倉有里,黃猿看向諸岡郡藏笑著說道。
「誒?」諸岡郡藏聽到面前這個男人的話後愣了一下,璇璣下意識的問道:「是誰?」
「那自然是你身邊的這位管家先生了。」黃猿笑眯眯的指了指深町惇史道。
「你在開玩笑嗎?」
諸岡郡藏聽到黃猿的話有些不愉道:「深町可是我的管家!」
「但剛剛聽您介紹,他應該是您過世亡妻從家裡帶來的管家吧?」
黃猿笑著道:「所以看到老爺你打算再找新歡,他便偷偷在朝倉有里小姐的酒杯中下了毒藥。」
「什麼!?」
伴隨著黃猿話語的落下,在場的眾人紛紛面露悚然之色,沒想到就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對方居然在朝倉有里的酒杯中下了毒藥!
「你胡說」
聽到黃猿的話,深町惇史下意識反駁,但那話語卻顯得是那麼的無力。
「是不是謊言,我想只要檢測一下這杯酒水就足夠了。」
黃猿笑了笑道:「還是說,管家先生你願意喝一口,以此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呢?」
聽到黃猿那「將軍」的話語,深町惇史額頭冷汗直流,但嘴巴動了又動,可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一下子就連旁邊的眾人也都看出來,黃猿所說的話是真的了。
不然的話,深町惇史早就應該拿過那杯酒一飲而盡,自證清白了。
「深町,真的是你嗎?」
諸岡郡藏看著面前的管家,一點都不可置信之色:「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一旁的朝倉有里更是小臉煞白,畢竟如果不是剛剛身邊的男人阻止了自己,那她就喝下毒藥了!
「為了讓老爺你清醒起來。」
深町惇史戴上備用眼鏡後,看著諸岡郡藏道:「如果說夫人去世了很久,老爺你想要再續弦我也是沒有意見的。
但是夫人才剛剛去世半年,老爺你就找到了新歡」
深町惇史說到這滿臉的痛苦之色:「我、我實在不能接受」
「可我們兩個真的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啊!」
朝倉有里聽到這兒又急又惱,似乎覺得這完全是飛來橫禍:「我們就是單純的客人與店員的關係,從來沒有在黑兔亭之外的地方見過面!
雖然我們確實是很投緣,諸岡先生也確實對我很好,但他卻從來沒有對我提過分的要求」
「誒?」
深町惇史聽到朝倉有里的話後先是一愣,旋即面色不解的看向諸岡郡藏,眼中滿是不解與迷茫。
「深町我這是有原因的」
諸岡郡藏面色複雜又顯得有些猶豫,一副又欲言又止的表情看的眾人紛紛提起了好奇心。
而面對著眾人投擲而來的目光,諸岡郡藏猶豫了片刻後長嘆道:「好吧,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們了。
我之所以會來黑兔亭,每次都來見有里醬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
沒有人會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不關注,更何況這件事甚至已經開始威脅到自己的生命了,而自己還對此茫然不知。
所以朝倉有里也很好奇,這背後到底有什麼隱情。
「實際上,我之所以每次來這邊吃飯,確實是為了見有里。」
諸岡郡藏看著朝倉有里眼中有些畏懼,但也有些殷切:「但並不是你們所想的那樣,而是因為有里是我的女兒。」
「什麼!?你、你是我」
朝倉有里聽到諸岡郡藏呆立當場,她想過各種可能性,但卻完全沒有想到這個一直照顧自己生意的中年男人,是自己的父親。
「年輕的時候,我和你母親陷入了愛河」
伴隨著諸岡郡藏的話,眾人也逐漸了解到了當年發生的事。
年輕的時候,諸岡郡藏家雖然很有錢,但卻很叛逆。
他和朝倉有里的母親陷入了愛河,兩人直接私奔在對方的老家住了好幾年,也有了自己的孩子。
但是好景不長,諸岡郡藏的家裡人最終還是找上門來,讓他返回家中和深町惇史的小姐結婚了,而他也再沒見過朝倉有里的母親。
「我都幹了什麼啊」
深町惇史抱著腦袋道:「老爺,這件事您為什麼不告訴我啊,我差一點就釀成大禍,謀害小姐了啊!」
「你是我妻子從家裡帶來的管家,妻子才去世半年,而且我們兩人也沒有孩子」
諸岡郡藏面色愧疚道:「我想著如果這個時候讓你知道我有個女兒,你恐怕會接受不了。
但我又實在很想見到女兒,所以這一段時間便一會減肥一會吃胖,或者讓自己受傷弄破衣服。
這樣我就可以去旁邊的西裝店訂購衣服,然後「順路」來這邊吃飯見見女兒了」
「居然是這樣」深町惇史面露恍然之色,總算是知道了老爺最近一段時間的反常是為了什麼了。
「有里,從見你第一面的時候,我就認出來你了,因為你和你的母親長得一模一樣」
諸岡郡藏扭頭看向一時無法接受的朝倉有里道:「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和你母親
但我真的很想念你」
「我」
朝倉有里表情迷茫而又複雜:「我腦子很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那你可以慢慢平靜一下。」
諸岡郡藏看著女兒道:「就算你要怨恨我也沒有關係,這都是我應得的」
在女兒面前,諸岡郡藏可以說是要多卑微有多卑微了,但這是他自找的,他也心甘情願。
「我知道了」
看著面前這個自稱是「父親」的男人,朝倉有裡面色也是複雜不已。
痛恨嗎?
