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5章 意外的相遇
「我來長野縣有個工作上的交流會。」
面對沖野洋子的詢問,唐澤開口解釋道:「出差結束我就來輕井澤這邊的別墅小住幾天,順帶的招待這邊的朋友。」
「原來是這樣!」
聽完了唐澤的解釋之後,沖野洋子那份不真切的感覺消失,下一刻便化為了激動:「太好了,唐澤刑事你在這裡真的是及時雨!」
可以看出,沖野洋子原本的緊張一下子便放鬆下來,有種找到了主心骨的感覺。
她激動的來到唐澤面前,語氣誠懇道:「請幫幫我們!」
「別急,放生什麼事了,慢慢說。」
唐澤開口安撫後,看向閣樓道:「剛剛我看有兩位刑事上去了,是有什麼事發生嗎?」
「貫康先生他背後中箭,不幸身亡了!」沖野洋子面色驚懼道。
「上去看看!」
聽到沖野洋子的話,唐澤掃了一眼周圍的眾人,旋即道:「總之,先過去看看情況,麻煩你帶路了。」
聽到唐澤的話,沖野洋子點了點頭,然後便一馬當先的帶著唐澤,向著樓上的閣樓走去。
抵達閣樓後,從窗戶進入的刑事已經將關閉的閣樓出口打開並放下了梯子,眾人得以從樓梯上去。
「誒,你是?」
兩位刑事在上到閣樓之前也見過別墅的幾人,此刻突然看到一個陌生人上來一時間有些愕然。
「我是東京的刑事,來這邊開交流會,之後結束在旁邊的別墅度假。」
唐澤一邊解釋著,一邊掏出了刑事證給兩人看。
「警視正!?」
接過唐澤證件的刑事看到唐澤遞來的證件後,翻開看到職位那一欄就是一驚,畢竟對方這個年齡,這職位實在是有些太高了。
「唐澤」
而另一位刑事湊上來看到證件上的名字後,又想起唐澤之前說的話,立刻驚訝的看向唐澤道:「你是唐澤刑事!?
最近來長野縣開交流會的那位!?」
「是我。」
唐澤也沒有謙虛,點了點頭徑直承認了身份。
此時這種情況,明顯還是表露身份更方便掌控局面。
「沒想到居然能夠在這裡見到您!」
其中一位年輕刑事激動道:「之前還聽說您來參加交流會的消息,可惜我們這些人都沒機會參加,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裡見到您!」
「主要是針對科搜研的交流,並不是刑偵上的,所以就沒有大勢旗鼓開會。」
唐澤解釋了一下後,旋即開口將話題拉了回來:「總之現在我們還是先著眼於眼前的案件吧。
很明顯,這是一起殺人案件,要認真對待才行。」
「這是當然!」
兩位年輕的刑事聽到唐澤的話後,連忙點了點頭,然後便看著他等待著唐澤發號施令。
「我們先從案發現場下去吧。」
唐澤自然而然的接過指揮權道:「先弄清楚相關人員的身份信息,然後讓他們說一下之前發生了什麼的。
等了解了情況之後,我們再決定下一步要做些什麼。」
對此兩位刑事自然是沒有意見的,而唐澤下去後,沖野洋子已經向身邊的幾人介紹了唐澤的身份。
所以此時此刻面對唐澤的詢問,幾人也都老實的配合起來。
除了沖野洋子和製片人塀島先生之外,正好還有還有人來別墅這邊。
他們分別是塀島先生的姐夫,馬場貫康。
還有對方的弟弟,馬場風悟,對方是個高個子男人,他左手腕脫臼所以打石膏固定了起來。
最後一位女性則是馬場風悟的妻子,馬場緋美女士,她因為得了疝氣此刻乘坐著輪椅,很顯然行動不太方便。
至於製片人塀島先生也同樣受了傷,他右手支著拐杖是因為腳崴了。
也就是說,在排除沖野洋子後,案發現場的三位嫌疑人均有傷在身。
看到這兒,唐澤也並不稀奇意外。
畢竟「經典三選一」嘛,自然要有等同的條件才能被列為嫌疑人。
只不過這一次條件上是三人都有傷在身罷了,並沒有什麼好稀奇的。