那是自然的,小時候的她對於自己沒有父親,這件事一直是介懷的。
現在對方出現在了自己面前,怎麼可能不恨。
但看著對方那卑微的模樣,再想起每次對方來這裡吃飯,就為了能夠見自己,而又不敢暴露身份的卑微模樣,朝倉有里心緒就複雜無比。
而看到女兒並沒有第一時間就大吵大鬧,諸岡郡藏心中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不免帶上了些許的期頤。
在他看來,最糟糕的情況就是他暴露身份之後,自己的女兒因為對父親的痛恨,直接拒絕認自己這個爹。
但現在對方沒有第一時間那麼激烈的反應,就說明還有挽回的局勢。
諸岡郡藏畢竟是大家族出身的人,而且人到中年該經歷的也都經歷過了,所以一些靜氣還是有的。
安撫完女兒後,諸岡郡藏又轉過頭看向了毛利小五郎等人,一臉誠懇的拜託道:「毛利偵探,我希望你能看在深町他沒有釀成大禍的情況下,饒過他。」
毛利小五郎聞言面色有些為難,雖然說整體是個誤會,也沒有造成危害,但對方也確實實施了犯罪。
「不用老爺,我之後就去自首!」
深町惇史聽到諸岡郡藏為他求情的話後,神色愧疚而又堅定道:「我犯了錯,差點就釀成了大禍。
老爺沒有責怪我就已經萬幸了,我怎麼可能還厚著臉讓老爺你幫我求情,祈求脫罪呢!」
「深町」
諸岡郡藏聽到管家的話後,面色複雜的還想再說些什麼,但卻被深町惇史語氣堅決的打斷了:「老爺不用再說了,我意已決。
不然的話,未來我還有何臉面釋放於姥爺和小姐身邊呢?」
說到這,深町惇史朝著還在愣神的朝倉有里鞠了一躬,「小姐,我不祈求你能原諒我,但請您不要因為我而影響對老爺的感官」
說完這些之後,深町惇史這樣掏出手機,撥打了警視廳的電話,當著眾人的面說要自首。
等到掛斷電話之後,深町惇史朝著眾人鞠了一躬,旋即便離開了。
「諸岡先生,看來給您委託我的事情,已經找到始作俑者了。」
毛利小五郎看到現場的情況,也覺得還是留他們父女兩人單獨相處更好一些,於是便起身道:「深町先生那邊你放心,我會陪同他一起去警視廳說明情況,爭取寬大處理的。」
「那麼就拜託你了,毛利偵探!」
諸岡郡藏聽到毛利小五郎的話後,神色也是一振:「請放心,等一切解決之後,我會為您準備雙倍的報酬,感謝您的幫助!」
畢竟這會他還真的有些焦頭爛額。
一邊是管家要去自首,一邊是自己的女兒。
兩邊的事情都等要自己去處理,那難免有些分身乏術。
現在毛利小五郎願意陪管家去自首,算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了。
而且對方還是從警視廳出來的名偵探,面子肯定還是有的,對方願意陪同一起去自首的話,多少還是能求點情得。
毛利小五郎原本只是覺得這個局面,自己需要出把力,畢竟帶了這麼多人來吃飯,現在出事了也要表示表示。
而現在一聽諸岡郡藏有雙倍委託費,毛利小五郎自然就更加開心了。
離開了黑兔亭之後,他交代小蘭帶著柯南先回家後,便和管家一同搭乘出租車徑直朝著警視廳的方向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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