知道了幾人的身份之後,唐澤便讓沖野洋子複述一下案發時候的場景,對方自然如實所述。
而根據沖野洋子所說,他們一起吃過晚飯之後,就各自返回房間休息了。
但是等到她深夜零點,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就突然出事了。
沖野洋子在睡夢之中聽到了痛苦的低吟聲,旋即走廊上便傳來了「噠噠噠」急促的腳步聲。
當時她就很在意,便起床拿著手機打開手電筒功能出了門,想要看看出了什麼事。
然後就發現走廊的地板上有血跡。
等到她沿著血跡走向拐角處的時候,血跡就突然消失了,走廊上也一個人都沒有。
「有血跡的味道,而且正好在閣樓入口處消失。」
跟著沖野洋子來到當時的位置後,唐澤嗅了嗅空氣中的氣味,立刻判斷道。
「但當時因為只有浴室一個房間,所以我就去查看情況了,但沒有發現一個人。」
沖野洋子說道:「而就在我納悶的時候,大家聽到動靜後也都陸陸續續的出來了。
然後我把事情告訴他們之後,大家意識到貫康先生沒有出現。
因為兩年前貫康先生的妻子就失蹤了,所以我們很緊張,便連忙分頭去尋找他。
不過當時我們4個人之中,也就只有我沒有受傷,而風悟先生因為傷到手臂可以正常行動。
再加上我們考慮到,如果有歹徒闖進來的話,一個人會有危險。
所以當時我們就兩人一組結伴去尋找了。」
「確實是合理的安排。」唐澤點了點頭道:「那麼在這之後呢?又發生了什麼?」
「正當我們去準備去尋找貫康先生的時候,風悟先生的手機突然收到了,他哥哥貫康先生發來的簡訊。」
沖野洋子一邊說著一邊看向馬場風悟,而對方也立刻掏出了手機,調出了照片展示給唐澤等人去看。
而這照片之上,是一組組的撲克牌。
每組撲克牌的數量不同,數字、花色也各不相同。
「看起來像是暗號啊。」
看著馬場風悟手機中的圖片,唐澤讓沖野洋子把圖片發到他手機上一份。
之前大家為了一邊尋找一邊解謎,他們便讓馬場風悟把圖片給他們每個人都發了一份。
而他們之中沖野洋子有唐澤的好友,所以倒是免去了一些枝末細節上的繁雜。
看著手機上的紙牌暗號,唐澤恍然之際也終於確信了自己是提前遇到了案件。
這個案件,原本會因為沖野洋子尋找毛利小五郎最終被柯南還有主動上門的朗姆所解決。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上長野縣出個差,然後來輕井澤度假,就正好遇到了這個案件。
原本他聽沖野洋子複述的時候就越聽感覺越熟悉,現在再看到這個暗號就直接確定了。
當然,哪怕他立刻破解了暗號,也沒有直接說出來。
畢竟他現在連完整的案件全貌,都還沒有從沖野洋子口中了解清楚,自然不合適直接指認兇手。
唐澤一貫的作風就是穩重。
不能一戰而取全功的話,他是不會輕易打草驚蛇的。
於是唐澤將手機收起,看向沖野洋子詢問道:「那麼之後呢,你們又都做了些什麼?」
「因為當時就我和風悟先生兩個人走路比較方便,所以我們便去了別墅周邊的樹林裡尋找,但是沒有找到人。」
沖野洋子說到這兒臉色難看:「但是我和塀島先生對於眼前的這種狀況,也不能一走了之。
於是我們便取消了很多工作行程,繼續幫忙找人。
然後在第4天的早上,風悟先生突然想起來,小時候他和哥哥會躲在閣樓的房間裡面玩撲克牌。
但是等我們試圖打開閣樓的時候,卻發現天花板上閣樓的門根本打不開。
於是我們便報了警,發現了貫康先生的屍體」
「嗯情況我了解了。」
唐澤點了點頭道:「剛剛進閣樓的時候,是打破窗戶才進入其中的。
再加上閣樓的門沒法打開,很顯然整個閣樓形成了一個密室。
而等他屍體的時候發現死者是背部中弩箭,也就是說對方是被人偷襲。
密室殺人案件麼」
「以現在的情況來看,也只能這麼想了」沖野洋子神色有些害怕道。
「麻煩兩位在別墅的周邊仔細尋找一下,主要是看有什麼足跡或者丟棄的衣物之類的。」
唐澤向兩位刑事拜託後,兩人利落的便答應了下來。
至於他則是看向沖野洋子道:「對了,你說貫康先生的夫人也在這間別墅里失蹤了是嗎?」
「沒錯。」
沖野洋子點頭道:「寶華小姐是在兩年前的夏天失蹤的。
當時她的丈夫貫康先生原本也是要一起去別墅避暑的,但是因為突然有事,就只有寶華小姐一個人去了別墅。
但是等貫康先生還有風悟一家抵達別墅之後,卻沒有發現他的身影。
之後他們報警尋找,可是最終卻還是沒有找到寶華小姐的蹤影。」
「請問有沒有寶華小姐的照片?」
唐澤開口詢問引導著,開始給自己的推理手機足夠的基底用以推理。
「我這有姐姐的照片!」
一旁的塀島先生聽到唐澤的話後,連忙掏出手機調出了相冊照片:「這是我和姐姐他們一起來別墅避暑的時候,給他們兩夫婦拍的。」
「我看一下。」
將手機拿到手中之後,唐澤看了看照片後,故作奇怪道:「看另外三位的打扮,當時應該是夏天吧?
為什麼只有你姐姐穿著長袖還帶著墨鏡?」
「我姐姐在失蹤前也戴著墨鏡,她平時也戴著墨鏡。」
塀島先生聽到唐澤的話後道:「但是我覺得他上大學的時候沒有怎麼戴過墨鏡,是這樣吧?」
一邊說著塀島先生一邊看向旁邊的兩人。
「嘛,是啊」馬場緋美聞言點了點頭道。
「我也沒見她大學時候有帶過。」馬場風悟也附和道。
「可是這個和眼前的案件有什麼聯繫嗎?」一旁的沖野洋子有些不解的問道。
「既然兩人都在這間別墅出了事,那就不能單純的將兩個案件單獨看待,也要考慮兩者是否有關聯性。」
唐澤開口解釋道:「當然,也可能這兩起案件只是巧合在同一間別墅發生罷了,一切都要看線索。」
「原來是這樣。」沖野洋子聽完了唐澤的解釋後,恍然道。
「身為弟弟的塀島先生卻要詢問你們,難道說你們是大學同學?」唐澤聽到兩人的話後,立刻詢問道。
「好厲害,緋美姐她們確實是大學同學,而且不但如此,從小學到高中也是同學!」
塀島先生看到唐澤只憑藉他們這短短几句話,就推測出了兩人和姐姐的關係,不由激動道:「唐澤刑事,請你幫我找到我姐姐!」
「也就是說,你們三人的關係很親密了?」唐澤聽到塀島先生的話後,看向風悟夫婦詢問道。
「是啊。」馬場緋美點了點頭承認道。
「而且我姐還是風悟先生的初戀,只不過後來和緋美姐在一起了。
不過那並沒有影響她們的感情。」
「那我就全明白了。」
唐澤說到這看向風悟夫婦道:「為什麼你們一個要痛下殺手,而另一個大概率已經看穿了暗號,卻還是對自己的兄長見死不救。」
話音落下,在場的眾人皆是一驚,紛紛看向了唐澤。
「唐澤刑事,難道說你已經知道真相了嗎?」沖野洋子驚訝道。
「我姐姐的事情也知道了!?」塀島先生聽到唐澤的話,更是激動不已:「我姐姐她在哪裡!?」
「先別激動,讓我從最開始說起吧。」
唐澤示意塀島先生冷靜之後,唐澤緩緩開口道:「說實話,一開始我也只是以防萬一,所以想要了解一下寶華女士的事情。
但是當我看到塀島先生手機中,寶華女士的打扮後,才將事情連接起來。
沒有人會在大夏天的情況下,把自己包裹的那麼嚴實,而且寶華女士在上大學的時候,也沒有戴墨鏡的習慣。
所以,我猜或許寶華女士是被貫康先生家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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